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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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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雪浓说,这丫头也可怜,十七还差些,二八芳华,就要这么枯萎,雪浓都不忍,“王爷,跟您商量商量。”

辛还在想惜怜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从京里赶回来特意回给他,敷衍着雪浓,“你说。”

“惜怜也怪可怜的,您就别摆脸色给她看了,对她好点。这次的事我也听道临都说了,她也算有功,您赏她点东西,看她穿戴的,也是寒碜。再有,”雪浓凑到辛的耳旁,压低了声音,音线直入辛的耳朵,“拣个时候,收了她吧,这么长时间了,传出去,您的名声也不好。”

辛听雪浓说出这话来,颇有些诧异,低首瞥了她一眼,见得雪浓脸上略有些感伤,心情竟然放松了,周遭没人,伸了手搂住雪浓就笑,“阿浓,心里不想做就别做。这话说的,你瞧你,伤了自己的心吧。我还想着,留着她的清白,哪天按你的丫头的仪嫁出去得了。”

雪浓没有推开辛,疑惑地抬头,问,“您不打算要她吗?因为她长得不好看?”

辛知道若此时说个“是”字,怀中的老妻更要伤心,宽慰道,“你呀,是吃醋了!我不喜欢她,跟她长得美丑有何关系?你自己想想,每回纳妾,都是你一个人瞎张罗搅出的事。”

这话说得虚伪,雪浓却被这难得的甜蜜给骗得晕头转向,大胆地张开双臂回抱了辛,嘴里嘟嘟囔囔地絮叨,“那你还不是每回都笑得乐意。”

辛听着这醋味十足的话,心里开花,他也有这种被唯一的幸福感觉,感觉很好,“你呀。”轻轻贴着雪浓的头发,说了一句。

屋内两人温暖地相拥,屋外昭平一手撑在腰间,一手搭着小婢,眸里含泪,悬悬欲坠,本就伤痕累累的灵魂化成了齑粉,原来,辛对她当真没有感情,一切都是因为雪浓要他纳妾,旁人给安排好了,他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原来,他从来只对雪浓一人真心相待;原来,她们都是绿叶,陪衬着一朵红花;原来,始终是她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饭桌上,辛果然见到了惜怜。

惜怜变得更加清瘦了,人的气质却没有变过,清冷、淡泊,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座上,挟离自己近的菜,一点也不挑剔,手从不伸到别人的面前,也不展臂,辛突然觉得怪异,这种仪态似乎是……甩甩脑袋,静下心来吃饭。

辛一一和桌上的人对了话,谢了雪浓的操劳,问了薛梨的近况,明了昭平的孕情,最后,一句话带过了惜怜。提到昭平时,昭平情绪有些不对,辛望了雪浓一眼,雪浓回了个眼色,辛就没有追究下去。

惜怜是中午时分回来的,去了几个姐姐那儿问候过就自己在院里没有出来。

辛的眼粘在惜怜身上,定定地不转动,很平和地探索着。

雪浓注意到辛的异常,偏首睨了睨缄口不言的惜怜,自己先笑了笑,“惜怜,你在京里可看到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说来听听。”

惜怜有些茫然地提颚看去,眸中一片清澈,两汪净水,静了会儿,说,“我去看了尹儿。”

雪浓狭长的眸子蓦然睁大,嘴翕开,圆润的脸也出了尖下巴,雪浓近来也瘦了,“你,你见到尹儿了?他怎样了?还好吗?可是瘦了吗?”母亲的担忧,让惜怜颤了颤,这大概是世上最无私,最纯洁,最美好,也最令惜怜求之不得的情感了。她失去了,早就失去了,永远地失去了,她在默哀,尹儿很好,和她的母亲一样善良,她忽然觉得残忍了。

“尹儿很好,在军中和人处得好,长得也更精壮了。”惜怜说得字字珠玑,很清楚,停了会儿,补上一句,“他很想王爷和姐姐。”

雪浓疾疾地点着头,口中嗯嗯着,耳朵高竖,每个字都刻在心底,听完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颇有嗔责地说道,“那他怎不来封信呢?报个平安,说说近况。”

“大概是忘了,孩子出去一时新鲜,哪记得起咱们呐。”薛梨逮着机会插嘴进来,“惜怜,你回去时就给尹儿带个口信,叫他寄封回来。家里可就这么一个少爷,人人惦记着呢。”薛梨的战术很简单,只要她在,就不能让人略过了,不管辛对她怎样,这府里有她的声音便好。

薛梨抢着说话了,惜怜也不再吱声,感觉有几分饱意,放了筷箸,取巾拭过唇,手置膝上,默默等着饭席的结束。

辛心中疑惑未解,也不吃了,收拾一番,侧头对雪浓吩咐,“你们慢慢吃,今夜都早早歇了,不必等。惜怜,你随本王来。”撤座起身,彬彬而去。

惜怜很顺和地起行,挺直的脊背单薄飘远,目光始终眺向远方。桌上的三人脸色均是一变,惜怜何时也受重视了?薛梨缩在衣袖里的手渐渐攥拳,嘴角被自己咬得快要裂开。

“你不在京城,怎么回来了?”辛在书房里落了座,优雅地旋身而下,语气出乎意料地和软。

惜怜很恭慎地并腿坐稳,手交叠着护在小腹前,双肘撑开,“本想回来等王爷的。”

“等本王?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写信不行吗?”辛提起精神来,这几日尽留心北方的事了,忘了南边还有一大帮子心思不正的人。

“事倒也没什么,只是到了七七,妾要回来了,京里就没人了。”惜怜不卑不亢地说,她是来讨命令的。

辛眼眯了一会,“这倒是,那就说你要为你母亲守孝三年吧,在京里不回来了,不过王妃,本王准了。”三年,够不够?

惜怜福了福,算是答应了,“还有一事,马公子传话来,绍宁王有异动,要王爷小心些。京里马公子会盯着,请王爷放心。”

辛伸长了脖子,这个女人,“当真是马公子传来的话?惜怜,本王不管你怎么拥有的这些各门各道的消息,本王只告诉你,所有的这些只能为本王所用,包括你,一旦易主,本王会毁了一切。”他收服了马煜席和马赟,但这并不是他的第一股势力,他对惜怜的背景甚是惊诧。道临曾建议他把惜怜给禁起来,把她所拥有的给接收过来,辛没有这么做,因为惜怜并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谋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辛学得很透彻。

惜怜第一次在辛面前勾起了嘴角,这一笑把这幅难忍的容貌缓和了一下,“王爷明鉴,马公子现在太子门下,不方便直接联系您,这才让妾代为转达。”绝口不认自己的事,马煜席不在这儿,推给了他,怕什么?惜怜就不信马煜席会出卖自己。

辛也不逼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他人靠得太近,反而会惹来不快,“可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的便是王爷的事了,妾带了的只有这些。”惜怜坐着不动,给了辛一个台阶。

好个伶俐的女子!辛腹内赞叹一句,“管忠将军带兵去正面抵御蕃岩了,你看此去胜算多少?管将军可否生还?”

“决无胜算,但蕃岩的速度缓下来是肯定的,至于多少就看管将军的本事了,”惜怜对上了辛的眸子,此刻屋内二人平等相议,“管将军的命则在于王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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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胃痛中。。。】

“本王想调嚓科尔守军前去支援将军,你看如何?”辛就知道,他身边多的是卧虎藏龙。

“万万不可!”惜怜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嚓科尔的兵只够自保,绝不能动。”

辛叹口气,他就知道,“本王不能看着管将军送死。你有什么办法?细细说来。”

“京畿军正在往嚓科尔赶过来。”惜怜点到为止。

辛稍有困惑,蹙了一道眉,“你要京畿军去支援将军?”

惜怜只觉头痛,孜孜不倦地引导着辛,“京畿军不能上草原打仗,但可以守城,嚓科尔的守军只要在蕃岩人抵达前恢复原数,嚓科尔依旧可守。”

辛正了色,指甲刮着额头,“若派出五千人前去支援将军,你估计可撑几日?”

“至少三日,至多不过七日。”

“京畿军到嚓科尔要几日?”

“不过三日。”

“好!”辛长吁着允下了,“今夜本王就会集结五千守军,明日天亮就出发。”

“王爷,请恕惜怜直言,”惜怜忽然离座,悠然跪下,“此番管将军凶多吉少,万不可因个人失大局,蕃岩军拖得越久我军胜算越大。”不能因管忠坏了大事。

辛上前将她支起,和气温缓地开口询问,“你怎知管将军凶多吉少?”一句话将惜怜激得涔涔冷汗争相冒出,她如何知道?她把眼线都安到他身边了!辛看惜怜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也不红晕也不凄白,把心里的警告收了,笑笑,“莫要咒将军,不然管少将可跟你没完呢。”

惜怜绷紧了下巴,死命遏制要凸暴而起的血管,尴尬地坐下,“王爷,若没什么事了,惜怜明日就回京里。”

辛想想雪浓说的话,艰难开口,“你,也算有功,想要些什么?本王赏你。”

惜怜听辛的话,却是愣住,呢喃半日,说,“妾,还,没想好。”

辛更加难堪了,也揶揄道,“那,你今日回去好好想想吧,明日走之前告诉本王。”话出口,觉得生硬了些,“只要是合理的,本王都会满足你。”补上一句,愈发疏远。

惜怜行礼谢恩,告退回屋了。

辛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中浮出一计来,这个女人在外总不能投入太多的精力,不然有天飞了可就糟糕,不如在家里多给她添些麻烦?女人,总该会生恼吧。

惜怜回了自己的小院,阿墨掌了灯等在榻前。

“怎么样?王爷都懂了?”阿墨将烛灯往惜怜面前推了推。

亮堂堂的烛光将惜怜的脸照得分外慎人,鬼一般得惨白惨白,最奇怪的是那毫无弹性的皮肤,不像是活人的皮肤。

“瞅那样子,应该是懂了。奇怪,他今日竟问我想要些什么,而且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改善了不少?是哪里出问题了吗?”惜怜仄歪着脑袋,眼睛四下里乱瞄,脑中一幕幕快速地掠过,找寻着可能出岔子的画面,可一遍过完,什么都与预定计划丝毫相扣。

阿墨不以为然,撇撇嘴,“这都是王妃的功劳啊,听说她今日建议王爷待你好些,还让三夫人听到了呢。尽帮倒忙。”阿墨嗤了一声。

惜怜柔柔地止了她,“唉,也不能这么说,她是一番好心。说不定也是好事啊。”

阿墨伸了一边脖颈,扬颔问道,“三夫人,你当真不打算管了?万一是个儿子呢?”

“好歹是个无辜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他。昭平没什么心机,只是长在江南,脾气娇惯了些,也不会挡着我。”惜怜的善心大作,说这话时带了几分慈爱。

阿墨冷冷开口,“你可别忘了,已经有个尹儿了,再来个少爷,你只会多一层障碍。现在王爷宠的还是昭平。”声音里透着凉意,面上却是纯真恬美的神情。

“也不一定就是男孩儿,万一是个女孩儿,我不是造孽吗?”惜怜抱着侥幸,迫使自己放下杀心。

你造的孽少吗?这话阿墨只敢搁肚子念一遍,出口是绝对不行的,“你要明白,生出来了就没那么容易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劝过你了,具体你自己决断吧。”

惜怜正想开口,突然听到屋外头传来“笃笃”的叩门声,不响,但很有节奏。惜怜和阿墨警觉地望了过去,惜怜给阿墨递了个眼色。

阿墨赶紧把屋里的灯都点上,端了一盏黄铜油灯,出屋站定门后,从门缝里往外瞅着,回身给惜怜伸出两根手指。

惜怜知道是谁了,二夫人,薛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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