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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主冷晒道:“你们还有后援未到么?”
江寒青笑道:“那倒不是,如果二宫主此刻坐镇圣果寺,倒可和天风道长、朱老前辈二位遇上了。”
二宫主双目中寒光暴射,问道:“他们去圣果寺作甚?”
江寒青悠闲的道:“犁庭扫穴。”
非镜和尚听很大急,尖声道:“他们敢动圣果寺一草一木,佛爷管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维能朗笑道:“动也已经动了,大和尚光说狠话,又有何用?”
二宫主沉着说道:“大师不用心急,咱们先收拾了这几个小辈,谅天风贼道和那朱潜,也逃不到天边去。”
管天发听出他口气不对,心中暗暗焦急,忖道:“单堂主曾说过了桐庐,自会有人接应,怎么还不见接应的人呢?”
李维能招扇一指,大笑道:“阁下大概是依仗人多,想和咱们动手了?”
二宫主微晒道:“不错,三位愿意束手成擒,还是意图顽抗?”
江寒青剑眉一轩,凛然道:“二宫主大概是冲着在下而来,在下自当领教高招。”
二宫主豁然笑道:“江二公子说对了,你假冒刘景升,学了本门三招剑法,纵然是天涯海角,本门也非追回你武功不可。”
江寒青道:“不用天涯海角,在下就在此地,二宫主要如何动手,悉听尊便。”
李维能摺扇一摆,朗声道:“江兄,今晚之事,兄弟多少也有一份,兄弟想起此机会,领教下五凤门二宫主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艺,这一仗,还是让给兄弟打个头阵如何?”
玄镜和尚阴森一笑道:“李少庄主有意出手,贫袖当得奉陪。”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三宫主站在一旁,已有好久没有开口,此时忍不住冷声喝道:“且慢!”
突然转过脸去,朝二宫主叫道:“二师兄。”
二宫主道:“三妹有什么事?”
三宫主道:“今晚行动,是由二师兄主持,还是仍由小妹负责?”
二宫主听了一呆,笑道:“咱们说好是由三妹主持,自然仍由三妹主持了。”
三宫主道:“二师兄来时,是否看到小妹已经传下令去?”
二宫主道:“小兄看到了。”
三宫主道:“好,那么咱们可以回去了。”
二宫主道:“咱们今晚的任务……”
三宫主不待他说下去,截着道:“第一,仙人掌李光智根本不在船上,至于第二件事,今晚也不便执行,所以小妹下令,要大家回去。”
她口中的“第二件事”,不用明说,也可以猜想得到,那自然是追回江寒青武功了。
二宫主面情冷漠,徐徐说道:“但他……”
他言中之意,自是说:“但他是本门公敌。”或者说:“但他是本门必须追回武功的人。”
但他只说了两个字。
三宫主又截着他话头,说道:“小妹知道。”
她说的语气,极冷极硬!
接着问道:“二师兄知不知道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宫主道:“小兄并不清楚。”
三宫主道:“咱们赶来之时,这两艘船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毒叟朱潜的女儿,她用无形之毒,把咱们的人全毒翻了,包括五师妹和两位护法在内。”
二宫主脸色激变,道:“有这等事?”
非镜和尚讷讷一笑,合掌道:“阿弥陀佛,三宫主不畏奇毒,贫僧可没有这样功力。”
三宫主道:“大师好说,我也只是仗着一身服装,可以辟毒罢了。”
接着又转身朝二宫主说道:“小妹虽以‘无相神针’制住了朱潜的女儿,但她身上必然另有奇毒,她不肯交出解药,就算制住了她,小妹也无法取到解药……”
江寒青说道:“原来你是怕朱姑娘身上有毒,才不敢动她,这就难怪朱姑娘敢夸大口,说你们把她擒去,一个也休想活命。”
二宫主颔首道:“这倒不错,毒叟朱潜,在江湖上无人能走近他三尺之内。”
三宫主道:“后来江二公子和李少庄主三位赶来,答应劝她交出解药,今晚这场过节,就此揭过,小妹才下令回去的。”
二宫主点点头,然后目光一抬,朝江寒青抱抱拳道:“江二公子说服毒叟的女儿,交出解药,这份盛情,在下这里谢了。”
江寒青还了一礼,道:“二宫主不用客气。”
二宫主敞笑一声,目中寒芒飞闪,接道:“江二公子纵然有赐药之惠,但你偷学了师门三招不传之秘的剑法,大宫主传下金凤令,严饬在下务必追回二公子武功,今晚既和江二公子相遇,倒教在下为难了。”
江寒青潇洒一笑道:“二宫主毋须为难,江某方才已经说过,阁下要如何动手,悉听尊便。”
三宫主拦道:“不成,我说过今晚这场过节,已经揭开,谁也不能再动手了。”
二宫主大笑道:“三师妹这话并无矛盾,你答应揭开的乃是今晚这场过节,但小兄和江二公子算的,该说是旧帐了。”
三宫主愤然道:“不成,我主持江南总分坛,总不能言出无信,何况二师兄也承认今晚行动,仍由小妹负责,我答应过今晚双方揭开,应该各自收兵,二师兄坚持要在今晚动手,那是不给小妹面子了。”
二宫主道:“小兄不是不给三妹面子,实因江寒青乃是金凤令严令追缉之人,小兄遇上了,若是轻易放过,小兄岂不是背上了纵敌的罪名?”
三宫主呆了一呆,气道:“我不管,二师兄既然不给小妹面子,小妹只好先走了。”话声一落,冷喝道:“郭护法,你还不传下令去,立即开船?”
原来郭延寿看到二宫主赶到,手中虽是执着令旗,却不曾传下令去,因此一干贼党,也仍然停留在水滩之上。
此时听到三宫主的喝声,郭延寿赶忙躬身应了声“是”,手中小旗向空中一展,沉喝道:“三宫主有令,大家立即上船。”
二十几名黑衣汉子,轰应一声,纷纷胡港口奔去。
三宫主呛的一声,掣出佩剑,朝身边拿云递去,吩咐道:“今晚随我同来之人。若敢违我绿风令的,一律给我格杀勿论。”
话声一落,一手拉起鄢飞琼,低声道:“五妹,我们走。”
紫旗令主潘延年和白旗令主陆翔云、青旗令主司徒兰,因自己三人虽是江南总分坛的人,但此刻他们是随二师叔来的,不好跟上船去,正感为难!
二宫主回头笑道:“你们快去吧,别叫三师叔把气出在你们头上。”
三人躬身领命,也匆匆上了大船。
江寒青自然知道,三宫主是怕自己不是二宫主的对手,才坚持今晚双方不能动手,而且故作负气,把所有的人带走。
老实说,自己确也不是二宫主的敌手,如果再加上非镜和尚等人,自己三人今晚,实是凶多吉少……
心念转动,一时不禁对三宫主生出感激之念。
目送她转身离去之际,突听身边传来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当心他第三招‘凤翥鸾回’!”
“风翥鸾回”!
江寒青低低的在心里念了一句,忖道:“不错,‘天风三式’的第三招‘凤翥鸾回’,自己确实无法抵挡得住。”
大部分的人走了,但风暴并未过去。
相反的,未来这一场拚搏,也许更凶险、更激烈,但目前这一刻,却是宁静的。
松涛破空,江涛拍岸!
二宫主突然仰天长叹,一双冷竣的目光,寒星迸射,缓缓投注到江寒青的脸上,冷声道:“不战屈人兵,江寒青,你果然有一手!”
李维能剑眉剔动,招扇一指,冷声道:“你笑什么?要动手,本公子当得奉陪。”
江寒青叫道:“李兄……”
李维能回头道:“江兄不用多说,咱们早已讲好了,这头一阵,由兄弟领教领教他们五凤门的绝艺。”
目光一抬,神色傲慢地朝二宫主喝道:“阁下还等什么?”
二宫主似是大为愠怒,脸色候地一沉,其寒如冰,怒哼道:“过来,我倒要看看你神扇子门下,学了些什么?”
李维能听他提到师傅,不禁大怒,冷喝道:“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话声一顿,目注二宫主又道:“阁下还不亮剑?”
二宫主冷晒道:“你只管发招,本座到了该亮剑的时候,自会亮剑。”
李维能目射寒星,冷峻地道:“本公子从未见过这等狂妄自大的人。”
摺扇递前一指,喝道:“阁下小心,本公子要出手了。”
这一出手,就立使杀着,招扇一晃,三点扇影,品字形直射面门。
二宫主潇洒地站着,既未拔剑,也未闪避,只是任由那三点扇影,飞射而来。
三点扇影飞到二宫主面前尺许光景,突然“豁”的一声,招扇打开,一道半月形的扇形,快逾闪电,从二宫主胸膛直划而下!
这一记若是被他划上,怕不立时刻胸开腹,死于非命?
但就在他招扇豁然打开之际,只听二宫主一声冷笑,寒光乍闪,紧接着,又是“叮”的一声轻响!
李维能摺扇被二宫主剑尖一挑,震得双脚离地,身不由己地后退出三步。
二宫主并未追击,长剑停在胸前,冷冷的道:“你站稳了再动手不迟。”
李维能第一招上,就被人家举手之间,震退了三步,已觉脸上无光。
二宫主的这句话,更说的尖刻,一时但觉热血如沸,一张俊脸,气得发白,大声喝道:“你再接本公子几招。”
身形一晃而至,手中招扇一紧,快如雨点,一连攻出五招。
二宫主抡剑一挥,又是一阵叮叮轻响,李维能攻去的扇招,尽为剑光震荡开去。
二宫主冷冷说道:“神扇子名动武林,难道只传给你这么几手?”
李维能气得双目通红,愤愤的道:“你有多少能耐,只管使来,本公子和你拼了。”
扇影错落,急攻过去。
二宫主冷笑道:“神扇子门下,使扇子还不是我对手,使剑成么?叫你师父来,还差不多!”
突听得一个苍老声音,呵呵一笑道:“贫道早就来了。”
但见星月之下,正有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飘然行来。
李维能一眼看到师傅,心中又惊又喜,慌忙弃去手中长剑,拜倒地上,说道:“弟子无能,辱没了你老人家。”
神扇子呵呵笑道:“起来,起来,这个怪你不得,你们遇上了鱼姥门下,想那鱼姥,神功通玄,昔年除了东海双仙,又服过谁来,为师这点能耐,自然不在二宫主眼里了。”
二宫主脸色连变,双目打量着神扇子,冷冷说道:“你就是神扇子么?”
神扇子呵呵笑道:“俗语说得好,打了小的,就有老的出来,小徒蒙二宫主教训了,贫道能不出来么?”
伸手从大袖中取出一柄摺扇,递给了李维能,一面说道:“拿去,以后出手,劲须含蓄,力须中虚,才不会被人家震飞出去了。”
这构摺扇,正是李维能脱手飞出的那柄,敢情在飞出之时,被老道接去了。
李维能唯唯应是,双手接过摺扇。
二宫主嘿道:“你要和我动手?”
神扇子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