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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江春花问。
“这……”白如水正想叫余小二另外去找扇木板来。
江春花挥手用被单将两人一裹,拍着木榻嚷道:“余小二快来抬人啊!”
“哦,来啦。”
余小二走过来,与江春花抬起木榻就往外走。
碧姣月到木塌说道:“快离开青龙帮堂,山下有官兵往这儿来了。”
“快走!”余小二和江春花叫嚷着,抢着木榻就往外冲去。
白如水抢步到碧妓月身旁:“碧姑娘,看来这事怪不得丁不一,他是为了替苏小玉姑娘解毒……”
“白姑娘,你用不着向我说这些话。”碧姣月冷声道,“丁不一喜欢哪个姑娘,愿意和哪个姑娘睡觉,这不关我的事!”说着,弹身猛跃,已掠出十丈之外。
白如水秀眉微蹙,也赶紧迫了出去。
四人抬着丁不一和苏小玉绕过正山道,避开鸣锣开道上山的府衙官兵,来到山脚路口。
聚英庄的马车在路口等候。
碧姣月等人登上马车,飞也似地往南驰去。
风柔柔地吹拂,送来阵阵沁人的花香。
凉亭四化圃里的花卉全都开了,开的茂盛丽艳丽,艳红的、淡紫的、金黄的、雪白的各色花朵迎风摇曳,绚丽多姿。
然而,凉亭里的碧姣月却无心欣赏这丽色花景,事重重。
白如水说得不错,青龙帮堂这桩事怪不得丁不一。
丁不一是为救苏小玉,而舍身用逼穴化毒法,与苏小玉赤身相对解毒的,后来薛宇红搜寻蜡丸又脱光了丁不一的衣服。
像丁不一这样钟情而又肯会弃自己性命的男人,天下能有几个?
想不到桃花园中的这个窝囊废,居然还是如此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她不觉扳唇浅浅一笑,但笑容一闪而过,随即被阴云掩盖。
丁不一身中寒,毒入丹田,只能活个月了,难道这无拯救之法?
她也是个辨毒解毒的高手,情知冰寒毒运动纳入丹田的危险,但她总觉得丁不一中毒后的反应不同,一般用逼穴化毒法救人,而中冰寒毒的人,按理应是一个对时即醒,醒后如同常人一样并无花样。以后再每月发一次,共发九次,一次比一次厉害,最后死亡,但,丁不一却不同,一直昏睡了七天七夜,尚未醒来,周身却由冷而逐日变热。
她和白如水、天老邪讨论过这种反常的现象,却不得其解。
这是吉兆,还是凶光?
她日夜为此思索,茶饭不思,渐渐地,她觉察到了自己的异样,自己为什么如此关心、挂念丁不一?
她芳心怀然直跳。
自己只不过是奉义父之命帮他练剑,井夫任何杂念,但是……
她面向里的俏脸变得绯红,心一阵狂跳,她不能不承应。
自己也受上这位花花公子。这仿佛来得太突然,但也非常的自然。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
白如水、苏小玉和江春花将会怎么想?她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她决定将自己的情感压在心底,永远地埋葬掉,自古多情空余恨!古如此,今也如此。
她扭头看着后庄的厅房,心思又回到丁不一的病情上。
老爷子请来江春花治病的京都名医,现在正在替丁不一察看中毒的病情,白如水、江春花、苏小玉和余小二都在厅房等候,不知诊断后的消息将会是凶是吉?
她默然合上双掌,暗中祷告。
厅房的小房里。
金面佛坐在椅子中,焦急地望着正在替丁不一把脉的京都名医刘正道。
他对丁不一关切,已胜过了父子之间的那种骨肉之情,焦急之心,可想而知。
刘正道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目,拎着项下花白胡须道:“祸今福所倚,福分祸所伏。”
金面佛沉思片刻,凝目道:“请刘行狂直言相告。”
刘正道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菜盘道:“老夫先说福,丁公子中过盅毒,又用三味毒,以毒攻毒相治,因此冰寒毒入体后,三毒撞在一起相生相克,致使丁公子无意之中,练成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百毒不入之体。”
金面佛急着问:“那祸是什么?”
刘正道道:“丁公子逼穴化毒致力虚脱,三毒在体内七天七夜的剧变,使其真气焕散,他一身内力消耗尽,已无法恢复了。”
金面佛问道:“还有什么挽救的办法没有”
刘正道凝目片刻道:“除非这有一次意想不到的奇遇。”
金面佛沉声道:“此话怎讲?”
刘正道放下手中的茶盅道:“如果丁公子能六个月内找到千年血参果,不仅能恢复功力而且功力还会猛增数倍,因为他所有的穴道和生死玄关,都已被三毒在相生相克的变化中打通了,不过,这种千年血参果,千年结一次果,机遇难得,且又不能摘下保藏,而结果的时间据说是‘五·五’端阳这一天,眼下‘五·五’已过,恐怕是无有希望了。”
金面佛叹口气道:“我多年在找千年血参果,但都没有消息,既然命是如此,也就好认命了。”
刘正道道:“我这里一剂处方,你将药煎好,分三次给他眼下,他就会醒过来了。”
刘正道移身到桌旁,提起羊毫笔,大笔一挥,写下处方一张递给金面佛,金面佛看过处方,都是些提火进补之药,并不难检。
刘正道道:“丁公子这所以昏迷不醒,而又能进食,是因一团寒气堵住了心脾,只要用此药一攻,寒气消散,他就没事了。”
“谢刘先生。”
金面佛入下药方,“不知春花姑娘的病可有法医治?”
刘正道捏弄着胡须道:“春花姑娘的病恕老夫无能为力。她这种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要找到那个让她害病的青年才行,不过,她眼下状况很好,神智也很清楚,只要不受刺激,生活过得顺利,精神畅快,也许她会不治而愈。”
“刘行狂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金面佛轻吁口气。
刘正道站起身:“老夫就此告辞。”
金面佛赶仗起身:“刘先生不在庄中休息几日?”
刘正道共起手道:“老夫还要赶到安阳安王府会诊,这份情只好心领了,就此别过。”
金面佛拱手将刘正道送出厅房,立即有庄丁上前护送到正道出庄。
老爷子太岁坊的马车在庄外等候。
金面佛返回厅房,马上被江春花、白如水、苏小玉和余小二围住。
江春花和余小二大叫嚷:“丁不一怎么样,还有救没有?”
白如水道:“刘先生说些什么?”
苏小玉没出声,但一双明眸焦急地望着金面佛,一切尽在目光里。
金面佛望着眼前的三个女人,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和忧虑。
丁不一这孩子前世修来的福气,竟有三个如此绝色的女子爱着他。
这三个女子心性不一,其中又有一个疯姑娘,如果再加上小贞姑娘,不知他日后如何能够对付得了?
第二十五章 未揭开的谜底
丁不一悠悠地醒来。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自己?
离开了多日的意识又回到他脑海之中。
他抬手使劲地探揉眼睛。
白如水、江春花、苏小玉,余小二,还有金面佛都在身边。
他目光勾勾地盯着金面佛。
金面佛已经摘下了金佛面具,呈现出来的是一张扬州十里坡桃花园园主丁世伟的面孔。
他静静地看着丁不一,眸中是一股平静祥和如外表的深透眼神。
他和丁不一抿起嘴唇,相互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父子俩才能会意的微笑。
“爹。”丁不一吐出一声呼唤。
“不一儿。”一声亲切的回唤。
“天老邪丁不伟!”丁不一字一吐。
“花花公子窝囊废!”丁不伟一字一顿。
“哈哈……”房内迸出一阵笑声。
“你觉得怎么样?”
“你没事吧?”
“你还冷不冷?”
一连串的问候像连珠箭似的向丁不一掷来。
丁不一掀开被子“呼”地坐起:“瞧,我不是很好吗?没事,小小一点冰寒毒能奈我何?”
丁不一的话像一团炸开的冰球,房里热烈的气氛顿时变得冰凉凉的。
除了丁不伟脸上还保持着平静之外,其余人的脸色都变得阴沉沉的。
丁不一目光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停在苏小玉脸上。
低声道:“你都告诉他们了?”
苏小玉神色忧忧,没有答话。
丁不一扬起头笑道:“不要紧的,我还可以活九个月,也就是说可以活到明年二月,还早的很呢,九月九日我去幽天谷魔花坪赴红比武之后,就再去找薛宇红、马公公算帐,为死去的七邪叔叔报仇……”
丁不伟打断他的话道:“不一,你不会死的。”
“爹!”丁不一道:“您不用安慰我,候登科已经跟我说过了,大丈生何欢,死何惧?真的,我一点也不害怕。”
丁不伟道:“孩子,我并没有骗你,京城名医刘正道替你治疗过了,因你体内有火盘毒和三昧毒,三毒撞在一起相生相克,你不仅没事,还练成了百毒不入之体。”
“唷!”丁不一拍手道,“好极了,百毒不入!今后谁也毒我不死了,喂,你们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个个愁眉苦脸的?”
白如水开口道:“你命虽保住了,但一身内力却是废了。”
江春花接着道:“也就是说今后你再不能使剑,练功和我玩了。”
余小二哭泣着鼻涕道:“你武功废了,我练武功就没有一点意思了,我已决定不再练功。”
苏小玉眼中淌下的两行泪水:“有没有武功倒是不要紧,只是没法去幽天谷赴约和为七邪前辈报仇了。”
丁不一瞪大双眼问丁不伟:“爹,真是这么回事?”
“是的。”丁不伟点点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九月九日我与你一同去幽天谷,向魔花令主和传人,磕头认输就是,只是我几位兄弟的仇就没法报了。”
他话音中带关几分伤感,声音颤抖,微喘口气,自从他将功力全部输给丁不一后,身体日渐虚弱,短短的日子里已是苍老了许多。
丁不一握住他的手:“爹,对不起。”
苏小玉沉声道:“这都怪我,丁公子要不是因为我……”
丁不一蓦地侧身抓住她的手道:“小玉,怎么能怪你呢?救你既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心愿。”
江春花突地伸手抓住丁不一手臂:“全怪我!我不该偷你的蜡丸。”
白如水看了看丁不伟,丢去一个眼色。
“好啦,都别说了。”丁不伟道,“这是天命,咱们就听天由命吧。”
白如水明亮的眸光盯着丁不一道:“我和小玉,春花已商量过了,若丁公子不嫌弃,我们三人一同伺候公子一辈子。”
丁不一瞧着三个姑娘,眼里闪烁出晶莹的泪花。
江春花瞪圆秀目道:“不对!不是什么嫌弃不嫌弃,是一定要娶我们三个老婆,哦,还有那个碧姑娘,一共是四个,你若敢负情,我们就杀了你!”
“碧姣月?”丁不一惊愕出声,接着急忙道,“春花妹妹,你可别乱说。”
白如水道:“你知道碧姑娘是谁吗?”
丁不一心格登一跳,他已猜到碧姣月是谁了,但颤抖着嘴唇说不出口。
丁不伟道:“她就是小贞姑娘!”
“小贞?她就是小贞!”丁不一激动之情不可控制地表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