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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师灭祖的叛帮大罪,在五凤门律当乱刀分尸,但听鱼姥口气,竟是十分平静,毫无怒意!
她居然没有责怪孙飞鸾!
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蛇姑婆、桂姑婆不期而然地互望了一眼,似是大感意外。
五宫主鄢飞琼嘴角上本来含着幸灾乐祸的冷笑,霎时间已经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惊愕之色。
孙飞鸾同样感确意外,依言站起身来。她这一站起,正好和江寒青并肩而立。
鱼姥眯着一双细目,精光连闪,打量着两人,脸上也随着绽出了笑容。
呷呷尖笑道:“果然是一对壁人!”
原来鱼姥一生喜爱英俊少年,因此她门下五个女弟子,都改扮成男装,江寒青英俊逸秀,自然合了她的心意。
这回倒真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张开阔嘴,问道:“你们已经成了亲?”
江寒青被她问得俊脸通红。
孙飞鸾臻首低垂,两人都没有作声。
鄢飞琼脸色铁青,接口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不是……”
鱼姥横了她一眼,道:“五丫头,你别多嘴。”
鄢飞琼给师父一挡,果然不敢多说。
鱼姥目光回到孙飞鸾脸上,问道:“三丫头,你们成了亲,这是喜事,还有什么好瞒为师?”
孙飞鸾又羞又急,一张粉脸,涨红得赛过大红缎子,低着头,幽幽道:“没……有……”
鱼姥三角眼一翻,问道:“这又是为了什么?你们年轻人做事,我真弄不懂,你不是爱上了这小伙子,才跟他去的?既然跟他去了,怎么还不成亲?”
说到这里,接着连连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既然回来了,就由为师替你们作主好了,你们先站到边上去。”
鄢飞琼听心头不由大急,急忙朝蛇姑婆使了一个眼色。
蛇姑婆朝她暗暗点了点头,一面谄笑道:“太上,江寒青偷服了你老的蟒蟮血……”
鱼姥呷呷笑:“蛇姑婆,这件事,不用提了,他既然吃了,是他的福缘,天底下哪有丈母娘喝女婿血的?再说,这三十年静参玄功,蟒蟮血对老身已无多大用处……”
她忽然捋起右手大袖,露出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
那只小手臂,只有几个月的婴儿手臂大小,她伸展了一下,接着笑道:“你看,老身不是重生了一条手臂,再有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她这一展露,看得桂姑婆、蛇姑婆同时惊诧得“啊”出声来!
鱼姥得意的笑道:“其实老身那条残臂,十年前早就脱落,老身一直没告诉你们,就是要让你们惊奇一下。”
蛇姑婆谄笑道:“太上玄功通神,脱臂重生,这是天大的喜事。”
董婉若看得也心头暗暗惊悚,忖道:“原来她修成‘玄阴复体大法’,这就难怪雄心勃勃,要倡立五凤门,横扫江湖,称尊天下了。”
桂姑婆识趣的道:“江二公子、三姑娘,太上要你们退下来,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江寒青站立不动,朝鱼姥抱抱拳道:“在下此次远上鱼仓,晋遇太上,是为了南屏世家卫太君的令孙女卫靖姑,被大宫主捉来……”
鱼姥没待他说完,尖声笑道:“老身已通知南屏世家,卫太君亲自来把她领回去,这事与你们无关。”
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沉,冷厉目光转到了董婉若身问道:“你就是董天华的女儿?”
董婉若背负双手,道:“不错。”
鱼姥冷冷哼道:“娃儿,老身面前,你敢这般说话?”
董婉若道:“你要我怎么说?”
鱼者三角眼中,精光如线,沉声道:“我问你,是你废了邢飞霜一身武功?”
董婉若道:“不错,是我废了她的。”
鱼姥道:“你知道她是我门下?”
董婉若道:“知道。”
鱼姥点点头道:“很好,你知道老身这条右臂,是废在何人手下的么?”
董婉若道:“那是你昔年胁迫武林盟主卫建南交出武林金箭,意图控制江湖九大门派,为家父五行掌所伤。”
鱼姥目中渐渐露出凶光,狞笑道:“你说对了,女娃儿,老身不与后辈计较,你父母旧债,不用你偿,但你废了我门下弟子的武功,老身却不能放过了你。”
董婉若道:“你待如何?”
鱼姥厉声道:“老身正要找你爹去,老身也不为已甚,只要废了你武功,由老身把你送上落花岛去。”
董婉若浅浅一笑道:“你说的倒是煞有介事。”
鱼姥哼道:“你认为老身说出来了,办不到么?”
董婉若平静的道:“董婉若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能废则废,能杀则杀,悉听尊便,家父听说你僭号“太上”,创立五凤门,要我带来了一句话,当面转于你。”
鱼老目光冷厉,问道:“你爹怎么说?”
董婉若道:“家父要我转告你:玄阴真经并不足恃,自古以来,凡是掀起杀孽的人,终将毁于杀孽,要你自己善自珍惜。”
鱼姥一张驴脸,变幻不定,流露出阴森厉害之色,呷呷尖笑道:“老身正要找上落花岛去。看看是他毁于杀孽?还是我毁于杀孽?”
话声使住,回头朝桂姑婆吩咐道:“桂总管,替我把这女娃儿武功废了。”
桂总管答应一声,正待朝董婉若欺去。
江寒青手一横,朗声喝道:“且慢。”
桂姑婆轻轻地一拨,说道:“快让开,这儿没你的事。”
她这一拨出手虽轻,但使的却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要待把江寒青拨开。
江寒青凛然而立,一动不动,朗声道:“她是我生死与共的姊姊,怎和在下无关?太上……”
董婉若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没待他说完,挡着道:“江兄弟,让她过来,看看能不能废了我的武功?”
鱼姥霎着一双细目,低哑的笑道:“小娃儿,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种子,有了三丫头,居然还有一个生死与共的姊姊?”
孙飞鸾扑地跪了下去,流泪道:“师父明鉴,二师姐被废武功,错不在董姊姊……”
鱼姥沉喝道:“住口,邢飞霜被废了武功,难道还是她的不是?再说我门下弟子,也不容外人废去武功。桂总管,拿下了。”
桂姑婆身形闪动,使出移形换位,从江寒青身边闪出,挥手向董婉若身前抓去,口中喝道:“姓董的丫头,你还是乖乖的认命了。”
出手奇快,五股指力,劲道十分凌厉。
董婉着冷笑道:“凭你这一手,还废不了我武功。”
抬手一指,点向桂姑婆掌心。
桂姑婆欺来的人,但觉她这一指奇奥莫测,不敢硬接,右手迅收,人也同时往后暴退。
鱼姥端坐在高背椅上,眼看董婉若只一指,就把桂姑婆逼退,心头也暗暗震惊,忖道:“看来这丫头果然已得她父母武学十之六七,无怪二丫头不是她的对手。”
就在鱼姥思忖之际,桂姑婆一进数尺,飞快地拍出三掌。
这三掌她使的正是玄阴“九转掌”的手法。
不但一片掌影。笼罩住董婉若全身,而且每一掌的掌力,都势若惊涛骇浪,潜力如山!
董婉若匀红粉脸上,微微一晒,双袖抖动,朝前拂出。
桂姑婆功力深厚,“九转掌”含蕴的内劲,专震敌人内腑,纵是功力和她相等的人,也不敢硬接。
此时眼看董婉若只是挥袖迎击,心头暗暗冷哼:“小丫头真是不知死活,你凭几手“流云飞袖”,如何挡得住我九转掌力?”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桂姑婆这三记掌法,一近董婉若之身,就被她从容挥洒的衣袖,化解无遗。
那一片威猛得足以震撼山岳的掌风,也在刹那之间,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直把桂姑婆惊骇得楞立当场,不知所措!
董婉若冷冷的道:“桂总管,你也接我一招。”
双袖乍扬,猛然往外挥出!
桂姑婆但觉一阵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袭上身来,心头一惊,双掌急急排山封出。
没有砰然大震,也没有劲急飞势,但桂姑婆却已立足不稳,后退了五六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摇摇欲倒!
两名宫装使女睹状大骇,急急掠了上去,一左一右把她扶住。
桂姑婆脸色煞白,望着董婉若,喘息着道:“瞧不出你……居然……练成了先天罡气。”
鱼姥一张驴脸,阴森得怕人,秃顶两旁,白发飞扬,怒伤道:“小丫头,你学得一点东海武学,居然敢在老身面前伤人,老身今天要是放过了你,江湖上都把我鱼姥看扁了!”
董婉若神情冷傲,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要出手。也无须找什么藉口……”
话声未落,突然扬手一指,向空点出。
但听“拍”的一声,一条翠绿小蛇被击落地上。
那是蛇姑婆长年戴在手腕上的翡翠蛇镯!
董婉若两道冷电般的眼神,直向蛇姑婆射来,冷冷说道:“是你出手偷袭我么?”
蛇姑婆一击不中,蛇镯被她指风击落,心头已然暗暗吃惊,再和她目光一对,但觉董婉若的眼神,有如两道森寒剑光,锋芒逼人,暗含杀气,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冷噤,竟然答不上话去。
金令情潮三十九 武林金箭
三十九 武林金箭
就在此时,但听大厅檐前,忽然响起一阵叮叮铃声,停得一停,接着“叮”“叮”的连敲了九响。
鱼姥听到铃声,脸色更见狞厉,眉宇之间,杀气重重,厉声问道:“你们还有帮手么?”
江寒青一怔道:“在下一行,是太上见召,由流香谷专程赶来,并无帮手。”
鱼姥阴森一笑道:“五丫头,你去告诉庞统领,把来人放进来。”
鄢飞琼领命而去,匆匆退出。
鱼姥望了江寒青一眼,冷冷说道:“江寒青,你以前一直和五凤门作对,还诱拐老身门下女弟子,这些如今都成过去了,老身答应了三丫头的婚事,你总算是龙宫的女婿了。这里的事,自有老身处置,你和三丫头可到里面休息去,不用呆在这里了。”
丈母娘可真还体贴!
本来嘛,亲事既成定局,就是一家人了。
孙飞鸾听得脸上一热,泛上来两颊羞红,斜睨了江寒青一眼,欲言又止。
江寒青正好也朝她望来两人这一眼,心意暗通,他脸上没有说色,双拳一抱,朝鱼姥作了个长揖,正容道:“太上不计较过去之事,在下仅此向太上致谢,但江某并非龙宫女婿。”
鱼姥三角眼一翻,诧异的道:“怎么?三丫头不惜为你叛离师门,你不要她?”
朱龙珠口道:“如你所说,飞鸾姐姐已经叛离了师门,那就不是龙宫的人,江二公子自然也算不得龙宫女婿了。”
鱼姥听得气往上冲,怒声道:“江寒青,你说,你说,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江寒青拱手道:“太上见询,在下只好直陈,在下和孙姑娘,原来为了卫姑娘,太上指定在下两人同来龙宫,在下不敢推辞,只好一同前来同太上领罪。
如今卫靖姑之事,太上既已着人通知卫太君,而且听太上口气,似乎还另有梁子,在下就不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