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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头儿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叹了一声。
丘哨长道:“好标致的一个大姑娘!”转过身子来,也叹了一声。
吴二娘在一旁搭腔道:“漂亮有啥用?来到了这个地方,用不着人家折磨她,自己也能把自己给折磨死!这叫做……”
胡天梭道:“一个姑娘家落到如此田地,也实在是够可怜的了……我们也爱莫能助。
吴二娘,茶水饭食上,你多尽点力吧!”
吴二娘笑了笑,道:“这还用你胡大头儿说吗?大爷早关照过了,整个房子都整理了一遍。”
胡天梭点点头,道:“对了,人家这是替父报仇,可不能太难为她。”
说着,一行人向着舍廊子另一头走过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人声一阵子喧哗!
有人高声大嚷道:“不得了啦,有人劫牢啦!”
紧接着一声巨响,像是火枪的声音。
铁沙子打在瓦面上,“唰啦啦”爆响!
大伙儿都吃了一惊!
胡天梭叱了声:“看着差事!”
他一探手,由腰里抽出了一串链子,足下一上步,向外蹿出!
他手下两名捕快马常和张保,每个人都抡了一口刀,向着牢房壁上一贴。
这当口,“鬼链子”胡天梭和丘来顺已经跑出廊外,吴二娘惊慌着由后面赶上来,刚刚要随手把门关上,猛可里一人自空而坠。
这人把一条大辫子围在脖子上,辫子梢却是咬在嘴里,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抬腿把吴二娘给踹到了一边。
吴二娘大嚷一声,叫道:“不好,贼进去了!”
那人正要迈步进入的当儿,“鬼链子”胡天梭由后面扑了过来!
他的外号既然叫“鬼链子”,当可想知这条锁链上必定有过人的技巧。
果然,只听得链子“哗啦”一响,已经套在了对手脖子上。胡天梭手上一带劲儿.,向后用力一扯,嘴里叱道:“给我躺下!”
可是,没想到对方身子竟是那般结实,就像一具埋在地下的石头人一样。
胡天梭一扯之下,只觉得手掌发麻,对方昂然的身子不曾移动一下。
他正想第二次用劲,对方却不容他动作了。
眼看着那汉子,施展了一手特殊的武功。
他仍然是背向着胡天梭,只把脖颈子用力向外面一甩,嘴里的辫梢就势吐了出去。
不要小看了这一甩之力!
“鬼链子”胡天梭那么壮的身子,竟然在他这么一甩之下,好像一只大鸟般地霍然腾身直起,足足有两丈高!紧接着,又“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顿时人事不省地昏了过去。
火枪又响了一声,依然是打了个空。
这一声枪响之后,一条人影,活似怒鹰般地来到了近前,现出了裘方的身影。
紧跟着裘方身后,轻灵如同燕子般的,追来一个矮小身材、年在五旬左右的汉子。
这人穿着一袭官纱长衫,腰上紧紧扎着一根短绦,一只手上拿着一杆“万字夺”,雪亮的刃口子,闪闪有光!
他身子方落下来,抖手打出了一件暗器。
暗器出手,发出了尖锐的破空之声!
裘方刚想扑上去与江浪会合在一起,陡然闻声回头,却见黑乎乎的像是一只燕子般的物件已至眼前。
他鼻子里冷哼一声,掌中斩马刀突地翻起,霍地向外一磕,“呛啷”一声脆响调一刀之下,眼看着空中那尾燕子镖,竟然从中一分为二。乍看上去,就像是被裘方刀锋劈成两片似的。
裘方心中不禁暗奇,因为他手中钢刀虽是锋利,却是不曾有“削铁断金”之利,何以能将对方暗器一劈为二?
一念未完,就见那分开的两件暗器,一左一右同时向着他身侧左右袭来。
当真是快到令人不及交目!
裘方心中一动。暗叫一声不好!
他身子陡地打了个旋风,用鸳鸯拐子脚,凌空向那双燕子镖上猛力踢了过去。
一连两脚。
两脚都踢了个空!奇%^書*(网!&*收集整理
空中的一双燕子镖。显然是具有自行飞翔的巧妙装置,是以在他双脚甫一落空的同时,双双作弧形,又向着他身侧左右同时袭到。
裘方一惊之下,猝然翻刀把左面来袭的一只燕子镖磕飞向半天之中。
逃过了左面,却是逃不开右面。
只听得“嘶”的一声,这枚燕子镖斜着镖身,直由他右面胸侧方打了进去,透衣而出。
铁镖翅处,足足把裘方右胸部位划了一道尽许长的血道子。
裘方只觉得身上一阵痛,伸手一摸,满手粘糊糊的鲜血,这才知道镖伤不轻,顿时心中大怒!
发镖者正是那个叫做“追魂镖”姜桂的大内高手。
他一镖出手之后,身子已猛然袭到,怪叫一声,喝道:“相好的,你给我留下来吧!”
双掌一合又分,用拿云手法,直向着裘方两肩上用力抓去!
裘方身子向左一闪,掌中斩马刀霍地向外一抖,凌厉的刀风带着破空之声,向“追魂镖”姜桂双手削去。
两个人一经交手,刹那间打成一团。
“迫魂镖”姜桂因上来轻敌,差一点在裘方“斩马刀”下吃了大亏。在裘方刀势之下,他险象环生,若非他待机展出了兵刃“五行轮”,势将更吃大亏。
眼前情形,看来是满场大乱!
丘来顺指挥着五杆火枪远远地把牢房围住,只是不敢轻易点放,怕伤了自己人。
除此之外,衙门里也得了消息,临时又抽调了四名捕快,各持钢刀、铁尺之类的兵刃,飞快地奔了来。
当他们奔抵之时,现场情形已不可收拾!
牢房外裘方与姜桂正杀成一团,裘方的一口斩马刀,逼得姜桂的五行轮节节退后,大有不堪招架之势;五名捕快分出一名来对付裘方,其他四名因鉴于牢房吃紧,一股脑地向着牢房奔去。
其时,江浪早已把负责看守女犯的马常、张保两名捕快摆平。
他们两个人大概是被江浪点了穴道,直挺挺地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闯入的四名捕快,留一名负责把守牢门,其他三人一拥而入。
是时,江浪己用钥匙把牢门打开。
牢房内的夏侯小姐早被外界的吵声所惊,就在江浪开门闯入的一刹那,她倏地由木榻上挺身跃起。
“你是谁?”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逼视着江浪。
江浪呆了一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背后一人厉叱道:“好强盗,看刀!”
刀光一闪,一口厚背鬼头刀劈空直斩而下。
江浪哪里会把这等人看在眼里。
他身子向前一欠,掌中剑倏地一旋,由下而上霍地弹起,正好迎上了那名捕快的进身之势。
实在是巧妙之至,只听得“噗”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这名捕快右面肩窝上。
武林中尽管不乏以兵刃间施点穴手法的,那也无非仅仅限于判官笔之类的兵刃,如果听说能以刀剑来点穴的,必属夸大无稽之谈。
然而,眼前的情形,有目共睹,却是一点也不夸大。
江浪在此次劫狱行动中,显然事先已经自我约束不轻易杀人。
因此,他尽可能只是把对方击昏,或者轻伤。
眼前的情形,就是如此。
长剑倏出即收,看上去不过是在那名捕快肩窝上点了一下而已。
一股热血,随着他的剑尖起处喷了出来。
那名捕快不过是足下跄了一下,便不能动弹,那样子就像个石头人儿一般。
这一手剑招,妙在施剑人根本连身子都没有回,随手一剑,时间、部位、出手轻重,竟然是配合得那般之好!
莫怪乎,他身后的另外两名捕快都吃了一惊。
其中之一忽然改变了主张,双手用力一推,把铁门“哐”一声关上!正想下锁,其势已是不妙。
也就在铁门刚关上的同时,江浪已快若旋风般地转过身来。
“去!”
随着他嘴里的一声喝叱,掌势一现,即有一股绝大劲力把沉重的牢门霍地击开来。
那名捕快正巧站在门前,当场被那扇铁门,重重地击在脑门之上!
这一下子虽未能把他头骨震碎,却比被人猝然打了一闷棍还要厉害。
那名捕快连“哎呀”两字都没有叫出来,就倒地昏了过去!
也就在此同时,下余的那名捕快转身就跑。江浪大喝一声,左手五指箕张抖了出去。
他五指箕开,惟独中指挺出,有一股无名劲风,由他指尖上传了出来。
那名捕快也和先前那名一样,身子踉跄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地动弹不得了。
三名捕快虽是出手各有先后,可是在江浪料理起来,竟是那般的便当——不过是举手之劳,三个人都先后被摆平了。
外面杀声震天,里面却保持着一份宁静。
那个叫夏侯芬的姑娘,脸上显现出无比的惊讶,打量着他。
她的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费解地在江浪身上转着。
“你是谁?”
“姑娘!”江浪直眼看着她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出去再说!”
“出去?”
夏侯芬尽管出乎意外,却十分冷静地道:“你以为我会跟你出去?”
“怎么……你不打算出去?”
“当然打算出去!”
“那……”江浪有点被她给弄糊涂了。
“在我没了解你以前,我是不会跟你出去的!”
“夏侯姑娘,我是一番好意……”
话方到此,一股箭风射到!
江浪一抡手中剑,“喳”一声,把那支箭劈落在地!“飕、飕、飕”,一连数股箭风袭到!
这一次,却是夏侯姑娘出手了。
她眉头微微一皱,道:“讨厌!”
两手一翻,锁在两手之间的链子倏地翻起来,长条链影只是随空一卷,就把空中的箭矢全数打落在地。
这些箭矢,有几支是奔向江浪方面的,竟然同时被她打落在地。
江浪注意到,她挥出的链子吞吐自如,一发一收,并没有什么声音。
更令人吃惊的是,锁链还轻巧地落在了她的两只手上!
她微微偏过头看向江浪,然后才又接着先前的话题,道:
“我当然要识别你一番了!我和你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冷笑了一声,又道:“我这个人是轻易不受人家人情的……”
她那双秀丽而锐利的眼睛四下看了一圈,又回到江浪身上,道:“就算你不来救我,这地方也不会困我很久,早晚我还是会出去的!”
江浪叹了一声,道:“姑娘,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
外面传进来一阵当当的锣声,似乎外面又增添了不少人。
夏侯芬微微一哂,很轻松地道:“你害怕了?”
“那倒不是。”
“你的功夫不错,我也不弱,有什么可怕的?”
说话间,她秀眉一扬,双手暮然一分,锁链子“哗啦”一响,把个链子分成了两截!
“好功夫!”
说话者的话音未落,弓弦一响,一支箭飕然而至!
江浪伸手接住,二指正好夹在箭矢中央,立时把它一折为二。
夏侯芬向他微微一笑,回敬道:“好功夫!”
忽然,一人由外面大步奔入,厉声道:“怎么回事,到底走是不走?”
来人是裘方。
他身上已染满了血。
裘方尽管看上去受伤不轻,他手上的功夫仍是不含糊。只见他大吼声中,一只手已抓住了两杆枪的枪尖,用力一拧,直把持枪的两名兵勇高高地抛了起来,撞上坚实的屋顶,当场昏了过去。
看到这里,夏侯芬一怔,向江浪道,“原来你还有同伴一起来了?”
江浪真有点啼笑皆非,想不到在此要命时刻,对方居然无动于衷!
“姑娘,你怎么决定?到底走不走?”
夏侯芬道:“当然要走!不过,还是那句话……”
她微微一笑,大有把生命当儿戏的模样。
“好吧!”江浪冷笑道:“我实话告诉你,在下名叫江浪,外面那人是我拜弟裘方……”
夏侯芬点了点头,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江浪冷笑道:“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那一夜,我错把姑娘你认作匪类,出手误伤了你,才使得姑娘身困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