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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他呢!”暮知道雅希漠是想问,天帝为什么没有用法术帮她治疗伤口:“比起这种小伤……”比起这种小伤,那时好像要窒息一样的痛苦感觉,才是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急着逃走的真正原因。
就在她把手放到天帝的手心,在碰触到那冰冷皮肤的一瞬……
“在圣城的结界之内,受伤会令身体有很大的负担。”雅希漠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就算不去找天帝大人,也要找医官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暮笑了出来:“不用麻烦了,这点伤很快就会好的。”
“让我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埃斯兰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并且拉起了暮受伤的那只手:“看上去倒还好。”暮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不过,或许真是挺严重的!”埃斯兰近乎黑色的暗红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恶劣的光芒:“希望不会有什么令人遗憾的状况出现。”
“埃斯兰!”雅希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吧!”他和埃斯兰好像是在暗中较劲,过了好一会,埃斯兰抓着暮的那只手才慢慢放松了力气。
“我说你们两个,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啊!”埃斯兰放了手,但怀疑的目光还是在他们身上打转。
“刚才我们的确是见过了。”雅希漠对暮歉然一笑:“真是抱歉,我没有来得及抓住你的手。”
“没什么!”他的话让暮又陷入了对那个梦境的回忆:“不是你一个人……”有很多的人,他们都站立在黑暗之中看着她往下坠落,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暮满眼都是晃动的影子,一阵阵撕裂的疼痛在她胸口蔓延。
她一手按住了心口,另一只手拉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人。
“暮大人,你没事吧!”雅希漠有些慌张地扶住了她歪倒的身体。
“原来我们英勇的苍穹之王,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柔弱女性。”埃斯兰皱着眉,厌恶地瞪了一眼:“一点小伤也这么惊天动地的。”
“埃斯兰,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雅希漠把暮横抱起来,放到了椅子上躺好:“暮的伤好像并不简单,我想我还是亲自去请天帝大人过来看看,你就在这里陪着她。”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埃斯兰很是不满他的这种语调。
“她抓你抓得这么紧,强行拉开会让她受伤,而我劝你不要那么做。”雅希漠背对着埃斯兰停下,用一种接近警告的语气对他说:“一旦破坏了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现在是自身难保,居然还摆出教训我的姿态?”埃斯兰目光一沉,眼看就要发作。
“那我们不妨来猜一猜,接下去的那个会是轮到谁了。”雅希漠留下了这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四章
埃斯兰脸色铁青,感觉到被抓握得力道更重,他直觉用力一甩。
“不……”那个神智不清的家伙反倒抓得更紧,嘴里还含含糊糊地不知唠叨着什么。不过,看起来她倒真是有些不妥,明明是抓着自己的这只手受了伤,但捂着的胸口也是在流血,很快就染红了她半边的衣物。
“还给我?”埃斯兰疑惑地皱着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不断地反反覆覆说着这三个字。
各神族族长继位的首要条件,就是拥有在本族中无人可以战胜的力量。
撇开其他不说,单单眼前这个看似软弱无力的家伙,居然能够成为神界三大神族中风族的族长,就是一件足以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况且不知是什么原因,成为苍穹之王多年以后,这个向来行事神秘的“暮”,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活跃在神族们的视线之中。而在这之前,甚至连现任的风神是女性这件事,整个神界恐怕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天帝对她明显的袒护和看重教人生疑,虽说不能排除是为挑起三众圣王之间的争斗而故作姿态,可毕竟现任天帝诺帝斯出身风族,他们总是有着比其他神族更深一层的关系。
所以比起立场相似的雅希漠,埃斯兰难免会更加地防备这个苍穹之王。
对这个让自己颜面大损的家伙,埃斯兰向来没什么好感,这恐怕是他第一次仔细地打量暮。
也许清醒时还有那么点高傲的气势,勉强算是符合她的身分。
可现在看来纤细单薄,脆弱得像是轻易能被捻个粉碎的家伙,哪里像是那个能够屡屡战胜魔王军队的苍穹之王?
埃斯兰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放柔了表情,非但没有继续甩开她,甚至为了怕她会摔到地上而伸手扶住了她。
暮用力地呼吸着,手更是不停地在颤抖,看上去好像是快要喘不过气了。
埃斯兰尝试着想要拿下她脸上碍眼的面具,却惊讶地发现,那并不是单纯用来遮掩容貌的。而且从面具和他手指接触的地方,还隐约传来了一种奇异的波动。
就在这个时候,暮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睛覆盖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埃斯兰觉得自己像是猝不及防落进了一片暗沉的水中,有一种沉溺在黑暗之中的错觉。
事后回想起来,他都会感觉自己是被下了什么咒语。
但是那个时候,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些,仔细看看这双眼睛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为什么会觉得……
“你在做什么!”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制止了他接下去的举动。
“天帝大人。”埃斯兰就着弯腰的姿势回过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天帝和雅希漠:“您来了吗?”天帝的目光在他和暮之间游移,而雅希漠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天帝语气很温和地问他。
“您过来看看暮吧!”埃斯兰倒是没有多想:“她好像伤得很重。”
“暮?” 天帝大人挑了下眉。
“埃斯兰大人,”跟着天帝进来的雅希漠问了他一句:“暮大人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您看出是哪里不对了吗?”
“暮大人好像是受了重伤。”埃斯兰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直起身子:“但也不像是单纯的受伤,恐怕还受了咒术一类的攻击,所以才会这么严重。”
“那么说是在西方边界的时候受的伤吧!”雅希漠转向天帝询问:“您看是不是要让……”天帝举起手打断了他,慢慢走到了椅边。
他毫不费力地拉开了暮紧抓着埃斯兰的手,转而握进了自己的手里。
“你忍耐一下。”他弯下腰,在暮耳边关切地说着:“我这就带你去治疗。”暮张着没有焦距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天帝,然后伸出另一只手靠近了他。而站在一旁的两人惊讶地看到,那个向来厌恶血腥味的天帝,就像是根本不在意暮用沾满鲜血的手碰触自己。
“不要!”暮却是用力推开了他,显然是神智不清地说着:“我讨厌你!你别过来!”天帝微笑起来,好像是这样的暮让他觉得有趣。
“你这个样子,两位圣王可是会取笑你的。”半开玩笑似的说完之后,天帝就伸手抱起了她。
“好冷!”暮在天帝的怀里一脸难受地挣扎:“走开!”看到天帝满面笑容地把暮抱了出去,埃斯兰和雅希漠不由相互对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雅希漠,你不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吗?”埃斯兰拿起了桌上的手巾,擦试手腕和外衣上沾到的血迹:“例如说我们的天帝大人对待暮的态度,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到吃惊呢!”
“看来天帝大人应该是一早就知道暮受了伤。”雅希漠看着被染上大片猩红的椅子,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沉重是为了什么:“不过再怎么说,天帝大人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太寻常。”
“你确定这能叫做不太寻常?”埃斯兰草草擦完,把手巾丢了回去:“雅希漠,看来我们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谁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暮……暮……”
“雅希漠,你在想什么?”
“不!那是不可能的!”雅希漠摇了摇头:“他早就已经死了。”看到雅希漠这样奇怪的表现,埃斯兰扬了扬眉毛,怎么都没有办法掩饰自己心里的惊讶。
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暮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一向冷静的雅希漠都变得这么神不守舍?
难道是施了什么法术,用她那双黑色的眼睛……
暮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先扶住头呻吟了一声。
“暮大人,您醒了吗?”身边有人关切地问她:“还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嗯!”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她慢慢地张开眼睛,看清了眼前晃动的黑影原来是自己的贴身女官:“薇拉?”
“是啊!”薇拉看到她清醒过来,终于松了口气:“您的旧伤又复发了,流了很多血呢!”
“好热!”她都没仔细听薇拉在说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又闷又热,仔细一看才发觉自己被埋在了成堆的被子下面:“这是做什么?”
“您一直喊冷,都把我吓死了。”薇拉一边帮她把被子搬走,一边白着脸告诉她:“我只有把能找到的被子都盖在了您身上,您才慢慢安静下来了。”
“是吗?”她伸手碰了碰并没有感觉异样的胸口:“是谁帮我……”
“您知道吗?是天帝大人呢!”薇拉很高兴地告诉她:“天帝大人已经亲自为您治疗过了,相信不会再复发了!”
“那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他。”她不明白薇拉是为了什么在大惊小怪:“薇拉,我的头很痛,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好吗?”
“大人,您要是见到了天帝大人,最好还是……”薇拉退出去之前,犹犹豫豫地告诉她:“天帝大人似乎不怎么高兴……”
“为什么会不高兴?”她过了一会才听进了薇拉的支吾其词,正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却发现薇拉已经退出去了。
暮侧头看了看窗外碧蓝的天空,又觉得困倦了起来。
她闭起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可总睡得不太舒服,浑身上下热得难受。
直到有什么冷冷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捉住然后靠了过去。
有一种淡淡的清爽的气味包围着她,她舒服地叹息起来,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暮向来就不喜欢人多吵闹的地方,但是这天晚上,她却不得不离开安静的内城,去外城参加一场为欢迎三众圣王齐聚圣城而举办的宴会。
她讨厌这种场面,她总觉得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但身为风族的圣王,她更明白自己的感觉必须被排在责任之后。
“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有人在她背后说。
她好不容易躲到了庭园里一处没人的角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这个接踵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雅希漠大人?”她看清了从重重帘幕之后走出来的人之后,倒是不怎么意外了:“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这位向来以深沉睿智闻名的浩瀚之王,自从相见之后就对她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注。
这当然是需要提防的,但是直觉却告诉她,雅希漠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暮大人,我总觉得我们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雅希漠的眼睛里映出了暮的身影,一并出现的,似乎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不知道暮大人对我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在苍穹城出生长大,很少离开风族的领地,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