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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爱大声道:“这孩子长大绝不会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莲花圣姑”冷笑道:“男人学了武功会干得什么好事?记着!
任何人不得传这孩子武功,今后为师传你们每人一诫刀法,只准再传自己带来的女婴,不许互传,更不能传这孩子!
戒贪忽道:“那师父的第“十诫刀法”谁来学?”
“莲花圣姑”道:“再寻一个女婴来学第“十诫刀法”就是!”
戒贫道:“十妹的孩子质资绝佳,学那第“十诫刀法”不是很好?”
“莲花圣姑”怒道:“我十年前吩咐你们下山,有教你们寻一个男孩来吗?”
戒贪低声道:“没有!”
“莲花圣姑”道:“十诫刀法”是本门至高绝学,一人绝难练全,我为光大本门武学,十年前吩咐你们下山,各自去寻找一质资佳的女婴,冀望她们每人能够精通一诫刀法,可是绝没叫你们寻个男婴来!“
戒爱突道:“师父不是说十妹的孩子能够练全“十诫刀法”么?”
“莲花圣姑”接道:“当时我以为戒色带来的孩子也是女婴,才有此说,既是男孩,纵然绝学失传,也不传他!”
戒爱还想:“他虽是男孩,却是师父的外孙,也不能传么?”
这句话在她心中却无胆再说。
“莲花圣姑”向梅婆挥手道:“把他抱走,我讨厌再见他!”
光阴似箭,转瞬十五年飞逝。
隆冬初春,华阴县又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刻……人们躲了一个冬季,趁这春天齐都出现。
一位粗布衣裳,淳朴俊秀的少年牵着一匹瘦驴,走到华阴集市最热闹的街道上,他那匹瘦驴驮着一大袋货物,想亦是来赶集购买的。
布衣少年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他挤在人群中,心里算着:“什么日用品都买了,还差梅婆的篾子没买!”
篾子,是女人梳头发用的,在各种货品练列的市集上很不易找到,布衣少年牵着驴子边走边向两旁张望。
走到一处,只见人群挤在一个摊位四周,别的摊位俱闻叫卖声,和顾客的问价声,这个摊位十分特殊,不闻叫卖也不听顾客问价,却围着这么多人看着,笑着,说着,好像里面在演什么把戏。
布衣少年见有热闹看,他少年心性,握着缰绳,钻进一个脑袋瓜去看,心想:“到底演什么把戏?吸引了这么多人?”
那摊位上没有货物也没人在演把戏,只是位鹰目勾鼻,长形马脸的老叟坐在摊位后,摊位上铺着一张大白纸,用墨笔写着四个大字:“千金收徒”
就这四个字吸引这多人来围观,没啥稀奇。
布衣少年正要回头,忽见一位年纪不轻的秀才爷,走上前指着那四个大字,问道:“喂,这位老叟,这四字怎么解释啊?”
老叟本微闭鹰目,这时一睁,上下一瞄了秀才爷一眼,摇了摇头道:“你不够资格来问!”
说完又要闭目,突然见到这布衣少年,眼睛一亮,大声叫道:“哇,好极了,就是你!”
这布衣少年骤然一惊吓得赶紧缩头,退出人群。
不料那秀才爷也挤身出来,一把抓住布衣少年手腕,笑道:“进来就进来,少年人,不要怕!”
布衣少年被抓着不好再走,牵着驴子随同秀才少爷挤进人群里。
围观众人想瞧热闹,纷纷让开一道缺口,连那只瘦驴也让进了人群内。
老叟上下一打量布衣少年,咧开大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布衣少年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叫小孤儿!”
原来他就是莲花峰十妹戒色的儿子,是梅婆在“翠竹谷”一手带大的小孤儿。
梅婆心中感叹这孩子的外婆,竟然这么忍心,把他丢在“翠竹谷”不闻不问,才故意叫他“小孤儿”的。
老叟嘻嘻笑道“:“小古儿?好,好名字!过来,过来,待贫道看看你骨骼如何?”
原来他把“孤”字听成了“古”字。
小古儿?
小古儿自己也一怔!“小古儿”果然比“小孤儿”好多了,听起来也顺耳多了,自然也就不反对了。
布衣少年心中暗下决定,从现在起,自己就要叫“小古儿”
秀才爷又拦在小古儿身前,向老叟道:“你要他过去,必定是认为他才是够资格的了?我不够资格问,他一定够格问的哕?”
老叟板着面孔道:“他若要问,贫道自会说,要你来操什么心?”
秀才爷存心跟老叟捣蛋,笑道:“你想千金收徒,大概看中这位小兄弟的瘦驴吧?唔,请问小古儿,你驴背上驮的一大袋货物,值不值一千金啊?”
他先向老叟说话,后向小古儿问话,小古儿面皮嫩,红着脸摇头道:“不值,只是一袋日用货物,根本还值不上半金!”
秀才爷仰脸笑道:“可是那老叟当作一袋价值不菲的货物,要收你为徒哩!我说小兄弟,假若是值得一千金,你愿不愿送他拜师啊?”
不等小古儿开口,又道:“那是一定不肯的了,他老叟一辈子赚不到一千金,你跟他为徒,赔了一千金货物,只怕将来化缘本事学不好,莫说捞回本钱,或许饿得跟他现在一样,瘦得成个竹竿!”
众人听秀才爷说得风趣,齐皆大笑。
大笑中都再向老叟望去,只因老叟身材又瘦又长,正像终年吃不饱,饿成如此模样。
老叟铁青着脸站起,说道:“酸秀才,贫道不像你酸得上不了桌,口袋掏不出分文,哼!千金收徒,谁够资格做我徒弟,贫道送他一千金!”
说着掏出一袋黄澄澄的金子倒在摊位上。
众人没见过这多的金子,群情哗动,心里都以为老叟是个疯子,哪里有花一千金来收徒的?只闻徒弟敬师父,没有师父化钱收徒的道理。
秀才爷见钱眼开,直向那些金子咋着舌,身子也走了上去。
老叟哈哈大笑:“你想这一千金吗?可惜你不配做我徒弟!”
他走出摊位,一掌推开秀才爷,抓过那小古儿,上下一摸他的骨骼,大赞道:“好个上等的资质,好个美玉般的资质!”
将摊位上黄金包起来,递给小古儿道:“你拜我为师,马上就是你的!”
小古儿正眼也不望金子,欲待推辞,秀才爷忽然走上来道:“且慢拜他为师,一千金太少了,我出一万金!”,只见他掏出一个大袋子“哗哗”倒在地上,足比老叟的金子多上数倍。
众人见金子随便倒在地上,看的眼都红了起来,恨不得上去抓一把到手中。
秀才爷向老叟一揖道:“我金子比你多,对不起啦!这徒弟我收了!”
,老叟大吼一声道:“酸秀才,你是哪一派的?亮个底来!哼!
也不打昕,打听我茅山派的徒弟好争么?“
秀才爷冷笑道:“茅山派?你那茅山派还真不在我的眼中,我“鬼眼秀才”吕某人相中的徒弟,就是少林掌门也不敢来争!”
茅山老叟虽知“鬼眼秀才”是当今第一巨盗,却也不惧,喝道:“咱们倒要请人评个公理,是谁先发现那少年的?假若是你吕某人先发现,哼!我茅山黑鹰拍拍屁股就走!”
“鬼眼秀才”认为自己先摸到小古儿,可以强词夺理的说是自己先发现的,当下冷笑道:“好!咱们就请人评个理!”
两人都要认小古儿为徒,争得面红耳赤,却不知围观众人走散了。
原来众人听他两人争吵,一个自报最横最恶的茅山派,一个又是杀人如麻的独行巨盗,早吓得偷偷溜散,不敢再观望。
他两人不知自己的凶名吓走了众人,见一个老人未走,上前一个问讯,一个打揖道:“请老丈评个理!”
那老人七、八十了,社会上希奇古怪的事看得多,不怕这两人的身分,说道:“你们要我评什么理?那孩子已经走了!”
二人只顾争吵,小古儿什么时候牵着驴子已经偷偷溜走?谁也没有看到。
小古儿随着众人溜散,他不是听到茅山派“鬼眼秀才”这等骇人的恶名而吓走。
其实他未历江湖,根本不知茅山派就是当今一大邪派,也不知“鬼眼秀才”是举手就杀人的独行大盗,他只是不想惹事。
那两人一个以千金,一个以万金来收买他为徒,他连想也不去想。
目前只有一个意念:“时间不早了,得快赶路,在天黑前回赶到“翠竹谷”莫教梅婆为自己担忧!”
此去栖霞三十多里。这时下午未牌时分,小古儿走快一点当可在薄暮前赶回。
离开华阴县,小古儿就发觉有一个女子跟着自己。
想着他就有点心里发慌,只因一路下去是条单行僻路,他不是怕那女子来打劫自己的货物,那一大袋货物值不上十两银子,谁会打他主意?
他发慌的原因,心想:“这多别扭,难不成她也去栖霞,和自己同路广敢情这小古儿面皮太嫩,女人跟在身后,尤其这样的僻道:心里总不自在,就好像大姑娘似的,大姑娘若被异性跟着,心里哪得不慌!
于是他想:“我让她先走,待她走远后,自己再一个人悠然自在的赶路!”
主意打定,停下身,站到路旁。
怪了!他站在路旁,那女子也站到路旁来了,不由转头望去,嘿!她对自己含笑招呼呢。
小古儿越发慌了,他不是没见过女人,莲花峰上“翠竹谷”里,九戒道姑抱回来的九个小女孩,被取名为“十不”的小道姑,就自幼与他玩在一起,玩到长大,而且玩得非常亲蜜。
可是这个女人不同,和自己幼时玩伴的小道姑大大不同,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同?只仿佛把这成熟风韵,身材窈窕,面貌可人的女子,当作特殊的怪物了。
那女子年龄约在二十六、七,比他这小古儿大上十岁有余,撩人甲目的艳红丝绸劲装,也令他心里异样,心想:“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有这种质料的衣衫?”
敢情他深居栖霞,这还是第一次到华阴县购买日用品,以前从未经历世面过,不知花花世界上的女子,还有各式各样不同的打扮。
只见她一笑后姗姗走近,小古儿不禁退了几步。
红衣女子咯咯笑道:“傻小子,不要怕,我不会吃你的!”
小古儿庄重的抱拳道:“这位大姊,要到何处去……去啊?“他装作沉静,前面还沉静得可以,说到后面,到底第一次和这种风韵成熟的女人说话,却有点慌乱了。
红衣女子风韵嫣然的笑道:“你到哪里去,我也到哪里去!”
小古儿却当了真,道:“哦,大姊要去栖霞岭吗?”
红衣女子颔首笑道:“是啊,我跟你回去栖霞岭!”
小古儿胆子渐壮,说话也开始流畅,问道:“大姊要到栖霞什么地方游玩?”
栖霞风景幽美,去栖霞游玩常有的事,红衣女子摇头笑道:“我不去什么地方游玩,我去找我徒弟!”
小古儿本不是木讷之人,见红衣女子说话亲切,颇生好感他含笑道:“大姊的徒弟住在栖霞吗?”
红衣女子又摇头笑道:“我还没有徒弟,我要找的徒弟没拜师哩……他住在栖霞不错的,与你年纪一般大,而且你也认识他!”
小古儿傻傻道:“我也认识?我认识的她们,都已有了师父啊?”
原来他认识的朋友只有九名小道姑,小道姑们自幼有师父。
除了小道姑,再没年纪一般大的朋友。
红衣女子见他淳朴,心中甚喜,笑意更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