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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桑逸尘也拿不出主意,仰脸望天,沉思一阵,陡然向郭帮主问道:“郭兄,你这
些船只,能够远行吗?”
郭帮主摇摇头,道:“敝帮船只只能作短途的交通工具,远行必须另换船只。”
桑逸尘道:“老杂毛,我们返回湛江后再计议吧。”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好啊,”说完,一跃上船。
一叶道人见郭帮主的意思,是要坚留群雄,还要大肆铺张一番,也觉得耗费太大,笑道:
“郭帮主,不必客气,我们赶紧追去,给他们一个迅雷不及掩耳攻击,你这里有多少只能航
行远路的船,我们好计划一下,怎么行动。”
郭帮主略一沉思,道:“敝帮只有六条能航行远道的船,最多只能坐六十个人,若要快
速,则人数愈少愈快。”
一叶道人转眼一望八臂神乞,笑道:“老叫化,郭帮主只有六条船能航行远道,我们分
头进行如何?”
桑逸尘点点头,道:“老杂毛,怎么样行动法,你说吧,老叫化遵命就是。”
一叶道人道:“我们这一次无异是武林同道的大团结,这机会是很难得的,我们藉这个
机会,好好地把武林败类,清理一次,我们仍然照少林寺出发的分配,我和各位侠义道,追
击七魔等人,老叫化负责把江西、广东等地方,绿林魁首的老巢给挑了。”
话声甫落,群雄附和说道:“好啊,这办法我们赞成。”
桑逸尘点点头,道:“好极。好极老叫化就先走一步啦,顺便办一点私事,有劳各位
了。”
一叶道人道:“郭帮主的船只准备好之后我们也立时赶路。”
桑逸尘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把转身欲走的势子又稳住,说道:“事情办完之后,我们
是否再聚会一次?”
一叶道人点点,道:“不管事情如何,明年重九仍然在少林寺聚集。”
桑逸尘拱手一揖,道:“好的,一言为定吧。”说完,转身向湛江走去。
俞剑英和二女、梅香、燕赵双残、伏蛇大王萧歧山紧随在八臂神乞之后前进。
悟性立即吩咐派来跑腿送信的小沙弥,赶返少林寺,把情形禀报掌门百拙师兄,加强戒
备,免遭无谓的损失。
桑逸尘等人走了不久,郭帮主船上应用的东西亦已备齐,说道:“道兄,船只已经准备
妥当,当下就走,或是到舍下吃过饭再开船?”
一叶道人道:“急不如快,我们立即就上船,能在途中追到他们更好,万一海中追赶不
上,也要给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这样一说,群雄都无异议,纷纷跃上大船,一叶道人仍然和郭帮主、岳凤坤、齐瑛两
姊妹及洞庭钓叟等人同坐一只大船。
船刚驶离码头不远,齐瑛一拉妹妹的衣角,噗嗤一声,突然双双跪在一叶道人面前,磕
头如捣蒜般。
一叶道人赶忙挥手说道:“你们姊妹有什么事,快站起来说,贫道不喜欢这种俗礼。”
齐瑛姊妹站起后,又福了一福,满脸泪痕说道:“我们姊妹命运多舛,从小丧母,此次
承蒙岳小侠之臂援,助我们姊妹逃出孽海,这种隆情高谊,永世难忘……”
一叶道人未等她说完,笑道:“令姊妹出淤泥而不染,实属难能可贵,你们姊妹有什么
困难,尽管说吧,只要贫道能力所及,当尽力而为。”
刘瑛嗫嚅说道:“我父亲虽然多行不义,罪有应得,但弱女不忍看亲生父亲溅血剑下,
恳求老前辈网开一面,放我父亲和我吴七叔一条自新之路,他们两位老人家的一切罪过,我
们姊妹愿代父叔承受。”
一叶道人大笑一声,道:“齐元放有两个这样孝顺明理的女儿,难得,难得,只要令尊
和你们七叔,能悔过从善,贫道当给他们一条自新之道就是。”
海面如镜,水波不兴,船如疾矢,百多里的海路,只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天险岛。
群雄上了天险岛,略一打量形势,但见岛上森林葱翠,气候温和,风景宜人,倒是一个
隐居潜修的好所在。
这天险岛与北海遥相对峙,除了群雄登岸的一面外,其余的三面都是万丈悬崖,飞鸟难
越。
群雄登岸后,即分头搜索,但搜遍了全岛,既未见到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一间屋舍。
群雄先后上了峰顶,都感觉奇怪。一叶道人问道:“各位发现了什么没有?”
群雄摇摇头,齐声答道:“我们一路搜索上来,不但没有发现人的踪影,连禽兽都未见
到一只。”
一叶道人站在峰顶,放眼四顾,目力所及,均是一片碧绿的海水,附近并无其他的岛屿,
吁了一口气,道:“这北诲对面,仅此一个岛屿,难道阴阳老怪所说不实吗?”
洞庭钓叟道:“这岛上据老朽观察,一定有人隐居在此。”
黔南一毒听他说的这等恳切,问道:“白兄,根据什么判断这岛上有人隐居呢?”
洞庭钓叟微微笑道:“岛上若没有人隐居,飞禽走兽一定不少,刚才我们搜索上来,各
位未见到一只飞禽走兽,由此就可证明这岛上有人隐居。”
群雄听他这么一说,都觉得有道理,但是没有看见屋舍,也未看到什么崖洞,这却令人
匪夷所思了。
就在群雄沉思入神的当儿,蓦听西面悬崖下,传来一声震天价响的大笑。
群雄情不自禁的低头向悬崖下探望,但见一个身材瘦小人影,施展绝顶壁虎功,贴壁而
上,身法快速至极。
瞬息之间那瘦小人影,已接近峰顶,只见来人身着蓝衫,前顶头发都已落光,头皮光可
鉴人,后脑稀疏疏的还留着几根白发,面色红润,眼睛深陷,两眼神光却湛湛逼人。
那人跃上峰顶,向群雄扫视一眼,不禁吃一惊,立即镇定心神,打了两个哈哈,道:
“怪啊,怪啊,这荒岛将近二十年,很少有人来过,今天却没料到,名播遐迩的中原高手,
都一齐驾临,稀客,稀客。”
黔南一毒跃身向前,冷笑一声,道:“崔老大,多年不见,武功已有惊人的进境了,可
喜,可喜。”
这人正是文山四霸中的老大翻天掌崔朝栋。
黔南一毒话声甫落,崔朝栋一阵大笑,道:“苗大勇,我们兄弟已经避居这荒岛多年了,
自从那次败在你的手下之后,再也未涉中土一步,难道还不肯放过我们,还邀来这多高手追
杀我们兄弟吗?”
黔南一毒大笑一声后,冷冷说道:“我苗大勇若要找你们兄弟,你们再练上二十年,也
用不着小题大做,邀这么多高手来助拳。”
崔朝栋深陷的眼皮,突然一白,两道如神电目,逼视黔南一毒,大笑说道:“别吹大气
啦,我就不信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绝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我们这时再单打独
斗,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黔南一毒冷哼一声,道:“好说,好说,对你们兄弟搏斗,还用不着别人帮手,你不信
就去叫你们兄弟同来试试看。”
崔朝栋阴恻恻的一笑,道:“苗大勇,你这人真不愧是一毒,想用话激起我们兄弟来,
一网打尽是也不是?”
黔南一毒大笑一声,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还没存这等心思,你认为这
些年来,自负练成什么绝技,你就先动手试试看,打我不过时,再叫你们兄弟一起来也行。”
崔明栋一声怪笑,喝道:“好啊,你就试试接我两招如何?”猛的一提真气,倏的一招
“双风贯耳”,打出一股拳风,直向黔南一毒撞去。
他这一招是怒极而发,掌势出手,威势惊人,并非早年的吴下阿蒙。
黔南一毒心头一凛,暗道:这些年,看他这挥出的掌势,倒是下过一番苦功啊。
心念一转,立即身形微侧,不避反进,欺到崔朝栋右侧,蓦地右手疾坤,扣住崔朝栋的
右手脉门,一翻一抬。
崔朝栋情不自禁的身子向地下扑去,屁股朝天,只痛得他眼泪直淌。
黔南一毒这一招快的出奇,不说崔朝栋没有看清楚他如何出手,就是在场的高手,也看
的眼花缭乱。
他扣住崔朝栋脉门后,冷笑一声,道:“如何,相信了吧。”
说完,扣住他脉门一松,膝盖微曲,向崔朝栋屁股上轻轻一抵,又大喝一声道:“滚你
的吧。”
崔朝栋被他膝盖一抵,身子猛的向前窜去,正好向悟性和尚的裤下钻去。
悟性高喧一声佛号,右手疾伸托住他的下颚道:“施主,快站住吧。”
崔朝栋经悟性这一扶,才把向前疾窜的势子稳住,站起身来,不禁面红耳赤,半晌也说
不出话来。
黔南一毒移动脚步,缓缓向他身前走去,冷冷说道:“我看你苦练二十年,也不过尔尔。
要想向我苗某人报昔年之仇,就赶快把你三个盟弟招来。”
崔朝栋怒喝一声,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就量我们兄弟不能向你报仇吗?”
黔南一毒大笑一声,道:“岂敢,岂敢,报仇雪耻,乃大丈夫的本能,只要你们兄弟,
有这个心愿,我欠下你们的一笔债,随时随地都准备你们来结算。”
崔朝栋听他说话,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能忍。蓦地大喝一声,道:“别欺人太甚,我
崔朝栋今天和你拚了。”
猛的双臂暗运真力,双掌往外一扬,立即展开快速的抢攻。
俗话说,“一人舍死,万夫难当”,崔朝栋存了一死相拚的决心,尽展所学,威势非同
小可。
只听掌风呼呼,震的尘土飘飞,这样一来,黔南一毒一时之间,也拿他无可奈何。
武林中人动手过招,功力不能相差毫厘,崔朝栋虽然存下一死之心,可是功力悬殊,两
人拼了二十几招后,崔朝栋已呈败像。
就在生死千钧一发之际,黔南一毒,忽然闪到崔朝栋身后,右手疾伸,猛点背后“命门
穴”。
崔朝栋闪避已自不及,眼看就要伤亡在黔南一毒的手下,蓦地寒光一闪,一股凌历剑风,
激猛无比的向黔南一毒手臂劈下。
黔南一毒猛的吃了一惊,倏然收招,横跨五步,稳定身形,放眼一望,向自己偷袭的正
是二霸瘌痢头马彬,怒喝一声立即挥掌跃身进击。
马彬救人心切,跃上峰顶后,顾不得招呼一声,疾施一招“南泉斩猫”,把盟兄救出指
下。
他放眼一扫全场,不下三四十位名播江湖高手,心头不禁一凛,暗道:糟啦,盟兄为何
这等不晓事,在这等情况之下,仍然和昔日仇人动手过招。
马彬虽然看出和盟兄动手的是昔年仇人黔南一毒,心中虽感气愤,但衡量当前情势,实
不宜动手过招。
眼看黔南一毒猛攻过来,疾退数步,笑道:“苗大侠,且慢动手,有什么吩咐,我们遵
命就是。”
黔南一毒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听他这一说,只好把劈出掌势收回,冷笑一声,道:
“二十年的一笔债,难道你们兄弟不想讨回吗?”
马彬还剑入鞘,拱手一揖,笑道:“过去的事别再提啦,我们兄弟自赌技输给苗大侠后,
即来此地隐居,已二十年没履中土一步了,这些年深深地自我反省,已觉过去所行所为,都
有违背人道,我们兄弟已痛下决心,今生今世,绝不再涉足江湖,不悉众位大侠驾临荒岛,
有何指教,我兄弟恭聆教诲。”
黔南一毒长笑一声后,冷冷说道:“马兄这席话,未必见得是肺腑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