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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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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也猜到了,曦儿和阿墨也是一个人,她父亲是南元第一御医,留给你的那张假皮就出自她手。希望你不要告诉道临,他们现在很幸福,不要破坏。

我幻想过,当你知道慕容燕时,你是暴跳如雷,将我千刀万剐,还是抛弃所有,依旧宠我爱我,可辛我还是不了解你,你多情,也无情。知洛爱你,惜怜依赖你,但慕容燕恨你。

原谅我自私,原谅我的欺骗,若有来生,但愿我们永生不相识,永生不相知,永生不相恋。

余生,伴随我的是记忆,无爱无恨,无喜无忧,无欲无念,无思无虑。

愿你,莫爱莫恨,莫嗔莫怪,莫悲莫欢,莫忆莫忘。

慕容燕

四页铺满娟秀小楷的纸张后,还有一页,正中间是一滴硕大的泪痕,干涸后,边缘绣了铅黑色,细致的形状诉说主人内心的哀伤。

今日一别,永无重逢之期。

慕容燕走后,辛性情大变,杀光了与慕容燕有关的所有人,并大肆选秀,下令各地进献美女,**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从几人猛增至七百多人。曾经清心寡欲的皇帝一下子该了面目,放纵不羁,但有一个原则始终未变。不要孩子。对外称,两位皇子送去高人那里学习了。辛戴上了面具,用伪装掩饰对知洛和念儿追儿的思念。

康元二十一年夏,尚书令道临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满门抄斩。

管霄听闻消息,日夜兼程,来到京城。托了旧人,在狱中,看到负手而立,仰望栏杆外深邃夜空的道临。

“阿临……”话未成句,泪千行。

道临回身看到管霄,管霄看上去还很年轻,想必这十多年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道临疾步冲到牢门处,伸出手去,牢牢握住管霄,“阿霄,终于等到你了,兄弟。”

管霄泪眼婆娑,看到道临,胳膊抽筋,“阿临,我去找辛,这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我要他放你出来。”

道临摇着头叹气,“你太天真了,除了他,有谁能把当朝宰相下到这死牢里来?阿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辛了,我命该绝,到时候了。”

“五十都没到,凭什么就这么死了?”管霄叫嚷起来,这牢中只关了道临一人,没有其他囚徒,“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若不是你当初劝我辞官,今日,我怕也是……”

道临苦笑起来,七分青丝三分白发,“想我道临一世聪明,每个人都算得准,我保了你,你现在过得快活;保了马煜席,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保了徐籁远,他安安稳稳地去了。偏偏没把自己的命算出来,该,该,该。”连叹三声,何等无奈。

管霄已知多说无益,虎眸含泪,“阿临,可有我帮得上的?”

道临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光亮,压低声音,悄悄拜托管霄,“曦儿半年前生了一个女儿,一出生我就送去了江南的一户农户养着,请你保住她,这是我唯一得活的骨肉了。阿霄,拜托。”

管霄悲伤中暗赞道临的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又感慨他的愚忠,既然半年前便知道自己处境不佳,为何不早早辞官,如自己一般,做个闲云野鹤,也比如今楚筵辞醴的好,“我会尽全力护她周全。”

道临浑浊的眼泪滴在管霄的手背上,“此生有你这个兄弟,足矣,道临死亦无憾。”说完悄悄塞给管霄一张字条。

管霄默契地接下藏好,一抹泪,转身踏步离去。

五月十三,尚书令一家七十二口在菜市口斩首。

康元二十五年秋,皇帝病危。

消息通过马煜席传给了远在江南的慕容燕。

慕容燕拖着残病的身体拍拍儿子健壮的肩膀,笑道,“去吧,去京城,去见见你们的父亲,去完成你们的使命。”

莫念,已是一个二十有五的男子,身材健硕,比当年的辛要高一些,整个人沉稳成熟;莫追,唇红齿白,模样更肖像慕容燕,活泼,略带轻佻。

“将这封信,交给你马叔,你们一切都听他的。”慕容燕交代一句,咳嗽着进到屋内。

莫念一手撑住门,语气担忧,“娘,你身子这样,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我的身子一时半会没什么事,要真跟你们去京里,路上颠簸,那才要命,去吧,别担心娘,娘会等你。”慕容燕把话含了一半,她等不到儿子回来了,她只能等他登基称帝。

莫念深知母亲性格倔强,不再多作劝说,念及家中仆人众多,与弟弟星夜启程,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

当马煜席领着两个年轻人来到辛的寝宫时,辛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莫念和莫追看到病榻上衰朽的父亲,五官间依稀留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双双跪在榻前,唤道,“爹……”无语哽咽,父子相见的场面在三人心中想过很多遍,如今终于实现。

辛努力撑起身子,“儿啊……”

莫追对辛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但莫念的记忆深处,一直有一个属于辛的模糊身影。莫念紧紧拉住辛的手,“爹,孩儿不孝。”

“不怪你,不怪你,爹在临死前总算是盼到你们了。”执手相看泪眼,语凝噎。

莫念说不出话来。看着和大哥长得极为相像的人,莫追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冥冥似乎相识很久,四目相对,却将澎湃汹涌的心潮压下。

“你们的娘,还好吗?”辛舔舔嘴唇,艰难地问出辗转思念了多年的话。他无法做到慕容燕留下的信中所提的“莫爱莫恨,莫嗔莫怪,莫悲莫欢,莫忆莫忘”,他还爱着知洛,念着惜怜,恨着慕容燕。

“娘的日子,不多了。”莫念的声音里藏了几分悲切,他的父母亲,曾经一起宠爱他,如今又要一起抛弃他。

辛眼一突,对才相认不过几时的儿子骂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会这样?”语毕又自责道,“当初就应该把她捆起来,关在宫里,身子也不会这么差,才四十出头,都怪我。”

莫追看着父亲复杂的表情,他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母亲不说,大哥也不说,但他可以感受到,父亲爱极了母亲,憔悴的父亲勾起了莫追心底的柔软,“爹,娘当初生大哥时早产,落下的病根,近几年越来越严重。”

辛这才记起,当初薛梨去打过知洛,原来她早产是真,只不过孩子没死,想到她受过的苦,辛愈发内疚,“她,还恨我吗?”辛想问,“她还爱我吗?”

莫念认真地看着父亲模糊的双瞳,“娘说,她从来没有恨过爹,一切都是迫于无奈。”

辛宽慰地笑将起来,拍着长子的手,“你身上流淌着的是两个皇室的血液,你的母亲是南元公主,她告诉你了吗?看,你的眼睛都是墨蓝色的,可你长得像我。”

莫念的鼻尖酸得很,“儿子都知道,娘把一切都告诉儿子了,爹,爹——”莫念放肆地呼喊着。

辛恋恋不舍地松开儿子的手,深深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挥手示意叫他们出去,“马卿,留下。”

马煜席立刻知晓了辛要做什么,躬身来到榻前,等两个年轻人退到内室,“陛下。”

“这么多年,谢谢你照顾她。这些年,她生活得很快乐。”辛挑明了一切。

马煜席并不吃惊,但很坚定地说,“陛下,这是臣自愿的。”惜怜,用不着别的男人为她道谢。

“她还是住在那儿,也算得上是个伤心之地,若将来可以,把她接来京城,和孩子们在一起,才好。她若是愿意,将她与朕合葬,同椁同棺。”辛的话让马煜席吃了一惊,辛对惜怜的爱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违背道德伦理,居然想要同椁同棺,死后缠绵,“那两个孩子,朕就托给卿了,这么多年,你会帮他们的。”

“臣一定竭尽全力。”马煜席说得想哭,他对念儿和追儿的爱不必辛这个亲生父亲少,终于有人认可了。

“她想要这天下,朕将天下给她就是了,是她儿子,也是朕的儿子啊。”辛喃喃着。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关注着慕容燕母子,他们还住在当初辛买给知洛的宅子里,马煜席每隔半年就会前去看望他们。马煜席跟慕容燕的关系日渐亲密,慕容燕会为他歌舞,为他沏茶,为他做饭,为他裁衣,为他欢笑,为他生气,为他……回来的人再三保证慕容燕和马煜席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辛却每每发脾气,暴躁地砸碎一室珍宝,他嫉妒马煜席,也恨自己。

每当想象慕容燕柔若无骨的身姿在庭院中翩翩旋转,衣裙迎风翻撩;她比阳日耀眼,比朝霞明艳的笑容开怀地绽放;她仔细耐心地以女人的姿态关心男人;辛陶醉,可一想到这一切都给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在自己身边阿谀奉承,辛多次想折断马煜席的脖子,吮骨吸髓。

马煜席的心在流血,却什么也不说。

莫念和莫追在父亲身边陪了四五日,辛在满足中带着些许遗憾,去了。

天的那一头有雪浓,有道临,有尹儿,有太多恩恩怨怨的人,他不会孤单。

莫念作为长子继位,登基仪式办得比辛当年宏伟许多,典礼结束后,莫念才想起,母亲让自己带给马煜席的信。这遗忘是有意还是无意,世上只有莫念一人知道。莫念对于马煜席多少有些抵触,这么长久的时间相处下来,马煜席的善意令他感动,可亲生父亲始终是心中的禁脔。

马煜席当着莫念的面,迫不及待地拆开了慕容燕的信。莫念无意地一瞥,看到信首——“煜席”,不禁眉头一皱。

马煜席看完整封信,急得什么也顾不上,只甩下一句“臣有急事要去江南,陛下保重”,头也不回就扭身跑了。

莫念在后面,眼神深沉。

马煜席终于赶来了,赶到江南,赶到惜怜的小院。马煜席猛地撞开门,惶恐地望向院内,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落了几只乌鸟。

马煜席的心被揪得生疼,他,可是来晚了?愣愣地杵在门口,喉间不自抑地喃出声来,“惜怜……”

“咳咳,咳咳。”伴着踢踏的脚步声,里屋竟飘出一缕白影来,孱弱的身形带着憔悴的脸庞,那模样依旧俏丽,却是愁云惨淡。

马煜席一眼盯住了疲倦的脸蛋,浑身筛糠地抖着,激动地冲过去一把将羸弱的惜怜抱住,胡茬冒出的下颚摩挲着惜怜吹弹可破的面颊,“惜怜,惜怜,吓死我了。”唏嘘的叹惜声叹气般的贴紧了惜怜的耳侧。

“煜席,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惜怜居然在马煜席的怀中笑了起来,痴痴地乐着。

马煜席着急地托起惜怜的下巴,两指抵住她柔软的双唇,口气里含了责备,“不许说这种丧气话。我带你去看大夫,把你的病治好,能治好的。”说到最后声调低了下去。

“呵呵,咳咳。”

马煜席看她单手捂胸,咳着似是不适,忙架住了惜怜的两肋,搀她进屋,在床沿坐下,“这才大半年没来看你,就病成这样,家里的仆人怎么也都辞了?”

“本来就没几日了,让他们看着也是多惹晦气,走就走吧。”惜怜自己顺了顺气,笑着望了望院中堆积了的尘埃。

“胡说什么!”马煜席温柔地斥道,抚了抚她的长发,抬手取了梳妆台上的乌木长梳,打散惜怜的发髻,缓缓地拉动,认真地梳着依旧乌黑的青丝。

“煜席。”惜怜轻唤一声。

马煜席手下不停,“嗯。”

惜怜很是享受地闭着眼睛,“你的心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了的?”

马煜席手顿了一下,喑哑的嗓音遁进了惜怜的耳朵,“醒着,一直都醒着,只是,你以为睡了。”

惜怜轻轻地摇摇头,“我知道。”静默了一会,待马煜席梳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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