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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木兰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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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不一对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不理解,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仿佛他并不欢迎丁不一能死里逃生到这秘谷里来。
  皇甫天衣继续道:“当时,你已身中火毒蛊,这是一种极毒的之物,非得冰毒蛊之毒,以毒攻毒的相解,说也是巧,我数十年来一直在研究此毒的解法,一个月前才以毒攻毒的道理中,找到用竹叶青毒蛇、百足蜈蚣和蟾蜍三毒解毒之法,但未试过,为了救你一命,我只得冒险试一下,一剂三合毒服下去,你昏睡了七天七夜,人事不知,连我都以为你完了。”
  丁不一揉揉眼睛道:“我昏睡了七天七夜。”
  “是的。”皇甫天衣道:“直到前天,我才确定救你。”
  丁不一感激地道:“谢皇甫天衣叔叔。”
  皇甫天衣道:“用不着谢我,这是天意,这几天我都上山去找三合草,在此照顾你的是春花,规在三合草找到了,只要你将此草液喝下,三天之后就能痊愈了。”
  丁不一道:“烦皇甫叔叔费心了,只是……”他想了想,仍忍不住问道:“只是您为什么要将余小二光身绑成一团,吊在长篙上?”
  皇甫天衣重重地捣了一下药糙道:“那是在练功。”
  “练功?”丁不一心中暗为余小二不平,为什么余小二练的功都这么残忍?
  皇甫天衣淡淡地道:“这是邪龙神刀中的软骨功,独孤双钓只教了他入门之道,我现在教的是正功,非得要绑吊九天,这是第六天,还差三天就功满圆成了。”
  皇甫天衣手中的药碗里的三合草已捣出汁水,房中弥漫开一股浓浓的腥气。
  皇甫天衣仍继续捣着药草,对丁不一道:“慕容久酒将他教你一招残缺不全的剑式的事,在鸽信中告诉了我,但我还想听听你关于这招剑式的想法和感受。”
  丁不一将自己在梅花园墓穴练剑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后,并将自己运用投骰手技练剑,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感受,也说了出来。
  皇甫天衣听后沉思良久,放下药碗,从怀中换出一本剑谱,递给丁不一:“这是人邪剑谱,你在这三天内好好地看,用心捉摸,三日后我便教你人邪剑的最后一招残缺不全的剑式。”
  丁不一接过剑谱,低下头:“谢皇甫叔叔,弟子一定尽心领悟谱要诀。”
  “嗯,很好。”皇甫天衣将药碗中捣出的汁水倒入一只小酒杯中,碧绿的汁水,浓浓的溢满了酒杯。
  丁不一捂住剑谱,抬头望着转身用手端着酒的皇南天衣道:“请告诉我,白姑娘怎样了?”
  皇甫天衣脸色凝重:“这件事待你练完剑后,再说不迟。”
  丁不一固执地道:“不,我一定要现在就知道白姑娘究竟怎么样了?”
  “你是问白姑娘吗?”门外响起了江春花的声音。
  丁不一目光转向了门口。
  江春花边推开门而入,边说道:“白姑娘已经投潭身亡了。”
  丁不一“呼”地从床上爬起:“你说什么?白姑娘已经……”
  皇甫天衣狠狠地瞪着江春花,江春花连连摇着手道:“我不知道白姑娘投潭死了。”
  不一抓住皇甫天衣的衣襟道:“请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皇甫天衣凝视着他,沉声道:“白姑娘在清风观前展遭到色鬼朱颜的袭击后,后来在殿外的岩坪遭到剑狂薛宇红凌辱,她为了免遭强暴,保住清白的身子,只好投潭自尽了。”
  “呀!”丁不一发出一声狂叫,“薛宇红,我定要宰了你!”
  皇甫天衣蓦地捉住丁不一的肩头,将手中的小酒杯汁水灌入丁不一口中:“要报仇,先练好剑以后再说吧。”
  “嗯……”丁不一咕噜着,汁水已入腹中。
  江春花在皇南天衣身后比划着手势:“要报仇,先练好剑以后再说吧。”
  皇甫天衣倏然回头。
  江春花笑着道:“爷爷,饭做好了。”
  丁不一还想说什么,却直觉得一阵头晕,便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第七章 人邪皇甫天衣
  丁不一躺顺床上三天,已将人邪剑法背得滚瓜烂熟,那一招残缺不分的剑式,在冥想之中已有领悟。
  丁不一练功到今日,聪明的才智,先天的悟性,才得以充分的发挥。
  皇甫天衣没向他讲解剑招与剑式的变化,丁不一也就没有任何的约束,凭自己的想法去理解,不料参悟人邪剑法的程序反倒深刻得多,这就是因势利导所收到的效果。
  难怪七邪中,最精明的就是人邪皇甫天衣,就连大哥老邪丁不伟也是自叹弗如。
  该到丁不一练剑的时候。
  丁不一早早起床,扎好腰带,踏步出房。
  天空,晨光亮微,残星,弦月还在闪烁。
  谷坪上,皇甫天衣靠椅正襟危坐,神情肃穆。
  余小二赤着上身,趴俯在地上,身子像蛇一样地扭动,在竹篱缝里钻进来,钻进去。
  丁不一见自己来迟了,脸面一红,不好意思地奔过去。立交皇甫天衣面前:“皇甫叔叔,请原谅。”
  皇甫天衣冷冷地道:“念你毒伤刚愈,饶过这次,下不为例。”
  “谢皇甫叔叔。”丁不一拱手道:“不知此人邪剑如何练法?”
  皇南天衣脚尖一挑,倚在靠椅旁的一支长剑,腾地跃起飞向丁不一。
  丁不一身形微斜,伸手抓住长剑,“嗖!”地拔剑出鞘,摆立起人邪剑谱上的剑侠上的剑诀架式。
  他是依葫芦来瓢摆的架式,下一招怎么出手,他虽看过剑谱却无从着手。
  皇甫天衣沉声道:“怎么不练了?”
  丁不一道:“请皇甫叔叔指教。”
  皇甫天衣道:“剑谱都交给你了,还要我指教什么?我要做的,只是与你过招。”
  丁不一微微一怔,随即心念一动,似有灵悟,轻声一喝,手中长剑斜挑而出。
  他用的是长邪剑和梅邪剑的一招,心中想着却是人邪剑的一招。
  空中闪过一串剑影与剑花,杂乱无章,横斜飘曳。
  皇甫天衣严肃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心中却是翻如浪。
  七邪剑法怎么会是这个模样?
  是什么是方不对,还是有什么蹊跷?
  丁不一剑法展开之后,虽然反复只是那么几招,却渐不融入了剑法之中,忘掉了自我。
  丁水一的剑法越来越乱,漏洞、空门、破绽百出。
  皇甫天衣似是悟到了什么,又似也弄不明白似的攒起了眉头。
  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丁不肯定已在剑法中领悟到了什么。而自己却没有。
  慕容久酒在飞鸽中书信中提到的七邪剑法的真谛,究竟何指。
  他不愿让思维钻进牛角尖里,于是把目光转身余小二。
  余小二在竹篱缝里扭身钻进过来。
  皇甫天衣向他招招手。
  余小二奔过来,跪在靠椅前:“师傅有何吩咐?”
  皇甫天衣伸出左手,勾勾手指。
  余小二光着上身,挺立起来转了个身,光溜的身上,左右两侧有数道划痕,那是竹篱刺挂伤的痕迹。
  侧坪的竹篱间,都面满着锋利的毛竹尖刺。
  皇甫天衣沉着脸:“怎么又给挂伤了?”
  余小二赶紧跪地道:“弟子学艺不精,请师傅惩罚。”
  皇甫天衣手一摆:“继续练。”
  “是。”余小二瞅了一眼正在全心练剑的丁不一,转身奔向竹篱。
  皇甫天衣盯着余小二身影的眼里,棱芒一闪。
  当年七兄弟开玩笑,与六弟独孤双钓打赌的邪龙神刀,可有望成功了,这小乞丐可是绝妙的邪龙好手!
  但不知这七邪剑的传人丁不一,又会怎样?
  他正在思量之际,侧坪后的石窟里传来江春花的叫喊声:“爷爷,开饭罗!”
  皇甫天衣举起手,从靠椅中缓缓站起,朗声道:“停!吃饭了。”
  丁不一收住剑。
  余小二从竹篱缝里钻出来。
  江春花和系着围巾跑进石坪,站在坪中伸手向天,迎着东方透出的一缕红霞,痴痴地笑着。
  一抹艳色的朝霞,洒在江春花脸上身上,勾勒出她俏丽动人的身姿。
  那脸庞,那身形姿态,冥冥之中几分像白如水,几分像苏小玉。
  丁不一不禁呆傻了眼。
  皇甫天衣皱起眉,沉喝一声:“春花,还不快进去!”
  江春花全身一抖:“哦”了一声,转身奔入侧坪。
  侧坪里,有一间石屋,那是皇甫天衣的住房,现在是江春花的卧室,江春花的房间已让给丁不一。
  石窟就在侧坪后的岩洞里。这里既是厨房,也是江春花的练功房。
  石窟很宽敞,这里既是厨房,厨房只占去很小一部分,窟中有石桌、石凳,石锁、石杠、石兵器架等。
  左历角各临时架起两张石床,床上垫着薄薄的干草,皇甫天衣和余小二就睡在那里。
  早餐已经备好,四人围着石桌坐下。
  早点是肉包子,外加一碟盐菜和碗青菜汤,虽然简单,但包子不仅味道好,而且外形也做得很精致,说明江春花手艺很不错。
  余小二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突然,扁扁嘴道:“要是水姐姐也在这里就好了。”
  丁不一触动心思,放下手中的筷子,默然不语。
  石窟里的气氛顿变得有些沉闷。
  皇甫天衣凝住神,若有所思。
  余小二沉下脸,暗在咬牙发誓:“水姐姐,余小二一定练好邪龙神刀,为你报仇。”
  唯有江春花在大口大口的吃着。
  江春花终于发觉不对,歪起头道:“咦,你们怎么都不吃了?”
  三人各想心事。没回答她的话。
  江春花伸出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到丁不一碗中:“夫君,你怎么不吃?是妻子做的包的包子不好吃?”
  丁不一从沉思中醒来:“嗯……好吃,不过……”
  江春花在皇甫天衣面前叫他做夫君,弄得他极不好意思.一时不知所措。
  皇甫天衣开口道:“春花,你不能叫他夫君。”
  江春花道:“为什么不能?”
  未等皇甫天衣答话,余小二抢着说:“因为只有大哥的心上人,才能叫他做夫君,我大哥现在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你不能叫他做夫君。”
  江春花瞪着眼道:“他心上人是谁?”
  江春花笑吟吟地道:“吓我一跳,我说是谁,原来是白姑娘,她已经投潭死了,你大哥的心上人,该是我。”
  “哦!”余小二哑了声。
  皇甫天衣沉声道:“乱来,我说你不能叫夫君,就不能叫夫君。”
  “爷爷!”江春花鼓起嘴唇。
  皇甫天衣眸子放亮:“你敢不听话?”
  “好,不叫夫君,就不叫夫君。”江春花秀发一摔,“那我就叫他不一哥。”
  皇甫天衣沉声道:“也不行。”
  江春花明眸内精芒进射:“呀,叫哥哥也不行吗!”
  天不一正要说话,皇甫天衣阻住他,说道:“你叫我爷爷,丁公子叫我叔叔,你叫他叔叔,他就是你的长辈,你对长辈要尊敬,不能在长辈面前嬉笑,更不能对长辈有什么胡思乱想。”
  江春花的脸变得通红,低下头,咬紧了银牙,心里充满了怨恨。
  皇甫天衣继续道:“从今天起,你除了做饭之外。就呆在房中不准出来,更不准到前面卧房去,以免打扰丁叔叔练剑。”
  江春花低头不语.眼中神情大乱。
  皇甫天衣起立身道:“我们该去练功了。”
  三人走出石窟。
  石窟里传出了一阵乒乓的碗碟摔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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