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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马虎地行礼告辞之后,暮亲自把大人物恭送到了门口,甚至还说了向来厌恶的场面话。
“还真是难伺候!”稍嫌用力地关上门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地抱怨:“真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见证我的婚庆典礼。”好像耳朵还留在屋里没带走,天帝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我终于是娶到了她。”暮浑身僵直,感觉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过了很久之后,她才敢对自己提出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当然这个问题,她是无法回答的……
“大人!”薇拉跑进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听说天帝大人来过,您没什么事吧!”
“为什么他来过我会有事?”她眯起眼睛盯着薇拉,第一次对所遭遇的怪异情况产生了怀疑:“你又为什么要这么问?”
“听说天帝大人来的时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所以我才会担心!”薇拉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我最怕您无意间得罪了天帝大人,那样的话就糟了!”
“真是这样吗?”
“当然了!”薇拉因为她锐利的目光而不安起来:“大人不信任我吗?”
“薇拉,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暮仔细地看着她:“为什么你好像比我更能抓得住问题的关键?”
“大人,没有啊!”薇拉赶紧摇着头:“都是异瑟大人,他到最后才和我说,天帝大人一脸不高兴地过来找您了,还笑得很古怪,就好像会出什么事情一样,我才这么着急跑回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暮勾起嘴角:“你知道,我不会轻易原谅欺骗我的人。”
“是的,我很明白。”薇拉的脸色有些发白。
暮的本意倒也不是真怀疑薇拉有什么不妥,只是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天帝大人让她神经过于紧张,所以才会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
“我没什么事。”为了缓和气氛,她放软了声调:“他就是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就走了。”
“真是奇怪!”薇拉咬着嘴唇,一脸困惑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恐怕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暮揉了揉额角:“还是别去管这些了,倒是异瑟对你说了什么没有?”
“他说这两天会举办一场宴会,是为了正式宣布婚礼的安排。烈焰之王和浩瀚之王都会到场,希望您也会参加。”
“要我和他们会面吗?”她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扶手:“到现在为止,总算有些意思了。”
“但是……”生怕又惹她生气,薇拉吞吞吐吐地说:“那个烈焰之王他……”
“没什么好担心的。”暮站了起来,抬头看着纯净美丽的天空:“埃斯兰虽然一向喜欢把对我的不满意表现在脸上,但他可不是真的傻瓜,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有什么动作。至于雅希漠……”
“浩瀚之王?”薇拉好奇地问:“您和他熟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众圣王不能靠得太近,就算不至于说是仇敌,至少也要相互提防。”暮冷冷地笑着:“这种情况之下,怎么会有机会熟悉?雅希漠和埃斯兰也许是相互认识,但我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见过面。”
“那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大家离得太远的关系?”
“薇拉,我今天才发现你只是看上去聪明。”暮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的天帝大人是这样睿智谨慎,又怎么会给别人自己当初得到的机会呢?”
“啊!”薇拉终于有些明白了:“是要三众圣王相互牵制吗?”
“就是这么简单!”暮看着远处的那间屋子,甚至有些敬佩地说:“虽然大家都清楚这一点,可也只能绞尽脑汁相互牵制,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靶子。这也是天帝大人最高明的地方,他总善于利用能够加以利用的一切,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好像是很复杂啊!”薇拉叹了口气。
“不过我好像听说,天帝大人最近在逐步削减雅希漠的权力。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事情就会变得很有趣了。”暮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猜测那个神通广大的浩瀚之王,会怎么应付这个棘手的问题,这也许是目前,我在圣城唯一能找到的乐趣了!”
“大人。”
“什么?”暮回过头,看见薇拉表情怪异:“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脸?”
“我真是想不通,您平时明明对什么都不太关心,就连对族里的事情也是一样。”薇拉的脸上混杂了不安和疑惑:“可为什么在有的时候,您面对复杂的情况却能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呢?”
“我再怎么心不在焉,一旦身为苍穹之王,就必须为整个风族负上责任。我只是因为信任修季尔,才懒得过问那些琐事。有他在苍穹城坐镇,我一直都很放心。”暮随手理了理头发,决定从这一刻振作起来:“再说,你整天夸奖天帝大人多么多么英明,难道都是假的?他挑选我来当雅希漠和埃斯兰的对手,可不是因为看中我的懒散。”
“但是现在您被指派驻守边界。”薇拉跟着她走到了桌边:“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倒不那么看!不过,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暮一边翻看送来的书函,一边随口问:“是要鼓励我篡位吗?”
“大人!”薇拉立刻吓得脸色刷白:“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
“薇拉,你看你还说我呢!你也不是一样?”暮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明明比谁家的女官都要放肆,有时候却胆小得出奇!”
“那不一样,这种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什么事?篡位吗?”看到薇拉一脸天要塌了的夸张表情,暮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放心吧!我对那张冷冰冰的椅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大人,迟早我会被你吓出病来!”薇拉哭笑不得:“还说什么‘冷冰冰的椅子’……”
“不过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当初是为了野心才要拼命往上爬。可到了现在,又觉得所有的事都很麻烦,身分甚至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她放下了手里的信函,有些迟疑地问:“薇拉,难道说野心这种东西,也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的吗?”
“是因为喜欢追求的经过,而不在乎结果吧!”薇拉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装出一副智者的模样:“所以达到了目的之后,反而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是这样的吗?”暮不觉得有趣,她目光迷离地叹息:“怎么听起来,就好像是被什么恶毒的诅咒附了身……”
第三章
“暮大人,您来了?”
“异瑟大人,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她挑了挑眉毛:“是因为我迟到太久吗?”
“我料想您未必高兴出席,以至于现在看到您,一时过于激动而失态了,您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你还真是能说会道!”暮今晚心情不错,倒是对异瑟笑了笑:“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薇拉才会对你念念不忘。”薇拉不停唠叨着要她提防异瑟,那也算是念念不忘的一种吧!
异瑟听了果然傻眼,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暮拍拍他的肩膀,一个人沿着走廊走了过去。
虽然她和埃斯兰、雅希漠他们一起合称“三众圣王”,可相互之间丝毫没有“众”那种要聚合起来的意识。
这是刻意造成的局面,就好像今天宴会的座次一样。
他们离得不远,却又被完全分隔开来,连用来阻碍视线的帘幕装饰之类,也一定经过了精心的安排。
“暮大人!”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官见到她,赶忙朝她行礼。
暮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面,却又不急着坐下,反而朝下方的广场看去。
“下面这是在做什么?”原来她没有听错,声音的确是从下面的广场传上来的:“为什么会有魔兽?”
“这是埃斯兰大人要求的。”
“这么有新意的节目,也只有烈焰之王才会觉得有趣!”她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目光随之看向自己右手边挂着埃斯兰徽记的那个观赏平台。
“风神,别以为天帝护着你,你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那里传了过来。
“我怎么敢看不起您烈焰之王?”一听到埃斯兰威胁意味十足的声音,暮的心情变得更好了:“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丝毫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
“哼!我可是消受不了你的尊重。”埃斯兰有心挑衅却又不愿被说成无理取闹,只能悻悻然作罢。
下方传来了凄厉的嚎叫声,虽然经过特意辟出的结界,那声音变得遥远微弱,但听上去还是令人觉得不太舒服。
她对这种无聊的暴力一点也不感兴趣,于是吩咐身边的女官:“我去旁边走走,等结束了叫我!”
“这……”女官一脸为难。
“怎么?谁规定了一定要看吗?”她转身走到了平台的入口:“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的。”
“大人,就要结束了,我看……”暮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女官,就止住了她的啰嗦。
暮走出了平台,正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上一阵,但还没等她离开环绕广场的走道,四处就响起了尖叫嘈杂的声音。
她顺着附近侍女们指点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挂在了左手平台的下面。
那个人穿着水族侍女的衣物,看起来像是从平台上摔下去的。
平台下就是魔兽互相撕咬的广场,下方的结界也只能阻止内部力量释放,掉下去就等于直接掉在了众多魔兽的中间。
虽然那个侍女抓住了装饰用的雕像,悬挂在半空,不过雕像表面平滑,几乎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
很多人拥在平台边缘眼看着她慢慢下滑,可因为平台几乎是悬空的,一时根本没有办法施以援手。
暮沿着走道朝那个方向跑去,顺手把沿途扯下的帘幕结在一起。
“那边的人!”她一直跑到最接近那处平台的地方,然后大喊了一声:“接着!”她把卷成的绳子一端抛了过去,那些人中的一个反应迅速地接住了。 把另一头在手臂上缠了几圈之后拉直,她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去。
暮藉着绳子回荡的力量,一把拉住了那个侍女的手。
这一位虽然吓得不轻,幸好依然能够保持清醒。暮一拉住她,她就顺势抓住了绳子。
“上去!”暮把脚踏在雕像上,用手托住她往上爬。
平台上的人也开始把绳子往上拉,那个女官很快被拉了上去。
“把手给我!”站在最前端拉着绳子的人,朝暮伸出了手。
暮和那个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她看到了那人漂亮的深蓝色眼睛,宛如浩瀚海洋……就在暮正要把手递过去的时候,绳子忽然应声断裂。
到圣城来,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暮还没来得及开始这么抱怨,一道白色的光从天而降笼罩在她四周。好像被什么软绵的东西阻拦在了半空,她没有再往下跌落。
“真是凑巧!”暮转过头,笑着和身边的人打招呼:“您到的时间刚刚好!”
“天帝大人!”异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他们头顶喊着:“异瑟失职,让暮大人涉险,还请您原谅!”在圣城之中唯一能够使用法术的,当然只有天帝。
“怎么一刻不看着你,你就会出些奇怪的状况?”神界之王飘浮在半空中,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耀眼光芒,让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