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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夜行的勾当,因此心中泛起十分陌生的滋味,不过这滋味却甚是令他兴奋,在这万籁俱寂独处之际,好像已步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之中。
事实上,这个世界确实与平常的世界全然不同,决计不是凡俗之人所能想象得到。
在这个属于江湖人物的领域之内,总是以神秘之夜晚为主,行经之处不论是通都大邑抑或是荒山野岭,都同样的静寂幽深。
而在这幽寂之中,却隐藏得有使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细细体味一下这种奇异的感觉。然后收摄心神,沿着庄墙移动。
他以极迅快的速度,绕庄而走.整整地转了一圈之后,回到原处。
这—圈转过之后,他已晓得了许多事情,譬喻此庄乃是一个四方形,他眼下所站立之外乃是西北角上。
又知道此庄的面积大概占地若干,而偌大的一座庄院,只有一道大门等等。
此外,他又曾耗费了一点时间窥望墙内的情形,得知这道院墙虽是毫无间断地包围起整座庄院。但墙内有些地方是窄窄的通天巷子,有些是院子,有些则简直就是房屋紧贴着庄墙。换句话说,若是入了庄内,便不能沿着墙根绕行全庄一匝。
他晓得这种间隔之法,十分高明奥妙,因为武功再高之人,亦不能透视屋字墙壁,所以这种不规则的建筑,能够大大延滞敌人人侵或是逃走的速度。
此庄大致形势已经了然于胸之后,他便绕到西南角跃上墙头。
墙内乃是一个方形露天院子,西首和南首各有一道门户,却紧紧关闭着。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大问题极须解决。
一是此庄之内乃是用什么方法守卫?只因此地乃是赤身教根本重地,这赤身教乃是名列天下两大邪派之一,高手如云,不怕敌人侵扰。不过也决不会全无防守之法,而让外人随意进出。
第二个问题是他入庄之后,用什么法子查得出许灵珠和阿莺的下落?
假使恰好碰上了有人在闲聊而又涉及这事,给他偷偷听见,这便不费吹灰之力了。
然而天下间哪有如此凑巧幸运之事。
他一面寻思,一面锐利地打量这个四方院子。
斗然发觉在西首和南首的墙角,各有一个两尺高一尺阔的洞穴,不过一则有些花草掩蔽。二则两个洞都是贴地面靠角落而开的,所以很难发现。
这个发现很值得寻味,谷沧海用心推测一会儿,恍然大悟。
想道:“这两个洞穴俱是供恶犬出入的,由此可知,此庄之内定必饲养得有一群极厉害的恶犬。这些恶犬们可以从这等洞穴不停地绕庄巡逻,省事省力,比起人类须得从墙上跃过快捷得多了。”
这一来他不敢飘落院中,可是要跃到里面的屋顶,又距离太远,必须从那西面或南面两道内墙墙顶走过去。
谷沧海却有他的想法,决定不踏过那些内墙,亦不落在院中。
因为墙顶可能有警铃的装设,若是落在院中,则定留下气味,被恶犬嗅出。
他取出一卷黑色的细丝线,又取出一只巴掌大钢抓。
这枚钢抓共有五爪,宛如人手,合起来时很小的一束,张开时比人掌还大。
钢抓末端有个小环,用黑丝线缚好,然后垂下约莫五六尺的一段,开始在头上飞舞。
钢抓在头顶上迅快盘旋了七八个圈子之后,谷沧海拿捏力道及方向,手指一松,那枚钢抓破空飞去,越过四五丈阔的空间,候然落下,五只利爪抓住据沿。
谷沧海心中暗暗喝彩,忖道:“这枚天遁神抓,据说可以飞渡天堑,果然不诬。单看这一卷黑色丝线只用了一点点便可推知,如若完全用尽,哪怕没有百数十文之长。”
当下纵身而起,在半空中一拉黑线,借力飘去,但见他人如飞鸟一般凌虚越过四五丈的空间,悄无声息地落在屋据之上。
他迅即收起天遁神抓,弯低身子,蹿上屋脊,四下一瞧,但见屋宇无数。
这时施展夜行之术,一口气越过三重屋宇,忽见前面乃是一片园林,花木池沼,假山亭橄,布置甚是不俗。
他一跃而下,奔入园中,沿着一条石板走去,穿过一大片花卉树木,来到一条河边。
在这条小河环绕中有好些楼台房屋,而在石板路尽头便有一道红栏干的石桥,跨过两丈宽的河水,当中全无阻隔。
他约略打量一下,发现非从石桥走过不可,只因对岸石桥的两侧,都有一道围墙也似的树丛拦阻,高约一丈。
这一来,如若打算飞跃过河,则纵过了两丈宽的河面之后、还须升高一丈左右,方能越树而过。
如若不然,便得碰上树墙,这道长满了尖刺的树墙,谁也不能硬闯过去,甚至没有落手攀抓之处。
在武功上来说,跃过两丈宽的河面,在他这等内家高手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但过了两丈之后,又须升高寻丈,这就变成无法克服的困难了。
即使能够办到,但身子过了树墙之后,已全无力道,其时若有伏兵突起攻袭,那就只好眼睁睁地任人杀死,全然无法抵抗或闪避了。
故此谷沧海一望之下,便抛弃了凌空跃过之想。
略一沉吟,又取出天遁神抓,瞄准对岸在石桥后面的一棵高耸的木兰树,舞动飞抓,破空飞去。
钢抓抓住一根横干,他试试力量足够,便耸身跃去。
身在半空,双手交替收线,眨眼间,斜斜向上飞过六七丈之远,到达那根横枝上面。他收起神抓,微微一笑,皴道:“这道石桥上定有古怪,纵然不是机关埋伏,最少也设有一种奇妙的报警机关。我的人一踏上桥面,里面之人,便立刻发觉,群起备战,这一来,我就不能达到暗中救人的目的了。”
那横枝距地三丈有余,他藏在上面观看了—会儿,只见那一堆屋宇都没有灯光声息,只有当中的那座高楼有灯光透出。
他看准了落脚之处,便飞纵疾跃而去,片刻间已越过数重屋顶,抵达那座高楼。
他轻轻一跃,已在第二层的栏干内落下站定。至此,他已胆敢确定这座高楼必是赤身教老巢的中心要地,教主花蕊夫人定必居住在这中枢重地无疑。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透出灯光,他蹑足掩到窗外,悄悄向房内望去。
一望之下,使他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宽大而陈设华丽的房间之内,灯光甚是明亮,有张特别巨大的床铺上,五六个美貌女子正在打坐。
她们全都赤裸着全身,露出白嫩的肌肤以及丰满迷人的胴体。
她们都闭目跌坐,动也不动。谷沧海发觉有异,定眼细看,原来这五六个裸体美女,面貌都一模一样。
再定眼一看,敢倩是三面大镜映出许多人影,其实只是一人。
他发现从未见过此女,而从她的面貌以至肌肉的线条看来,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
她的面色白里透红,娇艳如桃花,唇红齿白,端的甚是美貌。
谷沧海机警地回头四瞧,没有什么可疑肤兆。
便伸手轻轻把窗门推开了,侧身跃入房内。
他早已看准了地方,迅即闪到一扇屏风后面。床上的裸体美女,全然不知有人潜入,依然端坐不动。
谷沧海在屏风后面果然见到有一扇门户,这正是在他猜想之中的。
这道木门,外面全无日锁,他试推一下,木门应手而动,但一松手就弹回来。
原来是两边都可推开的活门,而推动之时却全无声息。
他晓得外明内暗,若是推门窥看,灯光射入去,内面若是有人的话,定必警觉。
因此他先凝神运功,贴耳在门边查听内中动静。
门后没有一点声息,他踌躇一下,正要冒险推门查看,忽然听到一阵喘息之声,乃是从床上传来。
他从屏风缝中望去,只见床上美女已睁开双眼,面上一片潮红,喘息甚急。
胸脯起伏得很厉害,生一种极强烈的诱惑力。
谷沧海初时全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旋即大惊想道:“她是练功之时有此现象?抑是走火入魔而变成如此形状。”
那棵体美女浑身摇颤,双眼呈现水汪汪的媚态,口中发出咿唔之声。任何男子听见这声音与及眼见她这淫媚之态,决计无法忍受得住。
谷沧海也是有血有肉之人,顿时热血沸腾,激起的原始的本能。
不过热血沸腾欲火上升是一回事,坚强冷静的理智又是另一回事。他一点也没有丧失理智,只不过被这等景象触发了原始本能而已。
他迅快地想道:“此女忽然如此,会不会是晓得我已入房,故此施展媚术诱我入壳?”
这么一想,顿时运起神功,收摄心神。
片刻之间,一切恢复如常。
眼中的荡态和耳中的淫声,都好像是与他全然无关之事。
正当他恢复常态之后,门内传出低微的脚步声。
他大吃一惊,忖道:“果然有人等我坠入美色陷阱之中便赶来捕捉我。”
他身子一侧,贴在门边。
那阵脚步声到了门外停住,木门向外打开,谷沧海随着门开之势移动,好像是黏贴在门上的纸人一船。
这道活门被人推开之后,有两个女子鱼贯而出。
她们一直走出屏风之外,竟没有瞧见随着门板弹入门后的谷沧海。
谷沧海这时才晓得对方并非来捉拿他。
他很快地打量这门后的地方一眼、仗着精纯无比的夜眼,立时瞧出这里面是一条黑暗的甬道。
心想:“原来此是另一道暗门通入这条甬道之内。”
这样她们既可从前门出入,亦可从这条甬道进出了。
外面传来说话之声,一个娇媚的声音道:“哎哟,二姊你瞧、阿环恐怕补不上十妹之缺了。”
另一个女子的口音道:“此是升级最艰难的关头,她过不了这一关,不足为异。你是本教十二金钗的九妹,所见有限,我却已见过十几个根骨很好的女孩子,都过不了这一关呢!”
那个九妹叹口气道:“这一关想起来就心寒胆落,实在危险万分,诸阴魔交迫之下,幻象纱至踏来。虽说是勉强通过这一关,但如今回想起来,仍不免犹有余悸呢!”
二姊道:“当然啦,谁不是如此呢?我们对此亦是爱莫能助,待会儿就去票告教主。”
九妹道:“难道连教主也无法帮助她们通过这个生死大关么?”
二妨道:“教主的修为已达化境,深不可测。不过这等生死大关,全靠个人的天赋和功力,一点也勉强不得,故此教主对此恐怕也无能为力。”
九妹道:“相信定是如此,否则有许多人是教主钟爱的,但通过这一关时,瞧也不来瞧她们一眼。不过,这一关若是过得,从此红颜长驻,媚骨结聚加成,又于本门化阳指功夫大见精进。这种种好处也值得拿性命去搏一搏的。”
她停顿一下,又道:“我们这就向教主禀告么?”
二姊道:“不必急着票告,须等两炷香之后,阿环她已经被魔火焚心而死后,才可禀报。”
九妹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去瞧瞧阿珠好不好?”
二姊道:“她有什么好瞧的?”
九妹道:“她面貌之美,天下无双,那是不消说得,最使我念念不忘的还是她的肉体曲线,如此的优美,肌肤如雪,有如一块羊脂白玉雕琢成的人像一般,全无理疵,正是我见犹怜。我老是想再去瞧瞧她的肉体呢!”
二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