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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申厚卿则以高昂的斗志严阵以待……两人虽然还没有动一下,但每一瞬间都隐伏着杀机,使在场的“四大金钗”看得有透不过气之感…… 。双方静静对峙了好一会,申厚卿似乎已等得不耐烦,忽然向前跨出一步,长剑斜举,故意露出一个空门,引诱孙敬之进击。
孙敬之视若无睹,只是凝神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他特别注意对方的眼神,因为他知道一个人心里有什么主张,都会表现在眼神上面。他已看出对方在引诱他,所以当然不加理睬。
申厚卿见他不肯上钩,随即又变了身形,身躯微弓,剑藏肘下,遥指孙敬之,似有抢先动手之意。
孙敬之就在这个时候动了。
他在申厚卿掠动身形之际,突然跨前一大步,左脚后抬,吐剑疾点而出。
申厚卿反应也快,立时一错步,长剑自肘下冲出,反刺孙敬之左胸口。孙敬之身形半转,长剑化点为撩,旋身“铮!”的一响,双剑首次交击,于是一场龙争虎斗揭幕了。
两人一动手就形成激烈的拼斗,剑芒霍霍,剑声叮叮,以快打快,一口气对拆了三十多招,才见孙敬之一个倒纵暴退两丈,面色微微苍白,好像死里逃生似的。
事实上他没有受到一点损伤,他只是破解不了申厚卿的一招剑法,不得不后退躲避而已。
其实孙敬之使的不是剑法而是刀法,他除了在莲花峰学的“九诫刀法”之外,根本不会别的,此刻他握剑如刀,招式变得四不像,滑稽可笑。
而且“九诫刀法”是“莲花圣母”所创,至今尚未出世,他们又有谁认得出来。申厚卿乘势疾进,挥剑猛攻,气势如虹!
他的攻势有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招中套招,变化奇妙,一时竟攻得孙敬之节节后退,毫无还手的余地。只因孙敬之实在只懂刀法,不懂剑法,而此时手中却又是剑不是刀!握着剑使刀法,总有些不乘手的别扭!“四大金钗”见孙敬之屈居下风,不禁紧张起来。
何亚兰连连顿足娇叫道:“孙敬之,不要怕,好好的打,你一定能够打败他的!”
她这一叫啸,却更激起了申厚卿的气焰,只见他蓦地长啸一声,连人带剑跃上空中,紧接着一个翻身,便见一片剑网朝着孙敬之直罩而下。
孙敬之就地一闪,疾速的往旁滚开。
“嗤,嗤,嗤!”申厚卿长剑落处,草地像被鞭挞似的,飞起一束一束的细草。“哎哟!”“四大金钗”不觉惊叫起来。
但就在这时候,被逼得不断翻滚逃避的孙敬之,忽地长剑猛吐,宛若一道奔电,向上射去!
“铮!”一声特别响亮的碰击声过后,只见申厚卿悬空的身子一颠而下,着地之后,滚转了两下,竟然躺着不动了。
而孙敬之也躺着没动。
“啊!”四大金钗又惊叫起来。
她们以为他们已两败俱伤,但过了片刻,却见孙敬之慢慢的翻身坐起,全身似无伤口。
四女一见大喜道:“啊,你没事!” 孙敬之慢慢站起,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道:“姊姊,我大概已经输了……” 四女一怔!齐问道:“怎么会呢?” 孙敬之抬起了右臂 四女才发现他臂膀后面中了一剑,血已染红了整条袖子。
“他输了?那么申厚卿呢?”四女再转向申厚卿望去,看见申厚卿也正在慢慢坐起,可是他只坐起了身子,而没有站立起来。
他似乎已站不起来了……符文豹看得面色一变,疾步趋近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申厚卿努力以平静的声调道:“没什么,你扶我起来吧!”
符文豹伸手要搀扶他时,丁亚君忽然一声道:“且慢!”
符文豹面容一沉,掉头怒问道:“你叫什么?”
丁亚君挺眉一笑道:“你不能扶他,你应该让他自己站起来,这样胜负才能分晓!”符文豹怒道:“胡说,胜负已分,我大师兄胜了!”
丁亚君道:“是么?”
符文豹一指孙敬之道:“他已受了伤,而我大师兄没有!”
丁亚君道:“你大师兄既未受伤,怎么的站不起来呀?”
符文豹道:“他扭了脚……”
丁亚君咯咯娇笑道:“恐怕不是吧?”
符文豹对她怒目而视,目中隐透杀气。
孙敬之开口道:“红姑娘,你不要阻止他,让他扶起申大侠好了!”
他耸肩一笑,慢吞吞又道:“如果他被扶起后,还能够站立的话”
符文豹遂将申厚卿扶起,但是申厚卿双脚刚刚站直,忽然痛叫一声,又跌坐下去,看样子他是剧痛难当,额上冒出了冷汗……。
符文豹大吃一惊!道:“大师兄,你哪里受伤?”
申厚卿痛苦道:“我……我“涌泉穴”上中了一剑!”
涌泉穴在足心中间,符文豹低头细看,才发现他右脚的英雄靴下破了个洞,有少许的鲜血流出。
符文豹乃是行家,一看就知他伤的比孙敬之重,不禁面色大变。四女也到此时才知申厚卿受伤的情形,才知这一场的胜利者是这个傻小子孙敬之,顿时喜形于色,拍手喝采起,程亚薇掏出一方香帕,含笑走近孙敬之道:“我帮你包扎好吗?”
孙敬之没有反对,伸出伤臂,让她包扎。
其余三女也围上他,对他表示拥戴之意。
何亚兰笑道:“孙敬之,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打败了“飞鹰四杰”这下你成名啦?”
那符文豹突地暴跳而起,厉声道:“谁说的?还有我呢!”
说着,拔剑出鞘,便待冲出。
申厚卿急道:“三弟!”
符文豹煞住扑势,回头怒冲冲道:“大师兄,咱们兄弟不能栽这筋斗,小弟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申厚卿向他招招手,道:“你过来,听我说一句话!”
符文豹转回蹲到他身边,申厚卿又把他拉近些,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小子的身手高绝,显然是某一位武林高人的门下,我既落败,你亦绝非其敌,不要意气用事了,还是先照顾我们三人要紧!”
符文豹皱了皱眉不悦道:“这个……”
申厚卿又回他耳语道:“别忘记还有那“四大金钗”她们不是好货,可能会乘机下毒手呢!”符文豹这才勉强同意的点头,起身道:“孙敬之,今天这笔账我们记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何亚兰不等他说完,笑着打岔道:“不对!”
符文豹一瞪眼道:“什么不对?”
何亚兰笑道:“符文豹,你难道忘了“沉剑湖”的规矩么?在“沉剑湖”边决斗,是没有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落败一方,只有沉剑湖底,永远退出武林一条路,谁也不能计划报仇!”
符文豹脸红了,骂道:“臭丫头,你是“龟笑鳌没有尾巴”?我们若是沉剑退出武林,你们四人呢?” 何亚兰笑道:“一样,刚才我们亚君姊已经说过了,我们退出武林并不难过,因为我们可以去嫁人,去做个贤妻良母!”符文豹登时为之语塞。
孙敬之觉得再待下去没意思了,便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说毕,走去抱起小江流,要下山了。
申厚卿忽然脱口道:“孙敬之你且等一下,我跟你商量一事!”
孙敬之驻足道:“申大侠有何指教?”
申厚卿未语脸先红,沉默了片刻,才呐呐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孙敬之道:“什么交易?”
申厚卿道:“今天的事,我们双方都不说出去,她们“四大金钗”也不退出武林,而我们四人也一样,大家扯平,如何?”
孙敬之道:“这……很好啊!”
申厚卿又转对四女问道:“四位姑娘意下如何?”
四女不免心动了,原来,她们四人是名震武林的“山西大娘”的衣钵传人,自艺成离师之后,即雄心勃勃的想闯出一番事业来。
而且她们还奉师命要去完成某项任务,也很不愿就此沉剑退出武林,故听了申厚卿的话,都觉得这个交易可以接受。
何亚兰很高兴,望着丁亚君问道:“大姊,你认为怎么样?”
丁亚君笑道:“也罢,人皆有侧隐之心,人家“飞鹰四杰”成名不易,而且正当壮年,如果就此沉剑退出武林,未免埋没了英才,这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咱们是应该接受他的要求的!”
申厚卿听了羞愧交加,大吼一声道:“贱婢,你别占了便宜又要卖乖,若是这么说,作罢算了!”
丁亚君笑嘻嘻道:“好呀!作罢就作罢,反正我们女人迟早要嫁人,不在乎……”
程亚薇也道:“这个人刚刚替我们报了仇,我们就算感恩戴德,嫁给他也不错!”孙敬之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黄姊姊你就别再说了,你们双方谁也不必沉剑退出武林,就这么决定便是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还是要奉劝申大侠一句话,我们练武之人,应以武德为重,所谓“持之以庄,临之以敬,接之以和,秉之以公,练之以勤,行之以义,存之以仁,归之以忠……”而切忌持强逞能,做无意义之争,贵门剑术称雄武林固属事实,但若要强人臣服,迫人接受飞鹰徽章,却是不对的,我言尽于此,望四位三思之!”
言毕,躬身一礼,转身举步走去。
四女连忙拾回各人的剑,跟随孙敬之下山……
她们现在对孙敬之的观感已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走在下山的羊肠小径上,何亚兰忍不住问道:“孙敬之,你到底是哪位高人的门下?告诉我们好么?”
孙敬之微笑道:“对不起,我不想把麻烦带给家师,恕不奉告!”
何亚兰道:“你告诉我们,我们不说出去就是了!”
孙敬之摇摇头。
程亚薇道:“只可惜我们因为刚才的约定,不能把你在“沉剑湖”连败“飞鹰四杰”的事说出去,否则你必能一举成名天下知!”
孙敬之笑道:““名如缰,利如锁”我对扬名立万并不感兴趣!”
程亚薇道:“那么你下江湖来磨练,所为何事?”
孙敬之叹了口气,道:“老实说,我只是要来找一个人,在找到他之前,什么都别谈……”
潘亚琪道:“刚才你对申厚卿讲了一番大道理,听起来很有意思,你是怎么懂得这许多大道理的?”
孙敬之微笑道:“那些道理其实很浅薄,是老生常谈了,算不了什么的!”
潘亚琪笑道:“我觉得申厚卿真是个没骨气的小人,你说是不是?”
孙敬之道:“不,他只是没有勇气接受失败罢了,在他们的心目中,那“沉剑湖”好像是专为别人而设的!”
潘亚琪道:“对,刚才我们真不该接受他的要求,让他们沉剑退出武林才叫痛快!”
丁亚君道:“我本来也有这个意思,可是想到我们自己的将来”,何亚兰道:“正是,要我这样就退出武林,实在有些不甘心!”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山下溪边。
丁亚君问道:“孙敬之,你的手臂还痛吧?”
孙敬之老实答道:“有一点……”
丁亚君道:“那么把那小江流交给我好了!”
孙敬之道:“干么?”
丁亚君道:“我们一起陪你去柏树溪。”
孙敬之道:“这个……”
丁亚君道:“不欢迎?”
孙敬之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们。
丁亚君道:“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