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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敬之道:“我猜想此婴亦非你们彭家之人,但令伯父必知此婴之身世来历,可否请令伯父出来面谈?”
彭守原道:“好的,诸位请稍候!”
他进入屋通报,过了一会,只见他又急急自屋内走出,向他们一揖道:“家伯父在内厅相候,各位请随我进来吧……”
五人随着他进入屋内,来到了一间布置精美的内厅上。
厅上坐着一位相貌清瘦,年约六十五岁的华服老人,他见五人,立刻起身相迎。彭守原便指着华服老人,向孙敬之道:“这便是我伯父马致远”孙敬之拱手道:“打扰彭老先生了!”
马致远客气的答道:“好说,好说,各位请坐,不要客气!”
五人谢坐,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马致远等其侄向五人奉过茶后,便挥挥手道:“守原,你还是去看顾生意吧!”
彭守原应声退了出去,马致远遂向五人抬手道:“五位请用茶!”
“谢谢!”
马致远视线投注在孙敬之背上的小婴儿,接着说道:“刚才,老汉听我侄儿说,老弟在江上拾获一个小婴儿,身上有一块竹片,上面刻着要求交给老汉的名字?”
孙敬之点头称是,随即取出竹片,递了过去。
马致远接过竹片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道:“请将那小婴儿解下,让老汉看看如何?”
孙敬之解下小婴儿,抱给他。
马致远抱过小婴儿端详了老半天,摇摇头道:“奇怪,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呢?”
孙敬之一愕!道:“老先生不知道?”
马致远道:“是的,老汉从未见过此婴,也想不起谁会送此婴给老汉?”孙敬之道:“那竹片上刻明要交给老先生,足见小婴儿的父母与老先生必有深厚的关系……老先生不妨再仔细想二想!”
马致远又想了片刻,仍然摇头道:“很抱歉,老汉仍然想不起来,老汉过去交的朋友虽然不少,但年纪均已在六十以上!”
他的意思是,六十岁以上的人,是不大可能再生孩子的了。
孙敬之道:“但弃婴之人既然指明交给老先生,可见他与老先生必非泛泛之交!”
马致远沉吟道:“这倒不一定,老汉承祖上余荫积了些薄产,经常救济贫困,因此可能有人认为老汉定肯收留这小婴儿……!”
孙敬之道:“可是,从小婴儿的衣着上看,其父母显然不是贫苦之人呀……”
他顿了顿,续道:“再说,此婴之父母如因贫苦养育不起,而想送给老先生抚养,也不必将他放人江中,任其漂流,老先生以为然否?”
马致远点点头,沉吟不语。
孙敬之又道:“我今日带小婴儿到此,全是基于人道,不忍见其溺毙江底,绝无索取报酬之意!”
马致远忙道:“老弟莫误会,老汉只是想不起此婴的来历,并没有拒绝收留的意思……这样好了,这小婴儿老汉暂且收下抚养,猜想过一段日子,此婴父母必会前来认领,到时老汉再还给他们就是了!”
孙敬之道:“如此甚佳,我告辞了!”
说毕,起身一拱手,使“四大金钗”辞退而出。
马致远一直送他们到外面店铺门口,双方再拜而别。
五人乘上坐骑,即策骑离开“彭记药材铺”往原来的街上驰去孙敬之仿佛卸去了一副沉重的担子,心情显得十分轻松愉快,说道:“如今好了,咱们这就北上飞鹰门,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丁亚君神情落寞道:“我倒想再在这柏树溪停留一些时候!”
孙敬之不解的问道:“干什么?” 丁亚君道:“弄清楚那马致远为什么要对咱们说谎……”
孙敬之心头一震!愕然道:“哦?你认为那马致远在说谎?”
丁亚君道:“是的,他分明知道那小江流的来历,却不肯坦白告诉咱们,我想这其中必定有缘故!”
孙敬之吃惊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坦白告诉咱们?”
丁亚君道:“从他神色上观察出来的,刚才你如曾留意到他的神色,你也能够看出来!”
孙敬之皱起眉头,心情又沉重起来,道:“他不肯坦白告诉咱们小江流的来历,你认为是何原因?” 丁亚君道:“不知道!”
孙敬之想了想,道:“不过,不管那小江流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弃婴者指名要求交给马致远,即表示他信任马致远,这也就是说,小江流到了马致远手里,不会有任何危险!”
丁亚君门道:“不一定!”
孙敬之道:“啊?”
丁亚君道:“如果弃婴者是小江流的父母,自无问题,如果不是,那就不一定没有危险了!”
孙敬之道:“啊,这话倒是不错……”
丁亚君道:“所以,表面看起来你是做了件好事,但说不定反而是把小江流送入虎口呢……”
孙敬之道:“这……怎么办?”
丁亚君道:“别紧张,这只是我的一种猜疑罢了!”
孙敬之道:“但你说的也有可能呀!”
丁亚君道:“如果你不放心,咱们不妨留下来暗中监视一两天,看看小江流到了马致远手里,会有什么变化……”
孙敬之道:“好,咱们留下来!”
丁亚君道:“那么,咱们先去找一家客栈,把坐骑安顿下来再去监视!”
月上中天……
二更时候……
柏树溪这个镇上几声猫叫和狗吠……
已无一个行人,显得一片宁静,只有间歇的就在这时,却有一顶四人抬的大轿,自“彭记药材铺”的后院抬出,走上了小街。四个轿夫似已得到嘱咐,一直绕行于小街上,一直避走大路。
而且,他们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步伐也放得很轻,似乎不愿弄出一点声音去惊动别人。
拐弯抹角的走了好一会,才走出柏树溪的镇街,向南直去……
这路是条乡村小道,路面宽仅四尺,两旁是一望无垠的稻田,大轿行走于村道上,刚好把整条路面塞满。 。约莫行了三、四里路,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村落,这时大轿内忽然逮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蔡老二!”后面的一个轿夫答道:“小的在,老爷有何吩咐?”
轿中人道:“有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蔡老二道:“没有,这一路上,小的一直在注意,没看见一个人影……”
轿中人道:“很好,你们把轿子抬到洪佃户的农舍吧!”
蔡老二道:“是!”
于是,大轿进入小村落,在一户农舍门口的晒谷场上停放下来。
“汪,汪!”一条狗突然自屋角窜出,对着大轿吠叫不休。狗吠声立刻吵醒了农舍中的人,问道:“是谁来了啊?”
蔡老二道:“洪老爹,快起来开门,是我们老爷到了……”
屋中的洪老爹敢情很熟悉蔡老二的声音,听了忙道:“啊!是,是……来了,来了!”
须臾,农舍的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面貌清瘦的老农夫自里面匆匆走出,满面惊异的问道:“老爷,怎么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了?”一个轿夫打开轿门,马致远手抱着小江流自轿中跨出,一面答道:“嗯,洪老爹,你看我抱的这小婴儿是谁?”
洪老爹趋前端视,惊讶道:“这是谁家的小婴儿?”马致远道:“我的外孙!” 洪老爹“啊!”了一声,又惊又喜,道:“是我们大小姐的孩子?”
马致远道:“正是!”
洪老爹面上仍挂着一片疑惑,道:“听龙姑爷说,这小婴儿和我们大小姐,一起葬身火海了呀……”
马致远道:“没有,有人将这小婴儿救出,放入江上让他逃生……靖康呢?”洪老爹道:“在地窖中”马致远道:“快叫他出来见见儿子吧……”
第六章 龙须剑客
老爹应了一声,转身进入屋内,来到屋后一间仓房……
开门进入仓房中,点起了一盏油灯……
这间仓房堆积着各种谷物和器具,老爹移开了地面上的一块木板,便见底下屉个地窖的人口……
当他提着油灯走人地窖时,黑暗的地窖中,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是洪老爹么?”
洪老爹喜孜孜答道:“是的,龙姑爷,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灯光照人地窖,但见狭窄而阴暗的地窖中,有一张木板床,其上坐着一位白衣人,他就是马致远口中的靖康一一龙靖康。
龙靖康年约四旬,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盘膝坐在床上,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慨。
但他的神情却带着一片颓丧和暮气,使人一看就知他是个曾经遭受过重大打击的人。
听到洪老爹说有天大的好消息,他冷冷板板的面庞动了一下,星目中射出锐利如刀的精光,问道:“什么事?”
洪老爹笑嘻嘻道:“你岳丈来了……”
龙靖康剑眉微皱道:“他不该到这里来的,这太危险了……”
洪老爹笑道:“他还带来了你的儿子!”
龙靖康全身猛烈一震,睁大双目道:“你说什么?”
洪老爹道:“你岳父把你儿子送到这里来了……”
龙靖康面上肌肉起了痉挛,颤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儿子已经……”
洪老爹打岔道:“没有,令郎并未在那场大火中罹难,有人将他救起,放在江中漂流,后来大概被人救起,送到了你岳父那里……”
靖康跳了起来,急问道:“现在人在哪里?”
洪老爹道:“在厅上!”龙靖康一阵风似的飞冲出去,奔出地窖,冲出仓房,一直奔到前面厅堂上,一把自马致远的怀抱中抢过小江流,紧紧的将那小江流拥在胸怀里,激动得声泪俱下,道:“刚儿,刚儿……真想不到你仍然活着?为父对不起你。……。!”
说到末了,已唏嘘不能竟言……
马致远欣慰的笑道:“老天爷总算有眼,使你的儿子逃离了那场大劫,这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龙靖康悲喜交集道:“可是,他母亲却逃不过,还有全家老少十几口也逃不过……”
马致远收敛了笑容,长叹一声道:“是的,在劫难逃,不过你的儿子能够逃过那场灾难,正表示……”
龙靖康突然面色大变。
马致远也发现了,不禁一怔!道:“靖康,你怎么了?”
龙靖康两眼暴瞪,直直的瞪视着怀抱中的小婴儿,骇然颤声道:“这不是我的儿子,这不是我的儿子!”
马致远大吃一惊!道:“什么?这小婴儿不是你的儿子?”
龙靖康脸色阵阵苍白,疾忙将小江流放到桌上,道:“这不是我的儿子,岳父,咱们上当了!”
马致远登时面如土色。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晒谷场外,蓦然响起一片喋喋怪笑声:“龙靖康,老夫当日说的话没错吧?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有办法找到你!”
话声中,一条黑影倏地移近到了门口。
是个独目人,年约六十开外,身材矮而粗壮,面貌丑恶阴沉,杀气极重。
农舍中的马致远、洪老爹及四个轿夫,都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独目人,但是他们在接触到那野兽般的眼光之后,均不禁打心底泛出一股寒意。
马致远吃惊的回头望着女婿龙靖康,问道:“靖康,这人是谁?”
龙靖康面上肌肉起了愤怒的扭曲,咬牙切齿道:“他就是“武林干尸”,他就是杀害小婿全家十八口的武林双尸之“武林干尸”!”
马致远不是武林人物,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