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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天肩手拿布团,一阵试擦,已把李光智脸上的易容药物,拭抹干净。
满脸病容的老庄主,盏茶工夫,原形毕露,那是一个面貌白晰的中年汉子。
瞿天启手上,可丝毫不停,放下布团,取过木盒,又替这位中年汉子易起容来。
他这回可并不是再替他恢复原形,竟然把他化装成副总管杨士杰的模样。
金令情潮十九 行藏败露
十九 行藏败露
李维能、严秀侠二人不待瞿天启开口,立时动手,迅快剥下了假李光智身上的衣衫。
杨士杰同时脱下自己衣衫,换上了假李光智脱下的衣衫,瞿天启转过身去,又替杨士杰脸上抹药,化装成李光智。
这时李维能、严秀侠也已替假李光智换好杨士杰的衣衫,两人悄悄把他从被窝中拖出,放在窗下。
杨士杰跟着跨上锦榻,拉过薄被,盖到身上,缓缓躺下。
五凤门偷天换日,假冒了仙人掌李光智,如今他们也来了个移花接木,由杨士杰改扮假李光智,假李光智却扮作了杨士杰。
碧天启眼看诸事停当,不觉微微一笑,朝身后打个手式。
严秀侠突然扬手打出三支丢手箭,但听“夺”“夺”“夺”三声异响,三支利箭全钉在墙壁之上,距离李光智头部,不过一二寸之偏。
李维能,和躺在床上的杨士杰,同声大喝:“大胆贼子,敢来行刺。”
李维能喝声出口,人已掩到窗下,一掌震开窗户;抓起地上的假杨士杰(即假冒李光智的贼党),闪电穿窗而去。
接着,屋顶传来叱喝和兵刃激撞之声!
接着,但听远处砰然巨响,似是有人从屋上滚落下去。
接着,传来院中庄丁们的惊啊之声:“副总管负了伤。”
李维能早已在这些纷扰声中,悄然回进房中,仗剑守在榻前。
只听室外沈姨娘以手扣门,惊慌的问道:“大公子,发生了什么事么?”
李维能应道:“没有什么;方才有人在窗外向爹行刺,杨副总管已经追出去了。”
一手仗剑,一手开门出去。
沈姨娘。脸惊慌焦急之色,扶着小鬟,急步而入,问道:“老爷子没事吧?”
李维能说道:“幸好瞿先生针灸完毕,爹已经睡熟了。”
瞿天启一面拭着金针,缓缓说道:“金针逼毒,极耗体力,老庄主睡熟了,那可是最好不过,不可惊动了他。”
沈姨娘眼看李光智鼻息轻微,果然睡熟了,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李维能收剑入匣,用布裹着起下的三支短箭,但见箭头锋利,色呈暗蓝,分明淬过剧毒,不禁剑眉剔动,愤怒地说:“好个贼子,这箭上居然还是淬过毒的。”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慌慌张张地走入,朝李维能欠身道:“启禀大公子,方才康总管差人来请公子,说是杨副总管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李维能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那使女又欠了欠身,退出房去。
这时瞿天启已经收拾好金针,李维能道:“有劳瞿老夫子,请到书房休息。”
瞿天启朝沈姨娘拱拱手道:“老庄主大概还有一二个时辰沉睡,醒来必然肚饿,不妨让他吃些稀饭。”
沈姨娘感激地说:“多谢老夫子。”
李维能道:“爹方才睡熟了,还不知有人行刺之事,沈姨娘休在他老人家面前提起,贼人敢在白昼前来行刺,胆大妄为之极,那是没把我李家放在眼里了,不过沈姨娘只管放心,上灯之后,我自会派四虎将到后院来守护的。
话声一落,一面朝瞿天启说了声:“老瞿先生请。”
就陪同瞿天启、严秀侠两人,下楼而去。
李维能进入书房,总管康文辉早已迎了上来。说道:“杨总管身负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属下已命他们抬来书房,等侯大公子回来。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李维能问道:“他人在哪里?”
康文辉道:“就在里间。”
李维能顿首道:“很好。”
康文辉挥了挥手,书童青虹,不待吩咐,立即掩上书房门户。
李维能点头道:“瞿考先生说的极是。”一面回头朝康文辉问道:“康总管都准备好了么?”
康文辉道:“属下都准备好了。”
李维能朝瞿天启抱抱手道:“此事还得请瞿老先生赐助。”
瞿天启道:“老朽自当效劳。”
李维能拾手说了声“请”,陪同两人,进入里间。
那假杨士杰已被反剪双手,绑在下首一张木椅之上,敢情还被点了昏穴,依然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木椅两旁,站着两名身穿青色劲装的汉子,手握雪亮钢刀,有如行刑时的刽子手一般。
李维能把瞿天启、严秀侠让进里间,瞿天启立即走过去,从怀中取出木盒,替假杨士杰洗去了脸上易容药物。
杨士杰登时变回原来面目,那是面貌白白的中年汉子。
大家在上首落坐,李维能道:“康总管请拍开这厮穴道。”
康文辉站起身,走到那汉子身前,伸手拍开他的穴道,然后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那汉子穴道乍解,双目猛然一睁,登时发觉情形不对,匆促间,双手一挣,要待站起身来,可是这一挣,才知自己双手被缚,哪想挣得动分毫?
刹那之间,他机伶伶地一亘,双目直瞪李维能,厉声道:“维儿,你要把为父怎的?”
他还不曾想到自己险上,早已变了模祥。
李维能脸色一寒,还没开口。
康文辉早巳沉声喝道。“匹夫住口。”
那汉子目射厉芒,怒声叱道:“康文辉,老夫待你不薄,你们想造反了。”
康文辉沉喝道:“朋友行藏已露,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的好。”
那汉子厉声道:“老夫李光智……”
李维能气得剑眉倒竖,“锵”的一声,拔剑而起,剑尖直指那人鼻尖,叱道:“鼠辈,你还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想是不要命了。”
康文辉连忙拦道:“大公子歇怒,这厮既然落在咱们手里,不怕他不说,一切交给属下来问他就是。”
李维能怒容满面,锵的一声,回剑入鞘,气愤地回到椅上坐下,喝道:“这厮再敢满口胡言,本公子就要他尝尝剑剑分尸,凌迟处死的滋味。”
康文辉随手取过铜镜,朝那中年汉子面前一放,冷声道:“朋友最好先看镜里的尊容,是否已经显了原形?”
那汉子朝铜镜望了一眼,登时脸色惨变,目光突然投向瞿天启脸上,直要冒出火来。狞厉的道:“姓瞿的老匹夫,是你做的手脚?”
瞿天启一手拈着花白胡子,微笑道:“不错,老朽奉严大侠之命,专程为你来的。”
那汉子钢牙一挫,冷哼道:“你们打算把大爷怎么样?”
康文辉道:“那要看你识相不识相了。”
那汉子冷笑道:“李维能,你老子还在咱们手里。”
李维能脸色又是一变,挑挑眉,似要发作,但还是忍了下去。
康文辉淡淡笑道:“这个不劳阁下费心,等咱们擒了青旗令主,不怕你们江南总分坛不把老庄主恭送回来,目前阁下最好替自己打算打算。”
那汉子道:“你们要从大爷口里问出什么来,那是作梦。”
康文辉含笑道:“阁下纵是铁打汉子,康某自有法子,不怕你不说。”
那汉子色厉内茬,问道:“你要对我动刑么?”
康文辉道:“阁下如肯者实回答在下相询之言,咱们决不动刑。”
那汉子脸色连变,冷笑一声,突然用力咬着牙齿。
程天启莞尔一笑,道:“千古艰难惟一死,朋友想死,可不容易呢!”手掌摊处,掌心赫然是一颗绿豆大的黑色药丸。
那汉子双目厉芒飞闪,骤见那颗药丸,不禁脸如死灰。厉声道:“又是你老匹夫!”
瞿天启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朽早已知道你们五凤门派来的人,口中都暗藏毒药,老朽举手之劳,就造了七级浮屠,又何乐而不为?”
那汉子声色俱厉地喝道:“老匹夫,你好狠毒的手段!”
康文辉一模下巴,冷笑道:“阁下固然不怕死,须知千秋庄对待敌人,一向只讲手段,不讲仁义,可以使你尝尽人世间最为惨酷的刑法,阁下一天不说,咱们就让你一天不死,看看阁下能熬到几时?”
那汉子果然听得悚然动容,过了半晌,抬目道:“好吧,你们要问什么?”
康文辉微微一笑道:“你是青旗令主手下。那就先说说青旗令手下的实力如何?”
那汉子道:“每一令手下,都有四名护旗护法,和四队武士,每队二十四名,设队目一人。”
康文辉道:“朋友在青旗令下,是何身份?”
那汉子道:“护旗护法。”
康文辉笑道:“原来朋友的身份还不低呢,不知如何称呼?”
那汉子道:“在下张家昌。”
康文辉道:“咱们庄上,还潜伏了些什么人?”
张家昌道:“在下是三月前才来,而且只是奉命假扮此地庄主,旁的一概不管。”
康文辉道:“阁下假冒名庄主,自是本庄的负责人了。”
张家昌道:“本门严禁属下探询自己任务范围以外之事,如有违反,处分极严,在下的任务,只是奉命假扮此地的庄主,旁的均非在下所知。”
康文辉目中闪过一丝异采,点头道:“那是说咱们庄上,另有指挥的人了,此人是谁?”
张家昌道:“这个……在下就无法奉告。”
康文辉道:“你不肯说?”
张家昌苦笑说道:“在下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因为在下只须躺在床上,假装卧病,旁的不用过问。”
康文辉道:“没有人和你连系?”
张家昌很快答道:“没有。”
康文辉淡淡一笑道:“大概朋友还有许多话放在心里不肯说吧?”
张家昌道:“在下知道的已经说了,不知道的,在下如何说法?”
康文辉道:“好,那么就说你知道的好了,五凤门总坛,设在何处?”
张家昌道:“在下只是令主手下一名护旗护法,职位甚卑,总坛所在,乃是本门最高机密,除了令主,谁也不会知道。”
康文辉道:“那么江南分坛呢?”
张家昌道:“江南总分坛,因为坛主行踪不定,并无固定地方,所以坛主停留之处,即是江南总分坛。”
康文辉微晒道:“如此说来,朋友都不知道了?”
张家昌道:“事实如此。”
李维能剑眉一剔,冷哼道:“这厮不肯实说,康总管不用多问了。”
不用多问,那就是示意康总管动刑了。
康文辉笑道:“大公子歇怒,这位朋友虽然保留了一部分,但大致说来,还算合作,此刻正是用膳的时候,等用过晚餐,再问不迟。”
李维能点头道:“如此也好。”
站起身子,陪同瞿天启、严秀侠,一齐回出书房。
饭后,由康文辉陪同瞿、严二人到宾舍休息。
李维能换了一身劲装,外罩长衫,独自向后院上房而来。
登上楼梯,两名青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