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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答道:“没有,没有,咱们主人姓张。”
那人笑道:“我不管你们主人姓张姓李,但你们船上,明明有一位韩爷,不信你进去问问。”
管天发一抱拳道:“朋友找韩爷何事?”
青衣人展齿一笑道:“那是你承认船里有一位韩爷了。”
管天发道:“在下只是随便问问,朋友巴巴地进来,大约不会没有事吧?”
青衣人点点头道:“不错,在下如是无事,也不敢来扰诸位了。”
管天发道:“朋友若有什么话,和在下说,也是一样。”
青衣人眼珠一转,问道:“你是南江府的管总管,对不对?”
管天发怔了一怔道:“朋友如何知道的?”
青衣人道:“你们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其实人家早就知道啦!”
他不待管天发说话,接着说道:“我是奉命送信来的,你既是南江府的大总管,和你说也是一样……”
管天发道:“朋友送的是口信么?”
青衣人点点头道:“自然是口信了。”
管天发笑道:“朋友既然信得过管某,那就可以说了。”
青衣人忽然声音一低,说道:“你转告韩爷,人家已调集不少高手,追踪你们船只而来,准备今晚动手,你告诉韩爷。”
管天发惊道:“朋友是如何得知,又奉何人之命?”
青衣人道:“自然是奉我们主人之命,你告诉韩爷,他自会知道。”
管天发心中又是一动,问道:“朋友也是五凤门的人么?”
青衣人脸色一变,说道:“我话已经传到了,你就这样转告韩爷,让他千万不可逞强,早点离开,好啦,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我走啦!”
说完,拧腰纵身,朝岸上掠去。
管天发目送青衣人远去,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忖道:“此人身材瘦小,尤其临走时拧腰跃起的身法,莫非是女的不成?”
正在转念之际,只见船上的楚管事,走了过来,躬躬身,问道:“管爷,他究竟有什么事?”
管天发已听单晓天说过,这姓楚的是他堂下最得力的管事,为人机智干练,才会派他来管理两艘船上水手的。
这就轻声说道:“他是来报信的,五凤门贼党,已经跟踪下来,天晚可能有事。”
楚管事吃惊道:“这怎么会呢?咱们一路行来,踪迹十分隐秘,他们怎会知道的呢?”
管天发笑笑,道:“他们既已知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管天发略一沉吟,接道:“今晚咱们到什么地方过夜?”
楚管事道:“咱们预定在桐庐过。”
管天发问道:“除了桐庐之外,有没有僻隐些的地方?”
楚管事道:“桐庐附近,地方当庶,沿江都有渔村,只有对岸大雁口山一带,较为偏僻。”
管天发道:“咱们那就到对岸去过夜好了。”
楚管事唯唯应“是”,退了下去。
管天发回进中舱,李维能迎着问道:“管兄,那人找江兄作甚?”
管天发道:“是报信来的,五风门已经得到消息,准备今晚动手。”
李维能剑眉一挑,朗笑道:“贼党消息果然灵通,我们一起躲在船上,仍是无法避开他们的耳目,今晚,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他一仗。”
管天发道:“兄弟已经告诉楚管事,找个偏僻的地方停船。”
管天发又说这送信之人可能是女人。
江寒青心头微微一震,使他立时想到了三宫主身上来。
试想五凤门得到自己几人护送仙人掌流香谷去的消息,决定今晚动手,这一行动,自然是极端机密之事,除了参与划策的人,不可能得到消息。
李维能道:“江兄知道他们来的是些什么人么?”
江寒青道:“据兄弟所知,五凤门大宫主、二宫主、三宫主,最近都曾到过杭州,还有就是执法坛坛主靳绍五、朱雀坛坛鄢飞琼,四旗令主中,除了黑旗令主之外,其余三人,应该也在杭州,另外就是圣果寺方丈、一等护法非镜、和他师弟玄镜。以上这些人,有的已在数日前离去,但也许这几天又赶回来!总之,今晚这一行动,他们这些人都有可能会来。”
李维能道:“好,就算二宫主和两个贼秃一起赶来,咱们如何迎敌?”
江寒青道:“单堂主虽曾说过咱们船只,只要过了桐庐,中途会有人接应,但究竟能否及时赶来,尚未可知。因此今晚这一战,也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管天发道:“咱们不用和他们动手。”
江寒青道:“不,兄弟之竟,如是二宫主不亲自赶来,咱们仍原定计划,划船退走,若是二宫主亲来,他决不肯轻易放过兄弟,兄弟也说不得只好和他舍命一拚了。”
管天发道:“单堂主一再叮嘱,不可和对方硬挤,船到桐庐,咱们必须夤夜弃船登陆,其余的事,自有朱姑娘料理。”
江寒青沉吟道:“五凤门尽出高手,朱姑娘只是一个人。”
管天发笑道:“五凤门此一行动,全在单堂主计算之中,朱姑娘若是应付不了,毒叟朱潜只此一女,也不会如此放心了。”
时间渐渐接近黄昏,晚霞映在水面上,闪出万道金蛇!
两艘乌蓬船,首尾相衔,趁着晚霞,缓缓驶进一处港湾!
楚管事已得管天发的指示,起天色还未全黑,就率着十二名水手上岸而去。
过不一会,老一艘船上,舱门启处,飞起三道人影,一掠上岸,几个起落,便已隐没不见!
这三道人影,正是江寒青、李维能和管天发。
离江岸二十来丈,就有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岗,他们选择了一处隐岭的所在,蹲下身子,隐伏下来。
如今,两艘乌蓬船,静悄悄地停泊在夜色之中,船上,只剩下了毒臾朱潜的女儿朱龙珠一个人了!
天风道人和毒臾朱潜早在昨晚已经悄悄离船而去,因为这是流香谷传下来的密令,要令堂克日破去五尺门在杭州的据点——圣果寺。
单堂主才定下这调虎离山之计,主要是以仙人掌李光智为铒,引五凤门的人远离杭州,他才能突袭圣果寺,一举破去排衙石室。
天风道人和毒叟朱潜去接应单堂主的。
天色愈来愈黑了,山林间暗影迷离!
隐伏在小山上的三人,一直屏息凝神,注视着船上,如今一直不见朱姑娘的动静,三人心头暗暗纳罕不已,也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起来!
他们隐伏在小山岗上,原是监视五凤门贼党行动,现在倒成了监视朱姑娘了!
李维能低声道:“管兄,朱姑娘怎么还没行动?”
李维能道:“现在初更已过,朱姑娘如果有布置,也该在贼人未来之前,先行布置妥当才是。”
管天发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也许她另有应敌之策。”
两人低声交谈,却不见江寒青说话,回头瞧去,江寒青只是目光凝注,全神望着远处。
李维能忍不住问道:“江兄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江寒青道:“可能是贼党的船了!江面上正有三艘船只朝咱们这里驶来。”该来的终于来了。
大约一刻功夫,三艘贼船已靠近了乌篷船。
转目看去,只见两只乌蓬船上,船蓬敞开,这时正从黑印的船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材纤小,穿着一身黑衣,连头脸上都蒙了一块黑纱,黑暗之中,看去像个鬼影子。
玄镜和尚目光阴沉,看清楚舱中走出的只是一个黑衣女子,不禁为之一怔,沉喝道:“你是何人?还不叫朱潜出来答话?”
黑衣女子一声不作,跨上水滩,踏看乱石,缓步朝玄镜和尚走来。
郭延寿看出情形不对,忙道:“大师小心!”
玄镜和尚目光紧紧盯在黑衣女子身上,洪声喝道:“站住!你再走近一步,贫僧要不客气了!”
黑衣女子冷冷一哼道:“姑娘若要对你们两人下手,你们早就躺下来了。”
“兄弟正想请教,姑娘为什么不杀兄弟?”
黑衣女子道:“我留你活口,就是要你去告诉三宫主,你们劳师动众而来,已经中了单堂主调离之计,这时候,你们在杭州的贼巢,大概保不住了。”
玄镜和尚听了一呆,厉喝道:“你说什么?”
黑衣女子冷笑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玄镜和尚道:“我问你,这两只船上的人呢?”
黑衣女子道:“走了。”
玄镜和尚道:“他们去了哪里?”
黑衣女子道:“脚生在他们身上,我如何知道?”
玄镜和尚道:“很好,你随贫僧上船去吧。”
突然浓眉一皱,目注黑衣女子厉声喝道:“你……”
举手一指,凌空点出!
他“阴极指”已有十成火候,发必伤人,但他只举手作势,指力尚未发出,一个高大身驱,突然一歪,往地上倒下。
郭延寿大骇道:“你如何伤了他?”
黑衣女微晒道:“这回又便宜了你,还不快去叫你们三宫主上来?”
郭延寿站在边上,就是没看出她用什么方法伤人。心知凭自己这点能耐;决非对方敌手,勉强耐着心头之气,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老朽传达?”
黑衣女子冷声道:“你告诉三宫主,要命的,赶快给我滚,不要命,就上岸来。”
郭延寿还未答话!
突听一声娇叱:“郭护法,这妖女由我来对付!”
一道银虹,划空而来,猛向黑衣女子当头飞来!
紧接着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宫主,且慢!”
另一道人影,相继飞落!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口中冷笑一声,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马尾拂尘,往上挥出。
那划空飞射而来的剑光,正是五凤门的五宫主鄢飞琼!
双方动作,都是快愈闪电,剑光和马尾长拂乍然一接,黑衣女子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鄢飞琼凌空发剑,剑势被拂尘一架,也翩然飞起,但她身形堪堪落地,突然双膝一软,摔倒地上。
与鄢飞琼同时飞来的非镜和尚,心头猛然一震,目注黑衣女子,张了张口,要待喝问!
但话声未出,他一个肥胖的身躯,跟着稍无声息地倒下去。
这一下,直看得郭延寿骇异莫名,方才还可以说自己没看清楚,但这回却是看着玄镜和尚、鄢坛主、非镜和尚三人相继倒下。
除了鄢坛主和黑衣女子接过一招之外,他看的清清楚楚,黑衣女子站在那里,根本动也没动一下,不知如何出手的?
黑衣女子脸上蒙着黑纱,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两道冷峻的目光,透过黑纱,冷冷地望了郭延寿一眼,说道:“除了你们三宫主,什么人上来,我都要叫他躺下去。”
郭延寿在江湖上也闯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从未有过今晚这等怪异。
他一张瘦削脸上,肌肉痉挛,身上早就汗流夹背,但觉这黑衣女子不但手段毒辣,她一双眼睛,更是冷峻的可怕,一时之间,几乎答不上话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鄢飞琼玄镜和尚才一登岸,就翻身栽倒。端坐在船上的三宫主目突异芒,也霍地站起,带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