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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三十六剑招,程姑娘还未用到十招,刘全古就逼得连连后退。
刘全古在慌乱中,还了一招“捧锤击鼓”,向王玲胸前击去,三节棍刚刚递出,程姑娘
的剑势打闪,一股寒风逼到刘全古握棍手上,待想挫腕收招,已是不及,只觉手臂一凉,被
程姑娘剑尖划破一道三寸多长五六分深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刘全古被程姑娘剑伤手臂后,只觉一阵剧痛,三节棍险些脱手,两面人受伤之后,向后
疾跃三丈多远,站定身形,瞪着一双凶目,注视玉玲发呆。
就在程玉玲剑伤刘全古的刹那,大丑刘全四,也被紫云逼得坠下田洼中。
退到田洼边时,一脚踏空,身子向后一仰,便落下水洼中,待爬起来,已变成了落汤鸡。
这一来,虽然忿恨不平,但也拿不出勇气和二女拼斗了,刘全四一挥手,二丑如丧家之
狗,夹起尾巴一溜烟跑了。
原来川中二丑,和草上飞虎简治宇私交甚笃,此次简治宇游说群魔,想争霸武林,来到
中原后,即想起川中二丑来,便修书一封,打发人前往邀请助拳。
二丑接到简治宇送去的信后,即刻动身赶来,两人也是奔向慈云庵去的。刘全四正奔到
这儿,回头一望见二个人影,向他们兄弟追来,便伏身路旁。
二女来到身前,突然一长身,阻住二女去路,一见二女年轻可欺,想找二人开开心,便
宜没有捡到,反而弄得灰头土脸。
程玉玲一见二丑拔脚溜走,一长身就想追去,紫云道:“让他们逃走算了吧,我们回去
看英弟弟返来没有。”
程玉玲怒气未息,道:“真便宜了这两个丑鬼。”
陈紫云道:“妹妹,你怎的认识这两人。”
玉玲道:“在家里的时候,听我父亲说过,川中有两个这样奇丑的家伙。我一看他们那
付面容,便知是川中二丑。”
话一落声,二人即施展夜行术,片刻就返回富民镇,跃身纵上屋脊,翻越几家院落,便
到了客栈屋脊上,站定身子,放眼四观,即跃落院内,向剑英住的房间一看,仍无一点声息,
就知英弟弟没有返来。
二女穿窗入房,卸去夜行劲装,见英弟弟投有返来,二女心中都有一种无可言喻的愁怀
和忧虑。
程玉玲满含热泪,道:“姊姊,我愁死啦,虽然知道弟弟投住在这间客栈,可是一去两
天无消息,孝燕更是石沉大海,剑诀真本又未找到,这怎么办……”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陈紫云心里又何尝不急,但她表面上比较镇静一点,没有玉玲那样激动罢了。
她见玉玲说着,就情不自禁哭起来。上前一步,握着玉玲的左手,道:“妹妹,安静些,
不要难过,英弟弟不会有意外的,孝燕如果真是梅香抱走,那有什么危险,梅香和你从小一
块长大,义重姊妹,情逾骨肉,她虽然因环境而变异,我想她下会把过去一番恩义,一慨抹
杀,忍心对一个无知的孩子下手。”
玉玲一抹眼泪,道:“姊姊,你说的固然不错,可是人心难测呀,你想想看,群魔都集
中在这里,英弟单身支剑,在此现身,他又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知道群魔的形踪后,
还能不去踩探。群魔高手,我们知道的,就有好几人,英弟弟虽然武功造诣深厚,好手难敌
多人,万一有失,叫我们如何得了。”
陈紫云道:“妹妹,你说的也是至情至理,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我们明天打早到慈
云庵去看看,再作打算。”
一宿无话,次日清早起来,匆匆用过早餐,向店伙计问明道路,即动身疾奔慈云庵。
二女到达慈云庵的时候,也不过辰束光景,她们在途中,并未碰到过怪异装束之人,一
直到了慈云庵附近,也未发现有人巡守的迹像。
到达庵门口,最初看到的,便是旷地上一滩殷红凝固血迹,仔细打量门口旷地的周围,
再也看不出有何异样。
紫云望下玉玲一眼,道:“妹妹,我看庵内好象没有人,难道群魔提早走了吗?
玉玲道:“不管有人无人我们进去看看。”说完,直向庵内走去。
二女走入大殿一看,偌大的一座庵院,却寂无一人,只见大殿上摆着四个大方桌,桌上
杯盘狼藉,仍未收走。
进后殿一看,刚踏进走廊,却闻大院中一股令人作呕臭气,紫云叹息一声,道:“这一
群恶魔真可恶极啦,一座庄严的庵院,被他们弄得臭气冲天,菩萨若得有灵,也该给他们一
个严厉的惩罚。”
玉玲疑惑地道:“姊姊,你素来料事如神,群魔的自动返回老巢,是不是英弟弟前夜来
到富民镇后,单人支剑来侦探他们,群魔集中全力把英弟弟掳住,真的如岳凤坤所说,押解
南下了。”
紫云摇摇头,道:“英弟弟胆量固然很大,但却粗中有细,我想不致于吧!如果英弟弟
陷入群魔手中,昨晚赤凤仙子秦童一定会露点口风。”
二女边看边说,把慈云庵的大小神殿、禅房都看过一遍,除了满目疮痍,增加不少凄凉
景气之外,余无所见。
二女由后转路前殿之际,在过道上看见一个信封套,上写“面呈迦龙道兄启”。
紫云躬腰抬起信套一看,里面信笺扰在,抽出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的大意是说:我等
行事不密,一切举动,中原武林各派,都已预先知悉,早作准备,九华山排云岭灵虚老道,
更有先见之明,此人才智谋略,都高人一等,实不可轻视,偷袭未成,已失机先,争霸武林,
压服各派,必须先把灵虚老道谋除,才能事半功倍。暗袭未奏功,拟广邀同道,故此未能依
约前来……
紫云看完后放入怀中,道:“这群恶魔暗入排云岭,原来是想暗中下手图谋我们恩师。”
玉玲道:“恩师神机妙算,岂能落入他们算计之中,真是自不量力。”
二女刚走回大殿,玉面仙狐陈凤也由外面匆匆向大殿走来。
陈凤走入大殿,向二女看了一眼,不觉心神一荡,暗道:“中原的少年,怎么个个都俊
逸秀美。”她这一看,倒看的失神,两只星目却色迷迷地紧盯二人,一瞬不瞬。
二女被陈凤看的怪难为情,紫云道:“弟弟,这座庵院凄凉的很,没有什么好看的,我
们走吧!”说着,举步向外走去。
陈凤眼光锐厉,二人一抬步,心中一动,暗道:这二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一时
却想不出来。见二人要走,上前一福,道:“二位公子贵姓,烧香来的吗?”
玉玲见她那对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自己,心中怒火早就忍耐不住,冷笑一声道:“你
烧你的香,我拜我的佛,我们又不攀亲沾故,你问我们做甚么?”
陈凤笑道:“哟!年纪轻轻的,火气到是不小,问你一声,也不会问失你一块肉,何必
这么冒火。”
紫云一拉玉玲的手,道:“别理她,我们走。”
陈凤冷笑一声,道:“想走没有这么容易,我问你们的话,还没有回答呢?”
白燕儿冷笑,道:“你想怎么样?”
玉面仙狐陈凤道:“想杀杀你们的火气,教训教训你们。”
陈紫云一抬手,拔下背上百炼精钢宝剑一晃,寒光逼人,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你想教训谁?”
玉面仙狐陈凤见陈姑娘从背上拔下来的宝剑,心有所悟,后退两步,又向紫云狠盯一眼,
失声叫道:“咦,你不是灵虚上人牛鼻子的女弟子吗?不要脸,女扮男装。”
紫云被陈凤一揭破,不禁杏脸泛红,怒道:“姑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说
完,玉腕挥动,一招“神龙摇尾”,猛向陈凤胸前刺去。
陈凤见剑尖刺到,疾退三步,避过剑锋,一振手中珊瑚棒,怒叱一声,道:“你想找
死。”说完,手中珊瑚棒“拨草寻蛇”,反向紫云要穴点来。
陈紫云和陈凤在排云岭西方山洞前,交过一次手,而且被陈凤击中一掌,旧仇新怨,一
齐迸发。
一闪身避过珊瑚棒,即施展太极三十六剑招,这一套呕尽灵虚上人心血的绝学,每招都
含着精微变化。
陈凤是南海黑鲸岛冥灵真人的师妹,武功招式自成一门,尤其她用的一对珊瑚棒,招式
更是奇妙绝伦。
在少林寺与剑英交手时,所使用的是双剑,但被剑英削断一柄后,只有一柄了,前夜用
一柄剑,和剑英递招,感觉不惯,所以才弃剑不用,拿出她的独门兵刃使用了。
紫云以太极三十六剑招拒敌,剑剑抢制机先,招招攻敌必救,寒光飞绕,剑影纵横。
陈凤展开手上的一对珊瑚棒,棒势凌厉无伦,招招指向紫云身上要穴。
两人各展所学,棒影四起,剑光纵横,实是一场生死瞬息的拼搏。
紫云的太极三十六剑招,虽然招式精奇威势惊人,可是功力不及陈凤的厚深,二十招后,
已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陈凤见紫云突然剑势缓慢下来,疾施一招“冰河开冻”,向紫云握剑右腕点去,这一招
速猛无伦。
紫云疾变剑势,想偏转剑锋,封住陈凤出手一棒,怎奈来势太速,已是不及,迅速后退
三步。
陈凤身形一晃,喝道:“哪里走!”棒随身进,一招“一柱擎天”,疾点紫云天灵穴。
紫云身形尚未站稳,棒风又自袭到,想出招封架,哪里还来的及,眼看就要伤在陈凤珊
瑚棒下。
握剑站在一侧观战的程玉玲,见姊姊向后疾退三步之际,跃身振腕一剑劈去,道:“别
欺人太甚。”她志在救人,出手就是太极三十六招中的“金丝缠腕”快速无比,向陈凤持棒
手腕刺去。
陈凤突觉剑风袭上手腕,顾不得伤人,即刻收招撒势,横跨三步,避过剑风,怒叱一声,
道:“她是你的什么人?”说完,珊瑚棒“二龙出水”,左手棒向紫云点去,右手棒封架玉
玲攻来一招。
二女知她功力深厚,不敢个别和她独斗,互相一招呼,立时展开两仪剑法,只见剑光闪
闪,有如满天银星飞洒。
陈凤见二女展开合攻后,招势突变,剑招惊奇微妙,骤觉四面八方,都是人影剑风,逼
得珊瑚棒施展不开,空负一身绝世武学,竟看不出她们使的是什么剑法。
激起心中怒火,暗运内功,双棒交互攻出,只闻棒风呼呼,一丈方圆内,都是激荡逼人
的潜力。
震得二女衣袂飘飘,威势实够吓人,她攻出这一招之后喝道:“俞剑英是不是你们两人
的丈夫。”
二女见玉面仙孤功力浑厚,芳心中暗暗吃惊,这是性命交关之时,不得不集中心神应付。
白燕儿一听陈凤提起英弟弟,勾起心中怒火,喝道:“狐理精,不错,俞剑英是我们的
丈夫,你吃醋吗?”
陈凤格格娇笑,道:“你们高兴什么?他死啦,明年这时正是他的忌辰,你们成了寡妇,
竟一点妇道之心都没有,丈夫死了,也不买些香烛箔来吊祭,却女扮男装在这儿东瞧西望,
真不害臊。”
陈凤口里虽然笑着叫着,手中的一对珊瑚棒,并没因说话而缓慢,仍然见招破扣,见式
破式。
白燕儿听陈凤说,英弟弟死了,有如迅雷击顶,立刻感觉一块巨石当胸猛击一下,脸色
突变,手中剑险些掉地下。
紫云比较沉着,她见玉玲失神状态,不禁心中大吃一惊,赶忙叫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