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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病,装病原因不外避婚,这证明她对岳凤坤毫无爱意,现在她爽快允婚无非是怕自
己伤心,这时,老堡主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逼迫爱女嫁一个她所不爱的人。
老堡主有了这层想法,不忍再揭穿玉玲装病的事,以为爱女屈己从命完全是出于孝心,
不由也感动的淌下两滴老泪,不住摇头叹气,下楼而去。
可是他哪里想到玉玲心中的想法和他完全不同!程姑娘的想法,是准备说服岳凤坤让他
离开绿竹堡,万一他不听劝告,那只有自己悄然出走,所以他对老堡主提出的婚事,全不争
辩,不想老父却误解她出于孝心,屈己从命,几句话,显示出父亲慈爱天性,说的程姑娘又
痛又恨,痛二老年迈,养育恩深,如一旦出走,从此天涯各东西,不知相见何日……恨俞郎
薄情拒婚,一件喜事变成了千古大恨,害得自己将要骨肉分离……程姑娘越哭越伤心。老堡
主什么时候下楼她全然不觉。
再说老堡主,满怀感伤离开丁栖燕楼,一个人回到静室那儿出神发呆,他已看出爱女心
事,俞剑英不但带走了自己送他的惊虹宝剑,也带走了爱女的心,给自己留下的只是无穷烦
恼。
正当老堡主心情紊乱的当儿,忽见少堡主程天龙手持一张红简进了静室,他似乎发现了
父亲心情不好,侍立身边嗫嚅着讲不出话。
程九鹏看了天龙一眼问道:“你有事吗?”
程天龙双手捧简送到老堡主面前答道:“有一位紫衣少女求见,她说拜简必须爹爹亲拆,
儿问她出身来意,她坚持见爹爹才肯说明。”
程九鹏哦了一声,伸手拿过红简,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末学后进陈紫云拜”,
老堡主看了一阵,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来历,皱皱眉问程天龙道:“她在什么地方?”程天龙
答道:“在客厅待茶。”
老堡主点点头离了静室,向客厅走去。
程九鹏步入客厅,果然见一个秀美少女旁案而坐,紫衣短装,背插长剑,清丽绝俗,秀
逸若仙,只是柳眉愁锁,一脸幽怨神色,她一见老堡主立时起身一福,盈盈笑道:“老前辈
名震江南,望播四海,晚辈冒昧求见,有扰清兴了。”
老堡主拱手还礼,笑道:“姑娘过奖老朽,实不敢当,恕程某年迈眼拙,不识芳驾。敢
问姑娘莅临绿竹堡,有何赐教?”
紫衣少女莞尔一笑答道:“晚辈来自荒山绝峰,欲寻一位同门师弟俞剑英,闻他息踪贵
堡,故来拜访。”
紫衣少女说完话,忽的敛去笑容,眉宇间隐现出一丝幽怨,两只圆圆的大跟睛,含蕴着
两泓泪水,闪闪发光,深注着老堡主静待答复。
程九鹏听那紫衣少女自称俞剑英是她师弟,看她忧伤神色,显露形外,分明是心焦异常,
急于早见,这情形看到老堡主眼里,暗想道:“这少女娇美绝伦,世上罕见,和我玲儿可说
得上春兰秋菊,俞剑英有这样一个漂亮师姐,无怪他拒婚玲儿了。”心中想着,不觉多望了
了几眼。 这紫衣少女,正是俞剑英的同门师姊,灵虚上人女弟子陈紫云,她自那天亲送师
弟下山,返回排云岭后,灵山绝峰上,只余下她和白猿玉奴,姑娘深陷情海,已难自拔……
灵虚道长自离山之后,也是音讯杳然,不见归来,陈紫云虽得名师嫡授,内外兼修,但
她到底是人,不是铁铸金刚、铜浇罗汉,哪禁受得住这种精神肉体双重折磨,渐渐的人逐渐
消瘦。
一月之后,陈姑娘怀念师弟已到精神失常地步,不分昼夜晨昏,风雨冷露,每天痴立绝
峰之顶,发呆出神。
这日中午时分,排云岭峭壁悬崖上,疾跃着一黑一白两点影子,不过片刻工夫,已登上
千丈峭壁到达云顶,在陈紫云前停下,前面一个身穿破衣,赤足草履,满脸红光,正是八臂
神乞桑逸尘,见云儿那付如醉如痴的样子,也不禁动了侧隐之心,长长叹口气,说道:“可
怜的孩子,你是怎么啦?你那一肚子玄机的牛鼻子师父,到哪里去了?”
桑逸尘连问了两遍,陈紫云好像失去了知觉,浑然不理,八臂神乞猛的一提丹田真气,
双手一阵互搓,掌心中立时透出来丝丝热气,这位风尘怪杰运起他混元真功,口中轻喝一声:
“痴丫头,还不醒来。”右掌轻向云儿“天庭穴”拂去。
陈紫云一眼看到八臂神乞,只觉似遇到亲人一样,再也克制不住满腹幽怨痛苦,立时一
下子扑到他跟前,口中只喊得一声:“师叔……云儿做梦也想不到,还能看到你老人家……”
话到这里已呜咽出声,人却盈盈跪倒,抱着桑逸尘两条腿放声大哭起来。
只说得出一句:“师叔,他……他走了……。”人便晕了过去。
桑逸尘看她粉面惨白,毫无血色,心中油然而生怜悯之心,摇摇头叹口气,暗想道:
“什么事,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
八臂神乞感叹声中,抱起了云儿娇躯,把她送回房中。
陈姑娘悠悠醒来,双目含泪,闪动着大眼睛,脸带戚楚,桑逸尘坐旁边急得抓着一头蓬
发问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再不说可真要把我老叫化急死了,穷师叔刀山油锅全不怕,
可就是见不得人家眼泪,云儿,你讲吧!天大的事我老化子一手独包,是不是你那牛鼻子师
父给你气受?”陈紫云摇摇头答道:“恩师待云儿情如父女,我这一生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
他老人家怎么会给我气受。”
桑逸尘又摇着一头蓬发问道:“既然不是你那师父给你气受,倒真使我老化子有点糊涂
了,难道说还有别人敢上排云岭来捣乱不成?”
说这里,桑逸尘猛然想起了义子俞剑英,立时又转口问道:“怎么,你师父和英儿都不
在山上,他们哪里去了?”
云姑娘一听桑逸尘问到英弟弟,骤觉着一阵伤心,眨眨大眼睛,泪滚双颊,答道:“师
父老人家月前离山,到哪里他没有告诉云儿,英弟弟得师父行前面谕,在师父走后第二天,
也下山了……。”
桑逸尘见云儿提到剑英时感伤神色,心中忽的恍然大悟,再忆起过去灵虚道长说过二小
情孽纠结的话,仰面一阵大笑后道:“云儿告诉我,你这病是不是为想剑英?”
这句话问的实在有点使人难堪,陈紫云嗫嚅着答不出话,但她知道桑逸尘的脾气,不坦
白告诉他,他就不会管,良机不可错过,错过抱恨终身,绝峰茅舍中又无他人,说出来也无
妨碍,陈姑娘心里打个转定了主意,立时点点头答道:“英师弟奉恩师令谕下山,云儿送他
数十里外,我……我担心地初涉江湖,毫无经验阅历,万一有了危险,恐怕无人救援,故而
忧心成疾,师叔!他要真的有了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能再活下去……”
话到这里,八臂神乞已完全明白,又一声哈哈大笑接道:“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糊涂,
你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
云儿摇摇头道:“师父没有令谕,云儿不敢擅自离山。”
八臂神乞桑逸尘皱皱长眉,沉吟了一阵,才说:“这么吧!你跟我一起下山,将来你牛
鼻子师父如果追问,穷师叔出头承当。”
说完话,他仰面打个哈哈又道:“老化子说做就做,你今夜好好的养息下精神,明天我
们一早下山,你师父百转还魂丹,旷世奇品,服一粒管保你一夜复元……”
云儿一听说八臂神乞带她去找剑英,心中暗自高兴起来,眨眨眼笑道:“师父留给云儿
灵丹两粒,我自己吃一粒,还有一粒送给师叔吧!”
桑逸尘笑道:“好孩子,你倒给师叔灌起迷汤了,你牛鼻子师父这丹丸确有起死回生之
力,练武人服用之后,足可抵一年功效,不过穷师叔还不需要这个,你留着将来再用吧!”
陈紫云见他不要,勉强反而使他生气,也就不再说话,取出灵丹服了一粒,闭着眼躺在
床上养神。丹入咽喉立生妙用,云姑娘只觉着一股热气流行四肢,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
醒来时已到第二天辰时时候,全身困倦随之全消,陈姑娘打起精神走入厨下,尽心张罗
着做了几样拿手好菜,又烫了一大壶灵虚上人特制佳酿,手捧酒菜进了师父打坐静室。
八臂神乞桑逸尘正坐灵虚上人松木云床上调运内功,见云儿送来酒菜起身笑道:“惭愧,
惭愧,我这老化子沾了义子的光,好孩子,你辛苦啦,坐下来一块吃。”
陈紫云含羞笑道:“你老人家可不要这样说,云儿哪一次对师叔都是尽心伺候。”
桑逸尘坐下去,抢酒过来先喝一大杯酒才笑道:“少在穷师叔面前卖乖,老化子走了一
辈子江湖,难道还能在阴沟里翻船?不错,穷师叔来一次排云岭都累你烫酒做菜,不过可都
没有这一次做的细心,我老化子吃过了不赖帐,踏遍天涯诲角我也得找到你师弟。”
说过话,他立时大吃大喝。云姑娘有心曲意奉承,挽壶筛酒,伺候身侧。
八臂神乞酒足饭饱,立时带陈紫云下了排云峰。经过打听,听说同一个叫白燕儿的并骑
江湖,二人来到绿竹堡外,找了个客栈住下,桑逸尘夜探绿竹堡,把俞剑英在栖燕楼上的经
过弄了个一清二楚。但他不敢把实话告诉云儿。
桑逸尘一回到客栈,陈紫云急不可待地追着问道:“师叔,他是不是在绿竹堡中……”
八臂神乞皱着眉答道:“穷师叔白跑了一道,未见到英儿。程九鹏在江南武林道上,算
是久享盛名人物,我不能遍查人家深宅内院,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过一天你以晚辈身份,亲
往晋谒程老堡主,查询剑英是否息踪绿竹堡……”
说完话,桑逸尘拂袖而退。
陈紫云自认识桑逸尘以来,从未见过他这种脸色,想了半天,才想出自己只顾追问英师
弟是否息踪竹堡,连句师叔辛苦的礼貌话也没有说,难怪使他老人家感到不悦,姑娘心里很
觉过意不去。
第二天姑娘起身,跑到桑逸尘房中去请安问好,一进门见卧室里多了个身躯修伟的老和
尚,月白僧袍,白袜芒履,慧眉善目,一团和蔼,只是两眼中神光如电,看风标威仪,即知
是得道高僧。
陈紫云还未来得及给桑逸尘请安施礼,八臂神乞已开口笑道:“云儿快过来见过你悟性
师叔,他和你师父虽然僧道有别,可是数十年交称莫逆……”
云儿听师父常提过悟性大师,不等桑逸尘说完话,立时抢前一步,拜伏地上说道:“晚
辈陈紫云给师叔请安。”
和尚合掌当胸还了半礼,笑道:“灵虚旧友,世外奇人,女弟子果然不凡,贫僧久居边
陲,廿年未返中土,想不到他真的破格收徒了。”
桑逸尘接口笑道:“你这老和尚在昆仑山住了廿年,怎么又跑了回来,是不是过不惯那
种清苦生活啦?”
和尚摇摇头笑道:“来年正月十五,是嵩山少林寺百年一度的院会,凡是出身少林门下
的人,不管僧俗,凡是立过门户收过弟子都得参加。藏经阁开坛祭祖,清理百年来少林门人
是非恩怨,是否有背弃祖师遗训戒条的地方,贫僧虽然离开嵩山少林三十年,但这种遗规圣
典,还不敢不去。”
大和尚说这里,店伙计已端上酒菜,悟性禅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现在掌门方丈,
是老衲入门师兄,此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