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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也没用,老子想干什么还是去干什么。”
捕神即道:
“那我劝你还是别犯事,犯了事就与步惊云一样,跑不了。”
剑贫指着自己鼻子道:
“你拿得住我?”
捕神却忽然反问了一句:
“你知不知我在调查你?”
剑贫一怔,只有道:
“不知道。”
捕神又缓缓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拿不住你?”
剑贫神色立变,他忽然想起,与捕神交手至半个时辰,竟没见他出动出击过一招!
——如果他出动出手会怎么样?
剑贫想到这一点,正准备重新打量捕神的时候,捕神己轻步走向流星马。
剑贫只看到他从容不疾,坚定不缓的步履,就感觉到,铁面无私的捕神,必定还有一看杀手锏。
一一一这“杀手锏”在哪里?
剑贫不知道。
他只希望,步惊云赶快早点知道。
可是除了与捕神对决外,步惊云绝没有法子知道。
暮色晚归。至到夕阳再照不到那座桥时,他才走了上去。
这使他的身形看起来只是一道阴影。在晚风中,似有说不出的凄凉。
但等在桥头的于楚楚还是立即认出他来。
她欢快的迎上去,道:
“步大哥,你一定己办妥了那件事吧?”
步惊云抬头望了她一眼。
楚楚今日刻意打扮了一下,头上挽了个小小的发舍,重落一些流苏,掩映着弯弯的清眉,秀丽的双眼,在摹色里显得分外的娇艳。
步惊云却只看那么一眼,又微低着头,不发一口。
楚楚略急道:
“你如何处置那捕神呀?”
步惊云再抬头,终于鼓足勇气道:
“楚楚,对不起!我并没有阻止捕神前来,他大概快到了。”
“什么?”楚楚有些发抖。
步惊云道:
“放心吧!他是那种比铁面无私更铁面的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询私,一不定期会还你爹一个公道!”
他说到中间处,忽然莫名其妙的顿了顿,后面的话又说得很慢。
因为他的心神已不在竟说话。
只在意桥下。
他发觉,桥下有人。
果然,他一句话说完,桥板“喀”的一响,步惊云己单臂搂着楚楚纵身而起。
楚楚心神不禁为之一荡,这时桥板开裂,一排蓝汪汪的尖刀激射而出。
他们自然射了个空。
步惊云躲过了这一击,但第二击又在他脚未沾地时,碎然攻至。
密林中,忽然一下子跳出址数名青衣大汉,一齐朝步惊云投掷飞剑。
步惊云身在半空,又抱着楚楚,只有单手运剑,使出霍家剑法这——
荡气遇肠。
如狂飚旋卷,尽将飞剑挡格出去。
河对岸,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个人,一老一少,看了片刻,其一剑眉星目的绵衣少年冷然赞道:
“步惊云向以排云掌独步武林,想不到其剑法也甚是了得!”
他身后的负剑老者低声应了一声:
“嗯,那小子用的霍家剑法第一十四式,荡气回肠。”
锦衣少年点点头,突又厉声道:
“但他斗胆坏我婚事!我就以剑来破你的剑以雪耻辱,长离剑!”
“是!”
身后老者应者跪倒,长离剑豁然出鞘。
锦衣少年接剑在手,身形顿化成一道迅疾的旋风,向步惊云席卷而去。
步惊云稳落于水中,摹见楚楚肩头竟有一片夺目的殷红,不禁失声道:
“你受了伤?”
“不要紧。”
楚楚道:
“我看这班人是冲着你而来的,别顾虑我,你自己小心!”
说话间,水面上倏地泛起了许的涡…
就在这时,楚楚神色大变,双眼惊惊的盯着步惊云的脖子。
他的脖子己架着一柄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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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拜剑山庄
这柄剑,寒厉,冷锐。
更可畏的是,它竟把一切声气尽藏于水里,等到楚楚发现时,己不及步惊云脖子三寸。
三寸横过,步惊云必血溅当场,绝无生机。
但剑却在此时凝住。
步惊云亦脸无惧色。
他缓缓回头,盯着持剑少年,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可以比一比,看谁的剑快!?”
锦衣少年当然不敢比。
因为步惊云的剑尖已抵住了他的胸膛。
他的剑只要横进半寸,步惊云就先要了他的命。
他却也坦然不惧,冷冷道:
“你也可以猜一猜,看我是谁?”
步惊云凝望着他道:
“剑快,年轻,骄傲……”
“不用多猜,你定是那个新崛的拜剑山庄少主人傲天!”
傲天冷笑:
“嘿!小惊云,你有眼光,但你坏我婚事,我今天定要清算这笔帐!”
步惊云忍不住提醒他:
“那姑娘的心毫不属于你,你得到她,也是徒然。”
傲天傲然道:
“我不理她的心是否属于我!只要本少爷得到的,就必须得到!”
这时间,谁的剑也没动,但他们好象都不急,急得是拜剑山庄的部属。
他们急道:
“步惊云的剑虽不及少爷的快,但落剑奇准!”
“少爷天生好胜,定要争回面子,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替傲天背剑的那位老者忧忧道:
“少爷为了一时之气,作出无谓牺牲,绝不稀奇!”
他的话一向老成持重,众人齐叫道:
“那我们快去阻止他!”
四名剑仆身法奇快,说着其一己跳下了河恭声道:
“少爷!婚事虽大,但剑祭举行在即,你绝不可轻率万金之躯,大事为重!”
傲天只瞥了他一眼,仍盯着步惊云,寒怖道:
“你肯定你的剑比我快?”
步惊云木无表情,只是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道:
“杀人的剑,未必一定要快!”
这句话说完,直过了一盏茶时,做天才爆出一阵大笑:
“哈……哈……”
无论是谁都听得出,笑声充满了无比轻蔑。
傲天好胜之心极强,是那种为求一胜,不顾性命之人,而步惊云眼中流露的却一种无论生死的勇气。
这二人命在毫发,态度却从容不迫。
相反,在旁的楚楚亦看得全身冒汗。
拜剑山庄的所有门众亦紧张得全身绷紧,屏息静气,怕骚扰二人心神。
就在这紧张欲裂的一刻,四野静得惊人,仅余淙淙的流水声……
蓦然,傲天叱喝:
“长离回鞘!”
单手向后一抛,剑如长虹般归入一名剑仆背上的剑鞘内。
这一手,步惊云倒暗暗称奇,却听傲天大声道:
“步惊云!你果然有种!本少爷今日不和你斗,一月后在拜剑山庄将有剑祭,你有本事便来吧!”
话到此处,身形己如行云般飘至桥下。
又道:
“倘若你届时不来,我就绝不会让叶平那对狗男女好过!”
身形一旋,己如一股旋风似的掠到桥上,再纵身逸走。
其他剑手及四名剑仆见少主人一走,亦立时紧随而去。
楚楚望着步惊云,目露关切道:
“这厮骄傲放纵,看来并非善男信女,那个什么剑祭,你还是小心点,莫去为妙!”
步惊云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
“你有否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步惊云说得更慢: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因为楚楚受了伤,步惊云遂陪同她一起返家治疗。
但在路上,步惊云却远远的跟在楚楚身后,就象在两人中间已筑起了围墙一样。
这种奇怪的距离居然一直保持到家里。
家门外赫然系着一匹骏马。
膘形体壮,四肢如柱,浑身连一根杂毛也没有。
这样的马,无论谁见了都不免要赞上凡句。
楚楚却一见到它,脸色都变了。
其实,这匹马步惊云也认识。
它就是流星。
楚楚己冲进了屋内,屋内不在,再找左邻右舍,更沓无踪影。
“啊!爹爹怎会不在?”
楚楚己开始急得跺脚。
就在这时,屋外的密林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楚楚慌忙循声急赶而去,步惊云却连一点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施施然的跟在后面。
密林前面一个酒店,酒店后面有个大院。
打斗之声的确切方位就是从这院子里发出的。
但院子里绝不是在厮杀,只是在过招。
于岳与捕神一边过招,一连还在笑谈:
“于兄,想不到你没了麒麟臂后,身手依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
“捕神的销魂环,掌亦是一绝,今日于某能与你切磋,真是此生无憾!”
两人打得惬意痛快,苦得却是老板与老板娘,彼此面面相觑,暗暗焦心:
“此二人打了这么久,不知到何时方会停手?”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楚楚赶到,惶惶的叫了一声:
“爹!”
于岳手脚不停,只转身望了他一眼道:
“哦?你回来了?”
捕神脚尖一挑,挑起一坛酒,再单掌一拍酒坛,那坛酒便如有一只手托住一般,平缓的,点滴不剩的移了过来。
捕神道:
“于兄,你我今天既然相逢甚欢,再饮坛水酒如何?”
于岳道:“好!”
接过酒坛便大口豪饮,一反往日忧沉作风;至到这时,楚楚方知老父知旧日极不快乐,直至如今自首,才能如释重负。
于岳饮至半坛,忽然歇口,笑道:
“既然来了,你也不妨来痛饮一坛吧!”
说着,己将手中酒坛向树林抛去。
一柄宝剑忽然从树叶丛中伸出,剑背将酒坛稳稳接住。
树丛中人淡淡道:
“我要练剑,我不喝酒!”
于岳皱眉道:
“既得重逢,杯酒何必相拒?”
林中人不答,只将剑背一挺,那坛酒便“呼”的一声,转飞了回去。
倏地,一个钢环飞至,套上酒坛,顺势回旋,把那坛酒又平稳地送到捕神手上。
捕神道:
“我知道他不喝酒,这坛酒就由我替他喝!”
说完举坛,豪情大饮。
于岳朝他们两人分别看了一眼,微惊道:
“哦?你俩早己认识?”
捕神微笑道:
“他也是我的犯人,我给他时间也是半年。”
他说到“犯人”两个字时,眼中忽然有种神采,就如看到自己的客人一样热切。
于岳叹了口气,既然捕神找到了步惊云,那么步惊云可以自由呼吸的时间绝超不过半年。
他的麒麟臂似乎传错了人。
谁知这时步惊云忽然从树林中一步跨出,大声道:
“捕神!半年时间实在太短了!”
捕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道:
“做什么事太短了?”
步惊云道:
“杀人!”
捕神大笑,笑中抑有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