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做是错的,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风暮音很久都没有反应。
“暮音?”贺文侧过头看她,却看到她低着头:“我真的……”“第一个!”她的声音有些发闷。
“什么?”贺文不太明白:“你说什么第一?”“你是第一个为了这件事跟我说对不起的人。不是当事人的你居然第一个向我道歉,真是讽刺!”风暮音低下头抱紧了那只兔子:“天青没有说,爸爸没有说,就连兰斯洛都没有跟我说过对不起……”她的语气很平常,就好像随口抱怨一下,贺文听了却像被人在胸口压上了什么东西,一阵呼吸不畅。
“七十七叔叔。”风暮音把整张脸埋在那个旧玩具兔子里:“都是你不好!”“怎么了?”贺文凑近她。
“说什么对不起啊!害我又难过了起来。”风暮音的声音越来越轻还有些断续:“都是你……”贺文看着她低垂的头顶,胸口越发地难受起来。
“把脸转过去!”风暮音忽然抬高了声音,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贺文赶紧把脸转向窗外。
“擦擦汗。”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帕,反手递了过去。
手帕被抽走了,过了很久那个闷闷的声音才回了句:“天气真热!”这孩子还真是固执又别扭……贺文想笑一笑,但怎么也没有力气弯起嘴角。车窗玻璃上,清楚地映着那个窝在另一边角落,整个蜷成一团的身影,看起来非常无助。
那些残酷的家伙们,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那个骄傲倔强,比谁都要坚强的孩子,现在怎么好像用点力就能把她碰碎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连那个心软得一塌糊涂,简直就像个圣人一样的蓝缇竟然也……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贺文回过头的时候,风暮音已经表情如常地靠坐在那里,正翻看着车上的地图。
“暮音,你刚才说什么?”“我说什么?”风暮音瞟了他一眼,有些不太乐意地回答:“我说天气很热啊!”“不是!后来你还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些什么:“什么胜利失败的……”“什么胜败?我对赌球没兴趣。”风暮音说完这句,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地图上:“机场离市区挺远的嘛!”“对,挺远的。”贺文附和地点头,忍不住又问:“你真的什么都没说吗?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暮音从完全被摊开的地图边沿探出头来。
“算了,应该是我弄错了!”风暮音又用地图挡住了脸,好像突然对这座城市的交通状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贺文总是不能静下心来,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是因为一句其实很平常的话。
他刚才好像听到有个声音在轻声地说:“胜利者得到一切,失败者失去所有。”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不祥的诅咒……
第七章
第一次没有发出声音,风暮音以为是门铃坏了。她试着第二次按下去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就好像是什么可怕的怪兽正咆哮着,朝门口冲来,风暮音脸色一沉,凝神屏息地盯着那扇门,准备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可是那一阵咆哮之后,屋里就再没有什么反应了。风暮音又等了一会,最后只能一头雾水地往后退,结果踩到了正拖着箱子走过来的贺文脚上,两个人齐齐惨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贺文揉着自己可怜的脚趾。
“我不知道。”风暮音不确定地回答:“我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动物,是你养的吗?”“动物?我没养啊!”贺文皱了皱眉:“让我来吧!”贺文走到门前按了一下门铃,按第二次的时候,那个恐怖的咆哮声又出现了。这次风暮音留神注意了,猜到这可能是某种恶作剧一样的门铃音乐,当真能吓跑不少人。
贺文也被吓了一跳,但他随后就好像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朝门上挥了挥手。风暮音跟着看过去,才发现那里有一个很小的黑盒子。
“贺瑞,你又干什么了?”贺文没什么好气地对着那个方向说:“快点给我开门!”“口令!”一个像是电子合成的声音,从那个黑盒子里发了出来。
风暮音原本以为只是监视器一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高科技的门禁系统,发明者倒也很有心。
“什么口令?”“口令错误!”那个机械又死板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开门!我是贺文!”“不行!”这次,那声音居然说:“虽然我认识你,但是也需要口令才能开门!”“贺瑞,你给我出来!”贺文拍了两下门板:“我警告你,再不开门你给我小心点!”“先生,请收敛你的暴力行为。”那个电子仪器声音虽然死板,但也非常人性化地给予提示:“我可以直接连线当地警察局,员警会在报警后十三分钟内赶到,你将被以破坏公共安宁,随意辱骂威胁他人,以及试图侵入住宅等多项罪名被拘捕!”风暮音开始觉得有趣了。
“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家里!”贺文显然有点生气:“别让我把这扇门拆了!”他刚说完这句话,不知从哪里传来空袭警报的声音,不停闪烁的红色警示灯成功营造出了恐慌气氛。
“警告警告!一级战备状态!”还是那个金属声音在说:“无关人员请撤离现场,现在开始倒数计时,五,四,三……”“好了!”数到一的时候,贺文举起双手:“我投降了,这次到底要怎么样才开门?”他一说这话,警报声和红灯立刻无影无踪。
“请回答我三个关于住家的基本问题。”“好吧好吧!快点问!”贺文只能无奈地答应。
“这家主人的姓氏是什么?”“姓贺。”“这家的女主人叫什么名字?”“怡秋。”“
是什么意思?”接下去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这是什么烂问题!”贺文有点生气:“我不懂拉丁文!”“回答错误。”那个声音居然带着鄙视。
“是希腊文,意思是‘蓝天’。”就要发火的贺文惊讶地转过头,风暮音环抱双手,正站在那里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答案正确。”大门锁“喀”地一声弹开,那个电子声音中规中矩地说:“贺文先生,欢迎回来!”“贺瑞!”贺文进了门之后直往里冲:“你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风暮音拎着行李站在门口,往屋里打量了一下。
这个家虽然有些古怪,但却是温暖的。真正的家就是这样的吧!不是空空的房子,不是冰冷的四面墙壁……
“啊!”风暮音回过头,看到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站在门口。她的脸蛋红红白白,眼睫毛长长卷卷,杏仁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你是……”风暮音看了看屋子里面,觉得含浑嘈杂的声音代表着主人好像还在忙:“那个……”“你好!我叫怡秋。”她好像很容易害羞,一说话脸就立刻红了:“你是客人吗?”“啊!”眼前的这位好像不是访客,风暮音不自觉地开始猜测对方的身分:“对,我是和贺先生一起来的。”“是他的朋友吗?”她双脚并拢,朝风暮音恭敬地弯腰:“你好,我是她的妈妈。”“什么?”风暮音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最多二十出头的少女:“你说你是他的……”“怡秋,你回来了啊!”贺文听到交谈声折回了大门,一看到那个少女,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好!”更令风暮音大跌眼镜的,那个自称是“妈妈”的女孩,居然神情不变地对着贺文弯腰打招呼:“你也是我家小瑞的朋友吗?欢迎你们到我家里来玩喔!”“怡秋。”贺文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神情不变地走了过来:“打开看看。”“喔!”少女很听话地接了过去,风暮音看见翻开的第一页上,就是她和贺文的合照,旁边画着大大的心形和大大的“老公”两个字。
“啊!原来你就是我老公啊!”当事人居然比风暮音更加吃惊:“怪不得我觉得你好像有点面熟。”贺文看着她涨红脸慌里慌张地和自己道歉,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真是对不起!”那个觉得自己丈夫“有点面熟”的太太,一脸内疚地道歉:“我记性太差了!”“没关系的!”贺文笑得很温柔:“今天初次见面,小泥鳅!”风暮音觉得四周忽然多了很多心形的泡泡和玫瑰花,一切都被粉红色的光环笼罩了起来。
真是一对古怪的夫妻……
“你终于忍受不了没记性的老婆,带着狐狸精回来要把她赶走了吗?”玫瑰花和泡泡一瞬间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女主人惊骇的表情,和男主人额头爆出的青筋。
“贺瑞!”贺文转过头,语气严厉地说:“我不是吩咐过你,每天早上要提醒她看备忘录的?还有,我们的照片都到哪里去了?”风暮音往旁边挪了一步,终于看清了贺文背后说话的那个小家伙。
个子小小的,穿着浅色的格纹睡衣,脸上架着快要掉下来的大黑框眼镜,就算脸上成熟的表情和外表一点也不相称,那个小男孩看上去还是可爱得不得了,让人忍不住想亲亲他。
“你走了以后她天天哭,哭得我头都痛了!”小可爱翻了个白眼:“反正你回来了不都是一样?”“就算是这样,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门呢?”“我最近在做矿物晶体结构的研究报告,哪有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有全球定位系统就行了!”“你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有点正常的嗜好吗?比如说打打棒球,看看漫画之类?”得到的回应是一个鄙视的白眼。
风暮音转头看到“贺太太”趁着这几分钟,已经用点钞的速度把册子很快翻了一遍。
“对不起,老公。”她合上册子之后抬起头,用沮丧的表情朝自己丈夫说:“我又忘记了。”“没什么。”贺文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柔情似水:“只要我记得就可以了啊!”“老公!”“小泥鳅!”玫瑰花和心形泡泡泛滥得到处都是。
“喂喂!”小男孩踢了一脚那堆玫瑰和泡泡:“这人妖是谁啊!”他说什么?人妖指的是谁?风暮音顺着他的目光疑惑地指了一下自己。
“就是你啊!”那个看上去很神气的小鬼,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把风暮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看上去不男不女的,根本就是个人妖嘛!”“小瑞!”善良的女主人发出惊呼,立刻转过身朝风暮音鞠躬道歉:“这位先生,我儿子太没礼貌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你虽然长得秀气了一点,但绝对是一个很帅的男人!”风暮音低下头,心中一片灰暗。
“真是不好意思。”贺文干咳了两声:“我太太她记性不是太好……”“看得出来。”风暮音对于那种程度能被称作“记性不好”,持保留意见。
“那是我儿子贺瑞,今年九岁。”“很机灵嘛!”风暮音露出了阴冷的微笑。
“那个……小泥鳅,你去收拾一下客房吧!”贺文擦了擦汗:“这位客人要在我们家里住上一阵子。”睡不着!
床很柔软,床单和被子都有晒过太阳的味道,这是她睡过的最舒服的床了。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太舒服太暖和,所以才觉得不习惯。
风暮音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顺便唾弃了一下自己。
虽然当时泥鳅太太是一种“你不原谅我,我就哭给你看”的状态,才成功地让她接受了这件“很适合”自己的白色睡裙。但是那些恐怖的蕾丝和蝴蝶结,还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