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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使女依言站起,说道:“还有少林,峨眉、华山派的人。”
鱼姥双目凶光暴射,风头杖地一狠顿,厉声道:“我要亲率黄衣卫,横扫江湖,杀尽九大门派和流香谷的人!”
袁长老哼道:“好大的口气!”
鱼姥并没理会,接着朝指卫太君、江寒青等人切齿道:
“你们一个也休想活着出去。”
天宁子向天打了个稽首道:“善哉!五凤门恶名昭彰,自食其果。鱼姥施主数十年修为,应已悟散天人,须知此一念,便人鬼道殊。鱼姥施主不嫌杀孽深重么?”
鱼姥此刻已是满脸杀气,凶狞得怕人,声音尖嘶,厉笑道:“这是你们九大门派迫着我大开杀戒,怨不得老身。”
一面回头朝桂姑婆吩咐道:“桂总管,你去把三仙请来,咱们收拾了这些人,立时动身,我要亲手杀尽九大门派,踏平流香谷,看看武林中,还有谁敢再跟我作对!”
桂姑婆躬身领命,往屏后而去。
江寒青心中道:“她叫桂姑婆去请三仙,大概就是司徒兰说的福三灵了,不知他们是何等样人?”
卫太君心知今日之局,已难善了,目送桂姑婆走后,忍不住道:“太上既然有意和咱们在场之人,各凭武功,放手一搏,老身也不好反对,但老身小孙女,被你扣下来,老身是赴约来的,以你太上鱼姥的身份,自该先把小孙女放了,咱们之间的过节,由老身和你亲自了断,才是道理。”
鱼姥狞笑道:“好吧!老身就放她出来,让你们祖孙在临死之前,见上一面。”
卫太君脸上丝毫没有怒意,笑道:“太上好意,老身这里谢了。”
鱼姥嘿然冷笑,回头道:“你们去把那姓卫的小丫头放出来。”
一名宫装使女领命而去,不多一回,领着靖姑走入大厅。
卫太君一眼瞧到小孙女,含泪叫道:“孩子,奶奶在这里。”
卫靖站受了几天委屈,此是看到奶奶,那还忍耐住,口中叫了声:“奶奶!”
一个人已如乳燕投怀,扑入卫太君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卫太君一手轻轻抚着她秀发,蔼然笑道:“孩子,快别哭,你看,江二公子为了你,比奶奶还来得早。”
卫靖姑抬起头来,望了江寒青一眼,冷哼一声,又别过头去。
江寒青被她这一声冷哼,哼得心头直是发楞!
姑娘家就算是生性好强,也没有理由对自己冷哼!
不,冷还在其次,刚才那一眼,实在包含得太多了!
那种眼光,可以说是女孩儿家对男人使小性时才会有的光彩,它是幽怨、嫉妒和爱根交织而成。
江寒青认识的女孩子中,像孙飞弯、鄢飞琼、司徒兰、朱龙珠等人,都曾这样瞧过自己,因此使他心头暗暗感到震动。
这时大厅王风后,已经传出一阵稳得如同流水般的步履之声!
蛇姑婆抢先走出来,朝鱼姥欠欠身道:“回太上,福瑶三仙驾到。”
敢情鱼姥把“福瑶三仙,视作靠山,听到蛇姑婆的禀报,大马金刀坐着的人,居然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后已经飘然走出二男一女,三个道装的人来。
不用说,他们就是“福瑶三仙”了!
但见当前一个是到挂赤玉萧,身穿杏黄道抱的道人,年约四十五六,生得修盾长目,貌相清朗,黑须飘胸,手握一支八尺长的火红珊瑚树。
第二个也有四旬开外,重眉环服,脸红如火,身穿紫色道袍,腰间挂一支赤玉萧。
第三个是道姑,娥眉星目,云裳披,怀赤玉笙,不过花信年华。
这三个人无一不是骨秀神清,丰姿逸,看去直似图画中人!
一时瞧得众人惊异不止,只是看他们一派仙风道骨,决非普通武林人物,不知怎会和鱼姥这等魔头折节下交,同一鼻孔出气?”
这三人才一步出大厅,鱼姥脸上便已挤出笑容,尖笑道:“老身请三位道长出厅,是因咱们这里,来了几位武林高人,其中还有东海双仙的女儿,咱们要上落花岛去,正好先印证印证。”
为首的黄袍道人目光掠厅上诸人,稽首道:“那就烦请太上替贫道引见了。”
鱼姥面现阴笑,转脸朝卫太君等人说道:“这三位就是福瑶三仙……”
黄袍道人慌忙稽首道:“不敢,贫道福瑶山赤灵子,那是师弟赤仙子、师妹为赤霞子。”
敢情他们从未在江湖走动,报出名号来,大家还是不曾听人说过。
袁长老看他们名不经传,已有轻视之意,微哼道:“老夫三十年前,好像只听说过东海双仙之名,不知东海福瑶山还有三位仙长,东海仙灵倒是不少,老夫凡夫俗子,今天真是幸会了。”
江寒青心中暗道:“原来福瑶山也在东海。”
赤灵子夷然一笑,并未在意,但他师弟赤仙子、师妹赤霞子却听得脸色为之一变。
鱼姥看在眼里,心中暗想,一面晒晒笑道:“这位就是九大门派中第一奇人衡山袁长老,现在已是百岁开外人了,据江湖传说,三年前曾经尸解一次,三十年后却居然重又在江湖出现。”
接着一指卫太君,又道:“这位是昔年武林盟主中原一剑卫建南的夫人卫太君,掌管武林金箭,已有三十年之久。那武林金箭,就是江湖武林同道至高无上令,九大门派,都得听命于它,卫太君今年也已九十多了。”
接下去又朝天宁于一指,续道:“这位是武当掌教天宁子,武当派素以玄门正宗自居,天宁道长也一向被武林同道推为泰山北斗、领袖群雄的人物。”
她这番介绍词,明的是捧着三人,但大家都听得出她这口气,似是存有挑拔之意,旨在激将。
果然那赤仙子、赤霞子两人脸上,已然流露出不快之色。
鱼姥只作不见,接着又指指董婉若,说道:“这女娃就是东海双仙的女儿。”
福瑶三仙先前听鱼姥引介袁长老等人时,似是并没引起们特别注意。
但此刻听说董婉若是东海双仙的女儿,六道亮如明星的目光,不朗而然全朝董婉若投来。
就有卫太君、袁老、天宁子三人,也全都微露惊奇,向董婉若瞧来。也许是东海双仙的名头太大了,大家都想瞧瞧东海双仙的女儿。
也许是董婉若太年轻了,更使人觉得好奇。
东海双仙,已在江湖上盛传了三十年,仙人居然会有女儿!
赤霞子眨动一双俏丽凤目,瞧着董婉若问道:“你是董天华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董婉若面情冷峭,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赤霞子被她问得笑容一敛,娇哼道:“大概你是东海双仙的女儿,平日眼高于顶,骄纵惯了。这样没有礼貌。”
董婉若傲然道:“我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对说话没有礼貌的人,我何须以礼貌对之?”
赤霞子粉红娇靥上,泛起一丝怒意,哼道:“有狂妄无知的父母,才会教养出狂妄无知的女儿来。”
董婉若脸色倏沉,双目寒光暴射,冷声道:“你说什么?”
赤霞子冷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董婉若冷峻道:“家父家母,隐居东海,与世无争,说话最好谨慎些,莫要牵连到家父母身上去。”
赤霞子冷冷一笑道:“好个隐居东海,与世无争!我问你,什么叫:‘名山推九派,东海尊双仙’,东海浩瀚,谁尊双仙来着?还有:‘列岛多炼士,旁门不足传’。难道除了双仙,我们都是旁门左道?”
这四句词儿,果然极尽挑拔之能事,难怪他们福瑶三仙听了不舒服!
董婉若听得一呆,冷冷说道:“你是听谁说的?”
赤霞子哼道:“江湖上都是这样说,还用得着听谁说么?”
董婉着微晒道:“那和家父母何干?”
赤霞子怒声道:“这还不够么?董天华夫妇目空四海,妄自尊大,我倒要问问你,你父母有多少能耐,配尊东海双仙?”
童婉若目光一瞥,不屑道:“你们不服气?”
赤霞子道:“师兄,咱们何用跟小辈多说,把她拿下,上落花岛找她父母去就是了。”
董婉苦心头虽感愤怒,但脸上依然神色自若,点点头道:“很好,你们准备那一位出手?”
赤霞子道:“自然是我。”
董婉若正要答话——
孙飞鸾忽然闪身而出,叫道:“董姊姊,让我来跟这位仙子讨教几手。”
赤霞子一证,目注孙飞鸾问道:“你是她妹子?”
鱼姥忙道:“她是我逐出门墙的劣徒。”
一面瞄目喝道:“大胆孽徒,你敢对仙子无礼?”
孙飞鸾道:“弟子只想跟这位仙子领教几招。”
朱龙珠道:“你既已把飞鸾姐姐逐出门墙,还用得着你管?”
鱼姥一顿手中凤头杖,厉声喝道:“老身先毙了你们。”
赤霞子盈盈一笑道:“太上歇怒,令徒大概是依仗董天华女儿之势,才敢目无尊长,我先把他们一并拿下了,交给你,随你处置就好。”
卫太君道:“且慢。”
赤霞子道:“你有什么话说?”
卫太君道:“老身觉得三位宛如仙露明珠,道根深厚,决非寻常练武之人。鱼姥纵容六下,创立五凤门,恶孽昭彰,老身和袁长老、天宁道长,原是来奉劝鱼姥,善保真如,不可再造杀孽,不想她估恶不俊,借以自重,还企图挑起三位和东海双仙间的冲突,实在居心叵测。”
“三位都是修真之士,从未在江湖走动,何苦替鱼姥撑腰来淌混水?依老身相劝,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赤霞子冷笑道:“你们自命门正派,好像除了你们,天下之士都是旁门左道,都该赶尽杀跑。就拿太上鱼姥来说,她隐居鱼仓山,已有三十年不出江湖,你们还上门欺人,不肯放过。
今天你们可以找上鱼仓山来,明天也可以找上福瑶山去。老实说,我们早就想找你们九大门派,伸量伸量你们威震中原的泰山北斗人物,究竟有些什么艺技,敢如此藐视天下武林?”
袁长老洪声笑道:“老夫还当福瑶三仙真有些气候,原来只是心胸狭窄的偏激之士,就凭你们三个,能替鱼姥撑腰,挽求五凤门覆亡之局么?”
赤仙子脸色微变,哼道:“姓袁的,你少倚老卖老,只发狂言,咱们这次出山,就是专找你们九大门派而来,就是没有五凤门这档事,咱们也得分个高低强弱出来。”
袁长老双目金光四射,洪声道:“好,好,老夫就领教你们福瑶三仙的绝术,是你一个人出手,还是你们三个人一起上?”
赤仙子朗笑道:“贫道一个人,就够打发你了。”
赤霞子眼波一横,娇嗤道:“二师哥,你慢点好不好,等我先把这两个丫头擒下了,你再出手不迟?”
一面朝孙飞鸾招招手道:“来,你不是要和我动手么?那就快出手吧。”
董婉若看她眼中神采流动有光,脚下轻得不沾尘土,暗暗以“传音入密”说道:“飞鸾妹子可得小心,此人一身修为,胜你甚多,只宜智取,不可和她硬拼。”
孙飞鸾点点头道:“小妹记下了。”
举步上前迎了出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