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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蜀云尽了最大力气,握住他的手,眼中露出期盼之色。
孙敬之收下歌谱,点点头,悲痛道:“云姊姊放心,你未了之愿,我一定为你达成!”
赵蜀云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
此时惊动他府中那些高手武士,纷纷围攻而至……
孙敬之大怒而起,拳打脚踢,怒吼道:“你们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那些高手武士被打得头破血流,毫无招架之力、屠标却在后面大声吩喝道:“大家上呀!这个人杀了咱们少主人,大家要给少主人报仇呀!
但是他们实在不是孙敬之的对敌。
屠标又在后面大声呛喝道:“大家上呀!不捉住这个凶手,老爷回来,一定饶不过你们!”
这些高手武土担心老爷的严厉处罚,只好咬紧牙根,重重包围,鼓噪围攻……
屠标自己却趁乱离开了打斗现场,溜到内院去了……
* * *他是屠府几十年的老管家,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只见他非但不拚死为少爷报仇,反而趁乱四下放了一把火四下火茵窜起,这屠府上下人等一片慌乱救人捉贼声中,屠标就溜进了屠少华的密室,打开保险厨柜,将里面的金银财宝、现金银票,全都搜刮一空。
全都装进一个大麻袋里,甚连他屠家最后一颗碧鸡丹也取了出来。
“嘿嘿”冷笑声中,摹然全身僵住,连动都不能动了!
原来他背后有如鬼勉似的出现一条人影,正是那个杀了少爷的人一一孙敬之!
孙敬之冷笑道:“怎么啦?怎么不回过头来?”
屠标终于回头,却直挺挺地向孙敬之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哀声苦求道:“不能怪我,我只是人家养的奴才,我只是奉命行事!”
孙敬之冷“哼”屠标一个头叩在地上“砰砰”的响,哀求道:“饶了我一条狗命,这些钱,这些金银财宝,还给这最后一颗碧鸡丹,全都给你!”
他双手奉上一只小盒,里面一颗鸽蛋大火红色的蜡丸。
孙敬之眼睛一亮,道:“这就是碧鸡丹?屠少华就是用这东西救了赵蜀云!”
屠标急切道:“是的是的,龙姑娘也是用一纸“休书”换一颗碧鸡丹,才救了你的……”
一想到龙姑娘对自己的感情,孙敬之流下热泪,心肠更加软了。
但是他仍旧深恨这刁奴好狡,非但为主人惹来杀身之祸,更是趁乱纵火打劫,罪该万死!
一刀挥去,几乎将他开膛剖肚,劈成两半,终因一念之仁,并未真的杀了他,只是将他划了长长一道血口子而已!
屠标却吓到心胆俱裂,仰头栽倒,昏死过去。
孙敬之提了那一袋财物出来,全都倒在屠府门前广场上,大声道:“这家主人败德丧行,已遭天谴,各位把这些钱财分了,各自散去吧!”
那些仆佣武士,久在屠少华与屠标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落得如今下场,果然各自分了钱财,一哄而散……
孙敬之只取了那最后一颗碧鸡丹,背着龙姑娘、赵蜀云的尸体离去……
* * *在城郊一片风光明媚的山岭之巅,他葬了龙姑娘与赵蜀云,默祷一阵之后,这才起身离去……
此时太阳已下山,天气更凉,官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偶而经过一、二匹快马,却不见载客的马车经过。
孙敬之的酒葫芦里随时都装满了烈酒,他一面灌酒,一面安步当车向前迈进,一面手捧着赵蜀云交给他的“九指怪老”李天元曲谱,仔细阅读。
他在莫离山曾亲耳听过“九指怪老”弹琴十操,此时手捧琴谱,前有“音韵神功”的运功要诀,于对照之下,终有心得。
行行复行行,他本拟直往泰山,等待泰山大会开始,好以“九指怪老”徒弟之名参加,后来一想并未学会歌谱记载的武功,何以能代表“九指怪老”的徒弟?
就是能够在大会上扬威,那得凭九诫刀法及钱前辈的剑法,这两种绝学不是“九指怪老”的本领,与他“九指怪老”没有一点关系。
弄不好扬威不成,反而在大会场上栽个大筋斗,说起来是“九指怪老”的再传弟子,这可大大衰了为年“九指怪老”的名头,与“九指怪老生前所望完全相反。
现在孙敬之还是想到泰山去,却不想参加争夺,他只是观摩一下,心想:“等学成了“九指怪老”的本领,下次再以“九指怪老”徒弟之名参加。
到那时胜则胜矣,败则败矣,反正尽了心力,完成“九指怪老“生前愿望,致于能不能争得盟主一位?就要看”音韵神功“上记载的武功,能不能技压当世了!”
孙敬之看不见马车经过,只得以两条腿慢慢走。
天色未暗前不能施展轻功,惊世骇俗。
走了一刻,忽闻轧轧车声,身后响来,孙敬之大喜,拦在路中,直向飞驰近的篷车招手。
那辆车子慢慢缓下,驰到孙敬之身旁停住。
车上赶马的是个身态威猛的老者,年纪虽有六十岁左右,腰杆仍挺得直直的,岁月毫不影响的样子。
只是眼睛看来有点不分便,常常黑眼珠少,白眼珠多,猛一看好像瞎子。
那老者马车一停,间道:“要搭车么?”
孙敬之点了点头、客气的道:“不知方不方便?”
老者道:“不方便!”
看他那副威猛的身架,精神显得充沛有劲,就是赶上一天一夜车也不累的。
语气拒人千里之外,孙敬之心里好笑,这倒奇了,不方便为何停车?
又为何抢先问我搭不搭车?
他不一定要搭车子,于是有礼貌的笑道:“那打扰了,老丈赶车甚急,想来定有急事,请吧……”
老者却道:“虽然不方便,却可带你一程!”
孙敬之“哦”了一声,心想:“原来还有下文,倒是自己心急,未等他说完就先行告罪!”当下一揖道:“多谢!”
正要跳上车子,老者怒道:“没耳朵吗!”
孙敬之一怔!问道:“怎么?”
老者道:“你听到我说过不方便没有?既然不方便,就是说你不能随便上来,要想搭车请坐到外面!”
孙敬之碰个不轻的钉子,照说应该拂袖而去,但他见对方是位老丈,虽骂了自己“没耳朵”却不在意,笑道:“前面不知如何搭乘!”
原来这辆车子只容单人驾驭的小型马车,前面除了驭者外坐不下第二人,唯有车厢容得下三、五人坐。
老者道:“你会不会驾车?”
孙敬之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驾车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点头道:“会呀!”
老者笑道:“那好,请上来吧!”
孙敬之跳上,老者把马组交到孙敬之手里,得意的道:“你来驾车,不是既可避免不方便,又可顺便搭车么?“、说完,运自跳下车跃人车厢,也不问孙敬之同意驾车否?
到这时孙敬之憋了满肚子气,拿着马缰丢也不好,不丢这种气难受,心想:“这老头太无礼了!”
但他还是没有丢掉马疆,容忍下老者的无礼,心道:“汉初张子房能够容忍纳履之辱,自己权充驭者有何不可?再说总算达到了搭车的目的!”
于是一带马疆,顺着大道,直放济南。
* * *到了济南,天完全黑了,孙敬之驰到一家客栈前停住,跳下驭座喊道:“我要下车了,车子请你自己来驾吧!”
说着,正准备走向客栈,一只手身后伸来,拍了他一下肩膀。
孙敬之心神一震!猛的回头,看清后面那人,才放下心,原来是那老者,不知何时从车厢出来?更没教孙敬之发觉就到了他身后,拍了一下肩膀。
暗暗惊这老者是个身怀绝艺的武林高手,幸好不是敌人,要是敌人,一掌拍来自己还有命么?
孙敬之道:“老丈还有什么事吗?”
老者笑了笑道:“麻烦你替我驾了这段路程!”
孙敬之客气的回道:“这没什么,我还叨了光呢,若不是搭老丈的车,不知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这城里!”
老者很觉不好意思的道:“我白天促狭你,要你驾车,其实没你驾车;十分危险!”
孙敬之道:“敢情一路上老丈有仇家注意,所以不便驾车!”
老者摇头道:“我沈泰祥一生没结过一个仇人,哪来仇家”
孙敬之不解道:“这么说,老丈是怕有什么危险!”
沈泰样指指眼睛道:“我眼睛不便,白天还可以,晚上朦胧不清,你虽站我身前,我也看不清你的面貌……”
孙敬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比,只是老丈既知夜间驾车危险,又何必急急赶路?”
沈泰祥道:“我从玉门关外直到这里,本是清晨驾车,黄昏前歇脚,只因到了这里,看看时间急迫,所以顾不得了!”
孙敬之心知他不会无冤无故的拍下自己肩膀,一定有所要求,先不问他急急赶路的原因,只道:“不知现在老丈找我有何效劳之处!”
果然不错,沈泰祥抱拳道:“还要再麻烦你,帮我驾段车子!”
孙敬之知道对方不便,义不容辞道:“好,老丈请上车吧!”
孙敬之自己再上了前座,提起马缰,问道:“驾往何处!”
沈泰祥道:“你可识得本城飞鹰门掌门屠百练住在哪里?”
孙敬之微微一怔!道:“我虽不识,可以问路驾去!”
* * *屠百练自钱公亮手里抢去盟主之位,为要准备争夺下届武林盟主,不惜远离家乡,到这济南来另建府第,只因贪图济南靠近泰山,争夺下届武林盟主,可以占地利之优势。
孙敬之问路驶到屠府前,只见这当今武林盟主的府第,果然富丽堂皇,辉赫气势,不下前任盟主钱公亮的府第。
孙敬之心想:“做盟主一定大有好处,只看能够建立这等威赫的府第,不知要花多少金银?”
他这想法完全正确,也就为了做盟主既得势又得财,所以千万武人无不以争得盟主之位,为一生学武的目标。
虽然有的名派之士,只抱着争得盟主一位为荣耀,但也逃不掉“财、势”二字的诱惑,听钱玉风的故事,当年的“赵钱孙李”四大高人,就是如此。
车停在屠府前专门停车系马的广场上。
沈泰祥跃出马车,抱下一位昏迷不醒,只露头脸在外,全身裹在棉被中的病人。
孙敬之一瞥那病人,只觉是位十六、七岁,瘦巴巴的姑娘。
沈泰祥谢道:“老弟,麻烦你了!”
孙敬之道:“可须我送你到屠府之内!”
沈泰祥喜悦道:“这便更好,只不过太麻烦老弟!”
孙敬之淡淡道:“没什么!”
其实他这才想起,这盟主屠百练,正是那屠少华之父。
那屠少华与他有杀妻之恨,屠百练如此纵子行恶,为害地方。他是有心要到屠府走一趟。
孙敬之领路在前,沈泰祥听着前面脚步声,走得很稳,他在晚上不是完全看不见,只是有人带路,可以凭着听觉,加以模糊的眼力,猜出什么地势。
屠府们前,白石阶上,进进出出的武林豪客,络绎不绝,倒不须通报,可以直接进入。
武林盟主的气派到底不同,不像广宁屠府非要通报才能人内。
其实进进出出的武林豪客,大都是来孝敬武林盟主的,对于肯孝敬的客人,他屠百练不能不多给点他们方便。
孙敬之、沈泰样混在其中,门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