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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君武道:“兄弟属于流香谷门下,此次系奉命营救李老庄主和江大公子来的。”
黑旗令主故作不信,说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江湖上从未听说流香令之名。”
宫君武微微一笑,道:“江大公子到了地头,自会知道。”
说到这里,眼看黑旗令主只是坐着不动,忽然目光一注问道:“江大公子可是四肢被人制了穴道么?”
黑旗令主道:“不错,在下四肢脉穴被禁,已有数月之夕了。”
宫君武哦了一声,起身走近,举手在黑旗令主四肢脉穴上,连拍了几处在穴,一面说道:“大公子脉穴受制,已有数月,只怕血毒气和,快运功试试。”
黑旗令主运功一试,果然好转。
说完,回头朝一名使女吩咐道:“你送江大公子去宾舍休息。”
那使女答应一声,燃起一盏宫灯,朝着黑旗令主嫣然一笑,欠欠身说道:“江大公子请随小婢来。”
青衣使女走在前面,领着黑旗令主上楼,推开右首一间房门,含笑道:“江大公子请进。”
青衣使女又欠欠身,悄然退出,随手带上了房门。
黑旗令主门好房门,倒了一盅茶,走到靠窗一张椅子坐下,心中暗自盘算!
自己此行,已经获得了五凤门不少秘密,也查到了大哥的下落,已无再扮演下去的必要。
他一手托着茶盅,心里只是盘算明日之事,渐渐觉有睡意,也就熄灯上床,浑然入梦。
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黑旗令主盟洗完毕,青衣使女端上早点,等他用毕,才说道:“单堂主交待,江大公子起来之后,请到前厅相见。”
黑旗令主起身道:“既是如此,在下此刻就去。”
青衣使女道:“小婢替江大公子带路。”
黑旗令主站起身子,随着青衣使女下楼。
行到前厅,青衣使女脚下一停,朝上躬身道:“单堂主,江大公子来了。”
只听屋中连声说“请”,一个高大的人影,掀帘迎出!
这人身穿棕色绸袍,独日灰髯,正是独目阎罗单晓天。
独目阎罗单晓天一双炯炯独目,凝注在黑旗令主脸上,说道:“老朽有一句话,要向大公子请教。”
黑旗令主道:“堂主有话请说,江某知无不言。”
单晓天领首笑道:“如此就好。”
一手摸着灰白苍髯,徐徐说道:“二公子如何陷身排衙石室,令兄又在哪里?”
黑旗令主听得暗暗一惊,忖道:“自己脸型,原和大哥差不多,再经管兄精心易容,连五凤门大宫主,三宫主全给瞒过了,他如何一眼就看出来了?”
心中觉得怀疑,忍不住抬目问道:“单堂主怎知在下改扮了家兄?”
单晓天微笑道:“二公子可是觉得奇怪么?”
黑旗令主点头道:“不错,单堂主一眼就认出江寒青来,确实使在下感到惊奇。”
单晓天淡然一笑,抬头说道:“说穿了并不稀奇,因为二公子已经在这里过了一个晚上。”
江寒青伸手摸摸脸颊,说道:“难怪昨晚在下睡的极沉,原来单堂主要人洗去了在下脸上的易容药物。”
单晓天跟着大笑道:“二公子请恕老朽冒昧,这也是情非得已,咱们从五凤门手中夺来的人,总不能不慎重从事。”
江寒青点点头道:“单堂主不愧高明。”
单晓天独目精芒闪动,豁然大笑道:“如此说来,二公子并无责怪老朽之意。”
江寒青道:“江湖险诈,堂主正该如此,只不知李老庄主是真是假?”
单晓天道:“李老庄主倒是不假,只是他身中奇毒,一直昏迷不醒。”
江寒青道:“这就奇了。他们怎肯把真的李老庄主,任人抬走?”
独目阎罗单晓天是何等人物?江寒青这话外之音,哪会听不出来?心头微微一怔,目注江寒青,问道:“二公子说他们是有意让咱们把人救出来的?”
江寒青目光左右一动,问道:“这里……”
他故意拖长语气,不往下说。
单晓天立时会意,笑了笑道:“二公子但请放心,老朽虽是暂时借住卫府,但这座院落之中,没有老朽之命,还无人闯得进来。”
江寒青道:“在下假扮家兄之事,不知已有几人知道?”
单晓天道:“除了老朽,只有宫副堂主和奉派伺候二公子的使女香兰二人。”
江寒青道:“如此就好。”
单晓天浓眉微皱,问道:“二公子乔装令兄,不知所为何来?”
江寒青微笑道:“单堂主这下可猜错了,在下扮演的是黑旗令主。”
“黑旗令主?”
单晓天身躯微震,惊讶道:“难道黑旗令主……”
底下的话,他感到不便出口,但纵然没说出来,意思已极明显,那是说:“难道黑旗令主会是令兄?”
不然,单晓天哪会这等惊讶?
江寒青望了他一眼,淡淡笑道:“这和单堂主方才说的一样,说穿了并不稀奇,因为黑旗令主假冒家兄,掌握寒舍,在下又假冒了黑旗令主,如此而已。”
单晓天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他突然“哦”了一声,又道:“二公子乔扮黑旗令主,是否已被对方瞧出破绽来了?”
只有瞧出破绽,才会被囚禁在排行石室,独目阎罗果然不愧是老江湖,这话问得十分技巧。
江寒青笑道:“在下若是被他们瞧出破绽,还能活着出来?”
他回答得也很技巧,虽然没有明说,但已暗中点了出来。
单晓天霍然震动,这回连脸色也变了,独目之中,寒光棱棱,急着问道:“那是他们派你来的了?”
江寒青点头道:“正是如此。”
单晓天再也沉不住气,追问道:“郭延寿呢?”
江寒青道:“这个在下也无法回答,至少目前还不知道。”
单晓天点点头,口中“唔”了一声,接着问道:“令兄呢,是否仍在他们手中?”
江寒青道:“在下原是为家兄来的,但据在下探听到的消息,家兄好像仍在金陵,因此在下见过堂主,必须立即赶去。”
单晓天沉吟道:“令兄会在金陵?二公子消息是否可靠?”
江寒青道:“大概不会错了。”
单晓天道:“二公子既以黑旗令主身份,混入对方,定然知道了五凤门不少秘密?不知这股神秘组织,主持的人究竟是谁?”
江寒青笑道:“在下就因为黑旗令主,才不敢多问,主持五凤门的是大宫主,也是四旗令主的师父。”
单晓天道:“那么二公子可否赐告他们派你前来的目的何在?”
江寒青道:“很简单,想知道贵门的情形。”
单晓天沉吟道:“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和什么人联络呢?”
江寒青含笑道:“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指定联络的人。”
当下就把自己如何识破黑旗令主假扮大哥,如何由自己乔装了黑旗令主,奉命驰援青旗令主,如何接到坛谕,赶来杭州圣果寺,大宫主如何要四旗令主在圣果寺练剑,靳绍五如何要自己顶替大哥,送入排衙石室,简扼说了一遍。
这回说的够详细了,单晓天听得不住点头,说道:“二公子坦诚见告,老朽至为感激,只是对方既然派二公子前来,自会另有后命,二公子心急令兄安危,急于赶返金陵,手足情深,固然是人情之常,只是二公子不此离去,未免太可惜。”
江寒青道:“依单堂主之见呢?”
单晓天道:“老朽之意,是想屈留二公子,在此多住上几日,至于令兄之事,二公子但请放心,一切包在老朽身上。”
江寒青道:“好吧,在下稍留几日,自是无妨。”
单晓天洪笑说道:“二公子肯予赐助,老朽这里谢了。”
正说之间,兄见一名青衣使女袅袅行来,在阶前停步,朝里欠身道:“婢子奉太君之命,来见堂主。”
单晓天忙道:“姑娘请进。”
青衣使女跨入屋中,单晓天含笑问道:“不知太君有何指示?”
青衣使女眼波流动,瞟了江寒青一眼,婿然笑道:“太君听说江二公子来了,特命小婢前来,请二公子到后堂相见。”
单晓天笑道:“太君已有多年不见外客,连老朽几次请谒,都不得一见,江二公子一来,就蒙她老人家延见,倒是难得的事。”
青衣使女抿抿嘴,笑道:“太君延见江二公子,自然由单堂主陪着进去了。”
单晓天大笑道:“老朽那是沾了二公子的光。”
一面朝江寒青道:“二公子,太君见召,咱们快些去吧。”
青衣使女道:“小婢带路。”
说完,转身往外行去。
江寒青悄悄道:“请问单堂主,这位太君是谁?”
单晓天低声道:“卫太君。”
青衣使女把两人让入堂上,才行停步,欠欠身,道:“二公子、单堂主请坐,小婢就进去禀告。”
说完,转身往里走去。
单晓天一抬手道:“江二公子请坐。”
两人在下首两张椅子上坐下,立时有一名使女端上两盅香茗。
但听屏后传出方才那个青衣使女的声音道:“太君出来了。”
单晓天慌忙从椅上站了起来,江寒青也跟着站起。
单晓天早已躬下身去,恭敬地说:“晚辈单晓天叩见太君。”
江寒青眼看单晓天对她这般恭敬,心知这位卫太君定然是大有来历的人,也不觉肃然起敬,跟着躬身道:“武林末学江寒青叩见太君。”
卫太君脸含微笑,抬手道:“两位不可多礼,快快请坐。”
她缓缓行来,由两名使女搀扶着在上首一张锦垫椅子上坐下。
单晓天和江寒青也各自落坐。
卫太君两道目光,缓缓转到了江寒青脸上,含笑道:“二公子一表人才,果然不愧是南江后人,今年几岁了?”
江寒青答道:“晚辈今年一十八岁。”
卫太君点点头,回头朝身一名使女吩咐道:“你到楼上去把夔龙剑取来。”
那使女领命而去,不多一回,只见她手中棒着一柄软剑进来,送到卫太君面前。
卫太君接到手中,含笑朝江寒青道:“这夔龙剑,据说原是前朝大内之物,自从宋室覆亡之后,这柄剑流落民间,已有百年,因为它是一柄软剑,如果没有深湛内功,和对剑术有相当火候的人,就无法使用,不用的时候,可以束在腰间,当作腰带,行走江湖,最是方便,算是老身一点薄礼,二公子把它收下了。”
说着,把软剑递了过来。
江寒青起身道:“太君厚赐,再晚如何能收?”
卫太君笑道:“二公子已得竹老真传,练剑的人,自然得有一柄趁手的兵刃,古人说的好,宝剑赠烈士,这柄剑,除了二公子,还有谁配使用?再说,老身和你外婆多年老姊妹了,托大些,老身还长你两辈呢,就算是老身给你的见面礼吧。”
江寒青只得走上前去,双手接过软剑,道:“承蒙太君厚爱,晚辈只好拜领了。”
这才看清这柄夔龙软剑,剑柄是雕刻精细的一个龙头,可作扣带之用,光是颔下镶着的一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