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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继禹道:“你潘镖头这么一说,老夫纵然不想谈,也不得不和你谈谈了。”语声一顿即起,道:“现在请你现身,出来和老夫见见吧!”
潘大山道:“我认为这没有必要,你有什么要谈的只管说好了,反正我又不是听不到。”
武继禹道:“你怕什么?”
潘大山阴声一笑道:“朋友,你想想看,在江湖上混饭吃,刀口舔血的人,会有什么好怕的?”
武继禹道:“那你为何不敢现身,出来和老夫见见?”
潘大山道:“不是不敢,一是没有必要;二是我懒得动。”
武继禹道:“你真是懒得动么?”
潘大山冷哼了一声道:“我这个人,生平最大的缺点就是个‘懒’字。”
武继禹道:“潘镖头,老夫可要奉劝你,江湖生涯,千万懒不得,那会很容易吃亏的。”
“谢谢朋友的劝告。”潘大山道:“奈何我已经懒成了习惯,想改也改不掉,有什么办法。”
武继禹轻声一笑道:“这话说的也是,凡事绝不能成为习惯,一成了习惯,要想改过来就十分不容易,很难了。”语锋一顿又起,道:“潘镖头,当你遇上强敌必须动手,难道也懒得动,很懒么?”
潘大山道:“那情形不同,那是要命的事情,怎么能懒。”
武继禹声调倏然沉冷地道:“如此,老夫现在就想要你的命,你出来吧!”
潘大山突然一声哈哈道:“朋友想要我的命,我无任欢迎,正好让我消消懒劲,活动活动筋骨。不过,眼下我躺在大厅里的躺椅上,正是感觉得好舒服的时候,要我出去,那就得要看朋友你有没有办法了。”
武继禹冷冷地道:“这么说,你是要老夫进去请你出来了?”
潘大山倏又一声哈哈,道:“欢迎欢迎,不过就凭朋友你请不请得动我,还得要看朋友你行不,有没有那份能耐呢?”
武继禹身为“幽冥鬼府”十殿阎君之首,一身所学功力,火候造诣,皆是一流中之一流。
他一听潘大山这等口气,心中不由顿时怒气上冲,嘿嘿一声冷笑,道:“如此,老夫就试试看。”
话落,脚下一迈步,便要朝大厅内走去。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侯尧香,此时突然出声拦阻地说道:“武叔且慢!”
武继禹脚步一停,静立不动。
侯尧香朝着大厅扬声说道:“厅内朋友,你究竟是什么人?”
潘大山道:“朋友适才难道没有听清楚么?我名叫潘大山,是本镖局的镖师。”
侯尧香道:“潘朋友真是镖师?”
潘大山道:“这难道还会有假,难道会是冒充的不成?”
侯尧香冷哼一声道:“你也许没有冒充,不过,一个小小的镖师,也绝不是你真正的身份。”
潘大山心中暗暗一震,道:“如此,我请问,朋友认为什么才是我真正的身份?”
侯尧香冷冷地道:“什么才是你真正的身份,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何必装糊涂问我。”语声一顿即起,又道:“潘朋友,真人面前何必徒说假话,现在请叫那些埋伏在四周暗处的人都现身出来吧!别让他们尽在那里躲着,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活受罪了!”
这番话实在够惊人的,“十殿阎君”等人听得心头全都不禁倏然一惊,一个个立时双目暴睁如电,向四周暗影里扫视。
自然,结果他们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因为“十殿阎君”等人,一个个虽然都是内功精深,夜能视物的武林高手,但是,“夜能视物”并不是没有范围的,以他们的内功修为,运足目力,只能看到三五丈范围之内的事物。
如是远出三五丈以外,那就超过了他们的目力范围,看不到了。
侯尧香的一身功力所学虽然不俗,但是“十殿阎君”等人都很清楚,在内功修为上,她绝对高不过他们的。
然而,这四周暗中埋伏得有人,以“十殿阎君”等人的功力既然都未能发觉,侯尧香又是怎么发觉的呢?难道是侯尧香的内功竟突然精进,视力竟超过了“十殿阎君”等人不成?……
当然不是。
原来是十三郎在武继禹和潘大山二人谈话对答之际,将这周围埋伏的情势,传音告诉了侯尧香,同时指点了应付潘大山等人的方法,并要侯尧香尽力牵制潘大山等人,好让他一探那座小楼内的秘密。
潘大山隐身大厅内,虽然早知来的这些黑衣蒙面人是“幽冥鬼府”的高手,也猜知和他交谈答话的人,必然是“十殿阎君”中的人物。
虽然,潘大山深知“十殿阎君”个个武学功力精深,为当今武林一流中之一流,没有一个不是难斗的人物,但是,由于他早已获得“幽冥鬼府”今夜来袭的消息,早在四周埋伏了十多名高手,作了妥善的布置,是以,他心中有恃无恐。
侯尧香话音一落,在“十殿阎君”等人个个双目暴睁如电地扫视中,潘大山心中也不禁暗暗一震,旋即嘿嘿一笑道:“朋友高明!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这四周埋伏得有人,那就最好不过,现在你们请仔细听着。”语锋一顿,声调沉稳地接着说道:“眼下这座四海镖局已形如龙潭虎穴,你们也只有两条路好走。”
侯尧香冷冷地道:“哪两条路?”
潘大山嘿嘿一声阴笑,没有答话。
侯尧香道:“潘朋友为什么不答话?”
潘大山道:“这何必要我答话,是哪两条路,朋友用点脑筋想想就明白了。”
侯尧香道:“潘朋友说的虽然是,奈何我却不愿用脑筋多想,还是麻烦你潘朋友直说出来吧!”
潘大山道:“朋友既是这么说,那我就告诉朋友也无不可,一条是活路,一条是死路。”
“哦!”侯尧香道:“我请问,活路怎样?”
潘大山道:“活路是束手就缚。”
侯尧香道:“死路呢?”
潘大山语调沉冷地道:“自绝。”
侯尧香道:“我不愿自绝呢?”
潘大山道:“那可由不得你。”
侯尧香道:“必须由你么?”
潘大山嘿嘿一笑道:“不错!以目下的情势,事实上你们都非得由我不可。”
侯尧香轻声淡笑了笑,道:“潘朋友,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么?”
潘大山道:“没有!”
侯尧香道:“潘朋友,路是人走出来,这话你可懂?”
潘大山冷冷地道:“路虽然是人走出来的,可是四海镖局内只有这两条路,你们自进入大门以后,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侯尧香倏然扬声哈哈一笑,道:“潘朋友,你这话未免太武断、太狂妄了吧?”
潘大山道:“我这话是不是太武断、太狂妄了,到时你就知道了。”
侯尧香道:“可是就凭着埋伏在四周暗处的那些高手?”
潘大山道:“那只是一部分。”
侯尧香道:“另一部分是什么?”
潘大山阴声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
侯尧香讥讽地道:“你不敢说么?”
潘大山道:“你不必激我,激我也没有用。”
侯尧香语锋忽地一变,问道:“潘朋友,你知道我是谁么?”
潘大山嘿嘿一笑道:“我要是不知,就不会和你交谈这么久了。”
侯尧香道:“潘朋友也知道,我们此来是什么目的么?”
潘大山道:“找罗德威、俞兆平是假,想看看此地的真实情况是真,对不对?”
侯尧香道:“这么说.此地四面埋伏下十多名高手,还有那另一部分安排布置,全是为我们的了?”
潘大山道:“不错!鬼府‘十殿阎君’个个所学功力不俗,这股力量够大的,比当今武林五大家之首的‘擎天宫’的实力只强不弱,与‘天香谷’在伯仲之间,我自然不敢轻视,不得不预为安排,做必胜的布署。”
侯尧香淡淡地道:“听你的口气,对当今武林五大家的实力,倒是知之颇深了?”
潘大山道:“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侯尧香心念微微一动,道:“潘朋友,我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夜来此的?”
潘大山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必要知道了。”
侯尧香道:“也是天机不可泄露么?”
潘大山道:“这倒不是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
侯尧香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潘大山道:“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要是明白了原因,你必然会又气又怒又恨,而且还会大费心神,大伤脑筋。”
侯尧香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衷心希望你告诉我。”
潘大山沉默了刹那,道:“你既是衷心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语声一顿又起,接道:“是你鬼府属下把消息通知了我。”
侯尧香心中虽然早已猜到鬼府中可能出了叛徒,不然对方绝不会知道自己等人今夜来此的行动,而有所准备,先作了布置埋伏,但是闻听潘大山此言,芳心仍不禁猛然一震,接道:“他是谁?”
潘大山阴声一笑,道:“抱歉,这是秘密,我不能奉告。”
语锋一顿,声调倏地一沉,喝问道:“你考虑好了没有?两条路,你选哪一条?”
侯尧香道:“早考虑好了,我选了我自己的一条。”
潘大山道:“你自己是怎样的一条?”
侯尧香道:“请你潘朋友现身出来和我放手一战。”
潘大山道:“我胜了,你们鬼府可是听我的?”
侯尧香道:“潘朋友,你这条件提得太早了些。”
潘大山道:“你不敢答应么?”
侯尧香道:“不是不敢,而是因为另有原因不能答应。”
潘大山道:“另有什么原因?”
侯尧香语调沉冷地道:“潘朋友,别尽是躲在厅内徒说废话了,请现身出来面对面地谈谈吧!”
潘大山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便立刻现身出来,和你放手一搏胜负。”
侯尧香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再不现身出来,可就休怪我不客气,用强逼你出来了。”
潘大山道:“你办得到么?”
侯尧香冷冷地道:“潘朋友,你看清楚我们站立的地方么?”
潘大山嘿嘿一笑,道:“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目力范围之内,看得十分清楚。”
侯尧香道:“如此甚好。”话锋一顿,倏然沉声说道:“四功曹听令。”
随着话声立有四名黑衣蒙面人跨前两步,一齐躬身说道:“属下敬候令谕。”
侯尧香道:“你们把那东西准备好,听令施放。”
“四功曹”同声应“是”,各自腰下悬挂着的革囊内,取出一个五寸许长的圆形铁筒,托在手中,面对大厅凝神岳立。
潘大山看得心头不禁倏然一凛,暗忖道:“那难道是昔年……”
他暗忖未已,侯尧香已扬声说道:“潘朋友,你看见了没有?”
潘大山道:“看见了怎样?”
侯尧香问道:“你知道那四支铁筒是什么东西么?”
潘大山道:“可是那昔年称毒称绝武林的‘磷火追魂筒’?”
侯尧香轻声一笑,道:“不错!你见闻不差,它正是那着物燃烧,一发之下,大罗神仙也难逃劫数的东西。”
潘大山道:“你要用它迫使我现身?”
侯尧香道:“还有隐身四面暗处的那些埋伏,也都必须现身出来。”
潘大山道:“不现身,你便要下令施放‘磷火追魂筒’么?”
侯尧香冷哼一声道:“这已经是明摆在眼前的事情,何必作此多余之问。”
潘大山嘿嘿一笑道:“使用那么霸道的东西,你不觉得太歹毒有伤天和么?”
侯尧香冷冷地道:“这‘磷火追魂筒’虽然歹毒绝伦,得要看对什么人使用它。”语声一顿即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