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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孙敬之只是匆忙中学了“钱家剑法”六十四招中的前三招而已……
要施展他最拿手的“十诫刀法”手中却不是刀,使来十分不顺手……
而且他根本不识那黄老就是黄平洋,使的正是他孙家著名的拳法!
向来“拳剑经曲”并称,此时的孙敬之哪里抵挡得住?节节败退,要拼命苦撑……
黄老大声道:“黄滢,还不动手!”
原来这美艳女教主名叫黄滢,竟是个汉人的姓氏?
只听黄滢应了一声:“是!”果然展开前后夹攻!
别看她纤纤弱女子,赤手空拳,施展的也是孙家拳法,攻势凌厉,威力绝不下于黄老!
她的攻势凌厉,口中喃喃呼唤道:“不要怪我,敬之,我也是不得已的……”
孙敬之望着她那美艳绝伦的面貌,一阵恶心,咬牙道:“原来美丽之下,竟是这般丑恶……”
黄老疾扑而至,与黄滢联手夹攻……
他二人同一套拳法,更能相互配合,威力倍增!
这一来,孙敬之再也支持不住,摹地暴喝一声,锈剑脱手而出,疾射黄老!
他自己却纵身撞破窗子,翻出了窗外……
才一着地,立刻又翻身而去,展开莲花峰的轻功绝技,往外逃去!
黄老怨恨交加,一面追击,一面大吼:“快拦住他,不要叫他跑了!”
但是那些拜月教徒已被他杀得亡魂丧胆,谁还敢出面拦阻?
莲花峰的轻功绝技一流,黄老年岁已老,多年来养尊处优,哪能追得上?
愈追愈远,最后黄滢亦赶到。眼见着孙敬之逃脱了他拜月教的范围,窜上了荒山野岭,失去了踪影,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
第十章 莫高仙音
一月后,两广交界山道上出现一位英俊少侠。
他粗布劲装,骑着骏马,左肩一头露出刀柄,右肩露出剑,竟是刀剑双绝的少年英雄。
以他的年纪,不应该的是腰旁挂着一只容量颇大的朱红色酒葫芦,看来小小年纪已嗜酒如命。
他就是刚刚逃离拜月教的孙敬之,此刻已来到两广交界处,要寻找莫离山。
两广交界名山甚多,例如云开大山、十万大山、英吾大山等,却不闻有个莫离山。
孙敬之跋涉风尘,抱着踏破铁鞋的精神,寻那名不见经传的莫离山。
这天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山峰,胯下骏骑在宽大山道上正驰着有劲的时候,暮闻远方传来琤琤琴声。
孙敬之一怔!心忖:“这荒山之处,行人罕至,何来琴音?”
他向着琴音来处驰去,只听那琴音悦耳,不高不亢,缓和之极,令人心胸间油然生起祥和之感。
驰人茂密的森林,驰了将近盏茶时光,还寻不见那弹琴的雅士?
而且有宗奇怪处,那琴音一直不高不亢,声音大小与起初听到一般无二,仿佛丝毫没有接近,也没有远离那弹琴人。
孙敬之好奇心大起,决心找到琴音的起源,暗暗觉得那弹琴之士必非常人,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高人?
不由脑海间幻出一位儒服老人,曲着九根指头坐在草地上,面前白玉石上是张古朴的五弦琴,缓慢的在上面弹奏着。
幻像愈来愈逼真,恍椒真的看到了这个人,于是他下马呆立,不用眼睛看,只用耳朵听那舒泰无争的琴音。
不知站立多久,身旁马伏地时压到他侧旁才惊醒。
孙敬之笑着道:“马儿,马儿,你也听得入迷了?”
拉丁几下马僵,马竟然横卧休息,不肯起来了。
孙敬之暗惊琴音的迷惑力,竟连畜生都能迷惑,他的好奇心更重,索性不骑马,徒步前行,去寻找弹琴之人……
转过一长幽径,琴声音量未增,却面对那位弹琴高士。
不!不能说是位高士。
因那弹琴人只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
她的听众还真不少呢?
面前坐着二十多位各种年龄,劲服装束的武林人物。
他们身旁掉满了各种兵刃,草地上血迹斑斑,有几名彪形大汉,伤口上还在滴着血……
敢情他们本在拼斗,听了琴音全部停止,互弃仇恨,一起坐在地上倾听起来……
孙敬之皱紧眉头,有点失望弹琴人不是那位九十九岁,仅有九根指头的怪老人。
失望不致眉头皱得这么紧,原来他皱着眉还有一宗原因,那弹琴少女姿色如仙,就是身旁两位侍立的小丫头也是貌美不俗。
他现在深恶漂亮的女子,认为面貌漂亮,尤其似仙的女于,心肠一定狠毒赛过蛇蝎。
讨厌是讨厌,人家不惹他,他可不能故意找人家麻烦,于是转身欲走。
忽想这里这么多人,一定有人知道莫离山,机会不可错过,他又转身走到那群武林人物身旁道:“请问诸位大哥,可知莫离山在何处?”
二十多位武林人物正听得心神俱醉,没有一个人回头来答理他。
孙敬之只向男士们请问,绝不向那三位女子发问,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当然不知那弹琴的白衣少女已经轻皱蛾眉,满心不悦,就连那两名绿衣丫环,也都直向他瞪眼了。
孙敬之连问三遍,只见他们只知听琴,不见答理。
又见那女子明知自己问路,兀自弹琴,不肯稍停,心想:“不信你们不理!”
当即气运丹田,提至十成功力,一声断喝道:“诸位大哥!”
充沛的音量盖过了琴音,惊震树梢上的小鸟,张翅吱吱四下飞去,也震醒了听得入迷的二十多位武林人物。
他们张皇失措的跳起来,搞清楚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注意他孙敬之,仅望了那主婢三女一眼,吓得脸色苍白的提起各自兵刃,一哄而散,顷刻一个不剩。
孙敬之一个也没抓到,他们实在跑的太突然了,像怕有人追杀他们似的。
孙敬之唯有摇头暗叹:“倒霉,白叫了几声诸位大哥!”
他仍不向三女看第二眼,转身缓步行去。
没走得了几步,那两名绿衣丫环跃到他身前,拦住去路。
孙敬之垂目道:“借光,借光!”
脚步不停,直向那两名绿衣丫环冲过去。
两名绿衣丫环同时娇叱:“瞎子,没眼睛吗?”
孙敬之灵机一动,闭上眼睛,以手摸索,索性就装瞎于,嚷道:借光,借光,就可怜我这瞎子吧!“
两女并排站立,拦阻那条唯一通行的山径,就是不让。
孙敬之够绝的了,瞎子装到底,继续跨步,双手已向她两人胸前摸去。
两女吓得花容失色,不得不让,还让得真快,嘴里骂道:“下流!”
孙敬之本想间:“谁下流了?你们拦路不让,这样对吗?”
心想:“这一问可能又是湿手沾面粉,没完没了!”
当下装没听到,继续走去。
孙敬之正想改走为奔,就在此时,那白衣少女说了句:“小青。小黛,咱们回莫离山去!”
两丫环疑惑问道:“小姐……”
白衣少女轻轻摇头,意思阻止她两人间话,并做了个眼色。
两丫环会意,双双走至白玉石前,展开锦套,套好古琴,随着白衣少女,背向孙敬之的去路栅栅离去。
人家拦他,他硬要离开,这时人家背道而去,没人拦他,他却自动回转,牢牢暗盯。
孙敬之心意完全转变的原因,是那白衣少女离去前那句话:“回莫离山!”
而白衣少女深知这句话能将孙敬之牢牢勾住,所以她不须回头,已知身后跟了个谁,脚步顿时加快。
白衣少女愈走愈快,遇到阻碍,一掠而过,两名丫环小青。小黛也不弱,跟个前后不离。
孙敬之更是不弱,一直暗随得恰到好处,除了白衣少女能够知道他在紧随不舍,两丫环却完全不知觉。
她们奇怪:“小姐发什么神经?满山乱走不回家,莫非在考究自己两人轻功?平日有没有愉懒?”
所以她们闷声不吭的紧跟着,唯恐落远,遭小姐斥费。
这一来可苦了她们两人,时间一长,暗暗娇喘不已。
越过一重山又一重山,只见白衣少女腾云驾雾般,快是快极了一却无一点急奔的火气,身形轻灵曼妙。
在她身后看来,就似凌波的仙子,裙带飞飘,冉冉欲升。
至此不由得孙敬之内心暗赞:“好轻功,端的好轻功!”
苦追不已的两丫环却抱怨着:“小姐把咱们轻功估计得太高了,这般快奔下去怎吃得消啊?”
吃不消也得追,否则只得挨骂。
足奔行个把时辰后,白衣少女陡然停身,两丫环还算没丢脸,可是业已力尽神疲,颓然坐倒草地上。
孙敬之明知对方知道自己跟随,所以急行,含笑上前一揖道:“敢问姑娘,莫离山到了吗?”
白衣少女存心要教孙敬之跟个苦,报复他目中无本姑娘,却万想不到,他孙敬之神情自若,毫无苦跟之状,反倒将自己两位婢女害苦了。
白衣少女冷若冰霜道:“仔细看看!”
孙敬之四下打量地势,道:“咦?好眼熟!”
不错,的确眼熟,奔行个把时辰,结果回到老地方。
不是吗?
眼前放琴的白玉石正对着自己,像在嘲笑着自己哩!
孙敬之红着脸,又一揖道:“在下不是,在下不该莽撞打断姑娘琴兴,还请问莫离山在何处?”
两丫环正要开口说话,白衣少女美目一瞪,两丫环急忙吞下话声。
白衣少女背转身故意自言自语道:“莫离山?好奇怪的山名?”
孙敬之一急,大声道:“姑娘不是说要回莫离山么?”
心想:“你要报复也不应该再装作不知道这地方!”
白衣少女冷笑道:“不错,我记得说过这么句话,但是,若非这间话之人不肯正眼望我,又干么小心赔不是?”
孙敬之这才知道白衣少女有心整自己的真正原因,是怪自己没把她看在眼里,而非仅为打断她琴音之故。
本来整自己跟在她屁股后面穷跑一阵,原无可厚非,然而欺骗自己就未免太那个了。
照白衣少女这时的话意,似乎从开始就骗了自己,她根本不知莫离山在哪里。
孙敬之有点生气的说道:“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莫离山?要知在下有事须到莫离山寻个人!”
白衣少女听他要找人,心里有数,更加想整他一番道:“找谁?那人是不是只有九指?”
孙敬之大喜,跑到她面前,一揖道:“正是那位前辈,姊姊知道他老人家,一定也知道莫离山在哪里了?”
白衣少女见他为讨好自己,竟然喊姊姊,前次连一眼都不屑一顾,可见他这声“姊姊”喊的虚伪,不悦道:“咱们陌生不识,少扯一份姊弟的关系!”
孙敬之碰个不轻的软钉子,低下头道:“你莫怪我先前无礼,只因,只因我当世上美貌女子皆是蛇蝎心肠,所以,所以才不想搭理你,才急急要走开……”
白衣少女心头一舒:微有笑意,其原因“美貌女于”四字,至于后面什么“蛇蝎心肠”“不想搭埋”的话却听而未闻,否则任何女子被称做“蛇蝎心肠”不赏一记耳光才怪。
少女心最难测,白衣少女笑意一现后,立又沉下脸来,现在她不含“整”的意思,而想开他一个玩笑。
当女子向某男人有心情开个玩笑,多少有点亲近的意味了。
于是白衣少女道:“你要找的前辈我见过……”
孙敬之迫切的问道:“那莫离山在何处?敬请相告!”
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