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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不愿再看到那三个令他生厌的女人,不,还有一个孩子,才用了早饭,就一头扎进书房中,听到下人禀报小夫人离府回娘家去了,怒火烧得更旺,把饱蘸浓墨的笔一甩,扭头走出宅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些时间,看到日照当头,腹内饥饿,身上又没有钱去买吃的,只得拖着满怀恼火去了知洛的小院。
看到温柔美丽的知洛,辛压抑的暴躁似乎平和了一些。
“辛?”知洛看到辛,惊喜地扑过来,抱住他,螓首撒娇地在他怀中转来转去。
辛的心情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一下子光明了许多,伸手顺着她的头发,“嗯,我来看你。”
知洛笑开了颜,拉着他蹦蹦跳跳地往里面走,“你来的真巧,正赶上我们吃饭呢,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辛诚实地回答,又问,“有我的份吗?”
知洛叫人添了把椅子,回头抬眼笑道,“当然啦,顿顿都有你的份,可惜多数你不吃而已。”
一句略带埋怨的话,却听得辛心花怒放,乖乖坐进椅子里,不敢与知洛多做亲密的动作。知洛家里的规矩一直都很宽松,主子和仆人是同桌吃饭,没有多大的讲究,辛一来,那几个仆人都不再坐着,身处奴籍,哪敢和当朝王爷平起平坐。
知洛暗暗捅了辛一肘,不乐意地说道,“你真霸道。”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辛不睬她,本来就是,哪有这样的道理,手在桌下悄悄捏了一下知洛的手,以示不满。
知洛嘟嘴,打开他的毛手,用了几分力道,整个厅里都听得到一声“啪”,知洛娇嗔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婆子,“李妈,你去蒸条鱼来。”
“是。”那婆子福了福,去了。
辛拾箸欲吃,看到桌面上的菜时却皱起眉头来,“怎么回事?为什么荤的都在他们那边,你面前就这些叶子?”说着夹起几片菜叶,给知洛看看。
“哎呀!”知洛压下辛的手,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别这样嘛,是我自己不想吃荤的,这才这么放的,你别嚷嚷。”
辛放下筷子,好奇地盯着知洛,“我不记得你是吃素的啊,怎么现在不吃肉了?”
知洛扑闪着两排羽睫,“就是不想吃,总觉得有点恶心,还是吃素的好。”
“恶心?猪毛没拔干净吗?”辛的第一反应就是探身去看那盘红烧肉的毛拔干净没有。
知洛打了他一下,不过这回是轻轻的,“你别这样啊,快坐下来。”
辛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安安分分地坐下,往自己碗里夹些蔬菜,一脸食之无味地吃了起来,勉强扒了几口饭,李妈去蒸的大黄鱼端了上来,辛老远就闻着香味口水四流。才放在桌上,还没等辛动筷子,却看到知洛一脸难过的样子,捂着嘴冲了出去。
看见爱人这样,纵是山珍海味辛也是吃不下去了,推开椅子,紧紧跟着知洛出去。
知洛在院角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按着胸口,一阵阵地呕吐着,刚刚什么都没吃,只吐出些酸水来。知洛无力地靠在辛的怀中,嘴上却还是硬撑,“没事的,没事……”
辛看到知洛的模样,脑中翻出最近昭平怀孕时的情景,二者惊人得相似,辛眼中掠过惊喜,担忧占据着上风,小心得仿若呵护初生婴儿般地把知洛抱回内屋,路上让下人去请大夫过来。
“没有那么严重啦,真的,没必要去请大夫。”知洛拽着辛的衣角,语气里有些不情愿。
“乖,听话,让大夫来看看就好。”辛没有说出心里的目的,只安抚着知洛,叫她不要紧张。而辛自己攥在袖中的手掌却早已湿透,人更是紧张得腿脚抽筋。
知洛靠在辛的怀中,不再做抵抗,眼中掠过一抹忧思。
大夫来得很快,辛却觉得很慢。
不过是一搭脉,大夫喜上眉梢,转身作揖恭喜,“哎呀,夫人这是喜脉啊,恭喜老爷了。”
辛紧紧攒着的双手握得更紧了,黑目圆睁,喜形于色,抓着大夫几乎要尖叫,“大夫,真的?”
大夫频频点头,端着喜庆的笑容,满嘴跑着吉利话。
辛抱起倚在榻上的知洛,兴奋地转了两个圈,知洛尖叫着搂紧了辛的脖子,脸上是惊恐又开心的颜色。辛仔细地把知洛放回榻中,转身咧嘴向大夫咨询,“大夫,这最近要注意些什么?有没有什么要补的?您给开贴安胎药吧。”
大夫理解地看着辛,以为是初次当父亲,念在他年纪这么大才看到孩子,耐心地一点点教他,随后从药箱中取出便携的笔墨,在纸上挥毫,不多时一张写得满满的药单递给辛。辛不敢马虎,一味味药看过去,由于不懂医,只强记下来便匆匆让下人去配药了。本想让大夫去王府支银,后又考虑到府中人都不知道知洛的存在,便请大夫回去,答应傍晚便把钱送去。
大夫虽有些不大乐意,但听了辛允诺三倍医费,也就乐呵呵地去了。
知洛满面桃红,肤白唇红,得知自己怀了孕,整个人瞧上去愈发得娇艳柔糯,让辛在腰下垫了高枕,含羞带臊地看着他,尽管是未婚有孕,为人母的快乐冲淡了世俗带来的偏见。
辛握着知洛的手,耐心地陪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各事,不许她再干活,不许她只吃素不吃荤,不许她乱跳乱蹦,不许她……
知洛听得昏头转向,一把堵住他的嘴,娇嗔道,“你何时这么啰嗦了?李妈会照顾我的,放心吧。”
辛拿开知洛捂在他嘴上的手,捋了捋,一点也不生气,“你要好好养,听到没有?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儿子。”说完就开始傻笑。
知洛看他一脸痴呆的模样,撅嘴道,“你怎知就是儿子呢?我喜欢女儿,我要生女儿。”
辛却正色,认真地看着知洛的眼睛,声音放得低沉柔和,“生个儿子,我将来把王位传给他。”看到知洛愣愣的,似是被吓倒了,笑着缓和气氛,“女儿也好,下一胎再生儿子。”
知洛低头把手抽了出来,忽然高兴变成了失落,“怎么可以呢,在外人眼里,我们的儿子是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想及孩子出生后要遭世人白眼,知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辛探身搂住她,“不准你这么说,我们的儿子是我最珍视的孩子,什么私生子,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你是我的妻,洛儿,不要这么说。”
知洛稍稍撑开他,迫使他正视自己,“辛,我不求富贵,不求名分,只要你的爱,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卷入那些复杂的争斗中,我会心疼,我希望他们过得快乐,你明白吗?”
【大大们高兴吗?知洛怀孕了哦,那这个孩子会怎么样呢?真的会成为辛的接班人吗?看下去,您就会知道了!】
第十章【谢谢推荐票票!鞠躬!!!】
“明白,明白。”辛哄着她,却没有许下承诺。
知洛看辛坚定而迢递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他心底的坚持,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暗暗为这个孩子祝福。
辛散发着强硬的气息,知洛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无论过去怎样,将来如何,再也没有人能够替代她、超越她,而他们的孩子也一定会成为他最疼爱的儿子或女儿,辛莫名地想到了尹儿,他很以这个儿子为傲,可却说不上疼惜,没有宠溺的过程。爱屋及乌,不管怎样,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都是子凭母贵,他的未来没有人能预料,辛强烈的期望这是个聪慧勤奋的孩子,这样他的王位才能名正言顺地传给他。轻轻哄着柔软的知洛,辛忽然能理解那些史书中遗臭万年的昏君了,他们此刻正生动活灵地附在他的身上,如果他能点烽火台,他也愿意搏知洛一笑。
知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发烫,他的情绪一点点高亢,像是着了魔一般,眼中没有了温柔,钢铁坚硬地守护着他的灵魂。
自从知洛怀孕后,辛天天都带着各种各样的补品往知洛的院里赶,将家中的那两个都扔给了雪浓,抱着知洛虽是一夜无眠,心却安宁得很。
知洛吃用着辛带来的东西,身子一点点养胖了,皮肤也泛着莹莹的白,可肚子始终不是很大,四个月时还能穿进以前的衣服。
辛每日都要把耳朵贴在知洛的肚子上听宝宝的动静,激动得像个毛头小子;知洛在楼上晒太阳,辛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按摩垫枕,所有直接有关知洛的事都要亲力亲为,伺候都知洛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王府里的两个女人,分别关注着另外的两个孩子,雪浓待昭平的孩子非常好,用的都是御赐的物品,吃的不管多贵多难寻都会派人前去取来,对这孩子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当初的尹儿,雪浓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没工夫去关心辛到底一天到晚跑在外面干什么。可另一个女人就不同了,薛梨本就敏感,怀孕后更是对辛的任何动作感觉锐利,辛拿了几趟滋补的吃食出去,薛梨就大致猜了个准,向雪浓告状,雪浓却很平静地要她别多想。
其间,还有一个讯息,说不上喜,也说不上忧,惜怜也怀孕了。辛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不予置评;雪浓听到了有些诧然,而后为王府中子嗣越来越多而高兴;薛梨则恨得牙痒,想起当时极力怂恿辛收惜怜,悔得要去撞墙。
知洛、惜怜和薛梨,怀着同一个男人的孩子,遭到的待遇却是天上地下,千差万别,不免叫人感慨。
马煜席随太子去了前线,与惜怜的联系也就中断了。尹儿还留在京里,略有些生疏地控制马煜席的势力。
嘉定王和绍宁王达成了协议,两部势力联合起来,抵抗以太子为首的中央军,两人相约在胜利后,嘉定王称帝,册封绍宁王为皇太弟。古来的把戏,绍宁王还是钻了进去。
这一仗打得天昏地暗,嘉定王善于收买人心,江南和川蜀地区的人心都被收拢过去,这在很大程度上给中央军制造了麻烦,杀人容易,因为两军交战,战士不过这么多,但有了百姓的分裂就难以解决了,百姓是为权者的根本,一旦杀了百姓,根基不稳,民心涣散,这整个朝廷也就散了。而太子不知是否故意忽略了这个道理,竟对一座其中百姓不肯投降的城池进行了残酷的屠城行径,激发了民愤,抵抗更加顽强了。
这场战争打了好几个月,双方胜胜败败,反叛的贼子反而往京城推进了进百里地。山陕守军的回援祈祷的作用并不大,因为没有南方和东方的援助,山陕守军的打击绵软无力。北疆军打着将在外的旗号,根本不想参与这皇室的争夺,皇帝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请辛出山指挥北疆军御敌,将太子调回了京城。
辛奉令离开了京城,通过管霄的威信调拨了大批的北疆军在谋士的建议下,果断地与山陕守军会和,互补实力。南方是嘉定王的根基,辛嘱咐惜怜派遣了大量的细作趁战乱之际潜入江南,散布嘉定王战败的谣言,动摇民心,试图挽回朝廷的高大神圣的形象。
北疆军和山陕守军由南线绕至敌后,迂回着与敌周旋,并在徙转过程中,让北疆军士逐渐适应南方的丘丘壑壑和温暖压抑。
管霄比辛晚一个月接到圣旨,快马加鞭赶去前线支援辛,兄弟俩见面后一句私人恩怨也没聊,直接切入主题,商量起御敌之策来。辛没有仇恨,管霄没有抱歉。
嘉定王被人多势众的北疆军逼得回不了南方,只能孤注一掷地往京城赶。他所控制的范围日渐减小,日渐畏缩。
辛去了北疆军中,远离家人,整整四个月,没有任何一点的消息,而正是这四个月让他失去了太多,多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