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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侠摇摇头道:“毒娘子帮助我,毒砂打伤道人,又被她折扇断颈而死,老和尚吓跑
了,景四被我断去一臂一腿。”
童维南看着剑英出了半晌神,又道:“强敌既然全数伤逃,障碍已除,花园外杀声连天,
却不见一个进来,分明是那女人又独自替你抵挡了官兵捕快,不管如何,我们先趁机搜杀汪
培再说。”
老武师说过话,首先离开花园,俞剑英,浙北双杰紧随身后,四个人跃上一座大厅屋顶,
向下看,只见灯笼火把,耀如白昼,无数官兵潮水般涌进巡抚府内,毒娘子黑纱蒙面,一柄
折扇横挡在第三进院门台阶前面。她面前横着几十具尸首,但官兵愈来愈多,大刀长枪纷纷
向毒娘子猛攻过去。蓦然官兵群中飞起一颗弹子,流星般向毒娘子折扇一撞,弹子爆炸开来
化成一团绿火,毒娘子蒙面黑纱和衣服几处燃烧起来。
童维南一皱眉道;“火弹子必是秦忠所打,三进院门恰好分隔后宅,让官兵冲进来麻烦
不少,我去帮她挡一阵,顺便招呼秦忠赶他师父。”
老武师说过话不等剑英回答,立时提刀跃下大厅,浙北双杰也仗刀追去,只有俞剑英一
个人站在大厅屋脊上出神发呆。
三个人几个起落,越过几座房子到了三进院门台阶上。这时毒娘子正陷危境,一手挥折
扇抵挡官兵攻势,一手想扑灭燃烧衣服,这女人就是有一股狠劲,身陷危境仍是不退。
童维南首先扑到,手中金背刀一招“翻云覆雨”砍倒一个舍命扑上台阶的捕快,对着毒
娘子喝道:“姑娘快点滚地熄火,再晚恐怕要受伤了。”
这时姚小华粉嫩的肌肤已被灼伤几处,她就是咬着牙坚守台阶,不让官兵捕快冲上,一
见童维南接替了自己,才着地一滚,熄灭身上火势,纵身一跃跳上屋面,正好迎着浙北双杰,
她停身笑对双杰说道:“刚才对不住二位,你们快去助那位老英雄一臂之力,官兵人多,防
守不易,要是让他们冲进三进院门,那就麻烦啦,我去帮助他搜杀汪培一家人。”
她说完也不等双杰回答,一连两三个飞跃已登上剑英停身的屋面。
俞小侠剑眉一竖道:“你来干什么?我讨厌看到你。”
毒娘子娇笑道:“讨厌看我,以后见了我就闭上眼睛。今夜里你必须要得我帮助,巡抚
府庭院重重,你知道汪培藏在哪里?错过今晚上杀他机会,以后你恐怕永无得手之日,小不
忍则乱大谋,对吗?小兄弟。”
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第 六 回 刑部劫牢
俞剑英思索半晌,心知今夜如无她帮助,决难找到汪培藏身之所。为报父母大仇,只好
受点委屈,咬着牙轻轻地喊声:“姊姊……”
毒娘子一合眼皮,两颗泪珠儿落下,她流着泪娇声笑道:“弟弟,委屈你啦,我知道你
手刃过汪培之后,姚小华从此是路人,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你跟我来吧!”
俞剑英默然无语,跟在她身后走去。
毒娘子带着剑英,又穿过两重庭院,深入后宅,来在一所精致小院落停下,低声俞小侠
道:“这所精致的院落内,除了汪培夫妇,和他儿女及四个侍妾之外,都是他家人和贴身婢
女。外面杀喊之声,他必早有所觉,我猜他定然躲在密室之中,你背上宝刃,削金断玉,正
好用来破他密室铁栅。”
说完话,一脚踢开正屋房门。
那房中一片漆黑,门被踢开后仍无人声,毒娘子一晃火折子,指着后壁的一幅山水字画
笑道:“密室机关,就在那字画里面,如果我不带你来,总够你找啦。弟弟,一声姊姊叫的
不冤吧!”
剑英抬头看她,她正含情凝注着剑英。四道眼光交投一瞥,俞小侠立时垂头不语,他心
里说不出是些什么滋味,不是恨她,更不是爱她……
毒娘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一伸手掀开壁上字画。一片粉白墙壁,看不出一点异样。剑英
正想张口问她,姚小华已把折扇交给左手,右手在字画顶端处轻轻一按。说也奇怪,一片毫
无痕迹的粉壁,立时现出一道门来,毒娘子笑道;“进去吧!往里面一直走,十丈左右有一
道铁栅门。开那铁栅机关,我也不知道了,好在你背上宝刃削铁如泥,尽可断去铁栅。这密
室只有一条出路,杀汪培无疑瓮中捉鳖,他费尽心机造此密室,想不到竟是自掘坟墓。”
俞小侠略一犹豫,姚小华已抢先而入,笑说:“是不是害怕,姊姊走前边替你带路如
何?”
说完话,沿级先下,剑英随后跟进。这条密室甬道,左曲右折,两人约走有十几丈远,
果然有一道铁栅拦路,隐隐里面透出灯光。
俞小侠这时已沉不住气,热血沸腾,翻手抽剑。毒娘子丢掉手中火折子轻声说:“不要
慌。”
剑英一怔神,姚小华已高喊道:“汪大人,几个刺客已被悟明大师擒获,绑在花厅,请
大人亲自审问。”
毒娘子话说完,回身握住剑英一只手道:“弟弟,快把剑还入鞘内,让他们自己开栅送
死。”
俞剑英虽然心中不愿,可是这当儿不便争吵,只得还剑入鞘。
这时候铁栅传出来一声干咳,接着一个哑嗓门的声音,打着蓝青官话问道:“铁栅外面
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进来惊动大人,先把刺客废去双条腿,押入死牢,等明天大人再亲自
审问。”
毒娘子在铁栅外一声娇笑道:“你是谁,怎么比巡抚老爷的架子还大。告诉你,我们不
是你巡抚中的差役捕快,也没有吃粮拿俸,快点去禀告大人,就说姚小华请他到花厅审问刺
客,你们要是再摆出官场的臭架子,恨起来我们立时把刺客放掉。”
毒娘子话说完,那哑嗓门的人还未及答话,里面又传出一个声音说道:“铁栅外面是姚
姑娘吗?”
毒娘子笑应道:“啊哟!汪大人还没有睡吗?真的对不起,我吵醒你啦。”
那人似乎先笑一阵才答道:“姚姑娘太客气,我请还请不到哩,文发,快点给姚姑娘开
开铁栅。”
这声音一落,接着铁栅一响,缩入两边壁中,毒娘子一拉剑英进了栅门,朝里走去。
刚一转弯,前面景物一变,只见这所密室修筑的异常华丽,不算两边卧室,只正厅就有
五间房子大小,四个垂髻小婢,每人手中提着一盏垂苏玻璃小宫灯,分站两边。中间一个五
十上下的白胖汉了,一只手还在扣着扭扣,似乎是刚刚起床,他前面站一个獐头鼠目,留着
两撇八字胡的家伙,毒娘子回头示意剑英,让他沉住气,等一会下手。
两个人进了密室厅门,毒娘子对那白胖子笑道:“哎哟!怎么敢劳汪大人亲迎呢?”说着
话不断媚笑。
汪培早被她笑得灵魂儿飞上了天,忘其所以的伸手去握她一只玉腕,一眼看到了毒娘子
身后的俞剑英,一怔神,赶忙缩回伸出的手,问毒娘子道:“姚姑娘,这位是哪道的英雄,
我怎么没有见过?”
毒娘子媚笑一下,拉剑英和自己联肩并立。这场合俞剑英自是无法抗拒,毒娘子玉腕轻
伸,拉着剑英一条臂笑道:“他是我兄弟,汪大人你一家人都在密室吗?“她媚笑的如百合
花开。
汪培哪里会想到报应临头,点点头答道:“你还有这样的好兄弟,真是有其姊必有其弟,
如肯屈就官场,我必全力栽培……”
他话未说完,俞剑英早已热血翻腾,一用力挣脱毒娘子的手臂,翻腕抽剑,剑光如打闪,
冷气逼人,吓的四个垂髻女婢啊呀一声惊叫,四盏垂苏玻璃宫灯,纷纷脱手,毒娘子一伸玉
腕抢过一盏灯,高举手中笑道:“弟弟,杀吧!姊姊给你打着灯。”
俞剑英一抬腿踢翻汪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害民刁吏,尚记得七年前惨害湖北俞
巡抚的一段公案吗?”
说到这里,双膝跪地,仰面哭道:“爹爹、妈,阴灵有知,请看英儿替二老复仇。”
边说过话宝刃一挥,汪培惨叫未出,已经身首异处。
俞剑英杀了汪培后,余恨未消,仗剑入室,不分男女全数诛绝。把人头摆在桌了上,数
一数正好是廿一口,一回头又看到吓瘫在地上的文案师爷彭文发。娘子笑道:“这人獐头鼠
目,决不会是好东西,姊姊替含冤的伯父伯母,加上一点利息吧?”
说完话,抓起彭文发一条腿一抡一摔,鲜血溅处,彭文发碰一个头颅粉碎。
俞小侠听她越说越亲热,竟向自己死去的爹娘,称起伯父伯母来,但一时不便说她什么。
起汪培人头,直向外面走去,剑英可也真够狠心,杀了汪培一家人后,连一个招呼也不和毒
娘子打,径自走出密室甬道。
剑英跃上屋面,几个飞跃已登上三进院大厅屋脊。向下一看,只见官兵愈来愈多,三进
院门台阶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童维南和浙北双杰三把刀阻挡着官兵捕快们的疯狂猛攻。
俞小侠仰面一声长啸,右手仗剑,左手提着汪培人头,一纵身“大鹏摩云”幌似一只巨
雕从空而降,剑演绝招“火攻连营”一片白光过处,只闻惨叫连声,十数名捕快官兵断臂溅
血台阶。
剑英一抖左手,汪培人头飞出,直向官兵群中一个三品顶带官员打去。
那人身手竟自不弱,一伸手接住飞来人头,剑英大声喊道:“狗官汪培已全家伏诛,不
信你看你手中人头,我杀汪培为报过去一笔血债,尔等有本领尽管找我算帐。如敢妄害无辜,
移祸良民,我必再入合肥城把你们这般害人恶吏剑剑诛绝。”
说完话,蓦地仗剑飞跃,竟从官兵顶头上打个旋,又跃上一重屋脊,就这一瞬间他已从
官兵手中捡过来一支火把。
俞小侠高举火把纵声大笑,笑发丹田,力震屋瓦,火把照着他朗朗英姿,他笑声一落,
又开口说道:“我让你们看清楚正凶主犯,尽可以行文四海绘影捉拿……”
他话未说完,弓弦风动,刹那间箭如骤雨,纷纷射来。
俞小侠抛去火把,舞剑拨箭,剑化一圈银虹裹着他跃下屋面。
剑英落在台阶上,对童维南和浙北双杰说道:“晚辈已手刃汪培全家老幼,我们走吧!”
童维南一点头,金刀一展,砍翻了一个登上台阶的捕快,和浙北双杰跃上屋面如飞而去。
俞小侠横剑断后,从从容容跃上屋面。
官兵捕快们看到他实在有点胆寒,说追他那也不过是虚应故事。
四个人一阵急走,不大工夫已到了城外,寻到了隐藏马匹所在,四个人连夜纵马道上。
四个人半夜紧走,到天色大亮已赶出去四五十里,在一个小集里打过尖,喂了喂马儿,沿北
上官道纵骑而去。
经过了二十余天的兼程赶进,已进入河北境内。这正是初冬天气,一路上冷风扑面,晨
霜送寒,四人都有一身武功,自然不惧冷风寒霜,仍然是晓行夜宿,一路急进,这天中午到
了一个大集镇上。
这集镇名叫周口店,距北京也就不过是百里行程。四个人刚刚进入集镇,天色突然大变,
一刹那寒风卷沙,乌云遮天,竟然下起大雪来了。
金刀飞叉童维南一皱眉,对三人说道:“看天色,这场雪恐怕要下一阵工夫,急也不在
一天,我们不妨在周口店住一宵,明天再走如何?”
俞剑英抬头望天,雪如鹅毛下降,自不便坚持赶路,随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