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彤傲然道:“岂敢,在下乃‘铁骨门’掌门人。”
“铁骨门”美少年低呼了一声,忽地一顿足,腾身而起,只闪得一闪,立即便消逝暮色
之中。
宇文彤不由一愣,却听康泽在旁说道:“这种心肠狠毒之人,掌门人不交也罢。”
宇文彤诧异地回顾道:“老先生认得他?”
康泽点了点头,答道:“此人身世来历甚为复杂,目下办理正事要紧,以后再奉告吧。”
宇文彤又道:“对了,老先生可曾发现赵畏藏匿之处?”
康泽忿然道:“赵大侠倒并未藏匿,可恨竟遭那贼人暗算……”
“什么?赵畏死了?”
康泽摇了摇头,随即转身领着宇文彤往堂屋里走进,一面走
一面说道:“老朽自巫山与掌门人失去联络之后,几乎踏遍了巫
山的每一寸土地,也未发现掌门人的下落,后来,却听闻有许多
武林中人,纷纷入川追寻‘朱雀环’的消息,老朽多方打听之下,方始寻到此地,这庄
中主人是当年‘燕山大侠’赵畏,老朽也是才知道不久……”
说话之间,两人已转过一道屏风,踏上一极曲折回廊,只听宇文彤插问道:“老先生何
以知道赵畏遭了暗算,乃是他下的毒手呢?”
康泽咬牙道:“老朽赶到这里时,正发现那贱人在逼赵大侠供出‘朱雀环’藏放之处,
可怜赵大侠那时候……”
宇文彤忽地冷冷一声,截住了康泽的话锋,冷峻地说道:“这种人活该报应,用不着可
怜,同时,在我面前请不要以大侠两字称呼于他。”
康泽唯唯称是,领着宇文彤走入一间雅致的幽斋。
但见斋中陈设甚为简单,仅有一床一椅,临窗一张书案,靠壁两行书架,案上一灯荧荧,
照着一个身材魁伟的长髯老人,斜靠在椅背之上。
六年前,宇文彤偷窥乃父独战前来侵犯“九华山庄”之人的时候,对那六个犯庄之人相
貌,曾有深刻的印象。
眼前这个老人,虽然面色苍白,双目无神,非当年威猛的神态,但宇文彤一瞥之下,立
时浑身血液沸腾,大喝一声,一掠上前,猛地伸手抓住这老人的肩头。
长髯老人身子一颤,眼珠缓缓翻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年青人,你要干什么?
‘朱雀环’并没有在老夫手中。”
声音之微弱,口气之颓丧,无疑已去死不远。
康泽站在一旁,不由一阵黯然。
宇文彤且不答话,他只是目光如电,迅速将长髯老人全身扫视了一遍,倏地骈指在对方
腰际一点。
康泽双肩微皱,似乎对宇文彤这一举动,大不以为然。
长髯老人经宇文彤这一指点之下,并时浑身起了一身痉挛,额上热汗直冒,长吁了一声,
精神似是振奋了不少。
宇文彤这才沉声道:“赵畏,六年前的威风,而今安在,好好答复本少爷的问话,便给
你一个全尸。”
长髯老人正是当年燕山大侠赵畏,闻言,诧异地瞧着宇文彤,道:“年青人,你是谁?
老夫为何要答复你的问话?”
宇文彤星目圆睁,厉声道:“我乃前‘铁骨门’掌门人赵振刚之子,现任‘铁骨门’掌
门人,匹夫,六年前血债,你今须得偿还。”
燕山大侠赵畏凝视着宇文彤,半晌,突摇头道:“不像,不像。”
宇文彤一怔,喝道:“不像?什么不像?”
燕山大侠赵畏一字一顿地说道:“尊驾的长相,不像是赵振刚之子。”
宇文彤勃然变色,大怒道:“匹夫信口胡言,若不是看你身受重伤,无力抗拒,本少爷
就要你尝尽生死两难之苦,快说,你愿不愿意坦白回答我的问话?”
燕山大侠赵畏陡地放声大笑道:“我赵畏生平行事光明正大,自问尚无不可对人言之事,
尊驾尽管发问,但如超出老夫所知,则恕不作答。”
宇文彤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随即脸容一肃,朗声道:“听着,第一件,六年前你曾参与袭毁‘铁骨门’之事,乃无
庸否认的事实,对吗?”
燕山大侠摇头苦笑道:“尊驾此言,未免太武断了,老夫当年乃是为了替亡友复仇而对
赵振刚兴师问罪,并无毁庄之举。”
宇文彤冷笑道:“嘿嘿,那么火是谁放的?”
“不知道。”
“哼,全庄被烧成一片平地,门人庄丁死伤无算,是谁干的?”
“不知道。”
“哼哼,我父亲和母亲是生?是死?”
“不知道。”
宇文彤猛地跳起来,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知你的朋友是我父亲杀的?”
燕山大侠赵畏答道:“那自然是有所根据……”
“什么根据?”
燕山大侠喘了口气,道:“当年老夫获悉至友全家被害之后,经过了多方的侦查,始终
查不出丝毫端倪,正感束手无策之际,突然接到一封密函,函中对此案的始未,记载甚详,
并指明赵振刚乃是正凶,当时,老夫尚未敢遽予置信,但随后又接到峨嵋教‘玄鹤道长’飞
书相邀,老夫赶抵峨嵋之后,方知受邀而来之人,尚有少林‘性慧大师’以及点苍派名宿孙
皓等人……”
宇文彤哼了一声。满怀怨忿地插嘴道:“于是你们就决定了一次卑鄙无耻的行动?”
燕山大侠赵畏不加理会地接着说道:“原来他们也都接到一封同样的密函,于是,我们
几经研判之后,认为函中所载已无庸怀疑,这才决定联袂东下,向赵振刚查究……”
“查究?哼,说得真轻松,当时我父亲既然已再三否认,你们为何还不相信,一定要逞
强用武?”
“唉,关于此点,老夫承认乃是大为不该之事,不过,以赵振刚当时态度,实在也难辞
其咎。”
“胡说。”宇文彤一声断喝,厉声道:“你敢对我父亲再有不恭之言,休怪我心狠手
辣。”语声略顿,又道:“好吧,就算你不知道放火之人是谁?但火起以后,你们又如何
了?”
燕山大侠赵畏道:“火起之际,我等尚未在意,但后来听出火中传来阵阵厮杀之声,方
知是有第三者乘机突袭,当时,我等不明突袭之人的目的何在,不愿卷入是非的旋涡,遂立
时停手退出。”
“嘿嘿,说得倒是十分仁至义尽,你们六个人真的全数退走了吗?”宇文彤说时,声色
俱厉,目光如剑,似欲洞澈对方肺腑。
燕山大侠赵畏怔了一怔,略一沉思,答道:“当时,除了峨嵋教‘玄鹤道长’追击赵振
刚师弟王颐不知去向外,老夫及其他四人均全数退出。”
宇文彤哼了一声,紧逼追问道:“你后来难道就不曾再过问此事?”
“不错。”
“为什么?”
“因为此事过后不久,老夫突接一警告,警言此事已成过去,不得再予动念,否则将危
及全家。”
宇文彤冷冷笑道:“凭你燕山大侠赵畏的名望,我不相信就甘心接受这一警告吧?”
燕山大侠赵畏苦笑道:“起初老夫的确如尊驾所言,但后来闻说另外两个当年参与此事
之人,为了不服这一警告,竟然都无故惨死,老夫方始举家远避,隐居于此,唉,想不到仍
然逃不过恶运的安排,夫复何言。”
康泽在旁突然接口问道:“赵兄,这次江湖传言‘朱雀环’落在你手中之事,你可知其
中原委吗?”
燕山大侠赵畏又是一声苦笑,摇头不语。
宇文彤略一沉吟,道:“好,你的话我全部都相信,但你必须将当年所接到的那封密函
提出作证。”
燕山大侠赵畏凝视着宇文彤,迟疑道:“但尊驾又怎能证明是赵振刚之子呢?”
宇文彤剑眉双轩,大怒道:“住嘴,我不念你坦白招供,岂能任你一再胡说,你倒底是
拿不拿?”
燕山大侠赵畏瞑目寻思了一会,又张目看了宇文彤一眼,一声长叹道:“也罢,反正老
夫也活不久了,就交给你也无所谓了,这封密函就在……”
他话刚说至此处,宇文彤突然一声冷哼,喝道:“是谁?”
喝声一落,一条白色人影,闪电般掠进房中。
康泽一声大喝,左手迅如石火电光,骈指疾向白色人影的“冲门”穴戳去。
白色人影冷冷一哼,身形乍闪,避让过康泽指风,反手五指挥击,闪电般拂向康泽肘间
“大陵”穴。
此人避袭反击,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迅疾凌厉,辛辣绝伦。
康泽心头微凛,左手倏沉,右掌猛然劈出……
却听宇文彤大声呼道:“使不得,不是外人。”
喝声中,身形摇晃,已自掠进两人之间。
康泽闻声撤回掌力,飘身后跃。
白色人影骤然发现宇文彤也在室中,口中突的“咦”了一声,愣然停手。
此人原来是个衣白胜雪,美艳如花的绝色少女。
她,正是令宇文彤魂牵梦紫的白衣女郎。
宇文彤待双方停手后,随即长揖说道:“姑娘今晨不辞而别,在下遍寻不获,不想会巧
遇于此,敢问姑娘为了赵畏而来,或是为了‘朱雀环’而来?”
白衣女郎略为平静了一下情绪,含笑还礼道:“这两桩事对我而言,乃是二而一,一而
二的事,但你尽可放心,我对‘朱雀环’并无染指之意。”
说时,莲步珊栅,已自向赵畏走去。
宇文彤闪身一拦,笑道:“且慢,在下对此人尚有几句话未曾问完,姑娘请稍为等候一
下。”言罢,转身回到赵畏面前。
这时,燕山大侠赵畏已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宇文彤道:“这便是当年向老夫密合的信件,
尊驾看过以后,就知道当年老夫绝非无端启挑衅了。”
宇文彤将函件打开一看,其中对赵振刚如何杀人及掠夺“朱雀环”的经过,记载十分详
细,有如亲眼所见,但是,信后却未具名,不知是何人所发。
宇文彤将信函反复瞧了几遍,又从书案中寻出几张赵畏平日的手笔,和函中文字互相比
较,看出函中文字确非赵畏笔迹,当下,将信函递给康泽道:“老先生见闻广博,不知可认
得出发信人是谁?”
康泽将信接过,仔细瞧了一遍,摇摇头,方待开口,忽然听到宇文彤一声大喝:“你要
干什么?”
喝声中,闪电般探手将赵畏的手腕抓住。
原来赵畏正打算自碎天灵而死,这时,他浑身实地起了一阵痉挛,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挣扎着叫道:“不,不,你还是让老夫死了吧,我……我……”
宇文彤怒道:“我的话还不曾问完,这位姑娘也要找你,岂能由你死去。”
燕山大侠赵畏凄然长叹道:“老夫什么都对你说了,难道还忍心让我多受折磨吗?”
接着便是一阵喘息之声……
宇文彤目射精光,瞪视着赵畏,喝道:“谁要折磨你啊,快说。”
燕山大侠赵畏口中喘息之声愈见急促,四肢的痉挛也愈来愈厉害,本来已黯淡无神的目
光,忽地射出一股兽性的凶芒。
宇文彤不禁大为骇异,大声喝问道:“你怎么了?”
喝声未毕,燕山大侠赵畏陡地一声厉吼,目光中凶光骤盛,猛然虎跃而起,右手奋力一
挣。
这垂死的老人,此刻竟然状类疯狂,气力大得出奇,宇文彤骤不及防下,登时被他挣脱,
不由大吃一惊,暗道:“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康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