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一刻不看着你,你就会出些奇怪的状况?”神界之王飘浮在半空中,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耀眼光芒,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失色。
暮虽然确定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是总感觉听着不太顺耳。什么是“不看着你,你就会出奇怪的状况”?听起来她堂堂的苍穹之王,竟是被当成了顽劣淘气的孩子教训。
“天帝大人!”她收起了笑脸,从跪坐慢慢站立了起来:“如果我哪里让您觉得不满,您大可以直说。要是因为听不懂您话中的明示暗示而误会了意思,那就是我的过错了!”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算是贵为三众圣王,敢对天帝这样无礼,这苍穹之王也实在是太大胆了!
天帝大人的脸色有些变化,当然绝对不是能够什么令气氛缓和的变化。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像是有一阵风吹过,他银色的长发微微动了一动。
众人脚下困着魔兽的结界,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扭曲积压,瞬间变成了看不见的粉末,彻底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整个广场变得干干净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被这绝对的强大力量折服,没有人说得出话来。就连暮也挑了挑眉,希望他不是暗示要用这一招来对付自己。
“跟我来!”天帝带着她一起升到了另一面的平台,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转身走了。
“暮大人。”异瑟见她杵在那里不动,根本是一副不知不觉的样子,只能开口提醒她:“天帝大人是在叫您跟着去。”
“我?”暮指了指自己:“他不是喊你吗?”
“您真是爱说笑。”异瑟板着脸,一点说笑的样子也没有。
暮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跟去,偏偏又知道是非去不可。
最后她只能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然后一边慢慢挪动步伐,一边想怎么应付可能要发生的情况。
“暮大人!”暮回过头,看到身后那个脸色苍白的水族侍女。
“谢谢您救了我的命!”对方由衷地向她道谢。
她随意点点头,倒是想起了自己心里的另一个疑问:“为什么浩瀚之王的随身侍女中间,会混杂了一个精灵……”
“暮大人!”在旁边瞪着她的异瑟一脸不耐烦地催促:“您最好快些,您也不是真想惹的天帝大人动怒吧!”
“什么真的假的?”暮小声嘀咕着:“真是的,你以为我愿意啊!”也许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的确是不太合适,但她当时非常极端地想证实一个怪异的看法─ 那个看上去像是雕像的天帝大人,是不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有活着的气味……
“你这是在做什么?”天帝大人神情冰冷:“一个侍女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吗?”
“我没想太多,我只是设想如果我在那种情况之下,会希望有人过来救我。”暮摊了摊手:“我差点成功了,只是运气实在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愚蠢?”
“我知道!”她很认真地反省了:“下次我会找结实一点的布料,这种薄纱的确不太牢靠!”
“你……”
“天帝大人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请容许我告退一下。”她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要求。
“你的手怎么了?”天帝锐利的目光盯住了她放在背后的左手。
“不小心划伤了。”她一点也不在意地说:“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把手给我!”
“不用了,只是小伤!”可能是被雕像的锐角划破了道口子。
“我说把手给我!”天帝对她伸出自己的手。
她把手递了过去,但是碰到对方的手之后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蠢货!”天帝大人很轻柔地这么说了。
就算对这个称呼再不满意,但形势逼人,暮只能把不满吞到了肚子里面。
“不看着你就会出事!”天帝大人收回了手,似乎不打算再坚持要看她的手伤:“你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点呢!”暮这时忽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原谅我的冒犯!”她一边闷笑,一边说得断断续续:“但是你……你刚才说的那些,就和薇拉骂……多多的时候……是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
“多多是薇拉的宠物……”她说完之后,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天帝大人好像是不能领会其中的幽默。
她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你回去吧!”天帝大人忽然转过身去了。
“告退!”她好不容易把繁复的礼节简化成两个字,然后低着头退了出去。
在门外等候的异瑟看到暮低着头捂着嘴,脚下不停地从自己面前走过,从背后只能看她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异瑟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看清一些,就听到天帝在里面喊自己的名字,只能满心疑惑地走了进去。
天帝大人正低头看着脚下晶莹的白石,就好像那上面忽然开出了一朵花一样,异瑟也不敢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站在稍远的地方等待。
“异瑟。”他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吩咐异瑟:“找人清理一下。”等到天帝离开,异瑟才走到天帝刚才站着的地方。
他惊讶地发现,地上真的是有一朵花。
莹白地面上滴落的鲜红血液,形状就像是一朵在冰雪中盛开的艳丽红花。
暮放慢了脚步,一路沉思着回到了聚会的广场。
相比之前的热闹,气氛沉静得有些压抑。不止是雅希漠那边没有什么声音,就连埃斯兰都出奇地安静。她慢慢地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准备等别人先打破沉默。
“刚才你的表现可真是英勇啊!暮大人!”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当然是性格急进的烈焰之王。
“多谢您的夸奖。”她接过侍女递上的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答道。
“暮大人做什么事都在别人前面。”埃斯兰话中带刺地嘲笑她:“看来天帝大人把你调往西方边界,也不能说是毫无原因的。”
“您说得很对,这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暮毫不示弱地反驳:“就好像天帝大人厌烦了这么多年没有半点进展的战事,我才不得不离开苍穹城,去到荒凉偏僻的地方接下那种烂摊子一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在她之前驻守西方边界的就是埃斯兰,她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就是公开向埃斯兰挑衅。看来烈焰之王和苍穹之王不和的消息,从这一刻开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神界了。
“暮,有些话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说。”埃斯兰并没有暴跳如雷,但言语中透露出的杀气却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你不过是一个狂妄无知的后辈,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话?”
“多谢您的提醒,我会好好注意的。”暮悠闲地笑了几声,帮着把局面紧绷到了一触即发的情势。
“好了两位!你们这样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一直袖手旁观的浩瀚之王终于出来打圆场:“这里既不是苍穹城也不是烈焰城,大家是为了参加天帝大人的婚礼而来。两位都是神界的支柱,还是应该和睦相处才好。”
“雅希漠大人,您不用担心!我和埃斯兰大人只是看场面沉闷,就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暮当然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顺着雅希漠的话说了下去:“你说对不对,埃斯兰大人?”埃斯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既然娱乐时间结束,我想我们应该进入今天聚会的正题。”暮朝下方的广场看去:“异瑟大人想必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异瑟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开始在广场中央宣读婚礼的过程,以及一些必须注意的事项。
那些冗长繁琐的内容,直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暮不过听了开头一小段,就已经打了好几个呵欠。
等异瑟读到正题部分,她已经吩咐女官完全放下四周的帘帷,接着就把她们赶去了平台外面,自己靠在柔软舒适的椅子里睡着了。
就和往常一样,暮睡得并不安稳,然后又开始作梦。
她梦见自己在昏暗的光线里,正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地往上走去。
这些灰色的阶梯在她眼底延伸,好像是永远都到不了尽头。一边是高耸的墙壁,另一边是看不到底的黑暗,梦里的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沿着石阶往上……
不知道往上走了多久,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拱门,门紧紧地关着,但是从缝隙里却透出了明亮的光。
她感觉像是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走到了那扇门前,可当她试图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却猛地被一股力量往后弹开。她顿时如同一个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傀儡,往身后无尽的黑暗中跌落。
被黑暗吞噬的一刻,她有种晕眩的感觉,就像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作梦一样。
她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种眩晕……
“她这是怎么了?”一个有点熟又不是很熟的声音在说:“看上去不太对劲!”
“你别忘了,我们几乎是同时进来的。”另一个人的声音要更加耳熟一些:“我又怎么会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暮张开了眼睛,一脸茫然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有两个高大的影子,一个靠在远些的柱子,一个站在离她近些的地方。
靠在柱子上的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宽阔的腰带一直垂落到地上,上面的图案像是一片正在燃烧的红色火焰。
近处的这个从头发眼睛,到他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深蓝色,和他过分白皙的肤色对比鲜明,偏偏又有种奇异的协调感。
“你们……”暮看着这两个没见过的陌生人,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暮大人,你没事吧!”有着深蓝色头发和眼睛的男人靠近了一步,有些担心地俯看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俯看?
暮闭起眼睛揉了揉额头,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黑衣服的那个接口就说:“我看她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头,所以才一脸痴呆。”
“雅希漠大人,埃斯兰大人。”虽然这种场面令人尴尬,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问:“怎么一眨眼,两位都跑到我这里来了?”
“异瑟大人的确说了很长的时间,这也没什么……”靠她比较近的雅希漠说到这里,捂住嘴咳了一声:“我们本来都准备离开了,但是你这里一直没什么动静,刚才忽然又有响声传出来。”
“我和埃斯兰大人都不太放心,所以一起过来看看。”
“不放心的是他,我只是跟着过来看看热闹。”埃斯兰怎么会放过嘲笑她的机会:“结果看到了某人非但在严肃的场合大打瞌睡,还姿势不雅地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多谢两位大人关心!”从梦中延续下来的晕眩似乎还没有彻底消失,暮没有什么力气和他争辩:“我没什么事,只是不小心睡得太熟了。”她一边说一边想要站起来,却一不留神压到了手上的伤口。她从牙缝里倒抽着凉气,重新往地上倒去。
“你果然是受了伤。”一直在注意着的雅希漠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是刚才救人的时候弄伤的吧!”
“也没什么!”暮向来不习惯和人靠得太近,伸手想要把雅希漠推开,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鲜血正从包裹伤口的白布里慢慢渗透出来,可以看得出伤口很深。雅希漠皱着眉问:“天帝大人他为什么没有……”
“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他呢!”暮知道雅希漠是想问,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