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竹剑先生突然目光一注,问道:“徒儿,你负了伤么?”
流香谷主闻言,也不觉转脸朝爱子望来。
江寒青道:“弟子是被五凤宫主鄢飞琼‘阴手闭穴’所伤。
竹剑先生皱皱眉道:“你怎不早说?神扇道兄精研经穴。”
神扇子没待他说完,接口道:“说来惭愧,二公子的伤势,贫道研究了几十年人身经穴,竟然一点端倪也摸不出来,连六经冲穴,都毫无结果。”
竹剑先生诧异道:“会有这等事?”
转脸朝天风道人问道:“道兄素有神医之称,也看不出来?”
天风道人摇摇头道:“像似‘阴手闭穴’,左手六经穴道,悉遭闭塞,血气受阻。咱们在座六人,都试过了,此种怪异手法,可说武林中从未见过,至少是咱们这些人,孤陋寡闻,没听人说过。”
竹剑先生等人虽然见多识广。但一时间亦不知此怪异手法的来历,心下更觉离奇,只是沉默不语。
流香谷主忙道:“道兄、秦兄远来,快请入席,小儿伤势,慢慢再说不迟。”
话声甫落,突见一名使女,慌慌张张地奔入,朝总务主欧阳元屈膝道:“禀报堂主,卫副堂主带着四名姐妹,已经出谷去了。”
欧阳元听的不觉一怔,急急问道:“卫副堂主有没有说她们到哪里去的?”
那使女道:“听副堂主口气,是回杭州去的。”
欧阳元浓眉连掀,愤然道:“卫姑娘未免太任性了。”流香谷主含笑道:“让她去吧,过几天太君自会打发她回来的。”
欧阳元点点头道:“谷主说的是。”挥了挥手,令那使女退下。
就在此时,但听又是一阵急骤的云板之声,传了过来!
欧阳元脸色一变,霍然而起,沉声道:“谷口真有强敌临境!”
竹剑先生望望秦仁卿,道:“如此说来,此人是跟着咱们来的了。”
两句话的工夫,突听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叱喝之声!再一倾听,那阵叱喝,又趋寂然。
欧阳元脸色又是一变,朝流香谷主躬躬身道:“属下出去看看,好像有人闯进天心坪来了。”
只听广场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我不愿多杀无辜,你们快叫流香谷主出来答话。”
声音铿锵,相距虽远,听来却十分有力,似是那人有意用真气把话声送进来的。
欧阳元怒喝道:“好个狂妄之徒,居然敢到天心坪来撒野!”
正待举步往外行去。
流香谷主摆手道:“欧阳堂主且慢,此人既已闯入天心坪,还向兄弟叫阵,咱们就一起出去瞧瞧也好。”
说完,又缓缓盖上了面具。
孙飞鸾神色一凛,起身道:“谷主,来的是我大师姐边飞凤。”
流香主谷点头道:“孙姑娘的大师姐,那就是五凤门大宫主了。”
孙飞鸾答了声“是”。
西离子(商铁生)手招银髯,朗笑道:“大宫主亲自找上天心坪来,那是最好也没有了,贫道正想试试她们‘天凤三式’,待会动起手来,谷主可得把大宫主留给贫道。”
流香谷主微微一笑道:“诸位道兄且请宽坐,兄弟出去看看。”
说完,大步往外行去。
行令堂主单晓天,总务堂主欧阳元,同时紧随他身后走出。
竹剑先生一手拂髯,回头朝神扇子笑道:“神扇道兄,咱们也随谷主去瞧瞧。”
神扇子打了个稽首道:“道兄说得是。”
许敬伯道:“要去咱们一起出去。”
于是席上群雄纷纷站起,跟着往外走来。
草坪上早已并排站着七人。
最前面的一个是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生的修眉凤目,面如淡金,身穿一袭宽大锦袍,腰佩长剑,站在那里,确有一股逼人威仪。
敢情就是五凤门大宫主边飞凤了。
在她左面,是文士装束的二宫主邢飞霜,和一身枣红劲装,身材苗条,眉目如画的五宫主鄢飞琼。
右面四人,则是身躯臃肿,像个肉团的蛇姑婆,和圣果寺方丈非镜和尚,和他师弟玄镜。
另外还有一个身穿白袍,手拄黑杖的老者,看去面目森冷,嘴角下垂,双目微阖,一副死样活气的模样。
此人正是和毒叟朱潜齐名的黑杖翁,五风门玄武坛坛主,也是用毒能手。
这七人四周,围着数十名流香谷的武士,但一眼就可看到这数十名武士,至少已有三分之一的人,不但兵刃已经脱手,而且还负了伤。
流香谷主两道奕奕眼神,朝四周一扫,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去。”
他这淡淡一句话,力量却是很大,围在四周的数十名武士,躬身一礼,果然悄无声息地朝四处退去。
大宫主抬头望了流香谷主一眼,冷冷说道:“尊驾就是流香谷主了?”
流香谷主道:“不错,阁下是五凤门大宫主,老夫幸会。”
大宫主冷声道:“不敢,正是在下。”
流香谷主道:“大宫主一路来,伤了不少敝谷的人吧?”
大宫主傲然道:“挡我者死,不过今天看在谷主份上,在下还未杀人。”
流香谷主道:“那倒要感谢阁下剑下留情。”
大宫主微晒道:“我关照过他们,在没有见到谷主之前,不准轻易杀伤贵谷的人。”
流香谷主洪笑道:“那么见了老夫之后呢?”
大宫主道:“那要看谷主的态度而定。”
流香谷主点头道:“很好,大宫主远来天心坪,有何见教,老夫洗耳恭听。”
大宫主道:“谷主说得好,在下正有一事,要向谷主请教。”
流香谷主道:“大宫主请说。”
大宫主道:“在下要问的是金陵江二公子,可曾前来贵谷?”
原来她是为江寒青来的。
流香谷主不假思索,点头道:“不错,江二公子确在敞谷作客。”
作客,说的好!
大宫主又道:“那么在下再问一句,和他同行的,可是还有一个叫孙飞鸾的女子?”
流香谷主点头道:“大宫主说对了,孙姑娘和江二公子同来,自然也是敝谷佳宾。”
作客!佳宾,都是好名词!
大宫主道:“很好。谷主如若顾全江湖过节,就请把这两人交出。”
流香谷主手捋长髯,呵呵笑道,“大公主原来是为江二公子、孙姑娘两位来的。”
大宫主目光一闪,问道:“谷主那是答应了?”
流香谷主并未直接作答,依然含笑问道:“你要把他们带走?”
大宫主道:“正是如此。”
流香谷主又道:“江二公子和贵门有过节?”
大宫主似已不耐,嗯道:“江二公子是我五凤门要找的人。”
流香谷主道:“孙姑娘呢?”
大宫主冷声道:“谷主还是装胡涂?还是真的不知道么?”
流香谷主笑道:“大宫主不说,老夫如何知道?”
大宫主道:“好,在下就告诉你,孙飞鸾是我五凤门叛逃之徒,这样够了吧?”
流香谷主白眉连攒,作出为难神色,说道:“这就难了。”
大宫主道:“谷主有何为难之处?”
流香谷主道:“别说江二公子是老夫故人之子,又在敞谷作过客,老夫总不能不顾江湖道义,就是孙姑娘,她既然叛离五凤门,自是有她的苦衷,人各有志,岂能相强?何况……”
大宫主脸色微变,嗯道:“何况什么?”
流香谷主缓缓说道:“何况孙姑娘已认老夫作了义父,老夫怎忍把义女送入虎口?”
大宫主听得心头火起,冷笑道:“在下若要强行把两人带走,谷主准备怎样?”
流香谷主双目精光暴射,大笑道:“大宫主忘了一件事。”
大宫主道:“在下忘了什么?”
流香谷主微笑道:“这里是流香谷天心坪。”
大宫主傲然道:“在下知道这里是流香谷,但在下不信有什么人能庇护得了他们两人。”
流香谷主道:“听大宫主的口气,是要逼老夫非把两人交出来不可了。”
大宫主似已感到不耐,冷冷说道:“谷主最好是把两人交出来。”
流香谷主依然平静的道:“老夫不交人呢?”
大宫主道:“那就是和五凤门为敌。”
流香谷主仰天大笑道:“流香谷为了维护江湖正义,和贵门站在敌对地位,已经不是今天开始的了。”
大宫主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冷厉,寒声道:“谷主如真要逼我出手,只怕贵谷中人,都将难逃一死!”
话声中,双眉挑动,目光如冷电迸射,炯炯逼人,充满了杀机。
流香谷主看的心头暗暗一凛,忖道:“此女杀气极重,一身功力,确是不可轻估。”
心念转动,口中朗朗笑道:“大宫主口气可不小,这句话,就算是令师亲自到来,也不敢这般说法。”
大宫主微一怔神,问道:“谷主认识家师么?”
流香谷主微笑道:“岂止老夫认识?咱们这里,少说也有三数位,都是令师三十年前旧识。”
大宫主冷笑道:“家师睥睨江湖,称尊武林,从来没有朋友。”
流香谷主拂须大笑,道:“不是朋友,那该是敌人了。”
大宫主寒星连闪,冷哼道:“谷主怎不请他们出来让我见识见识?究竟何方高人?”
此时突听一声嘹亮长笑,接着响起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贫道就是你师父的敌人。”
从大门中走出一个白发白须,背负长剑的老道。
紧接着竹剑先生、神扇子、天风道人、毒叟朱潜、许敬伯、秦仁卿、严友三、李光智,和一班年轻小侠,江步青、江寒青、李维能、许帧祥、严秀侠,姑娘们则有孙飞鸾、朱龙珠、许盈盈、秦素珍。另外还有管天发,和燕山双杰康文辉、杨士杰等人。
大宫主冷峻目光微微一瞥,不屑地说道:“原来谷主想倚多为胜……”
目光突然盯注在江寒青、孙飞鸾二人身上,冷喝道:“江二公子,三师妹,你们给我出来。”
江寒青剑眉一轩,正待答话。
孙飞鸾傍着江寒青,轻轻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你不可出去,还是由我来答她的话。”
一手理理鬓发,徐步定出,朝大宫主施了一礼道:“小妹见过大师兄。”
明明是女的,偏叫她做“大师兄”。
大宫主冷冷道:“你目中连师父都没有了,还有我这大师兄么?”
孙飞鸾道:“一日为师,终身是父,师恩如山,小妹岂敢轻易忘记?只是小妹有不得已的苦衷……”
大宫主目光凌历,冷笑道:“你不得已的苦衷,就是吃里扒外,背师私奔?”
坐着这许多人,孙飞鸾一张粉脸,登时被她说得通红,突然抬头道:“大师兄要人尊重,最好自己尊重一些。”
大宫主脸色一沉,勃然怒喝道:“贱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说到这里,突然回头,问道:“你们谁去把她拿下了?”
她明知孙飞鸾一身武功,除了自己和邢飞霜之外。其余的人休想把她拿下,是以虽是向她左右说话,但目光却瞧了二宫主邢飞霜一眼,示意出她出场。
邢飞霜一闪而出,道:“三师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