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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黄公度道:“她弟弟怎么会死?”
八公张公权道:“是小姑娘说的,她弟弟没有救了。”七公黄公度又大笑道:“遇上了
咱们,他还会死么?”八公张公权道:“七兄之意,是要咱们助他一臂之力。”
七公黄公度道:“你说对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当年咱们八个人,在八公山
上结义,如今剩下来的,已经只有咱们三个,做件善举,也是好事。”
八公张公权点点头道:“七兄说得也是,咱们一向独善其身,临老做件好事,救他一
命,等于是咱们两人合建了一座七层玲珑宝塔。”
七公黄公度俯下身道,“女娃儿,你快起来吧,你弟弟得救了。”
八公张公权接口道:“对,你弟弟遇上咱们,保管死不了。”
仲飞琼只是摇摇头道,“不,我不信,大夫说的,没有人救得了我弟弟。”
她依然把岳少俊抱得紧紧的,不肯起来。
七公黄公度道:“老夫说你弟弟有救,就是有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老夫的话,却去相
信一个不能救你弟弟的大夫的话呢?”
仲飞琼道:“就是因为他是大夫嘛!”
八公张公权道:“咱们兄弟比大夫还好。”
仲飞琼道:“你骗我的,你们不是大夫,救不了我弟弟……”
七公黄公度道:“谁说不是?”
八公张公权道:“不是也要是。”
两人不由分说,一个伸手抓头,一个伸手抓脚,从仲飞琼手中,硬把岳少俊夺了过去。
别说仲飞琼存心激他们的,自然巴不得七公,八公从她手里把岳少俊夺了过去,替他打
通全身倒转的血气,因此没有和他们争夺。
其实,纵使你仲飞琼武功如何高强,在江湖上罕逢敌手,但在七公,八公的跟前,你就
是真要和他们拼命抢夺,那也是靖蜒撼石柱,白废气力的事。
七公、八公一下从仲飞琼手中抢过岳少俊,两人脚下就像装着弹簧一般,“嘶”的一
声,同时腾空而起。
就像有门板扛着岳少俊一样,既平且稳,快得如同电光一闪,一下就已到了老桂树下,
两人隔着一方巨石,已把岳少俊仰天放在石上。
仲飞琼急忙站起身,大声叫道:“你们放开我弟弟,你们不能害他……”
一边喊着,一边急步追了过去。
七公黄公度回头道:“女娃儿,你给老夫安静一点,别担心,老夫兄弟是救他的命,不
会害他的。”
随着话声,朝追来的仲飞琼凌空就是一指,点了过去。
仲飞琼当然不敢跑得太快,免得露出破绽,但就当她奔到距离那方巨石三丈来远,突觉
身躯一震,立被定住。
她虽被定在那里,心头可十分清楚,知道七公只是不要她去惊扰他们,才把自己定住
的,自己这番奔波,总算没有白费。
俊弟弟有这二位功力盖世的七公、八公替他打通逆转的经脉,总算是得救了!
七公黄公度站在岳少俊顶头,隔着大石,朝八公张公权道:“老八,这娃儿看来伤得不
轻,五脏六腑,只怕震离了位置,才会血气倒转。”
八公张公权道:“那咱们该先施以按摩,推宫过穴,恢复他震离的位置。”
七公黄公度道:“不,他气血逆转,当以打通他全身经络,使气血得以正常运行,方是
真气疗伤之道。”
八公张公权摇头道:“七兄此言,兄弟不敢苟同,脏腑离位,若不给他先行恢复震离的
位置,就算给他打通全身经络,气血还是不能归窍。”
七公黄公度道:“经络不通,气血逆转,你如何能给他恢复震离的位置?”
两人各持已见,争执不下,谁也不肯听谁的。
仲飞琼被定住了身形,四肢不能活动,耳朵可听得清楚,心中不禁暗暗焦急起来,不觉
脱口道:“我弟弟已经服下了雪山老神仙的‘雪参丸’,只是气血逆转,药力无法通达,你
们要救我弟弟,只要给他打通经络,逆转的血气自然平复,伤势就可好转了。”
七公黄公度喜形于色的道:“原来你弟弟已经服过恩公的灵丹,这就奇了,‘雪参丸’
夺天地造化,区区内伤,早该好了,如何还会气血逆转的呢?”
八公张公权道:“七兄就不明白了,她弟弟气血本已逆转,恩公的‘雪参丸’纵然灵
效,也得有人替他理顺气血,药力才能奏功!”
七公黄公度道:“所以还是要以真气疗伤为主,老八,你看,老夫说得不错吧?来,咱
们一起动手,老夫从他‘百会穴’催气下行丹田。你从他‘涌泉穴’催气上行,合咱们二人
之力,就算他任、督二脉,被铁汁灌在里面。
也非给他来个畅通无阻不可。”
八公张公权终于点点头道:“好吧,咱们就这么办。”七公黄公度不再多说,立即伸出
手去,按在岳少俊的“百会穴”上,(百会穴即头顶)一股热气,宛如一道洪流,滚滚从穴
道中涌入。八公张公权吏不打话,双手直竖,掌心按上岳少俊双脚“涌泉穴”,催动真气,
往上冲去。
这两人一身功力,积数十年修为,这一催动真气,一个循任脉而下,一个循督脉而上,
这两份力道,岂同小可?岳少俊昏迷中的人,身躯竟然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七公黄公度一
直把真气导下岳少俊丹田,一面说道:“咱们应该给他多几次循环运行才行,老八,现在老
夫要循督脉上升,你该从任脉下降了。”
八公张公权平日专门和老七抬杠,但这次为了救人一命,不得不听他的,这就点点头
道:“好吧!”
于是七公黄公度催动真气,由任脉转入督脉,循经上冲,八公张公权同样运起真气,由
“百会穴”下降,循任脉而行。
两股真气,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循环转运,岳少俊颤抖也愈来愈厉害,看他似乎有无
法忍受之感!
仲飞琼虽被定住身子,四肢动弹不得,但七公黄公度下手极有分寸,因此她眼睛仍能视
物,嘴巴仍能说话。
这时眼看俊弟弟由七公,八公二人以本身真气,替他打通任督二脉,照说逆转的血气,
给二人真气引导,打通经穴,应该逐渐安静下来才对!怎会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他全身颤
抖,愈来愈厉害了呢?就在她思忖之际,突听“呃”的一声,平卧在大石上的岳少俊忽然胸
口起伏,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直标出来!
“啊……”仲飞琼口中惊“啊”一声,又惊又骇,几乎昏倒!
这情形她自然看得出来,七公、八公以本身真气,替他打通任督二脉,似乎他伤势反而
严重了。
照说服了爷爷的“雪参丸”,再加上七公、八公以本身真气替他疗伤,他伤势应该霍然
而愈才对,但俊弟弟的伤势,竟然反而加重了,他怎会和人家相反的呢?就因她越想越觉不
解,心头又惊又急,但却被定住了身形,无法过去看个究竟!忽然间,又传“砰”“砰”两
声异响,那极似有人摔倒下去!
仲飞琼急忙凝目看去。
任何一个月的初一,都是没有月亮的晚上,星光暗淡,长夜溟溟,仲飞琼内功精湛,目
能夜视,她这一瞧,心头更是惊骇不已!
原来正在凝聚功力,替岳少俊打通任督二脉,真气正在一前一后,循环运转的七公黄公
度、八公张公权二人,不知何故,双双颓金山,倒玉柱,同时扑倒在巨石之上。
不,扑到岳少俊的身上,就没见他们再动上一动!
“他们怎么了呢?”
仲飞琼目睹这一重大的变故,只苦于身不能动,无法过去施救,心头这份焦的,自不待
言,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运气冲开受制的穴,才能够过去。她强自镇定心神,阖上眼
睛,运起全身功力,朝受制的经穴,缓缓冲去。
本来以她的功力,七公黄公度这隔空一指,又点的不重,应该迅快就可冲开穴道了。
那知她真气凝聚一点,缓缓攻去,受制穴道本来极轻,但你用真气冲去,双方这一接
触,但觉穴道间的反应,却极为强大,竟然把自己冲去的真气,逼了回来。
仲飞琼自然知那七公出手虽轻,但手法奇诡,仅凭自己这点功力,只怕无法冲穴自解的
了,这就更加焦怒起来!
就在她的,忧虑、惶急之际,突觉一道急劲的风声,自天而降,风声掠过,老桂树下,
已经多了一个皓首黄衫的高大老人!
仲飞琼暗叫一声道:“五公庄公允。”
那黄衫老人目光如电,这一注,登时神情猛震,颤声道:“老七、老八,你们……”
这一瞬间,他须发拂拂自动,目含泪光,猛地抬起头来,愤怒的道:“是什么人害死了
老七,老八?”
“七公、八公已经死了!”
仲飞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七公黄公度、八公张公权的修为,居然会是被人害
死的?她从心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嚎,七公、八公尚且被人害死,那么俊弟弟他……她
几乎不敢再往下想,颤声叫道:“老前辈,请你快替晚辈解开穴道。”
黄衫老人突地转过身来,两道奇亮的目光迅快落到仲飞琼的身上,沉喝道:“你是什么
人?”
话声甫出,人已一下到了仲飞琼的面前,右手一把抓住肩头,厉声喝道:“快说,你如
有半句虚言,老夫就一掌劈了你。”
他在急怒之下,这一抓,简直比钢钩还要厉害!
仲飞琼只觉半身一麻,奇痛澈骨,她咬着牙关,说道:“老前辈快请放手,晚辈是雪山
仲飞琼。”
她这“雪山”二字,果然有效,黄衫老人不由得五指一松,目注仲飞琼问道:“你是雪
山什么人?”
仲飞琼道:“晚辈雪山再传。”
黄衫老人听得一怔,“雪山再传”,岂非是雪山老人家的孙辈?接着问道:“那么雪山
老神仙是你什么人?”
仲飞琼道:“家祖。”
黄衫老人神色微凛,歉然道:“姑娘原来是老神仙的令孙女,恕老朽鲁莽了。”
仲飞琼道:“老前辈太客气了,晚辈方才是被七公定住了穴道,还望老前辈先替晚辈解
开穴道才好。”
“噢,老朽倒是忘了。”
黄衫老人挥手一掌,推开仲飞琼受制经脉,一面问道:“姑娘可知是什么人害了老七、
老八?”
仲飞琼道:“不知道,方才七公、八公是在替晚辈弟弟真气疗伤,打通经脉,不知怎的
突然倒了下来……”
她经脉一解,立即一个箭步,飞掠到大石旁边,低头看去,岳少俊脸色煞白,嘴角间血
迹殷然,一时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心头一酸,口中叫了声:“俊弟弟。”
忍不住泪如泉涌,纵身扑了上去。
黄衫老人心中低低的说了声:“不对呀,老神仙并无孙儿,这女娃……”他心念一动,
人已跟着飞了过来,沉喝道:“小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仲飞琼正在伤心之际,冷然道:“晚辈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叫仲飞琼。”
黄衫老人又道:“这娃儿呢?”
仲飞琼道:“他是我弟弟。”
“哈哈!”
黄衫老人洪笑一声,双目之中,精光四射,厉声道:“你还敢在老夫面前撒谎?看来你
就是害死七公、八公的凶手了!”
仲飞琼骇异的道:“老前辈说我是害死七公、八公的凶手?”
“难道不是?”
黄衫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