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滢摇头道:“本门巧劲不能用寻常助功之法,要以本门内功口诀运功,才能传那巧劲,助长功力!”
孙敬之道:“我根本未习贵门内功,如何以之相传?”
黄滢笑道:“简单得很,以你内功底子,只要按照口诀关窍运行,即可传功相助!”
当下不管孙敬之愿不愿意,将口诀背诵出来。
孙敬之听了三遍,不由深深记下……
黄滢知他聪明,三遍足够记牢,便道:“开始依诀行功吧!”
孙敬之暗暗一练,初次不顺,二。三次后颇觉舒畅。
到第四次练出,真气像要脱窍飞出一般,骇得脸色大变道:“不能练,不能练!再练下去,真气飞出可不大妙!”
黄滢好生得意的笑道:“我初练时与你同样有这惊骇的感觉,其实耙人忧天,等你练了数日后,懂得驾驭之道,便可将内家真气逼出体外!”
孙敬之安心道:“现在可能相助你一臂?”
黄滢道:“你依诀而行,所运真气便属本门巧劲,当然可以以之相助,可是在相助前,还要再学一件遇异寻常的导引法门!”
孙敬之摇手道:“我看不用学了,这半天了,盲风没将帐篷吹倒,敢情风势止于此,可以安心的坐一夜,以待天明!”
黄灌道:“万一风大了怎么办?”
孙敬之随口道:“到那时再说!”
黄滢冷笑道:“到了那时你不能及时助我,岂不是眼着帐篷被风刮去”孙敬之笑道:“那咱们只有委曲的露宿一夜吧!”
黄滢摆出女孩子撒娇的本领:“我可不愿意,你皮厚肉粗,禁得住凤吹沙打,我却受不了!”
孙敬之哈哈笑道:“对,对,你皮薄肉嫩……
忽觉再说下去有轻薄味儿,赶忙改口道:“好,你现在教我那套特殊的导引法门!”
黄滢念出口诀,孙敬之记牢后,说道:“这可难练了!”
黄滢笑道:“本门内功不是样样易学,你记着慢慢体会,现在只要依前两句口诀而行,便可完成导引本门内功之法,助长我的功力,且来一试!”
孙敬之道:“这容易!”
当下便依前两句口诀,或虚或实的将内家真气渡输到黄滢身上……。
此时他体内真气所走的路子,完全依照黄滢先前所授的口诀而行。
只见黄滢以“久久登天势”的坐姿运行内功,慢慢在她体外布出一圈淡淡的白影。
白影渐渐扩大,由一尺距离变成一丈,再扩大数尺便充塞整个皮帐内了。
至此白影更淡,终至无影……
而“啪”“啪”摇动的皮帐,像是被人两头拉紧,丝毫不动了。
外面沙吼如故,显然风未止歇。
孙敬之本是闭目用功,以助黄滢,及听皮帐“啪”“啪”声停止,好奇的抬头看去。
一看皮帐果然不动,牢固得毫无大风吹打似的,惊异地一呼。
这一呼叫,忘了运功,黄滢骤失他的肋力,皮帐顿时摇打如故。
以黄滢一人之力,才学了这门功夫十数日而已,绝不可能将功力运到丈余之外,纯粹靠孙敬之一臂之助。
而孙敬之潜在内力胜过于她,合二大内家高手之力,自能将初学的功夫运至如此神奇的地步。
黄滢虽未亲眼去看,由她亲身施展,自知这等神奇的效果,笑道:“如何?”
孙敬之赞道:“令师传你这门功夫,实在神奇无比!”
黄滢道:“这门功夫不算稀奇,珍贵的是我教你的第二种导引口诀,你不妨仔细想想!”
孙敬之一想下去,就忘了身外一切。
那第二种导引口诀的奥秘完全吸引了他全副的心神……
*
*
*“直到风停天明,他衷心的赞道:”好功夫,好功夫!“
他不知已经想了一夜,还以为时间过去不久。
只见黄滢已横倚在他怀中,睡得正熟。
原来她昨晚试功,略觉劳累,孙敬之闭目静思导引口诀的神妙时,她便已进入睡乡。
孙敬之见她酣睡中,脸带微笑,横陈的娇躯伏在自己的怀中,幽香阵阵,不禁低下头去轻吻她那柔软的发丝。
柔软的发丝触在他的鼻端上,勾起他的逻思,不由他想再进一步吻她温香的樱唇。
但是他随即止住心猿意马,当即回思一夜所得,心忖:“黄滢的师父能教她这两门内功奇学,定是位世外高人!”
黄滢自幼拜在前任拜月教主门下,老教主死后传位给她,那老教主武功固然不错,却非她传给黄滢这两门内功绝学。
其实这两门内功绝学,黄滢也才会未久,那是赵家经谱上所记载的武功精粹。
当年金蜂门创门四老,赵老即以这一项内功绝学,威震泰山大会,轻易取得盟主之位,使千万中原武林高手口服心服。
能使武学鼎盛的中原高手心悦诚服的本领,可想而知其威力奇妙,实有值得赞赏之处。
孙敬之不知,到现在还老老实实的以为是黄滢本门绝学,心想:“她自愿传我,当可心安理得的接受!”
黄滢自得经谱,每夜与孙敬之同睡一帐,点他睡穴后,便私自揣摩研习,经过两夜看完,发觉经谱前面记载的人门功夫,与孙家拳谱前面所载不差多少,真正厉害的是后面两项奇妙的内家绝学。
于是她专心练这两项,一名“天复”一名“地载”的神功。十几个夜晚下来,已让她揣摸熟透,只差火候。
她为要教孙敬之四种绝学齐聚一身,练成无敌的身手,怕他知道是赵家经谱的武功后,不肯去学,便借着昨天晚上大好的机会,一一传授。
孙敬之哪知黄滢的私心?居然学得很带劲,凭他独特的颖智,竟让他一夜间完全学会。
“地载”虽较复杂,迄至清晨也被他融会真通了,假以时日,这两门绝学完全练熟,其威力绝对不比他所会的钱家剑法差。
孙敬之对这两门绝学愈是深入了解,愈是佩服,只当黄滢的师父定是位隐世的世外高人。
他将“天复”“地载”复习一遍后,虽一夜未睡,精神甚佳,于是轻轻移开黄滢的身子站起,想到帐外面对着朝阳再练几遍。
掀帐走出一看,沙丘位置居然未变,心想:“我与黄滢虽是外行,搭帐棚倒选对了地方,一夜大凤未将这沙丘移走,这沙丘想是石质的小山,所以大风吹它不倒!”
大漠中石质的山丘甚少存在,千万年来多半的山丘经沙漠的日晒,雨打,风化成沙质,纵有存在,表面看来也像沙丘一般。不是真正内行,极难辨识。
孙敬之欣慰的向另旁自己的帐篷看去,那帐篷也没被风刮走,心想:“昨晚自己的担忧实是多余!”
忽然他又发现一座帐篷搭在自己的帐篷后面,不由暗暗笑道:“这位旅客敢情在昨天起风前,看到咱们的篷帐,便安心的也搭起帐来,他不知跟着咱们冒了一次大险!”
他见那帐篷的门动了动,便知那位陌生的旅客起来了,心想去跟他聊聊,也许他是位孤独的汉人,正须要一点友情的慰借哩!
将近那座篷帐,里面的旅客正好走出,孙敬之看清那旅客的背影,吓得一呆,脚步顿时停住,暗忖:“哪有这么巧?莫非真的是她?”
那旅客转过身来,伸个懒腰,正要面对朝阳吸他几口新鲜空气,可惜才吸半口,停止呼吸了。
她不是突遭敌人暗袭断了气,而是发现孙敬之后,惊怔的忘了去吸那新鲜空气。
好半晌,还是孙敬之先开口道:“若瑶,是你?”
沈若瑶一声欢呼,奔过来投入他怀中,喜极而位,道:“相公,是你,真的是你?”
孙敬之搂住她,道:“不错,真的是我!”
沈若瑶突地挣脱他,调头奔回自己的篷帐内,一面欢欣地喊着:“快来,沈芸快来,我们找到相公啦!”
果然由帐内拉出睡眼惺松的沈芸。
沈芸一见孙敬之,立刻也扑上,投入他怀中哭泣道:“你……你害得我们……急死啦!”
孙敬之道:“对不起……”
沈挽住他的手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边的帐内却走出了被他们惊醒的黄滢,沈芸一见,立时颇有敌意道:“她是谁?”
黄滢却笑嘻嘻上前,道:“你二位一定就是沈若瑶姑娘、沈芸姑娘……他跟我提起过!”
孙敬之也伸手拉黄滢过来,道:“她是西南苗疆拜月教主黄滢!”
沈芸一看他俩的亲呢之态,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不禁又对黄滢深深的多看一眼,道:“黄姑娘果然漂亮,美如天仙!”
沈若瑶牵起她的手,亦叹道:“我见犹怜!”
黄滢一来小嘴倒甜,牵着她二人的手,亲亲热热的道:“小妹不懂事,以后还要二位姊姊多多指导……”
孙敬之见她三人能够一见如故,彼此并无心结,心头轻松不少。
* * *他们一起走进大帐篷内,取出于粮酒水,吃着早餐。
孙敬之向沈若瑶与沈芸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沈若瑶瞪了他一眼,道:“我们当然是来找你的……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的?”
孙敬之道:“我是被赵盈珠的母亲掳去……”
孙敬之将经过情形,详细的叙述出来,被掳。行婚、受刑,甚至将十数日来行旅的细节,原原本本的讲给沈若瑶听。
沈若瑶微笑道:“黄姑娘,多谢你从赵家将他救出!”
黄滢道:“说不上谢,姊姊没责怪我爹与我陷害了孙敬之,我就感恩不尽了……再说还不是因为我冒充孙家兄妹,害得真正的孙敬之反被赵家母女误会为假,相公在赵家所受的一切苦,都是我的不对!”
沈若瑶转向孙敬之道:“相公,你打定主意先去苗疆见黄伯父么?”
孙敬之道:“先父的仇家,先母的姓氏,是我急切要知的两件事,唯有到苗疆向黄伯父请教,才能知道!”
沈若瑶道:“相公知道后,意欲如何?”
孙敬之叹道:“先父先母,定是被奸人冤屈害死……若瑶。在父母大仇未报之前,短时间内不会去阿尔泰山与你们相见!”
沈若瑶道:“相公,我随你去苗疆可好?”
孙敬之欣喜道:“好啊,有你之助,父母大仇指日可报!”
黄滢心想:“沈若瑶随孙敬之去苗疆,合乎情理,她也是孙敬之的妻子,孙敬之父母之仇,不也是她的父母之仇!”
黄滢热烈表示欢迎,沈芸对“苗疆”二字感到又好奇又期待,催促道:“咱们这就收拾行装吧!”
沈若瑶却又摇头道:“不,我想还是回去一趟,说明一切,免她老人家挂心我们的行踪!”
孙敬之想想也对,点头道:“你送沈芸回阿尔泰山吧,我先去苗疆,在苗疆拜月教总坛等你们前来!”
* * *收拾好后,若瑶带着两匹马,与沈芸向孙敬之黯然告别。
孙敬之目送她俩的背影消失沙漠那头,还站在原地呆立不动。
黄滢笑道:“你舍不得分别的话,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孙敬之回转身笑道:“咱们该启程回苗疆了!”
黄滢继续打笑道:“我以为你忘了呢?”
孙敬之正色道:“我心急如焚,恨不得即刻飞到苗疆向你爹问明一切!”
黄滢话题转为严肃,道:“如果你从我爹那里探知仇家,是极厉害的对头,怎么办?”
孙敬之咬牙道:“纵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也要和他一拚,父母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