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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皮货商容道“一切都准备好了,请马上上路,集市上有东厂探子。”
“好。”贾老板转身对丁不一道:“你们店后门出去,那里有辆马车等候你们。从这里了发到双羊店,沿途都会有马车接你们。”
皇甫天衣安排得可谓心细!
丁不一拱起手道:“谢了,说罢,便带着江春花和余小二走出房间。”
店后门口,另一位皮货商在一辆马车旁等候。
这是一辆双座刀车,车篷彩架颇为华丽。
“哈!”江春花发出一声欢呼,首先抢入车厢里。
余小二赶紧钻进去,却被江春花一巴掌打了出来:“这是我和不一哥坐的,你坐后面一辆。”
余小二翘着嘴往后一看,空荡的后小街上除了冷冽的寒风,什么也没有。
丁不一钻进车厢,顺手拉过余小二:“春花妹妹,都是自家人将就点吧。”
皮货商容挥了挥手,车夫一甩长鞭,驱动了马车。
片刻后,三人皮货商客都先后相继离开了仙家寨。
前街口的小树林里。
薛宇红卓立在雪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在清风观庙门前岩坪上的失手,他失去了自己的希冀或者说是复仇的对象,剩下的只是一个冷酷、郁怒的身躯。
为了这次失手,他遭到马公公一顿怒斥盛怒之下。
马公险些要了他这条小命。
他才知道,自己虽是什么东厂大档头兼锦衣卫北镇抚使,又是什么督主,但命却是十分的贱,简直一文不值。
他只是一条供主人使唤的狗,主人只要不满意,随时都可以宰了他。
尽管他心中明白,但还得听主人使唤,因为他已别无选择。
他变得更加残暴、凶狠,爱发脾气,就像一条随时都可发作的疯狗。
幸喜苍天有眼,没让那丁小子死去,使马公公的计划得以继续进行,这才保留下自己一条狗命。
他咬紧了嘴唇,使劲地咬着,只到嘴唇被咬破淌出一缕鲜血。
怎么还不见谷里的动静?
埋伏在雪地里的袁骏星等人出不见送来消息。
难道丁不一会在山谷里过新年?
人邪皇甫天衣是七邪中最狡猾的一个,他一定在耍什么花样。
但,这里是山道口出入和南北来往的要道,丁不一要出山必要从此经过,所以他亲自守在这里,确保不出差错。
然而,一点动静也没有。
莫非马公公判断有错?
总之,不是马公公有错,就是皇甫天衣有错,自己该不会有错。
一股旋风,裹着一团雪花,刮到薛宇红身前。
原来是马公公身前的贴身侍卫到了。
“参见大档头。”侍卫微微一拱手算是施礼。
薛宇红冷漠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声问道:“马公公有何吩咐?”
侍卫道:“马公公说,刚才有一队皮货商担从山里绕道进了仙家寨,要你小心盯着,丁不一很可能就在皮货商担的挑担里。”
薛宇红不露声色地道:“知道了。”
侍卫又道:“马公公吩咐,若丁不一的确随皮货商队下了山,你一面派人暗中跟踪丁不一,一面立即进山谷,切不可放走了皇甫天衣。”
薛宇红纹丝未动,沉声道:“明白。”
侍卫身形一旋,随即消失在林外。
薛宇红拔腿就往仙家寨跑。
不久前,也刚刚看到一队皮货商客挑担进了仙家寨。
该死!怎么会没想到丁不一和余小二可能会藏在挑担里?
半个时辰后,薛宇红带着一群锦衣卫闯进了赌场。
两个正在赌骰的脚夫被抓到皮货商客投宿的客栈,与店伙计一同闰在后院客房前。
薛宇红反背着双手,背向店伙计和两个脚夫。
侍卫们已将里院前后通道全部封死。
房内搜查过了,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就宿在这里?”薛宇红刮瓦片似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
一个脚夫抢着答道:“禀大人,是的,是小的们亲自将货箱抬进去的。”
“箱子装的什么货?”薛宇红冷声问。
“是皮货,各式皮革,虎皮,豹皮、貉皮、鹿皮…”脚夫回答道。
脚夫的话音突然中断,一道寒光从院中划过,落在脚夫的脖子上,“咔嚓!”骨头断裂的细响,进溅的鲜血,喷了另一个脚夫和店伙计一身。
脚夫身子晃了晃,怦然倒地,头颅滚出一丈多远。
薛宇红垂着的手中的宝剑,盯着另一个脚夫道:“因为他没说真话,所以我杀了他,现在轮到你了。”
另一个脚夫吓得两腿直发抖:“我……说实话。”
薛宇红怪声道:“箱子装的什么?”
脚夫颤声道:“是……三个人。”
薛宇红眉毛一挑:“怎么是三个人?”
脚夫急忙道:“是三个人,二男一女,听贾老板叫他们什么丁公子,余小二江春花姑娘。”
薛宇红身一扭,转向店伙计:“他们去哪儿了?”
店伙计“扑通”跪倒在地:“大人,别……杀我,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薛宇红眼泛赤红:“你骗我?”
“不敢!”店伙计磕头如捣蒜,“小人怎么敢骗大人?小人实在是不……”
“知道”两个字还在口中,薛宇红手中宝剑已豁断了脚夫和店伙计的喉管。
他知道从脚夫和店伙计口中再也掏不出什么消息了。
薛宇红挥下令:“到镇外各条道路去,与我搜!”
仙家寨外,南北道路上,车辆来往如织,行人挑担触目尽是。
道路上近处的雪已被铲净,远处的雪被踩得一片狼藉,哪里辩出什么足迹?
薛宇红咬咬牙,发出信号:“跟我进山。”
眼下他只能执行马公公第二个命令,先收拾了人邪皇甫天衣再说。
山峰顶,石壁峰口,亮起了火把。
熊熊的火炬将山峰围了一个圆圈。
每一个火把后,站着两名手举弓弯毒箭的射手。
一共是两百多名锦衣卫和近百名东厂杀手。
对付皇甫天衣最善心计,此言不假,此刻,皇甫天衣闻得薛宇红率侍卫而来,不仅仅没逃没躲,反而在石坪上摆张小桌,搬上一坛酒,饮酒静待。
薛宇红双手抱肩,立在石坪雪地中,静眼注视着十步开外的皇甫天衣。
他身后站着袁骏星、陈风林、胡彪、胡汉等二十四名侍卫高手。
他凝目思忖:皇甫天衣在耍什么花样?
石坪上响起了皇甫天衣洪亮的声音:“薛大档头,衰二档头,天气寒冷,不想过来喝一杯么?”
“妈的!”袁骏星怒骂一声,背上宝刀已跳出刀鞘。
陈风林等二十四名侍卫,一齐扬起手中的刀剑。
薛宇红举起左手阻住袁骏星及侍卫,冷然一笑,道:“鸟将死,其鸣亦悲,人将死,其言亦善。既然皇甫兄有这份雅趣,薛某就陪你喝一杯。”
薛宇红说着,大步走到小桌前。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我敬你一杯。”
皇甫天衣端起桌上的酒杯,手腕一抖,酒杯挟着一股劲风向薛宇红。
薛宇红身形微侧。探手一抓,将酒杯抓住,五指顿觉一麻,杯中溢出兴许酒来。
好功力!薛宇红心中暗自吃惊。
但,他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阴鸷地笑道:“皇甫兄就这么让客人站着喝酒?”
“哈哈哈哈”皇甫天衣笑着站起身,左手在桌下一托,有脚一拨,身后的靠椅滴溜溜地在雪地上旋转着,从桌底下穿过击向薛宇红。
这可以说是让座,也可以说是凌厉无比的一招攻势。
薛宇红应变极快,单足一点,跃身空中,身子在空中一连几旋,然后倏然落下。
这时,靠椅刚从他足下旋过,他身形一蹲,右脚扫出,脚尖勾住旋转的靠椅,拉回到身旁,落身坐下,小桌也同时落在他身前。
皇甫天衣沉静的脸上仍带着鄙夷不屑的笑,心中却在想:稍刻切不可恋战,这薛宇红的功夫比预料的要强。
薛宇红在椅中坐稳稳,抓起桌上的另一杯酒:“在劫难逃,该我敬你。”说着,酒杯已脱手击出。
像陀螺般旋的酒杯飞向皇甫天衣,酒杯是飞向他脸面的,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看他如何躲闪?薛宇红脸上露出一阴沉的笑。
皇甫天衣右袖一拂,袖衣挡住飞来的酒杯,一凹、一凸、再地托,酒杯上注入的功力已被软袖认化解,稳稳地停在袖衣上。
皇甫天衣抢起左手捏住右袖衣上的酒杯。杯中之酒未曾漏出一滴。
薛宇红一楞,随即放声大笑,笑声中他已拿定主意。
皇甫天衣武功高深莫测,自己虽不怕他,但为防万一,一定要抢先下手!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请!”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薛宇红正待动手,突然皇甫天衣道:“薛宇红,你不怕我在酒中下了毒吗?”
薛宇红一惊,但故作镇静道:“天下谁不知人邪皇甫天衣一到剑,一本药谱,走遍天下,从不施毒。”
“你错了。”皇甫天衣道,“月换星移,人世沧桑,难道炮不会变?”
薛宇红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的光芒:“你真在酒中下了毒?”
“不错。”皇甫天衣沉声道,“我在酒中下了七魂散毒药。”
薛宇红道:“我怎么没有看出一点异样?”
他不仅是个武功高手,也是个使毒高手,刚才他已经暗中测试过了,这酒不该有毒。
皇甫天衣冷然笑道:“你忘了我另一个绰号了,神药郎中在酒中下毒,怎能让你发觉?”
薛宇红定心已乱,霍地站起:“我不信!”
皇甫天衣大声道:“你不信,你运功试一试就知道了。”
薛宇红急忙细心神,微蹲身子,闭目运动功力。
“嗖!”一道寒芒。
“嗤!”一线血雨。
“呀!”一声怒喝。
小桌碎裂了。
酒杯碎裂了。
石坪上卷一股劲风,一团雪花。
第十一章 妒海生波
薛宇红运功一试,经脉畅通,毫无中毒迹象,情知中计,急待出手却已是晚了一步!
皇甫天衣抢先出手,出其不意一剑将薛宇红有臂划开一条长长血口,刹时,血雨飞溅。
薛宇红震怒之下,一掌五雷掌劈出,将小桌击得粉碎。
皇甫天衣一剑得手急旋身拔地面起,石壁崖。
袁骏星等人遇此惊变,仓促间,哪能挡得住皇甫天衣?
“放箭!放箭!”薛宇红捂着受伤的右臂厉声怪。
山峰口,石壁顶,火把晃动,侍卫射手一齐举起弓弩。
这是连毒箭,一弓每可射出十支致人死命的无羽箭。
“嗖嗖嗖!”尖啸声刺耳,箭雨交织成网。
皇甫天衣侧身落到山壁崖时里。
“追!给我遍!”薛宇红挥着左臂狂吼。
袁骏星带着一群侍卫,飞跃上山崖。
虽然这些侍卫轻功都不错,但在这陡崖上行走,地形不熟,脚下的乱石又被积雪掩住,所以有不少人跌下来,一时间竟伤了七、八人。
“不中用的东西,全是些酒囊饭袋!”薛宇红暴跳如雷,推开正在帮他包扎伤口的侍卫,左手拎剑,垂着血淋淋的右手,飞身上了石壁崖。
“仔细搜,留心地上痕迹!”薛宇红大声院喝着。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举着火把,竭力照着地面。
灰蒙蒙的雪夺上杂乱地印着十多名侍卫刚踏进的脚印,哪还能辨得出哪是皇甫天衣留的痕迹?
“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