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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金禅冷笑道:“拔剑做什么?你要我在这里跟你打一场?”
孙敬之道:“我要亲手杀你,给我爹报仇!”
谢金禅摇头叹道:“孙耀先有你这样粗鲁莽撞的儿子,真是悲哀!”
孙敬之厉声道:“你说什么?”
谢金禅道:“你杀了我,不用我去与钱公亮当面对质么?”
孙敬之咬牙道:“我不怕他不承认!”
谢金禅又道:“你杀了我,又到哪里去找你爹?”
孙敬之心神大沤!
谢金掸又道:“你也不想再与母亲团聚了么?”
孙敬之道:“你说什么?我母亲怎么样了?”
谢金禅道:“现在倒还没有怎么样,可是你还记得“鬼王”要你带一句什么话?”
孙敬之想起那天在乱葬岗“鬼王”临去时说道:“寄语“莲花圣姑”“鬼王”做鬼三十载,将再出世为人了!”
他皱眉道:“这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那车夫驾着马车载谢小寰急驶而至,车未停妥,谢小寰就一跃下车,疾奔到面前拦住他,哀求道:“不行,你不能跟我母亲动手……”
孙敬之道:“她不是你师父么?”
谢小寰道:“她也是我的母亲,虽然她从来不许我喊她一声娘,可是我知道,她的确是我的母亲……”
谢金禅冷却笑道:“你不用求他,他不敢跟我动手的!”
谢小寰哀鸣一声:“娘,您不要再激怒他,他已经快被父母血仇逼疯了……”
谢金禅冷冷笑道:“如果只知逞匹夫之勇,见人就杀,这种人还能成什么大器?你一辈子托付给这种人,还有什么出息?”
孙敬之面对父仇大敌,咬得嘴唇都流血了,恨声道:“好,我先放过你这一道,等我到晋城去把事情弄清楚,回头再来找你算账!”
说完调头疾奔而去。
谢小寰大叫道:“等等我,敬之等等我!”
孙敬之已跑得不见踪影。
谢小寰拉住母亲急切道:“娘,我们快去帮他,去找钱公亮,当面对质,要他承认……”
谢金禅叹道:“不用了,现在去,已经太晚了……”
谢小寰一怔!道:“你说什么?”
谢金禅轻抚她的秀发,叹道:“娘以前太冷落你了……唉!”
母女亲情,这时才流露,谢小复心头一阵激动,紧紧抱住母亲,热泪泉涌……
谢金禅道:“这个孙敬之,他是个好孩子,娘放心把你交给他,记住一句话……”
谢小窒道:“什么话?”
谢金禅道:“他走到哪里,你便到哪里,因为你是他的妻子!”
谢小麦“哦”了一声,谢金禅道:“你快去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要等我去解开!”
* * *山西晋城……
“天下第一家”!
三年以前,孙敬之初至晋城,曾在大门口望着这块“天下第一家”的巨匾,访惶不敢进去。
三年以前竟被无缘无故的一掌打碎肩肿骨,几乎丧命在这里回。
此刻在门口却是发呆发怔……
门口静悄悄的,金壁辉煌的大门,竟悬上了白彩。
白灯笼高高悬挂,竟是一副办丧事的模样。
但是他不是来奔丧的,他也没有兴趣研究这里面死了什么人?
他满腔复仇的怒火,厉声大吼:“钱公亮,你给我滚出来!”
居然没有人应门?
孙敬之盛怒大喊道:“钱公亮,你们家里人都死光了么?你再不出来,我就打进去了!”
还是没有回应,孙敬之不再客气,大步上前,默运“凝玉神功”一脚喘向大门,同时闻声吐气,暴喝一声:“开!”
砰然一声巨响,两扇厚实的大门,竟被他神力一脚踢得倒了下来!
门扇倒下,激起漫天灰尘……
尘埃后面,竟跪了一地的人……
孙敬之怒吼道:“既然有人,为什么不来开门?”
只见这些人竟然全都缩素,鬓角白花,竟是重孝在身。
再注意一瞧,只见跪在最前一排的,竟是钱玉凤。钱玉凰姊妹,以及春、夏、秋、冬四婢。
只见她们颜容惨淡,愧疚惶然,垂下头来不敢仰视。
仇恨的怒火已经充塞了孙敬之的胸臆问,他才不管死了什么人,暴喝大吼道:“钱公亮呢?快叫那老贼出来!”
这样的登门叫嚣,可说是极尽侮辱,而这里跪着钱公亮的女儿,还有近百名家族仆佣,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头为他申辩。
孙敬之更大声吼叫道:“钱公亮,你不能一辈子学乌龟一样躲着,你再不出来,小爷就打进去啦!”
隔着这一群人,那幢建筑宏伟的大厅门口,出现一位犒素重孝的女子,神色凄然,长叹一声道:“孙少爷不要再辱骂了,老爷已经在厅上等着,请进来吧!”
孙敬之认出她就是钱公亮的续弦夫人“神针二娘子”听杜若梅说,就是这位钱夫人把自己救出来的。
孙敬之不能对这位有恩之人发脾气,咬牙掠身而起,如巨鹏一般飞越众人头顶,落在大厅门口。
“神针二娘子”见他这轻身功夫,眼中现出赞赏神采。
虽是救命恩人,却是杀父仇人的妻子,孙敬之仍然神色冰传,向着厅内扬声道:“钱公亮,我来了,今天要你还我一个公道!”
说着大步而入,随即却又呆住。
* * *原来这大厅已布置成了灵堂,正中鲜花素果,烟香袅绕,供的竟是钱公亮的长生牌位!
孙敬之惊道:“这是怎么口事?”
只听“神针二娘子”道:“你不是要找钱公亮么?他就在你的面前!”
孙敬之怒道:“他死了么?他怎么会死了的?他为什么不等我”“神针二娘子”黯然一叹,道:“他不能等你,他没有脸再见你……”
孙敬之道:“不行,他不能死,我要他出来对质,要他承认当年设计陷害了我父亲!”
“神针二娘子”道:“他承认了,他也说明了,他留下一封信,向全天下英雄说明当年的错误……”
孙敬之急道:“信呢?信在哪里?快拿给我!”
“神针二娘子”道:“你先去灵前上个香,磕个头……”
孙敬之叫道:“你说什么?”
“神针二娘子”眼神炯炯有光,盯视着他,厉声道:“难道你打算甩掉玉凤、玉凰姊妹么?难道你不肯承认已经忏侮,自杀谢罪的这个人,是你的岳父么?”
孙敬之心神一震!望了外面跪着的钱玉凤、钱玉凰一眼,只见她们神色惶恐凄然,垂头不敢仰视。
“神针二娘子”又道:“你若不肯原谅她们的父亲,又如何能接受她们是你的妻子?你若再抛弃她们,你想她们还活得下去么?”
面对这个杀父仇人的灵位,孙敬之一时间只感到恩怨纠缠,爱恨情仇,一齐在胸腔里激荡澎湃,汹涌不止!
“神针二娘子”看在眼中,不由慨叹,取出一封信来,扔在灵前地上,转身迳去。
孙敬之上前拾在手中,拆开读过,内心一阵激动……
终于还了父亲清白,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的做人了。
这是迟来的正义,却是难得的正义。
钱公亮这个害了别人,却也用生命赎了罪。
就算死,他也把真相说明,把旧债还清。
这样的人,仍不失为一个值得尊敬的大丈夫。
内心一阵激动,不由自主就跪了下来,诚心诚意地叩了三个头。
钱王凤。钱玉凰姊妹又惊又喜,赶紧以家属身分叩头答礼。
孙敬之只望了她们一眼,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
钱王凤紧追上来,颤声道:“你到哪里去?”
孙敬之叹道:“虽然已还了我爹名誉;可是他老人家至今下落不明……”
钱玉凰亦急切道:“你准备上哪里去找?”
孙敬之道:“寒心门!”
“神针二娘子”道:“不错,当年“金蝉仙子”也是合谋者,只是这寒心门向来居无定所……”
孙敬之咬牙道:“就算她躲到阎罗殿,我也要把她拉出来!”
* * *孙敬之大步走出“天下第一家”迎面两个十五,六岁的道童,抬着一个简陋的担架,急步而来,差点和孙敬之撞个满怀。
孙敬之侧身一让,那道童说声:“多谢!”
语音甫落,孙敬之惊呼道:“你不是凌云么?”
原来那道童乃是“罗浮山人”两位名叫凌云的道童,另一个就是凌风了。
三年以前,孙敬之初至晋城“天下第一家”曾在大门口遇到,有过一面之缘。
三年以来,两位道童长高多了,但相貌未变,是故孙敬之一眼认出他是凌风的师兄,名叫凌云?
孙敬之由十六岁的少年,长成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其中又历尽各种波折,像貌虽未大变,却已成熟得令凌云一眼未能认出。
再看那担架上,正是那位名叫“罗浮山人”的道长,心下一惊!道:“他怎么啦?”
凌云长叹道:“我师父他……快不行了!”
孙敬之闻言大惊失色,急问道:“他生了什么病?”
凌云低位出声,道:“不知什么病?只是昏迷不醒,医家说他中了剧毒,却又说不出中了什么毒?我们抬他来,因为他老人家与钱公亮老爷是至交好友,看看能不能……”
“天下第一家”也有人闻声而出,七手八脚的将“罗浮”道长抬了进去,弄了个房间,让他躺好。
孙敬之来到在床旁,只见“罗浮山人”仰面正睡在那炕床上,脸色红得大不寻常。
孙敬之想起当年赵蜀云中毒之状,呼道:“腐尸掌毒?!”
凌云、凌风都赶到身边来,又惊又喜,他既认出师父中的是腐尸掌毒,就是没有解药,也可对症下药了。
孙敬之回首问道:“令师何时中了这掌毒?”
凌云。凌风齐时摇头道:“不知道啊!”
孙敬之不悦道:“做徒弟的,既是跟着师父走在一起,师父中了掌毒,岂有不知之理?”
凌云惶恐道:“我与凌风确是不知,今天上午来到此地并无异状,师父只是叫咱们在这里等他,他一人离开这里,结果不到一个时辰,踉跄走回,倒在床上便昏迷不醒!”
孙敬之皱眉道:“来此之前,你们可有见到扎眼的人物?”
凌风道略一思索,回忆道:“途中遇到一位绿袍老人,带着四个鬼里鬼气的怪人……师父见到他们就急忙躲避,把我们带到一家小旅舍躲起来……”
孙敬之这才确定自己猜对了,又问道:“你们可知“鬼王”“双尸双魔”?”
凌云道:“没听师父说过!”
孙敬之道:“那绿袍人即是“鬼王”座下四位弟子称为双尸双魔,他们行踪非常诡异,而且订下一个规矩,凡是见到他们真面目者,活不了命!”
凌风道:“双尸双魔“……好可怕的名字!”
孙敬之道:“想来是无意中教你们撞着,令师知道“鬼王”的规矩,为了维护你两人的性命,将你二人送到这里,自去找“鬼王”解决……”
凌云道:“结果师父不是“鬼王”之敌,中了“鬼王”的腐尸掌毒……”
凌风放声大哭道:“这么说师父为了咱们,跟“鬼王”拼死决斗,不幸中毒,鸣,呜,师父啊,师父啊……”
只听凌云道:“世兄知道腐尸掌毒的来历,可知家师有没有危险?”
孙敬之道:“腐尸掌毒,毒发午不遇子,子不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