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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朱滔大笑道:“妙妙妙,简直妙极了,老了看你们出不出来?”
江隆胸色发白,大喊道:“不要放火,不要放火呀……”
“哈哈”朱滔笑声震天。
童子奇胸色阴沉,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哗哗剥剥……”
火势一起,非常之厉害尹丹凤惊诧道:“他们在左厅外,铺满了硝黄干草。”
单享苦笑道:“这下可真是干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啦。”
“哇操。”童子奇咬牙切齿,恨恨道:“朱滔,算你们狠,可是别得意太早,我们要开始反击了。”
“快反击呀。老子在外面恭候你们。”
“轰轰。”数声。
这种火势一起,非常可怕,因为厅外四周全是硝黄、干草,易于燃烧之物,四下瞬间全引着了。
刹那间,火势冲天。
浓烟、烈火把整个大厅,全都包围起来。
单享一看这种形势,十分的气忿,想不在武林中闯荡的数年,竟要葬自在火窟中。
真是悲哀呀。
于是,他大声的建议:“童子鸡,与其坐以待敝,还不如冲出去试试,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童子奇回答道:“冲出去我不反对,可是外面火势极大,为了避免灼伤,我们最好把衣服弄湿。”
尹丹凤目光电扫,道:“厅里连壶水也没有,怎么弄湿衣服呢?”
“对呀。”单享也道:“难不成要我们小便?”
童子奇赞成道:“嗯,这也是个没有办法中的一种办法,那我们就脱下上衣…
…”
尹丹凤不悦的道:“要尿你们尿,我才不干那种事。”
童子奇劝道:“老婆,已到了生死关头,你还嫌脏?”
“人家不是嫌脏,而是……”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而不是好意思对吗?”
尹丹凤两颊飞红,不由低下了头。
“别害臊。”童子奇又说道:“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做,你若怕羞,我用身子帮他挡着,快。”
闻言,尹丹凤只好脱下上衣,然后褪下裤子,张腿一蹲、把尿撤在衣服上。
乖乖隆的咚。
她这泡尿还真不少。
单享和童子奇也先后做了,再将湿衣穿起来。
“哇塞。”
一股骚味冲鼻。
此时,火势更大了,不仅热度炙人,连浓烟也飘直来了。
“咳咳咳……”受制的江隆,被烟呛得咳嗽。
没多大一会儿,尹丹凤也咳起来了。
朱滔朗声道:“童子鸡,你们再不出来,真要变成烤鸡啦。”
单享急道:“冲吧,不然咱们三个不被遂死,也会被活活薰死。”
“哇操。”童子奇看外面一眼,沉吟了下,方道:“好,不过,你们要愿在我的后头,于不可独自行动。”
单享、尹丹风点点头。
江隆见他们行动,连忙说道:“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童子奇一笑道:
“哇操,放一百二十人心,我们绝不会丢下你。”
言讫,手拖着江隆,到他刚才闯入之处。
窗外的烈火熊熊,他们看得胆战心惊。
风是有出路的地方,火势特别大,一丈内全被烟火笼罩。
朱滔还高声的说道:“大家严密戒备,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是。”
烈火渐渐烧进厅。
虽然,童子奇等久经大敌,可是这种场面也是第一见到。
这到个节骨眼,只有舍命往外冲,或许能够保住性命。
如果要再等下去,大厅里面全烧起采,任凭你有多好的功夫?也是无法冲出去了。
“啊。”
童子奇怒一声,抓起子江隆,由窗口扔了出去。
“咻咻。”
凡是火焰略减之处,只要你往那一闯,立刻乱箭如雨射来。
童子奇看出端倪,回头说道:“哇操,我看出破绽了,咱们三个有救了。”
每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骚臭味。
尹丹凤忙问道:“有什么救?快说。”
童子奇不急不缓道:“等一下,我扔—个人出去、引诱他们发箭、然后我先扑向发箭之处,不就可以脱困了。”
“好主意。”单享称赞道。
童子奇又说道:“待我除去那些弓箭手,再吹哨子叫你们冲出来。”
尹丹凤担忧的说道:“童子鸡,我怕……”
“哇操,没有时间怕了,老婆,照我的话去做吧。”
说完,童子奇又抓起一人,准备要扔出厅去。
那人哭喊道:“不,不要……”
“老兄,对不起啦。”
童子奇把心一横,卯足力道将他扔出。
“咻咻……”
那人一被扔出,童子奇双脚疾蹬,身形已经纵出,摒着气息,越过浓烟烈火,朝发箭之处落下。
那怕朱滔再凶狠?
这里只要冲进一个人,就知那下棋是一样,你若放错了一个子,便会牵动全局,让你满盘皆输得精光。
“呼呼。”
他现在乱挥桌脚,就像是—只疯狮子,打得那些弓箭手,是哭爷爷哭娘娘的。
“哇操,王八羔子,再射啊,我看你们还射不射?我打,打得你们一个个叫不敢。”
童子奇一连打,口里还一连驾着。
“哦一——”
“哎哟喂……”
弓箭手伤在桌子脚下的,少说也有十来个人,侥幸没死的仓惶逃逸。
“吱……”的一声哨响。
只见从破窗户里,先后纵出两条黑影。
他们尽管空着湿衣,身上也有几处烧起来,童子奇忙帮二人扑灭。
单享目光疾扫,问道:“朱滔那王八蛋呢?”
童子奇说道:“哇操,好像是跷头了。”
“不能放他走,不宰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提起了一名负伤的弓箭手。
“大爷,饶命呀,饶命呀。”
单享沉声问道:“快说,朱滔那王八蛋到哪里运了?”
弓箭手颇声道:“我,我不知道……”
单享闻言,怒火顿时高涨。
“喀”的一声。
他的手微动,弓箭手的臂膀已经卸了下来,痛得那人尿尿真流。
“哎饶命呀,大爷。求你饶了我吧。”
弓箭手头上的汗,竟像黄豆般大,一颗颗的冒出来。
单享冷冷的道:“快说老实话,朱滔上那里去了?如果有半句虚言,叫我听出来了,虽外一条手臂,我也会不客气的把它卸掉。”
弓箭手抱着臂膀,颤声说:“是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死鸭子嘴巴硬。”
一语未,又将他另一臂卸了。
“哎……”惨叫声起。
单享又继续说道:“只要你说出下落,我不但会饶你的命,还会把你的双臂接上,你最好考虑一下,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他……他……”
单享催促道:“他在那里?”
弓箭手忍着痛道:“他乘船跑掉了。”
“该死的东西。”
单享骂了一句后,转跟童子奇道:“我要去追朱滔那王八蛋,你帮我个忙,把他的臂膀接上。”
话毕,他飞快奔出院内。
“哇操。”童子奇叫道:“螃蟹,穷寇莫追。”
单享没有理睬他。
尹丹凤蹲下身去,“喀喀”两声,为那人接上臂膀。
“现在可以走了?”尹丹凤问。
童子奇头一点,拉着尹丹凤追出。
“唰唰唰……”单享直奔向北,几个起落,来到了渭河河畔。
河畔的浅滩,芦草群生,单享凝神细看,见河右远远之处,有一艘小船,顺河水往上游航行。
夜深入静,那里有人行船?一定是朱滔没有错,单享急得喊道:“喂,船家,船家……”
闻声,停在洒畔的小船中,有一名老者走出,朗声问道:“这位爷,你有什么贵事啊?”
单享走上前去,指着远处的小船,急道:“我要追那船,务必请你帮个忙。”
老者挥了挥手说道:“天主黑了,行船十分危险,你另外想办法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进舱。
“且慢。”单享急着道:“我可以加你船资。”
老者虽然转过身去,却没有定进船舱,这表示财帛动人心。
单享立刻叫价道:“二十两,三十两怎么样?”
老者趁机拿跷,并没有马上答应他。
“五十……”
老者回头道:“快上船吧,慢了恐怕追不上。”
单享听了欣然,一个箭步纵上子船。
老者上岸解开缆绳,再耸身跳回船上,用杆子一撑,船立即离开河岸,他拔开水中芦草,船进水面宽阔处,颇着水流风势,逐渐加快往前航行。
船起走越远,船身也愈来愈小。
这时候:有一个魁梧壮汉,由芦草站起身来,望着远方的船去,脸上不禁露出微笑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王八蛋朱滔。
“嘿嘿嘿,中了我的‘金蝉脱壳’之计了。”
朱滔得意洋洋,转身想离开之际,突然像见了鬼似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童子奇和尹丹凤两人,双双来到了,悄悄站在他背后。
“是你……”
童子奇讥笑道:“哇操,说你是猪八戒,你还他妈的有气。”
“谁是猪八戒,等一下就有分晓了,啊……”
在喝声之中,银光一闪,一个‘夜叉探海’向童子奇扎去。
童子奇是忙家不会,会家不忙,他推开了尹丹凤,只向一左一步步,刀已经落空,右臂再展,随着刀背一压,左掌再穿,向朱滔面门拂去。
他的五只手指,都经过苦练,若被扫中,一定是皮破血流。
“蹬蹬蹬蹬。”
朱滔为势所逼,像猩猩般忙得跳后了三步。
童子奇一个“标马”直冲了过来。
朱滔见他空手进招,还这么神通,不禁胆怯,疾忙拧身一旋,刀芬舞起,“晨曦乍露”又向童子奇的左肩狠狠的劈了过去。
“哇操,好厉害。”
童子奇沉肩卸马,怪蟒翻身似的一转。
朱滔手中之刀,只差数寸,又劈了一个空。
尹丹凤捏把冷汗,叫道:“好险。”
这时,童子奇的左脚一提,身形暴长一尺,右掌迳自向外递出,食、中二指骈起,点向朱滔耳后的“天容穴”。
朱滔一刀末中,急忙退马,将刀提起—-翻,又朝童子奇变足,旋风似扫过来。
“哇操。”
童子奇急忙变招,向右士步,身躯移出了三尺。
然后,他的两掌一错,“蝴蝶双飞”朝朱滔背部悄悄地印至。
朱滔发觉不妙,往前一跳,一个大翻身,连人带刀旋回来,似守实攻,反朝他双臂猛截。
原本,这种“旋身反斩”,不但很难闪避,而且还十拿刀稳。
可惜朱滔技生,加上童子奇灵巧。很快变化险为夷。
就在他翻身出刀,童子奇游身疾走,仿佛一只滑泥鳅,轻巧避过了他攻势。
紧接着,童子奇的右掌,一圈一提,快似闪电一般,重重击在他背后。
“噢。”朱滔口吐鲜血,踉跄退出了几步,刀“当”的一声坠地,人也随之扑倒。
“呼——”
吁了口气,拍拍手,轻轻松松说道:“哇操,总算搞定他了。”
尹丹凤走上前,接口道:“那只笨螃蟹,不知发现中计没有?”
单享拥着貂裘,斜卧在短榻上面,凝视着空外景象。
天空晦暗,漫天的雪花,犹如鹅毛飞舞,慢慢飘下大地。
他从窗品仰望,似乎见到了一幅深灰色的布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