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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道:“可能是偶然途经此处的一位武林高人……你下山来此之前,可曾惹上什么是非?”
孙敬之道:“没有!”
老人在屋中一只木板凳坐下,闭目静坐了一会,才睁;目说道:“孙敬之,你做一件好事,将此婴送去如何?”
孙敬之点头道:“好的,这竹片上列明将婴儿送往宜宾柏树溪马致远处,只是……”
他羞愧道:“我口袋里半文钱也没有……”
老人看得出他狼狈之态,笑道:“不要紧,我这里这有一些碎银子……”
他递给孙敬之一个钱囊,道:“省着用,半年也不是问题!”
孙敬之由衷感激,道:“谢谢,真是谢谢……”
孙敬之又发愁道:“这婴儿等下睡醒就要吃奶,怎么办呢?”
老人道:“所以你必须立刻带他动身,老丈我这儿没有婴儿可食之物!”
孙敬之立刻动手整理包袱,准备动身了。
老人道:“将婴儿交给马致远之后,你做何打算?”
孙敬之本打算先到金蜂门探望钱玉风,但是一想到她临别时说得那样绝裂……
孙敬之一时之间,顿觉不知何去何从?只有叹道:“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黄平洋伯伯!”
老人点点头道:“对,只有找到他,才能解开你心里的结……
此外老朽我希望你先去飞鹰门,做一次礼貌上的拜访,这对你行走江湖很有好处……“他口头上虽然应了一声”是!“但心中很不以为然,他觉得实在没有奉承飞鹰门的必要。
飞鹰门,坐落于东泰山,是几十年来领袖武林的一个大派系,门徒遍布天下。掌门人屠百练,正是目前的武林盟主,被誉为武林第一高手,当今各门各派的人
对他都极折服,因此凡是练武之人,在行道江湖之前,都要备一份厚礼前去飞鹰门,做一礼貌上的拜访。 而飞鹰门也会回赠一块铸有一只飞鹰纹的银质徽章配给拜访之人。
那块飞鹰纹章便等于护身符,任何人只要在衣襟上佩戴了它,天下便可去得,不致遭受任何阻难。
但这在孙敬之的眼中看来,却是种屈辱,他觉得自己出身莲花峰,练的是十戒的武功,走的是属于自己的路,只要安分守己,何必去沾他飞鹰门的光呢?所以,他很不愿意去飞鹰门拜码头。
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孙敬之,你忘了“忍让”两个字了?”
孙敬之道:“这不是忍让的问题,而是屈服的问题;小侄以为,一个人只要行得正站得稳,即无须仰赖于人,老丈以为然否?”
老人道:“话虽然不错,但是屠百练的门徒遍布天下,形势比人强,让一步可以保百年身……”
孙敬之道:“小侄不去开罪他们也就够了!”
老人道:“处今之世,独善其身往往很不容易,总之你要记住,没有人惹得起飞鹰门,这是事实!”
孙敬之点头道:“是,我记住就是了……”
老人一指婴儿道:“还有,老丈我有一种预感,这婴儿可能会牵出许多事情来,你须谨慎行事……”
孙敬之道:“是的!”
老人道:“路上宜多小心!”
孙敬之道:“是的!”
老人道:“到达柏树溪交给马致远其人之后,不宜接受其酬谢!”
孙敬之道:“当然!”
老人道:“好,你去吧!”
孙敬之将婴儿绑在上走去。
老人忽又喊道:“回来!”
朝老人行了一礼,提起包袱转身出屋孙敬之转回问道:“老丈尚有何教诲?”
老人沉默良久,才以凝重的神情和语气道:“没有别的,只有两个字“小心!””
孙敬之点头,转身走了……
老人跟到屋门口,望着孙敬之远去不见之后,才慢慢的举手伸至颈下,竟揭起一层薄薄的人皮……他的面貌变了!
藏在人皮后面的竟是一张涂抹着易容膏的,极为丑恶的脸孔。
然后,他转身扬头,对着石屋上方的石崖笑道:“老简,你可以下来了!”
话声甫落,一条人影便自数丈高的崖上一跃而下,毫无声息的落到地面上。
他是个独眼龙,年约六旬开外,身材矮而粗壮,左眼眶深陷,里面的眼球没了,模样阴险刻毒……
孙敬之走下老龙坝七、八里路,就遇到了他无法解决的困难。
婴儿醒来了,一醒来就哇哇大哭,而且愈哭愈凶,显然是饿了。
眼前,举目所见尽是荒野山林,看不见一户人家。
“怎么办呢?”孙敬之很是傍徨失措,下山后头一件碰到的,却是一件他无能为力韵事情,他觉得任何事情都好解决,唯独伺候一个婴儿,真是十分棘手,到哪里去为婴儿找奶水呢?听着背上的婴儿哭得凄厉,他的心也慌得厉害,现在他别无良策,只有加紧脚步赶路,希望见到一户人家,向妇女们求助;他飞也似的向前奔行了十几里,终于发现一处山脚下有几户农家…… 他如获救星的奔了过去,大声喊叫道:“喂,喂!有人在家么?”
“谁啊?”
一个老妇人应声自屋里出来,把孙敬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才开口问道:“小哥找谁啊?”,孙敬之一拱手道:“大娘您好,我背上这个婴儿哭得厉害,想是肚子饿了要吃奶,大娘可有奶……!”他忽然发觉措词不对,向一个老太婆要奶水,简直是岂有此理,因之底下的话就呐呐的接不下去了。
老妇人早巳明白了他的意思,听见婴儿哇哇啼哭不止,她忙的问道:“这婴儿可是你的儿子?”
孙敬之道:“不是,不是,……”
老妇人失笑道:“当然不是,你自己看来也只有十五、六岁,怎么可能有儿子?一定是你弟弟……”
孙敬之道:“也不是,这是我在河水上捡到的……”
他简要的把拾得婴儿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苦着脸道:“这婴儿才六个月大,还在吃奶,现在他饿了,大娘您看怎么办才好?”
老妇人将他拉人屋中,说道:“先解下来让老身看看,说不定是拉屎啦!”
孙敬之依言解下婴儿交给她,见屋中别无他人出来,问道:“大娘一人在家么?”
老妇人道:“是的,儿于、媳妇都上山砍柴,要到天黑才回来”她一面说一面解开包着婴儿的衣服,看见婴儿屁股,果然是拉了一泡屎尿,搅得一塌糊涂,说道:“你看,难怪哭得这么厉害,果然是拉屎了!”孙敬之发慌道:“这怎么办?”
老妇人不答,就用衣服将婴儿的屁股擦拭干净,再人房取出两块尿布和一件破衣,把一块尿布垫在婴儿胯下,然后用破衣包起来。
她包好婴儿之后,将剩下的一块尿布交给孙敬之,说道:“小哥以后要随时留心,尿布湿了要立刻换洗,这样他就不哭了!”
孙敬之道谢接过尿布,收入包袱中,见婴儿仍啼哭不止,问道:“现在他还在哭,是不是饿了?”
老妇人道:“是的,不过不要紧,待老身来喂他一碗米汤!”
她顺手拿起那件脏衣,正要进入厨房,却见有个妇人自外而人,笑着道:“周大妈,你家来了客人了?”
老妇人答道:“不是,这位小哥是路过此地的,他带了这样一个婴儿,怪可怜的……”
她将孙敬之所描述的经过,转述了一遍,接着道:“你来得正好,这婴儿已饿了一整天……”
孙敬之抢着向那妇人拱手道:“是的,大嫂请行个方便,给这婴儿一些奶水吃如何?”
那妇人一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要我给他奶水吃?”
孙敬之连连拱手道:“是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婴儿再不给他奶吃,会饿坏了的,大嫂务请帮帮忙,做做好事……”
那妇人脸上发红,啐他一口道:“你这人说话好无礼,我哪有奶水给婴儿吃呀?” 孙敬之一怔!道:“大嫂年纪轻,怎么说没有奶水呢?”
那妇人道:“我又没生孩子,哪来的奶水?”
孙敬之道:“可是大嫂有奶呀……”
那妇人感到啼笑皆非,转对周大妈说道:“这人乱讲话,我要告诉我当家的去了!”
说着,扭身欲走,周大妈慌忙扯住她,笑道:“别慌,别慌,这位小哥是不懂事,可不是有意戏弄你,你弄错了!”,她接着转对孙敬之嘻嘻笑道:“小哥,你好像很不懂事?我们女人有奶是不错的,可是也要等生了孩子才会有奶水的呀!” 孙敬之听了恍然大悟,连忙向那妇人道歉道:“是,是……大嫂请原谅,我自小在山里长大,对女人韵事,实在所知有限,一直以为女人有奶就有奶水,所以……所以……唉唉,总之大嫂请别生气,抱歉,抱歉!”
那妇人这才知道他少不更事,不由“噗嗤”一笑道:“你从来没见过女人么?”孙敬之发窘道:“见是见过的,只是了解不深,今后我得去多多了解了解了!”
那周大妈听了直笑,转对妇人道:“阿娟,你家那条母牛前两天才生产,去挤些牛奶给这婴儿吃吧……” 阿娟道:“正是,正是,听说孩子吃牛奶也是很好的,我去挤一些来!”那妇人应声而去,周大妈便请孙敬之坐下,倒了一碗茶给他,道:“小哥坐一下,老身替你去把这件衣服洗干净……唉,真是怪可怜的……”
一边说,一边拿着衣服到屋后去了,不久,那妇人取来了一只小瓷罐和一碗鲜牛奶,原来她想得周到,唯恐婴儿在路上挨饿,除了挤一碗之外,又装了一罐。
她对喂婴儿吃食倒也很在行,当下将婴儿抱过来,开始用汤匙喂婴儿吃牛奶,那婴儿敢情很饿了,虽不习惯用汤匙喝,但牛奶入口,尝到了好滋味,很自然的一口一口喝下去了。
当周大妈将那件脏衣洗好弄干,回到厅堂时,婴儿也已喝光了那碗牛奶,肚子一填饱,他又甜甜的睡了,样子蛮可爱的。
那妇人把那只空碗和汤匙一起塞人孙敬之的包袱中,说道:“天黑的时候,还要喂他一次,尿布要一个时辰换一次,你会不会换尿布?”
孙敬之笑笑道:“刚才已见周大妈换过一次,我大概可以依样画葫芦了!”
周大妈道:“小哥要是不急,就在我家住一夜,老身再教你一些养育婴儿的方法!”孙敬之道:“不了,谢谢大妈和大嫂的好意,我今天还想赶一程路,希望赶快能够赶到柏树溪,把这婴儿交给他的亲人!”他再将婴儿背起,再三向她们道谢,即告辞而出,继续赶路这天,他一口气赶了一、二十里路,天黑之时,刚好来到沐川县城。 他在城中客栈投宿过了一夜,次日一早继续动身赶路……
第五章 四大金钗
上路不久,背上的婴儿又哭起来了。怎么回事?难道肚子又饿了不成?一刚才在客栈才喂过他一次奶呢……
大概是尿布湿了,不舒服……。
一想到换尿布,他就不禁直皱眉头,昨夜在客栈里,他为婴儿换了两次尿布,喂了一次奶,结果弄得精疲力竭,一夜未眠……。 最可恨的是第一次换尿布时,好不容易刚刚换好,忽然“噗”的一响,解开被袱一看,婴儿的屁股赫然又是一泡屎尿。
现在又要换尿布了,我的天哪!。但是,他宁可为婴儿换尿布,也不想听他啼哭,当下抱在路旁停下,解开被袱一看,却发现比想像的要严重得多,婴儿竟拉稀屎了。
他大感吃不消,摇头叹气道:“哎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