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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师傅指的是谁,于是道:“我会的,只是百毒帮以后怎么样?”
白如烟咕噜着道:“解……散,我在这百花堂下埋……了炸药,炸……炸……”
她贴近师傅的脸:“弟子明白了。”
白如烟拼命地睁大着眸子:“你要尽力帮……龙珠人……但是……但……是”字还未出口,头猛然一歪,栽倒在梳巾里寂然不动了。
悬着的丝线断了,师傅停止了呼吸,睁光黯淡下去。
师傅在“但是”后面,还想说些什么,但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她在丁不一救到百毒帮百花堂时,一个蒙面人送来了这颗龙珠。
蒙面人对她说,这颗龙珠的主人便是丁不一,并要她帮助丁不一练成七邪剑,同时要求她在丁不一练成七邪剑之前,不要告诉他这颗龙珠的事。
丁不一就是龙珠的主人?她半信半疑。
在百花堂卧室,她确定丁不一是爱自己时,惊喜欲狂,不管丁不一实际是不是龙珠执有者,她已认定,他就是龙珠的主人。
她愿意为自己心爱的人冒一切风险。
她决定执行师傅的遗命。
她炸毁了百花堂,解散了百毒帮,跟随丁不一浪迹在充满着险恶的江湖,执行着自己尚不知道的神秘的使命。
她是毫无怨言的,只是师傅最后一个“但是”意味着什么呢?
她呆呆地痴立着。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居然没有听见。
“水姐姐。”是丁不一的声音。
白如水猛然惊醒,急忙把手中的龙珠悄悄寒进腰裙里,“哦,是你来了。”
丁不一满面忧愁,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根本没发现白如水手中的龙珠。
“唉。”不一叹着气,在白如水身旁坐下:“我看我实在是不行,我还是放弃吧。”
白如水扭过脸,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他,良久,道:“难道你真是个窝囊废?”
丁不一的心像被刀猛刺了一下,全身一阵痉挛,两只冒火的眼睛瞪着她道:“连你也这样看我?”
白如水镇静地道:“难道怕苦畏难,中途而退,这能算是英雄好汉,有志男儿?”
丁不一沉声道:“我不怕苦,也不畏难,但我怕慕容久酒会对我失去信心,他若是失去了信心,我还能干什么?”
白如水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有志者事竟成。”
“时间!”丁不一低声嚷道:“我没有时间!一个月之内,我怎能学会这几十年才能练到梅花万朵这成火候的梅邪剑?”
白如水一时语塞。
丁不一并非气馁,而是说的心里话,他功底这么差,犹是聪明绝顶,一月之内也决无法练成梅邪剑。
难道师傅的“但是”就是指……她心思又回到师博身上,不觉面色郁悒。
丁不一知道此刻白如水的心思,只道她是为自己刚才的话生气了,想起她为自己所作出的牺牲,他心中觉得很过意不去。
“水姐姐,对不起。”他靠拢到她身旁,柔声道:“我一定好好练剑,尽力去练剑,至于能不能练好,就凭天命。”
白如水潜心在想师傅的话,丁不一说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见。
她想起了师傅要她请执珠人杀薛宇红的话,眼中不禁猝然涌上两颗泪珠。
看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丁不一练不成七邪剑,就是练成了七邪剑,丁不一能杀得了薛宇红?
丁不一见到白如水眼中的泪花,不觉慌了,双手抱住她的肩头道:“水姐姐,别这样……”
“该练功了。”竹帘外响起了慕容久酒的声音。
丁不一急忙松开双手,站起身来,转身面向房门。
慕容久酒左手用连鞘剑挑着竹帘,右手叉着腰,满脸的不高兴。
余小二站在慕容久酒身后,挤眉弄眼的打着手势,表示自己刚才实在是无法向丁不一告警。
白如水秀发如瀑布披洒肩头,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向慕容久酒解释。
慕容久酒剑鞘一抖。放下竹帘,就往外走。
“哎,慕容叔叔。”丁不一大步追出房外。
白如水秀脸上透出一抹忧虑。
这个误会,又给丁不一的练剑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连三天,慕容久酒没说一句话。
余小二内气功法,三天之内大有长进。
丁不一还在练梅邪剑的第一招“傲雪寒梅”,仍是下盘不稳。
白如水心中已隐隐感到不安,丁不一练剑若是如此练下去,恐怕将是一事无成。
夜里,余小二已经睡去。
慕容久酒在神案蒲团上打坐。
白如水来到丁不一的房中。
丁不一光着身子,赤着脚,浑身汗水淋淋,在房中练拿桩的下盘脚功。
白如水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歇吧,别太累着。”
丁不一咬咬牙道:“我要练,一定要练好。”
白如水思忖片刻,道:“依我看来,照你这种练法,就是把身子练垮,也练不好的。”
丁不一恨恨地甩甩手,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如水走过去,掏出手帕,揩去他身上的汗水,然后又替他披上衣服。拍拍他的肩头道:“别急,慢慢来。”
“慢慢来?”丁不一瞪着她,“还有五套剑等着我去学呢。”
白如水若有所思地道:“也许余小二说得对,你练得确实不得法?”
丁不一道:“哪你说我该怎么练,难道只练一两招绝活?”
白如水心一动道:“没错。”
丁不一傻了:“没错?”
白如水道:“金面佛受你爹爹临终之托,要你在七个月内学会七套剑法,依照你现在的剑术功底应该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爹为什么要你去学呢?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丁不一似有所悟:“投机取巧?”
白如水点点头:“无论你怎么叫都行,我想这七套剑法中一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你要找的就是这些联系,要练的就是七剑相通的一招式,或是两招式。”
“对啦。”丁不一道:“我在独弧叔叔那里学的就是长邪剑谱中的最后一招残缺不全的剑式。”
“这就对了。”白如水道。
“不过。”丁不一摇摇头:“也许不对,这招式实际一点儿也不管用,连个普通的毛贼也应付不了。”
白如水凝眉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看不如向慕容庄主讨过剑谱,咱们仔细瞧瞧了。”
丁不一为难地道:“慕容叔叔心情不好,我第一招剑式还未练好,就向他讨剑谱,恐怕他会……”
“刷!”竹帘姚起,慕容久酒出现在房门外。
“给你梅邪剑谱。”慕容久酒抖手一扬,梅邪剑谱飞落到了不一手中。
“慕容叔叔……”丁不一捧着书本。
“不用多说。”慕容久酒截断他的话,“既然我肯教你梅邪剑,就能将剑谱给你看,至于能看出剑招中的几式变化,就要靠你的悟性了。”
谢幕容叔叔,丁不一一边道谢,一边迫不及待地翻开了剑谱。
慕容久酒对站立在一旁的白如水道:“白姑娘,这剑谱只能给丁公子一人看,你也是江湖中人,其中的道理自不必要我说明。”
白水浅笑道:“慕容庄主放心,小女子虽然关心丁公子练剑,但不会偷看剑谱的,同时也决不会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情。”
她的话中有话,暗为三日前误会进行的解释。
慕容久酒心中明白,久积在脸上的阴霾散去一半,“我相信你。”话音顿了顿,又道:“你做的菜很合的口味。”
“谢谢庄主。”白如水笑道。
慕容久酒放下竹帘,准备离去。
丁不一突然嚷道:“慕容叔叔,这剑谱怎么少了一页?”
竹帘外掷来慕容久酒一句话:“那页残缺不全没用的剑式,已被我撕下封酒坛子了。”
第二章 残缺一剑式
丁不一终于在酒坛盖上,找到了那页被慕容久酒撕落下来的残缺不全的剑谱。
他一下子便着了迷,述失在那一招不全的剑式之中。
他觉得这一招式和独孤双钓的那一招式,有许多相似之处,却又迥然不同,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一样。
他说不出,但能体会得到这两招剑式之间的内在联系。
练功自然地进入了紧张阶段。
丁不一起早贪黑地练那一招不全剑式。
余小二全心全意地练铁头功。
白如水将伙房所有活都独自包缆下来。
所有的人干得都很卖劲,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唯有慕容久酒的脸上仍布满了阴云。
他对丁不一不听自己劝告,执意练那不管用的剑式,心中十分不满意。
七天过去,练功已到十天。
余小二的头磕在石条上“冬冬”作响,头额已不再疼痛。由于练内气的缘故,功力猛然增强,手中的小刀舞动起来,已有嚯嚯风声。
丁不一的一招剑式仍练得不伦不类,大有走火入魔之势。
晚饭过后,慕容久酒进前穴石屋。
盘膝于石地,打坐一个时辰,然后起身到石壁旁,推开一个暗壁柜门。
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从壁柜里捧出一只酒坛子。
他发现墓穴的第五年,才在石屋暗壁柜中找到了这种酒。这酒原有三坛,发觉后即喝了两坛,醉卧了三个月。剩下的这坛酒,他舍不得喝,保存了十三年,直到现在。
他不知这酒叫什么酒名,但从它珍藏在墓穴石屋的暗柜里,便知它的珍贵,而且它的酒力之强,眼下没有任何一种酒能相比。
他郑重其事地将酒坛子放在地上,双掌合十,祷告了一番,然后五指运动,揭开了坛盖。
一种奇异的诱人酒香,令人迷醉。
他深吸了口气,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小心地捧起酒坛灌了一葫芦酒,又将酒坛好,放回到暗壁柜里,关上石壁暗门。
他今日灌上这暗壁柜里的酒是有原因的,否则,他不会妄动此酒。
他要中止丁不一练剑。
他没时间,也不允许丁不一练这毫无意义的剑式,而败坏了自己梅邪剑的名声。
迟早是中止的事,何不早些中止?只是这种形式的中止,对他和丁不一都是十分的窝囊。
他捧起酒葫芦,抿了一小口酒,一股火气顿时从喉咙落入胸中,蓦地燃烧起来。
他推开石屋门,走入石窟。
余小二练功太累,已经入睡。
白如水还在厨房石屋忙碌着什么。
丁不的房中没有人在。
慕容久酒皱皱眉,走到前窟壁小洞门处。
小洞门是虚掩着的,阵阵冷风从缝隙里直往里灌。
丁不一到荒坟堆中练功去了?
慕容久酒推门面出。
月色很好,荒草枯叶在冷风中索索声响。
丁不一手执长剑,在荒坟坪中抖出一圈圈、一朵朵剑光。
剑光闪起的纵横交错,上下盘飞的光圈,在月光下特别好看。
慕容久酒走近前去,在一个坟堆前站定。
丁不一专心练剑,没有发觉到他的到来。
他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丁不一侧身刺出一剑。
他皱起眉锋,想说话,但没开口。
这一剑的漏洞,比长邪剑一招的漏洞还要多得多。这小子自以为是,练的是什么异想天开的剑招?
他捧起酒葫芦咕噜噜连喝了几口,体内燃烧的烈火,腾起了一股热浪。
丁不一旋身又刺出数剑。
不成体统,他几乎叫出声来,这叫什么梅邪剑?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