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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秀梅把握机会,便不放松,挥手娇喝一声,道:“大家还不动手收拾这批魔崽子。”
阴阳叟褚十八点足跃出六七丈外,双手一背,作起壁上观来。
天毒谷来人,显然早已知道这五个人不好对付,非他们的真实功夫可以取胜,所以来时,准备了一种辣的手段,但听邬秀梅喝声出口,围住四周的人.同时跃身而起,猛然向高一鸣他们五人扑去。
高一鸣见阴阳叟褚十八放手不管,可就不再把邬秀梅他们一干人放在心上了,五人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其中,尤其那胡笠更是眯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吐着口水,道:“小妮子,真想不到,你原来是天毒谷……”
一语未了,只见奔向他们的天毒谷门下,忽然探手怀中,取出许多圆球,向他们打来。
高一鸣首先一抬举,向着一只圆球挥去,他掌力碰上圆球之际,那圆球忽然一炸而开,冒出一股黑水,四周飞溅。同时,一股辛辣之气,立时弥漫在他们四周。
高—鸣脸色一变,大叫道:“这是毒水,大家不要碰它,我们抢身逼过去。”
他想得倒好,可是那些圆球,到得他们身前附近,根本不需要他们掌力帮忙,就自动碰撞在一起,立时,黑水纷纷,像下大雨一样,迎着他们倾倒而下。
他们功力虽高,却也无法突过黑水,而冲向邬秀梅他们。
当时,他们五人谁都多多少少溅了一些黑水在手脸之上。
那黑水一着手脸,便腐肌裂皮,痛入骨髓,同时立时向外扩张弥漫。
随之只听高一鸣大叫一声,道:“不好,这是天毒谷最厉害的王水,兄弟们,咱们以后再找他们算帐……喝声未了,首先飞奔而逃,立时之间,五个人跑得全没了影子。
天毒谷要想追赶,已是无及,只气得邬秀梅跺脚恨恨不已,大声骂道:“真没用,又给他们逃走了!”
邝侃一旁劝慰道:“小梅,别心急,咱们总有找到他们的一天,那时一定叫他们裒号至死,替你出这口气就是。”
一阵凌乱之后,一切又平静了下来,邬秀梅突然想起阴阳叟褚十八,再向他立脚之处望去时,他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场中,只剩了那高高倒吊在竹杆之上的于狩,在半空之中呼叫遭:“请!请!你们放我下来,救我一命。”
邝侃一挥手,一位天毒谷门下,跑过去将于狩解了下来,带到邬秀梅面前,邬秀梅一见于狩,脸色一变,秀眉猛然一剔,脱口叫遭:“原来是你呀!来人!把他倒吊回去!”
于狩大叫一声,拜倒地上,道:“姑娘!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饶了小的吧!”
邬秀梅玉面一寒道:“本姑娘不亲手杀死你,已是对你很客气了,少罗啸。能不能活下去,看你的运气。”再一挥手,那解他下来的汉子,又一把抓起他,提过去将他吊回高杆之上。
邬秀梅与邝侃恨意难消的,带着一干天毒谷门下,旋风似的又离开了。
他们离开不久之后,从不同的两个方向,各自现身走出一人,到了倒吊于狩的高竿之下。
那二人,敢情就是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
阴阳叟望着李中元忍不住一阵摇头苦笑道:“现在可好。一切都成泡影了,他们人也跑了,再到哪里去拽他们去?”
李中元耸肩一笑.无话可说,他却伸手一掌,把那吊人高竿从中一切为二,竿顶上的于狩,便从半空之中坠落了下来。
于狩在半空之中发出一声惊叫之声,李中元肩头一晃。伸手接住了于狩下坠的身子,替他解了手脚上的绳索。
于狩这时的脸色是更苍白了,抖颤着向阴阳叟身前一跪,哀告道:“褚老前辈,晚辈不是人,是猪,是狗!是畜牲,请你老人家给晚辈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阴阳叟抬腿一脚,把于狩踢得滚出两丈开外,气得全身皆颤的骂道:“你简直连畜牲都不如,老夫要向你动手,连老夫的手都污了,你自己到你师父墓前去自尽了吧!”
于狩连滚带爬,又爬回阴阳叟腿前,叩头如捣蒜地哀告道:“晚辈还不能死啊!”
阴阳叟双眼一翻,尖声狂吼道:“你不能死!谁就该死?该死的就只有你师父是不是?哼!
你给老夫死去!你要再罗嗦,老夫就顾不得污手污脚,侍候你了。”
于狩急得神色惨淡,嚎陶痛哭道:“啊!啊!老前辈!老前辈……”显然心烦意乱,害怕到了极点,除了左一句老前辈,右一句老前辈之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中元摇头一叹,忍不住插嘴道:“褚老前辈,晚辈可不可说两句话?”
阴田叟褚十八对李中元可是衷心敬服,无话可说,当时改容倏然一震道:“老弟你太客气了,有什么话,请说就是。”
…
第二十八章 巧得天狼丹 远征天毒谷
李中元望了一望于狩道:“据晚辈暗中默察,于兄实非大奸巨恶之人,说不定他早已后悔莫及,老前辈何不就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有何苦衷?”
阴阳叟道:“弑师犯上,再有苦衷,也罪无可恕。”
于狩叩首道:“晚辈自知谋师之罪,罪大予天,并不想逃刑脱罪,只求你老人家给晚辈三个月时光,三个月之后,晚辈甘愿领死,那时死亦限目了。”
阴阳叟冷笑一声,道:“贪生怕死,给了你三个月时光,你一定又想再活三个月了。”
于狩对阴阳叟仍是害怕到了极点,甚至怕到连话都不敢说,只不住的叩头道:“不会!不会!
到时候晚辈一定自绝以谢老前辈。”
阴阳叟大吼一声,道:“谢老夫!你谢老夫什么?”
于狩手足无措的“哦!哦!哦!”遭:“晚辈……晚辈……”
李中元长叹一声,道:“老前辈,你心情激动,请休息休息。让晚辈和于兄谈一谈可好?”
阴阳叟怒目瞪视着于狩道;“李大侠有话要和你谈,你可要老老实实的答话,否则小心老夫揭你那层皮。”
于狩扑地拜了一拜道:“多谢者前辈宏思。”褚十八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于狩讪讪地站起身来,又向李中元抱拳一礼道:“大侠海量,愧煞在下,在下真不知如何表达我这时感激的心情。”
李中元一笑,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一切在你自己,用不着感谢谁。”
话声微微一顿,接着道:“我们到屋内去长谈如何?”
于狩“啊!”的一声,道:“在下失礼,请……”
马上又躬身恭请阴阳叟道,“你老人家请!”
阴阳叟余怒难息的冷“嗯”了一声,身形一起,飞身先走了。
李中元与于狩紧随在阴阳叟身后,向远在百数十丈之外的房舍奔过去。
沿途之上,只见死狼遍地,都是中了天毒谷奇毒所毒毙的。凶狼虽然可怕,看来天毒谷的施毒本事更是可怕。
李中元暗中默察于狩神情,只见他一股伤痛之色,显得非常难过。
到达屋内。厅中倒毙了两个中毒而死的汉子。
阴阳叟冷笑连连,却是一浯不发的向椅子上一坐。
于狩向李中元耳边轻声说道:“李大侠,你请先坐,待在下收拾一下,再来奉陪!”
李中元道;“你请便!”
于狞俯身挟起地上那两条汉子的尸体,走出屋外而去。
于狩身形消失之后,阴阳叟褚十八忽然发话道:“老弟,你不担心他溜跑了么?”
李中元笑一笑道:“老前辈等着看吧!”
阴阳叟一皱眉头,脸上浮起一片迷惑之色。
不久之后,于狩手中提了一壶茶,一小坛酒和一些现成的卤菜走了进来,道:“谷内原来有六个使用的人,中毒死了五个,另外一个,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这荼这酒和这些卤菜,幸好也还干净,没被下毒,老前辈与李大侠,请将就着吃用一点……”
说着,放好酒菜,又转身出去取了三副碗筷进来。
阴阳叟冷冷的道:“你不要献殷勤,你的东西老夫不用。”
于狩涨红着脸道:“老前辈……”
阴阳叟挥手截口道:“老夫知道你不敢弄鬼。”
此老就是这个脾气,毫不给人颜面。
李中元一笑道:“晚辈可是又渴又饿,对不起老前辈,我可要不客气了。”说着,便吃喝起来。于狩不敢对阴阳叟褚十八心怀不满之心,但对李中元却表示出了他心里的感慰之情。
李中元用了些酒菜,微微一笑,道:“于兄,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你有什么话,就无需顾忌的直说了吧!”
于狩望了阴阳叟一眼,阴阳叟的脸色却是那样难看,暗暗叹了一口气,便硬着头皮道:
“李大侠,在下交友不慎,自陷绝境,罪有应得,其他的话在下世不必巧言饰非,多所掩过了,不过有一点,在下却是不能不说……”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愤怒地扬声接道:“先师因在下招恶致死是实,但在下绝无杀师之念,也绝无杀师之行,关于这一点,在下可誓天地……”
阴阳叟须眉皆张的发出一声厉笑,哈哈道:“这样你就不该死了,是不是?”
于狩道:“晚辈同样的该死!”阴阳叟褚十八道:“那你还废话个什么?”
于狩道:“晚辈有应死之罪,却不应死在弑师的罪行之上。所以晚辈忍辱偷生。以待时机。”
李中元接口道:“兄台之意是……”
于狩惨笑一声,道:“在下要亲手杀了那些魔崽子,以雪心头之恨。”
阴阳叟褚十八双目神光一闪,心胸之间,激起一片感动的波澜,愣了一愣,旋又保持着外在的冷峭,嘿嘿!一笑道:“说得倒是很好听呀。”
于狩长叹一声,道:“晚辈自知在功力方面,就再练二十年,也远非他们之敌,因此晚辈近来苦思之下,已经思得一计,并且已达成熟阶段,大约再有三个月的时间,晚辈就可以如愿以成了。这也就是晚辈有请老前辈给我三个月时光的原因。”
李中元道:“于兄计将安出,在下可得与闻?”
于狩摇头苦笑道,“恕难遵命!”
说着,马上又从身上取出一只瓶子,双手递到李中元手中道:“在下听得李大侠正需天狼丹,这瓶天狼丹就请大侠收下,留用吧!”
李中元曾在暗中听到于狩与高一鸣他们谈话,那时他绝口否认,他身上有天狼丹,这时,他身上取出一瓶天狼丹,使他这聪明冷静的人,也不由得一愣,愣然道:“你不是说,你身上没有天狼丹么?”于狩更是一惊道:“你……你……”
李中元—笑道:“没有别的,上次高一鸣向你追索天狼丹时,在下正适逢其会,就躲在那间房中。”说着,同时伸手指了一指他救走邬秀梅的那间房子。
于狩恍然而悟道:“这样说来,那邬秀梅也是你大侠把她救走的了?”
李中元点头笑了一笑,道:“也是在下。”
于狩慨叹——声,道:“在下恨不得把高一鸣他们个个斩尽诛绝,纵有天狼丹在身上,也绝不会交出来,信口胡言之下,又几乎坑了褚老前辈,我真是该死极了。”
阴阳叟褚十八苍眉连动,道:“据老夫所知,你师父这些年来,只炼了一瓶天狼丹,而且他还把那天狼丹存放之处告诉老夫,你这瓶天狼丹,又是哪里来的?”
于狩凄凄的自怨自艾地道:“这是很早以前,心智最糊涂的时候,从他老人家那里偷来的,偷来之后,因为舍不得给那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