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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台镜三人面面相觑,默然无言。
此时,店伙计挑着饭担送早饭来了。
欧阳台镜上前拉起丁不一,拍拍他肩道:“不要紧,慢慢来。”复又对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道,“早饭后,你俩与丁不一拆剑招,我教余小二的铁板功。”
司马神驹道:“只好这么办了。”
诸葛独景就没说话。埋头走向饭担。
丁不一在想:铁板功,这是什么功夫?
早饭后,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与丁不一对剑。
他俩改变了对剑的方式。
司马神驹使一招剑式是“万马奔腾”,恢宏磅礴,雷霆万钧,讲的是气势。
他详细讲解过此招式之后,先向诸葛独景攻出一剑,然后再与丁不一对试一剑。
诸葛独景使一招剑式是“一鸣惊人”,快逾闪电,迅捷悍狠,讲的是速度。
他也是先讲解,再与司马神驹演示,然后与丁不一对试剑。
而丁不一却是照着残缺不全剑式,凭自己的悟性与之对拆。
这是皇甫天衣在教丁不一剑法时,苦思冥想出来的实战教法,三种剑法同时传教给丁不一,将会使他对七邪剑法的理解更加深透,而且练出的剑法也更有威风,但这种教法有一个关想的因素,那就是丁不一的悟性能否同时接受三种剑法,若不能,那就会是弄巧反拙了。
皇甫天衣是不是会过高地估计了丁不一呢?这只有等事实来回答。
小坪一角,欧阳台镜正在对余小二进行最后的测试。
欧阳台镜问:“你决心要练邪龙神刀吗?”
余小二道:“决心要练。”
欧阳台镜又问:“你能不畏苦,不怕痛吗?”
余小二道:“能。”
还有什么苦比练铁头功和软骨功还要痛苦?
欧阳台镜道:“你不后悔吗?”
余小二道:“决不。”
邪龙神刀已练到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后悔?就是刀山火海,也只有上了。
“好,现在我就传授你邪龙神刀的铁板功。”欧阳台镜说完,举手一连三击。
两个伙计用杠抢着一块铸铁板走进小坪。
余小二盯着铁板暗想:“这是什么玩意儿?”
欧阳台镜摆摆手,两个伙计将铸铁板放到地上,“嗤嗤嗤”,一阵细响,地面上冒起团团白气,铁板是烧烫了的!难道铁板功是要……
余小二暗觉不妙,头上冒出了汗珠。
“脱掉鞋袜!”欧阳台镜沉声下令。
“是……是。”余小二颤声答应着,脱去鞋袜,脚站在还有雪的地面上,一股冷气直从脚底透入心扉。
此刻,一个伙计将一只盛有药水的木盆放在铁板前。
欧阳台镜道:“将双脚踏入木盆里。”
余小二走过去,双脚踏入木盆,盆中的水奇冷,冰寒彻骨,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欧阳台镜厉声下令:“踩上铁板。”
余小二抬起脚,脚趾上的一滴药水落在铁板上,立即冒起一团蓝烟。
他害怕了,脚往一回缩,又放入木盆中。
欧阳台镜沉声道:“你后悔了?”
余小二没出声。
欧阳台镜道:“你在后悔已来不及了,你已踏在练铁板功的药水中,若还不赶快踏在铁板,半个时辰后,你的这双脚就报废了。”
余小二咬咬牙,一抬脚踏在了铁板上。
“哇!”他怪叫着在铁板上乱蹦,透心的剧痛从脚心上传来,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往前跑!”欧阳台镜发令。
余小二高抬双腿沿着铁板往前跑,刚跑到铁板顶端,欧阳台镜又道:“往回跑!”
“娘的!”余小二心里骂着,“小爷今日豁出去了!”
余小二跑回到铁板边端。
余小二双脚踏入木盆,热烫的脚板触到冰寒的药水,一种似刺痛又似灼痛的剧痛猛烈地刺激他的神经。
欧阳台镜道:“踏上铁板。”
不待他命令出口,余小二早已蹦跳上了铁板,弹跳着脚没命的狂奔。
这一次的痛苦,比刚才那一次更为剧烈。
余小二反复地从木盆中跑上铁析,又从铁析上跳到木盆里,不住地高声嚎叫。
铁板渐渐地冷却,余小二的嚎叫声却未减弱,因为他此刻的痛苦并未减轻,反而更觉加剧。
丁不一数次停剑来,扭头看余小二,小乞丐练功真够惨的,每一桩功夫练得都是如此痛苦。
司马神驹厉声道:“丁公子,练剑是不能分心的,不要管余小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余小二这铁板功练成了,将会震惊整个武林。”
诸葛独景没说话,却是把剑,一剑一剑向丁不一刺来,逼使丁不一不得不还剑。
下午,欧阳台镜让司马神驹替他监督余小二踩铸铁板,自已则和诸葛独景与丁不一练剑。
夜里,欧阳台镜将三本剑谱交与丁不一,要丁不一用心领会剑谱的精髓,自己则和司马神驹与诸葛独景在茅棚里继续研究那一招残缺不会的剑式教法。
丁不一在看剑谱。
余小二捧着脚在哭泣。
丁不一走到余小二身旁,轻声道:“怎么样?”
余小二哭着道:“麻酸酸的,火辣辣的,针刺一样的,痛死我了。”
丁不一伸出手:“让我看看。”
余小二翘起脚,两只脚板又红又黑,高高肿起,像是剥去了皮又烤焦了的猪蹄子。
“痛不痛?”丁不一说伸出指头,接向脚板。
他的指头还未触到脚析皮,余小二杀猪似地叫喊起来:“哎唷唷!痛死我也!啊……哇……呀!”
茅棚门被推开,欧阳台镜出现在棚门口。
余小二哭喊声顿敛,咬紧着牙关,全身直打哆嗦:“师傅。”
欧阳台镜看着余小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扔了过去:“这是药水的解药,你如果受不住,打算不练铁板功了,就将这药粉涂在脚板上,然后打点包袱离开这里。”
“欧阳叔叔”丁不一想替余小二讲情。
欧阳台镜对丁不一道:“这不干你的事。你要潜心去领会七邪剑的剑式,做到心如止不,忘却自我,这样无论余小二怎么叫喊,也不会影响你看剑谱了,这就是我要你和余小二同住一个茅棚的原因。”
丁不一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点头道:“我明白了,身置海涛之中,心中却是风平浪静。”
欧阳台镜轻“嗯”一声:“很好,皇甫天衣没说错,你悟性果然很高。”
“师傅。”余小二挣扎着站起来,“我……”
欧阳台镜没说话,转身掩上棚门走了。
余小二捏解药包,望着发抖的双脚,怔怔站着。
丁不一道:“你打算怎么办?”
余小二没吭声,两行水在无声地流淌。
丁不一又道:“司马叔叔说了,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你这铁板功练成了,将会震惊整个武林。”
余小二脚仍在发抖,眼中却闪过一道灼炽的光亮。
丁不一道:“我要去看剑谱了。”
余小二仍站着没动,颤抖的双脚使身子摇晃不停。
丁一回到自己原床位上用心看剑谱,片刻,便已迷失在剑招中忘掉了周围一切,继而忘掉了自我。
在研究这种疑难高招中,丁不一算得上一个绝顶高手。
余上二将手中的解药粉纸包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捏紧拳头道,“我要……练,一定要练成铁板功!”
余小二练板功的药水愈来愈冷,铸铁板的温度愈来愈高,他的嚎叫声却越来越低。
丁不一七邪剑剑式愈练愈乱,欧阳台镜、司马神驹、诸葛独景三人以诸葛独景为主攻的剑势愈来愈猛,对剑的早间越来越长。
古井无波,时间在小坪静静地流。
一月已经过去。
除了除夕夜歇了一晚之外,练剑、练功从未停止过。
用丁不一的话说,是不成功便成仁。
用余小二的话说,是拼着命豁出去了。
丁不一已能抵诸葛独景的闪电般的攻击,“一鸣惊人”。
余小二已能在烧得通红的铁板上来回奔跑,在刀锋口上行走自如。
三邪对丁不一和余小二的表现大为满意,赞口不绝。
这一天,欧阳台镜对丁不一道:“今天由我来主攻,剑招是地邪剑的‘排山倒海’一式,你要小心了,这招式主要攻是你的下盘,而下盘是你的最大弱点。不过,你也不必拘泥剑式硬拼,可以用灵活的步伐与变式来弥补下盘不稳的弱点……”
司马神驹将余小二叫到身前,指着搁在身旁木板凳上的一碗药水道:“小子,轮到你向我学功了,我教你的是嗅觉功,你将会人像狗一样,不,比狗还要敏锐的嗅觉,现在把这碗药水喝下,当然,这药水很难喝,喝下它比死还要难受,但,你一定得喝……”
欧阳台镜拔出长剑向丁不一猛攻,诸葛独景时不时地突出一剑,即是偷袭,也是暗中指点漏洞。
余小二喝下药水后,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哀嚎。
“爬过来,对再爬过去!”司马神驹高声指挥着。
余小二来回爬过两趟,浑身污泥,气喘吁吁。
司马神驹拍手道:“好样的!就这么爬,来回爬五十次。我去帮助欧阳师傅教丁公子剑法去了,注意,五十次,不要停!”
余小二忍着一次次恶心的呕吐,在地上哭丧着脸爬着,心中在想:“苦命人连练的功也这么苦!”
司马神驹走到丁不一身旁劈手刺出一剑。
“嗤!”丁不一肩衣绽裂,已见殷红。
“停。”欧阳台镜书住剑,沉声道,“四弟,我说过不要操之过急,他功力不济的。”
丁不一抖着剑,耸耸肩:“欧阳叔叔,不要紧的,我能行。”
司马神驹摊摊手道:“没事的,你瞧,丁公子自己都说能行。”说话间,又向丁不一突地刺出一剑。
“当!”丁不一接下这一剑,身子向后斜退一步,但空中留下一道剑芒锁在司马神驹的剑身上。
欧阳台镜心一动,对师傅七邪剑又有了新的领悟,于是,想了想道:“江湖是个讲究实力的冷酷世界,在生死拼杀时,有实力的人才能生存,没有实力的人只有死路,而实力的依靠,应是功力的高低和应变的机灵,丁公子,你听明白了吗?”
司马神驹与诸葛独景还在用眼光交换意见,丁不一却顿有所悟:“我明白了。”
欧阳台镜还想说什么许,此时,店伙计走上小坪来到欧阳台镜身旁:“有春花姑娘消息了。”
第十四章 疯女与老太监斗智
马公公端坐在泰安衙门内院房的太师椅上,泥塑一般纹丝不动,面如冷铁。
他表面上虽然镇定,一副心平气和之态,内心里却是恼怒万分。
他万没想到,他堂堂的马太监公公,居然会被一个疯女人给耍了。
江春花引着薛宇红、袁骏星一行侍卫,从崂山到泰山,再从泰山脚到玉皇顶,整整转了一个多月。
这个该死的疯女人!
他恨不得要将她剁成肉泥去喂湖中的野鸭,活生生地送去喂煤蛇,或让手下的轮暴至死,方才消他的心头之恨。
然而,她却不能死,现在他还需要她,只有她才能找到那个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学剑的丁不一。
他眼眶有些儿泛黑、浮肿,那是熬夜的结果。
他已有三天三夜没睡了,就这么坐着,在考虑着如何对付这个疯女人。
现在,他已经有了主意。主意是这么简单可行,他才发现自己有时候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