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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听说徒弟得财又逼奸而发怒,只凭这点“鬼王”还有可取之处,也不亏喊他声前辈了。
其实“鬼王”倒不是为了邝明的逼奸行为而生严办之心,邝明是有名的色魔。不知遭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他从不过问,只是对徒弟们有个原则:作案时不能见色起意,作案归作案,不准作案时再起色心。
他有他的道理,作案时起色心必坏大事,就像邝明,倘若不起色心,何致于招惹孙敬之抱不平?
“鬼王”四魔无不好色,但“干尸”“阴尸”与“狂魔”三个,绝对遵守师父的旨意,唯有邝明标准的好色之徒,根本不遵守师父诫条;先用鬼刀逼迫龙姑娘说出发夹藏在什么地方,龙姑娘不说,他穷搜下,色心大起,结果被孙敬之撞见。
孙敬之道:“前辈可否让我先归还龙姑娘的东西?”
“鬼王”虚无曲指一弹,只见龙姑娘穴道突解,爬起身来。
孙敬之见“鬼王”一弹之下,气中似有一股无形之物撞到龙姑娘身上解穴,这功夫闻所未闻,暗暗惊骇。
跃下乱坟,龙鞭与发夹递还龙姑娘,低声道:“我远非“鬼王”之敌,待会你见机即逃,不可迟误!”
“鬼王”耳朵好尖,冷冰冰道:“在我眼中,不逃则已:一逃即死!”
仰脸一望孙敬之,扬声道:“孙老弟,你今日威风是出够了,我徒弟皆吃了你大亏,做师父的,总要替他们出点气,不然他们怪我偏袒外人!”
孙敬之道:“我自知非前辈之敌,前辈要怎么出气,绝不还手!”
“鬼王”道:“当年令师将我四个劣徒,每人头上留下刀痕,写着“暂寄尔头”四字,又将我四徒削去右颊,使他们从此无脸见人……今日你这位小老弟不下尊师,补伤三徒的左颊。
照说你已见到我的真面目,又伤我三个徒弟,做师父的一定要替他们出口恶气,取你性命!“
孙敬之听到此,暗暗一叹,心忖:“他要杀我只有认了!”
鬼王“虽见孙敬之不承认是”莲花圣姑“之徒,可绝不信,续道:”然则令师当年看我面上,不杀我四徒,再怎么说,今日我也不好取你性命,可要我怎么替徒弟出口恶气呢?削去你两颊吧,或是在你头上留下四字吧!“
龙姑娘吸口凉气,暗忖:“小弟好端端的一副俊面孔,削去两颊,容貌完全毁了,就在头上留下四字,又怎见得人?”
“鬼王”像是爱惜孙敬之那副端正的面孔,摇了摇头,又道:“我可不像“莲花圣姑”手段过绝,害得我四位徒弟至今不能以真面目见人,戴着死气沉沉的人皮面具!”
孙敬之暗忖:“难怪他四徒都是一副死脸,原来戴着人皮面具,敢情邝明掳劫赵蜀云时,以真面目出示,赵蜀云一吓,被制穴道?”
想到一个人没有半个颊面,实在恐怖已极。
赵蜀云也的确是开门一见那副怪脸,惊慌失神间被邝明点住穴道,否则以她武功高出邝明,绝不可能轻易被掳。
龙姑娘吐口长气,她听“鬼王”不削孙敬之两颊先放下一半心。
“鬼王”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不打算从你头上划几个什么“暂寄尔头”这类毫无意义的字,我徒弟他们只要留得性命,恶事照做,你呢,虽不做恶事,将来还是会与我徒弟过不去,相信绝不因留了什么警戒的字就不敢了!”
龙姑娘接上一句:“为侠目的,本就不顾性命,除恶务尽!”
“鬼王”怪眼一翻,寒电似的目光像射进龙姑娘心里,使她不由自禁的抖了一抖,噤口不语。
她也不知自己哪来勇气?说出那句话来。
“鬼王”不理她,续道:“现在只有靠你自己本领,绝不还手可不行,你若死了,那大胆的丫头也活不成!”
孙敬之填:“我若侥幸不死呢?”
“鬼王”道:“你那朋友也可不死!”
孙敬之为了龙姑娘,突然勇气百倍,大声道:“好“鬼王”有甚高招?我全接下便是!”
“鬼王”笑道:“我也不用你全接下,只要你接得下我的“鬼指十弹”!”
孙敬之扔掉手中断刀,拔出背后长剑,道:“好,我就接你的“鬼指十弹”!”
孙敬之心知对方指力强劲到骇人听闻的地步,离得愈远愈好,未战前先跃退一丈。
“鬼王”哈哈笑道:“你倒乖巧!”
一指正要弹,扣指半空,忽地停住。
他莫名其妙的问句:“你可是男人?”
但他即刻知道这句话问的太没道理,摇头道:“你当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可是……”
猛的摇头自语:“不对呀?不对呀?”
孙敬之直被他突然的神经,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问道:“前辈有什么疑问?”
“鬼王”左望望,右望望,突然道:““莲花圣姑”的确不是你师父?”
孙敬之没好气道:“当然不是!”
“鬼王”疑惑道:““莲花圣姑”到底与你什么关系?”
孙敬之摇摇头,像是莫可奈何的道!“假若前辈所指的“莲花圣姑”是住在栖霞山,莲花峰的那位老人家的话,那么她算是我的师祖!”
“鬼玉”追问:“仅此关系!”
孙敬之道:“前辈若要逼问的话,我也可以随便编一个!”
“鬼王”又望了一阵,好像在相媳妇似的,看得孙敬之堂堂男子汉,都觉不自在起来。
在这生死关头,孙敬之的心情不无紧张,就像在等待一件死刑的宣判,到底杀不杀?愈快知道愈好,免得一颗心老挂在半空,倘若结果完全一样,不是白白煎熬了?
死与不死?孙敬之完全听命,可绝不乐意再等下去,催道:“前辈请即赐教!”
“鬼王”发了一阵神经,催也没用,自言自语的说:“她绝不收男徒,自然也不会收男徒孙,如今破例的钻出一位,莫非……莫非”鬼王“仔细注意孙敬之,愈看愈有点像,当下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于是从怀出摸出一副绿丝手套。
戴上薄如蝉翼的手套,将他黝黑的手掌,化成绿幽幽绿色,原己骇人的鬼爪,更增一层恐怖的色彩。
龙姑娘以为那副丝手套是件助威的工具,心头紧张得怦怦直跳,暗暗祈祷上苍:“希望小弟十指皆能躲过……”
“鬼王”道声:“注意啦!”
左手一招佛家“拈花指”点出,只见一缕疾风,瞬间自他指下射来。
孙敬之早已有备,剑随身转,如支陀螺转出,恰恰让过那缕疾风。
“鬼王”大赞:“好一招“大吹法螺”!”
顾名思义,孙敬之让过那记剑招,是招虚无之招,然则奇特处,武学高手看来,不由的要击节赞叹!
普通剑法常有“大吹法螺”此招,可怎能与钱家剑谱的六十四招剑法相比?不然哪会赢得“鬼王”的如此大赞。
“鬼王”见孙敬之避得过于轻巧,显示剑法之高,远胜他“鬼弹十指”激起他的好胜心,第二指点出时,功力虽未用六成,指法之妙,再不隐藏分毫。
孙敬之六十四剑招功力还是不够纯熟,竟让指风从剑身上一斜歪过。
只听“噗!”的一声,孙敬之胸前衣服突破一指宽的圆洞,旁观龙姑娘吓的一声尖叫。
孙敬之脸色微变,咽下要发出的闷哼,倔强地一挺胸。
龙姑娘见他未倒,大喜过望,却不知要不是孙敬之长剑一挡之力,消却大半指劲,这第二指许真贯穿他的胸膛。
“鬼王”本是邪人,见第二招的极致仍被孙敬之一剑挡到,大是不服,邪劲一发,管他孙敬之是“莲花圣姑”的什么人?第三指又是极致而发。
钱家剑谱与赵家经谱、孙家拳谱、李家歌谱,七十年前在武林中能列为一等一的四大奇学,自有它的玄奥,若不是孙敬之功力尚浅,鬼指十弹虽然厉害,却不可能弹中钱家剑法的高手。
在钱家剑法来讲,孙敬之虽不至高手境地,也有几分火候,故在第二指能以剑身挡住,这第三指并不比方二指高妙,所以又是一剑挡住。
挡是挡住了,其结果与第二指一样,尖锐的指凤一斜。歪过剑身“噗!”的又一声,这次歪到另一边,孙敬之左右两胸前衣服破的位置与大小几乎一样。
倔强的孙敬之硬生生咽下痒在喉头的闷哼声,像铁人一般屹立着,手中剑法换招不停,以御第四指。
龙姑娘知道孙敬之在硬挺着,为了她,更为了自己的性命,在尽生命的潜力支撑下去。
她泪眼模糊,此时深苦无能相助,只知道小弟已挨了第二指、第三指……
还有七指,孙敬之还硬挺得过么?
不由泪腺突松,豆大的泪水线珍珠似的淌下。
邪昏了头的“鬼王”可绝不信自己的“鬼弹十指”不能直接接击到孙敬之,第四指精妙毫不收敛,恨不得这一指贯穿孙敬之。
“鬼弹十指”中,前三后三相辅相佐,最厉害的是中四指,也就是说第四指开始到第七指,比前三指要更精妙一筹了。
只见两人虽隔数丈,似短兵相接,孙敬之挥舞的剑招,泼水难进,恍若身战大军之中。
“鬼王”围着孙敬之四周游走,距离虽未接近一点,却当敌人就在眼前,抓着空隙便是一指。
第四指弹出,孙敬之剑没有挡住,正中腹间,这一指之力仅“鬼王”六成功力,可是孙敬之未借长剑一挡之力,怎再挺受得住?弯腰闷哼。
“鬼王”一直不敢多加指劲,以为孙敬之功力深厚仍挺得住,笑道:“好小子,再接我一指!”
他十分得意,到底让他直接击中一指,证明他“鬼弹十指”并不是白白花了数十年心力创来,心想:“小子身体结实,再弹他一指试试就算了!”
“鬼王”竟把孙敬之当作试“鬼弹十指”的招靶。
然则他未想自己的六成功力有多厉害,一弹下,孙敬之仍未直起腰来。
这才发觉事态严重,慌问道:“小子,站不起来了么?”
孙敬之在咬牙挺身,脸色因用力过巨,变的铁青。
“鬼主”暗赞道:“好个倔强不挠的小子!”
孙敬之绝不求饶,拼力挥剑御余下六指。
龙姑娘吓得呼声都叫不出来,只当孙敬之要慢慢倒下去,死于非命,及见孙敬之拼命直起腰,心痛如绞。
她再不能忍受,眼睁睁的看着孙敬之为了自己拼命,既要活命理应共危难,当下咬牙挥鞭人战阵。
龙姑娘武功在江湖中评价颇高“鬼眼秀才”茅山派掌门“黑鹰”道人都自忖不敌,可见龙姑娘的鞭法曾震惊武林。
但在此时,她的鞭法微不足道,才入战阵边缘,被“鬼玉”游走的罡气冲出,用不上一招半式。
她一时爬不起身,被冲的躺在地上,眼望孙敬之将生毙在“鬼王”的弹指下。
可绝非她所料想,余下六指竟被孙敬之一一让过,未再中上一指。
“鬼王”十指弹完,收身停住,笑道:“亏你了,我当你挨不了二指,想不到你挨的本领挺行呢!”
龙姑娘挣扎爬起,叫道:““鬼王”言出如山,还不走么”
“鬼王”哈哈笑道:“该走了,该走了,只是便宜了你这丫头!”
孙敬之抢着说道:“可是今后“鬼王”门下不准伤她?“
“鬼王”奔出数丈外,应道:“不错!”
龙姑娘大声尖叫:“他们不能伤我:我却要寻“武林色魔”报受辱之仇!”
“鬼王”的声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