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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元一笑道:“邬姑娘,你这套激将法,可使不上哩!老实告诉你,我还要去找你那新认识的胡阿姨哩,”
邬秀梅一怔道:“你认识胡阿姨?”
李中元含笑遭:“她姓简,名叫又青,也就是在下内人。”
邬秀梅“啊!”的一声,愣在那里,久久之后,神色怆然的叹了一口气,莲足一顿,扭头飞也似的掠身而去。
李中元望着邬秀梅身形消失之后,猛然一回头,双目神光陡射,投向右侧一棵大树之上,沉声喝道:“朋友,你也该下来了!”
“哈!哈!哈哈!老弟,看来那臭丫头,又看上了你哩!”一条人影,带着大笑之声,冲天而起,人起空中之后,翻身折腰,一式平沙落雁,轻飘飘的落在李中元身前。
敢情那人原来是阴阳叟褚十八。
李中元脸色一正,道:“老前辈,这可开不得玩笑。”
阴阳叟笑吟吟的道:“就算老夫没有看见好了,喂!你刚才为什么不借机,从她口中间些消息?”
李中元道:“这又何必呢?问了她,她如果不说,我们自己心里难过,她要说了,又陷她于不义,这种事,晚辈不想做呀。”
阴阳叟一举大拇指,说道:“对!为人就要这样知所取舍,光明磊落。”
李中元被他嘉许得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话锋一转道:“老前辈,找到了什么线索没有?”
阴阳叟道:“老夫曾现场去查了一下,发现还有两条手臂遗留在那里,总算从其中一条手臂上,看出了一点端倪。”
李中元双目一亮道:“好极了,老前辈发现了什么线索。”
阴阳叟先不答话,伸手腰中摸出一只长长地油纸包,里面是一条用石灰裹着的手臂。
李中元见了那条手臂,眉头一皱,啧啧一声,道:“老前辈你也真是,晚辈难道会不相信你的话么?何必连手臂也带了来!”
阴阳叟一笑,道:“你当然不会不相信老夫的话,可是要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凭什么去找人家。”
李中元恍然而悟地一点头道:“姜真是老的辣,晚辈佩服之至。”
阴阳叟用自己衣袖,拭去了那手臂上的石灰,在下臂部位,现出了一只威猛绝伦的水牛纹身像,笑着遭:“现在,你心里有数了吧?”
李中元茫然地一摇头道:“晚辈孤陋寡闻,还不知道此人来历。”
阴阳叟褚十八道:“伏牛八雄你总听说过吧?”
李中元“啊”的一声,道:“怎会是他们呢?他们为人不坏呀!”
阴阳叟冷笑一声,道:“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江湖上这种满口仁义道德,实则男盗女娼的人物多的是,有了这条手臂,不就说明了一切么。”
李中元慨叹一声,道:“真是想不到,伏牛八雄也横插一手进来和晚辈过不去,晚辈自信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阴阳叟褚十八嗤笑一声,道:“这不是废话!你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难道他们就不能动你的脑筋么?”
李中元苦笑一声,道:“老前辈有所不知,说起来伏牛八雄和晚辈师门还有点关系哩!”
阴阳叟褚十八笑骂着道:“人家不和你讲关系,关系有个屁用……”
话声顿了一顿,语气一缓又道:“你们过去有过来往没有?”
李中元道:“我们二师兄和他们有过来往,晚辈倒是没有见过他们。”
阴阳曳褚十八一笑道:“管他个屁,走!我们到伏牛山去问他们要人。”
李中元微微一犹豫,阴阳叟褚十八已是不耐烦地叫道:“你要有什么顾忌,那么老夫就替你出头了。”
说着,身形一起,当先掠了出去。
李中元真怕阴阳叟褚十八放开手来蛮干,以致自己将来难以向二师兄交持,只好飞身追了上去道:“老前辈,晚辈和你一同去就是。”两人展开身形,疾奔了十来里地,只见前面有一片树林,隐约传来阵阵兵刃互击之声。
阴阳叟褚十八也是一个最爱管闲事的人,当下深深吸了—口长气,嗖!嗖!嗖!一连几个急射,刹那之间,抢到了那树林之前。李中元只有随同而去,紧紧的跟在阴阳叟褚十八身后。
两人纵目一望,只见树林之内人影幢幢,围住了六七个人,混战不已。
阴阳叟褚十八大喝一声:“老夫来也!”身形猛然拔了起来,“一鹤冲天”人起空中,身形一折,向着树林之内,俯冲而下。
李中元不敢怠慢,与阴阳叟褚十八并着飞升于空中,向着林内落去。
阴阳叟褚十八身形将落之前,已是挥动两袖,发出阵阵袖风,向那些围攻之人拂去。
只见围攻的人影一阵大乱,纷纷后退,眨眼之间,停止了恶斗。
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飘身落在地上,那被围攻的人已是一声欢笑,迎住了他们。
李中元指着一个中年以上的妇人,替阴阳叟褚十八介绍说:“老前辈,这位就是晚辈向你提过的玉扇夫人。”
褚十八冷冷的道:“老夫认得她。”
玉扇夫人轻移莲步,走向阴阳叟褚十八身前,万福一礼,打着笑脸道:“小妹就这样不值你褚老一顾么?”
阴阳叟褚十八把头一别,干脆不答理她了。
这时,树林外面忽然扬起了一阵口哨之声,那些原来围攻玉扇夫人他们的那些人,接着各自纷纷外窜,一逃而光。
玉扇夫人因阴阳叟褚十八对她毫不留情,讪讪地自我解嘲的笑了一笑,转向李中元道:
“老弟,你们可来得真巧,大姐姐正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李中元扫目之间,只见邬秀梅也和玉扇夫人他们在一起,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接着玉扇夫人的话道:“大姐姐有什么消息?”
玉扇夫人一招邬秀梅道:“秀梅,过来见过李大侠李中元。”
邬秀梅应声走了过来,笑道:“我们早就认识了,刚才不久之前,李大侠就救过侄女一次。”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只“啊!”了一声,并未追问下去,道:“你们已经认识了,那就更好了,据秀梅说,简小妹可能是被伏牛八雄劫去了。”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道:“还要你说,我们早知道了。”
玉扇夫人在阴阳叟褚十八面前,可不敢随便反唇相讥,耐着性子,笑了一笑,道:“你们可是去找伏牛八雄?”
这次李中元却没让阴阳叟褚十八先说话,抢着道:“我们正是要去找伏牛八雄。”
玉扇夫人道:“本来我们想替你去跑一趟伏牛山,既然老弟你们自己准备去伏牛山,那我们就没有再去伏牛山的必要了,如果你兄弟没有别的要紧的事要大姐姐办的话,大姐姐想先送秀梅回天毒谷去见她娘,同时,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和她娘谈一谈,兄弟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孪中元沉思了一下道:“小弟没有什么意见,可是你要特别小心才是!”
玉扇夫人点头道:“我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叫道:“不要罗嗦了,我们走吧!”
李中元见阴阳叟褚十八与玉扇夫人彼此格格不相投,不知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相容的恩怨,一时也无法从中劝解,莫可奈何的向着玉扇夫人歉然一笑,随着阴阳叟褚十八直向伏牛山飞奔而去。
路上非只一日,这天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已经进入了伏牛山区。
阴阳叟褚十八一路领先而行,他对伏牛山的地形,非常熟习,毫不费神的就找到伏牛八雄称雄武林的八雄庄。
八雄庄气势雄伟,庄院占地极广,是靠山面水,建筑在一条山溪之旁。
山溪绕庄而过,正成了八雄庄前的护庄河。
这时,庄门紧闭,山溪上的吊桥,也被拉了起来,虽然是在大白天,庄里庄外,却是一片寂静,好像庄里面没有佳人似的。
阴阳叟褚十八见了这种形,心里便自有气,“呸!”的一声,骂道:“嘿!关了庄门就挡得住老夫么?”
李中元道:“老前辈,咱们还是先礼后兵,将话说明白了再闯。”
阴阳叟褚十八“哼!”的一声,道:“你道他们会答理你么?”
李中元道:“咱们依礼而行,他们要不答应,那是他们的不是。”
李中元面对庄门,端正站好,提起丹田内力,发劲吐音道:“在下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前辈前来相访,有请哪位守门壮士答话。”
话声谦和平易,但却劲力十足,可达重门深院,就是没有看门的人前来答话。
李中元的话声,在空中一阵激荡之后,渐渐消失了,可是山庄之内,没有一点回音。
李中元剑眉微微一轩,大喝一声,道:“庄内有人没有?”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道:“别白费气力了吧!他们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哪有脸面与你答话,咱们闯!”
闯字出口,身形已是冲天而起,高拔了三四丈,接着双臂一抖,一招灵鸟展翅,鼓着山风,身形又凌空上升了两丈多,接着再一个换式,阴阳叟褚十八便飘飘盈盈的向着远在十来丈外的院墙之上落去。
阴阳叟褚十八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手轻身功夫却是使得美妙绝伦,就李中元见了,也不由得从心底佩服,叹为观止。
就当阴阳叟身形接近院墙之际,只听对面院墙后面,传出一阵破空箭风,数十支弩箭,齐射而出,集向阴阳叟褚十八。
阴阳叟凌空的身子,正使到收势之际,丹田内一口真元内力,已徐徐吐尽,要是人家趁这时候用强弓硬弩攻来,正打了他一个势穷力尽和手足无措。
李中元看在眼里,不由惊叫了声,正要飞身扑出去抢救,只听阴阳叟褚十八传音道:
“没你的事,你少伸手!”
李中元可晓得阴阳叟褚十八的脾气,身形一敛,不敢找骂挨了。
但见阴阳叟手脚乱舞之后,发出一声大叫,身子一沉,顺着院墙直线坠落了下来。
李中元只看得眉头一皱,又想不顾一切的出手时,但见阴阳叟褚十八下坠的身子,忽然向院墙上一贴,紧紧的附着在院墙上了。
能把千斤下坠的身形,硬贴在院墙之上,又是一招了不起的惊人绝学,阴阳叟褚十八能施展这种惊人绝学,显见刚才那阵箭雨对他丝毫无伤。
李中元莞尔—笑,吁出了一口长叹,双手一背,决心隔岸观火了。
阴阳叟褚十八附着在院墙上之后,静伏了片刻,只听一阵哈哈大笑,墙头上人影闪动,现出了一排弓箭手,伸头墙外向着阴阳叟落身之处望去。
这时,只见阴阳叟张口发出一声怪笑,身子一弹而起,倒向墙头翻了上去。同时,双手齐扬,随手打出五六只刚才接在手中的箭镞。
顿时,只听一阵惊叫声,便有五六个人中箭倒下,接着墙头之上.只听他怒吼声中,便有无数的身形被他抛下了墙头。
李中元刚才是一肚子火气,袖手旁观,这时见阴阳叟褚十八得手之后,有如虎入羊群,那些弓箭手那里是他的对手,不禁心中又是不忍起来,双足一点,越溪飞上了墙头,叫道:
“老前辈,薄惩已足,叫他们带头的人,出来答话吧!”
阴阳叟褚十八拍了一拍双手,喝声道:“八雄庄越趋越下流,居然连这种不光明的下流手段都使得出来,老夫要不是看在李少侠面上,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还不快滚,叫你们庄主赶紧前来相迎。”
其中走出一人,双单一抱.道:“尚请见示尊号,以便禀报。”
阴阳叟褚十八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