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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的吧。”
猛力一抛,普济和尚庞大的身躯,就好像断线的风筝,被抛出去二丈多远,只跌得他晕
头转向。
梅香刚把普济和尚抛了出去,身后和左、右刀风杖劲又疾猛逼来,她把抛普济和尚的势
子不收,蓦然旋身一招“落英缤纷”,把三面疾袭而来的兵刃,完全震开。
俏丫头这等威不可当的锐锋,却惹起法广和尚的怒火,大喝一声,从正殿疾跃而来。
法广和尚泄落斗场,大袖一挥,道:“你们站开,让我来斗斗她。”
话声甫歇,蓦地,屋脊上传来一声震天价响的大笑,笑声一落,一条人影从空飞落。
在场的人突闻这声大笑,不禁心头一震,放眼望去,只见泄落斗场,又是一个少年,手
握耀目宝剑,气定神凝的站在法广和尚对面。
但听他笑道:“出家人怎的这等不讲理,以多胜少还不算,还想用车轮战法,晚辈不才,
陪你走几招试试吧。”
法广秃头纵声大笑,道:“好啊,你就亮剑进招吧,老衲以一双肉掌奉陪就是。”
俞剑英仰脸缓缓说道:“你不怕死得冤枉吗?我手上的宝剑是削铁如泥的无上利刃,我
让你考虑片刻,再动手不迟。”
他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只气得法广秃头眼冒金星,怒喝一声,双掌一错,就想发难,
蓦听一声大笑,道:“师兄,杀鸡焉用牛刀,还是让师弟来超度他吧。”
话声甫落,又闻一长笑,笑声震破夜空。在场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听这一声大笑,就
知道来人内功,已入化境,都不禁大吃—惊。
这时,刚才没有露面的和尚,和随法广秃头来助拳的几个绿林人物,均先后跃向斗场。
长笑声一落,几条人影,从屋脊上疾跃而下。
桑逸尘飘落斗场,仰脸大笑道:“法广和尚你愿意凭一双肉掌和小娃对走几招,或是和
老叫化拼拼掌力。”
法广和尚冷笑一声,道:“老衲以为是何人的门徒,敢这样目中无人,原来是有你八臂
神乞作靠山,怪不他们这等狂妄。”
桑逸尘剑眉一扬,冷笑一声,道:“没有用的话少说,你愿不愿意和我动手吧,干脆说
一句,我也不勉强。”
法广和尚知道八臂神乞,凭一肉掌,闯荡江湖数十年,就没有逢过敌手,被江湖武林中
人,恭称为三怪杰之一。
以自己的功力,实不是他的对手,但人所争的只是一口气,桑逸尘这几句话,哪还受得
了,大喝一声,道:“眼睛不要长的太高,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就能料定我不是
你的敌手吗?”
桑逸尘仰脸纵声笑道:“岂敢,岂敢,老叫化浪得虚名,要饭的一点本事,微不足道,
比试比试看看鹿死谁手吧。”
法广和尚涵养再好,也忍受不下,怒喝一声,双掌平胸推出,一股疾猛的掌风直向桑逸
尘撞去。
他这一动手,法宏和俞剑英也交手好几招了,法宏被俞剑英凌厉剑势,逼得连连后退。
程玉玲在屋脊上,已见小虎伤了大腿,坐在地下,猛然心头一懔,跃下屋脊,立即向小
虎身前跃去。很关心地问道:“哥哥,你的伤重不重啊。”
程小虎摇摇头,道:“不太重,只是大腿被划了一道血槽,今天不是梅香,我这条命早
就归了西天了。”
玉玲点点头,道:“最后几招,梅香确实尽了很大的力量来保护你。”
神医公子明眼看程小虎的大腿,仍然在冒血,赶忙探怀拿出一个金色药瓶,倒出来数十
颗药丸,递给玉玲,道:“程姑娘,你把药丸放在口中嚼碎,给小虎敷上,先止了血,就不
妨事了。”
说完,把金色药瓶,又放入袋中,顺手另外拿了一个白色瓶子,掀开瓶盖,倾了两粒在
手心,送给程小虎,道:“快把这两粒药丸吞下去,提提精神。”
程小虎接过药丸,点点头道:“谢谢老前辈啦。”
童维南见梅香用的那一招“抛牛下海”,奇异无比,危险至极,功力不到炉火纯青之境,
绝难施展出来。
俏丫头是他亲眼见她长大的,虽然跟随玉玲在老堡主面前,学了一点功夫。
但老堡主的一身功夫,只能对付一些平常的武林人物,若和这些武林高手对招,不到三
招两式,就得躺下。
梅香的武功,绝不是老堡主传授,倒不知她在这二三年工夫,就学成这等惊人的绝技。
他思念到此,即忙欺身俏丫头面前,笑道:“梅香,三两年不见,你不但长的很高很大
了,而且还学到了一身绝技,可喜可贺。”
梅香裣衽一礼,笑道:“童叔叔,你老人家太夸奖了,婢女没有学到什么武功啊。”
这时,法宏和尚被俞剑英奇奥的剑法,逼得步步后退,已退到了围墙边,退无可退了,
眼看就要溅血墙脚。
就在这命悬倾刻的刹那,突然两支禅杖,带起一股激猛劲风,从身后撞到。
俞小侠骤觉劲风逼近,长啸一声,凌空而起,两支禅杖从脚下扫过。
法仪一杖扫空,骤变“雪花盖顶”迎空击去,法道疾展一招“怒劈飞龙”,也是遥空猛
击。
俞小侠半空中挫腰吸气,左手“分花拂柳”,顺势抓法道和尚的禅杖。
右手剑光打闪,迎向法义和尚禅杖扫去,招势刚出去,法宏劈空一掌,疾劈剑英左臂。
剑英身未落地,突然三个高手猛袭,左手抓着禅杖,猛力一推,借势腾空飞起一丈多高,
悬空翻身,就借这一翻之势,缓过一口真气,手腕一振,寒光闪处,冷气森森。剑扫法义、
法道两个和尚,掌劈法宏秃头,随着下落的身子两招并发。
俞小侠一瞬间,悬空还能发招攻击,而且凌厉绝伦,把当场三个秃头惊得胆颤心寒。
他悬空同发两招,把三个秃头,逼退数步,轻飘飘地泄落地上,仍然气定神凝,若无其
事一般。
三人看了他一眼,互使眼色,立即又围了上来。
剑英见三人疯狂疾攻而来,冷笑一声,右手立即展开太极剑术,左掌劈出七十二招降龙
伏虎掌法中,一招“推山运掌”,剑光犹如惊涛裂岸,风卷雷鸣。
法义见俞小侠长剑光华异常,昏暗的暮色中,似一道矫虹,剑锋未到,一般冷风扑面袭
来。
心头一懔,不敢用禅杖去封架,赶忙翻身疾退,跃出去八九尺远。
法宏劈出一掌,掌势刚出手,骤觉俞小侠凌厉掌风,迎着自己劈出的掌势,猛击过来,
他见俞小侠击出的掌势,内力充沛,若是硬打硬接,自己非受伤不可。
心念一动,立即收势横跨三步,让开剑英猛烈的一击。
剑英只施展两招,就逼退法义、法宏两个秃头,立时振腕挥剑,向法道猛扫过去。
法道见他突然疾攻而上,闪避已自不及,倏然举杖一封,只闻“咔嚓”一声,铁禅杖被
俞小侠剑风削去一截。法道心中一震,仰身向后疾退。
俞小侠正想趁势追击,突觉背后强风袭来,剑英纵身一跃,横跨五步,转眼一望,但见
法宏和尚,已拔下背上戒刀,从身后疾连攻来。
看他那柄戒刀,寒光闪闪,霍霍风生,不由心中一怔,就在这一怔神之间,法仪、法道
两个和尚,又分从两侧攻来,法宏和尚的戒刀,也风卷劈到。
俞小侠长笑一声,惊虹剑舞起一圈银虹,挟一片凌厉剑风,投入禅杖、戒刀围攻之中,
力战三个武林高手。
这一场惨烈的搏斗,比梅香刚才力战普济更觉猛烈,两支禅杖、一柄戒刀,都有相当的
火候,怪招百出,禅杖带着呼呼劲风,戒刀精芒冷电,乘虚抵隙,招招狠辣。
四人战到十四回合之后,大院广场中,剑光闪闪,杖影如山。
俞剑英仗奇绝剑术,对三个武林高手围攻,虽不至落败,但在一时之间,要想胜人家却
不易。
他百忙中回顾圈外,见义父和法广和尚,打得也非常激烈,义父虽然稳操胜券,但法广
和尚也不失是当今江湖中的一位好手。
二女、燕赵双残、萧岐山、神医公子明等人虽未和人交手,但都虎视耽耽监视群秃,使
贼秃不敢妄动。
俞剑英见三人攻势,愈来愈猛烈,心中怒火万丈,大喝一声,剑法倏变,施展太极三十
六招剑法,但见寒光飞绕,剑影纵横,有如长江浪涌,黄河波翻,配以惊虹宝剑威力,丈余
内尽是逼人寒风。三个秃头,只觉俞小侠剑光有如满天银星飞洒,从四面八方卷来,动手几
招还能彼此救应接架,六七招后逐渐都感到剑势奇奥,应付不暇。
法宏和尚突然微一失神,动作略慢,而且剑英剑势如雷霆万钧刺到,避让不及,左腿齐
身被削落,当场倒在地下。
法道、法义两个和尚,眼看法宏断腿倒地,仍想作困兽之斗展开十八罗汉杖法,聚毕生
之功力,激猛抢攻。
法道虽然只剩半截禅杖,威势仍然锐不可当,两个和尚见法宏断腿后,心中已提高了惊
觉。
俞小侠怒喝一声,道:“秃头想找死是吗?”说完,猛然一招“神龙掉首”,剑锋直向
法道当胸透过,鲜血如喷泉,当场倒地身亡。
法义见法道溅血剑下,拔身就想逃走,俞小侠旋身疾施一招“横扫千军”,法义一剑两
截。
俞小侠独斗三个高手,瞬息之间,就两死一伤,这等武林少见的身手和奇异的剑术,只
看得令人目瞪口呆,云山寺和南华寺的和尚,没有一个敢自告奋勇,挺身出来和他动手。
俞小侠把围攻自己的三个和尚解决,仍然气定神闲,若无其事一般,这等超人的神威,
令人望而生寒。
放眼一望,只见义父和法广和尚,已打到最紧张关头,八臂神乞以七十二式降龙伏虎掌
法,和法广和尚的罗汉掌法相拼。
但见四掌翻飞,强猛劲力,激荡起沙土蔽空,余劲飘荡击数丈之外,吹动站在一侧观战
人的衣袂。
两位武林高手,各以毕生修为功力,发招互击,八臂神乞是童子混元功,但他存心厚道,
不肯下重手法,所以法广和尚能支持这么久。
法广和尚虽展尽平生所学,拼搏七八十招后,桑逸尘激猛的掌风,只把他累得气喘吁吁,
满头大汗,渐呈不支状态。
偷眼一望,但见师弟一个断腿,二个当堂溅血死亡,心中一慌,微一失神,吃八臂神乞
击中一记劈空掌,只被打得筋断骨折,一连后退了七八步,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地下。
眼看几个未受伤的师弟,也难报得了眼前之仇,不但心愿付诸流水,一生威名也觉扫地,
这比他中掌受伤,痛苦更深。
略一定神,向桑逸尘一声惨吼,道:“南华寺和你老叫化素无恩怨可言,虽然承你掌下
留情,但比一掌击毙我,还要难受百倍,老衲只要不死,这口气实难忍下,这笔血债还得向
你老叫化结算。”
桑逸尘冷笑一声,道:“你如能洁身清修,不存同室操戈,强夺少林派掌门人的位置,
统率武林盟主的雄心,也遭不到今日这般恶果,老叫化不作赶尽杀绝之举,你只要自信能报
得了今夜之仇,我随时候教。”
法广和尚惨笑一声,道:“老叫化,你还故示大方做什么,我们所剩之人也不多了,你
干脆动手杀光吧。”
再说普济和尚被俏丫头施展绝技,抛出去二丈多远,爬起来略一运气,但觉身上血脉畅
通,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