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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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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芒种*夏至间


1、日出、日暮 。。。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希望亲们支持。

天际放射出一丝属于晨曦的曙光,地平线那边微露出小脸的太阳所散出的却不是平日里的橘红,而是带着似血的粉色。

昨夜,注定是个杀戮之夜。

即墨孤清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正殿的龙椅之上,睁着一夜未眠的双眼,冷冷地望着案上前日送来的几份奏折。

奏折上写的,是一些看似紧急,实则报了也都无用的军情。无非是哪座险要城池又已失守、哪里的官吏军士被蒙古族蛮夷绞杀示众。

叹息着摇了摇头,她颓然无力的侧倚在一边的扶手上,团花雕龙的雕饰崎岖凹凸,磕痛她的侧脸,一点点,在脸上印下了盘龙纹样,不过即墨不在意。

这龙椅本不该是即墨坐的,她只是帝国的长公主,当今的皇上是她的小弟弟,垂帘的是她的母亲端仪太后,辅政的三位老臣也从来都没有把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过。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会在意或者站出来管这事情了。大家都忙着逃难去了吧。

大逆不道、越权逾矩的事情她最近也做了不少。比如开始看奏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弟幼母弱,那是仙逝的父皇生前日子过得奢靡浮华、不曾为她们孤儿寡母深虑过后路的结果。

如果那三位辅政大臣能有些良心,一心忠于皇室血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皇弟与母后和自己的命运还有可期。事实证明,自己没有这样的幸运。

想想看,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镇守辽东的总兵大人周廉睿上疏凑请皇上放弃年久失修的宽甸六堡,然后辅政大臣张元素张大人极力怂恿支持。

年少的皇弟懵懂人世,不知该如何决断,回头望向帘后的端仪太后。太后对于军事也是一无所知,强撑在帘后,无非权当撑个场面,既然辅政重臣与边疆大将一力主张放弃这块地域,看来也是有其必要,便准了奏。

当这消息几经辗转,最后通过妹妹即黛传到即墨耳朵里的时候,便已既成事实无法可改了。即黛当时告诉即墨这事的时候,脸上满是痛惜,即墨还记得当时她说:“皇姐,我们完了。以后该怎么办?”即墨望了妹妹绝艳美貌的脸一眼,心里划过一丝痛。她试着抑制住颤抖的呼吸声,不让恐惧的情绪再在两人之间蔓延。

弟弟太小了,只有四岁,对于太多事情,是他这个年纪完全无法理解的,而母后呢?善良的母后从公卿之家嫁入宫中,一生顺风顺水,本着贤良淑仪的原则,从不干政,也从不过问政事,对于军情局势哪里来的主意。

对于母亲,那只是边塞一个连名字都不曾听到过的小地方。

她哪知道,这六座堡垒处地有多重要,向西便是辽东腹心地带、向东与高丽遥遥相望,向北是抗御蒙古骑兵的第一战线,

1、日出、日暮 。。。

虽然年久失修,但周围八百里环卫土地,依旧有粮仓、开关事。如今,蒙古可汗宁远气候已成,这边疆之地,即便是孤悬难守,也尺寸是宝,如何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弃,从此之后,蒙古人怕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到了八百里土地,并自动消除了人家前进路上的巨大障碍。

只是,这怎么能怪母后,母后不会懂这些。即便是即墨,也是当年,被那人逼了念了不少兵书,才对于边疆形式略有所知。

可惜,一切都晚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如同滚落山坡的山石,越来越快,不到能量耗尽便不会停。

蒙古骑兵反应奇快,攻城掠地。每每攻城之时,前有重甲死兵冲锋,后有轻骑锐兵接应,更有里应外合,步步推进。而帝国官场上那些久不征战的官吏将士,尽做出些丢尽脸面的蠢事混事。

于是,兵败如山,这国家不可避免地如美人迟暮般,迅速颓倒下去。

昨夜,蒙古族人攻入京城,但凡有些势力的臣子都为求自保消失无踪。

即墨没有管宫里的任何人,她就坐在这里,正殿之上,不为别的,就只想看看,事到如今,还有谁会来上朝。

没有,没有人来,天都亮了,一个人都没有。

满朝大臣竟然像商量好的一般,齐刷刷地一个都没有出现。

“哼!”她轻声冷笑着,幽幽出声:“父皇,您看看,这就是您留给我们的破败江山。您生前做的孽,生后还要让我们来还。”

直起身来,芊芊玉手缓缓抚过龙椅另一侧的精美雕刻,淡淡说:“您知道么,我多不想到地下看到您。还有即黛,她一定也不愿去地下看您,她还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空旷的宫殿里,寂然无声,她的问题没人能够回答,当然也不会有人回答。

殿外檐角边的风铎“伧琅琅~~~~”发出极响的声音,即墨随即抓紧了宽大的袖口,死死瞪视着殿门口的方向。

那里,有人开始攻入皇城,这正殿前还有三进宫殿,那是最远的声音,她侧耳细细地听,试着从砍杀声的远近大小来判断到底蒙古人到了哪里?

随着低沉的声响隆隆响起,宫城的第一道大门正在被打开,低沉的声音远远地穿透过来。想必那些蒙古人正沿着正门往里冲杀,那扇大门,是只有皇上才能通行的地方,不过敌人是不会在意的。

不多久是第二道大门启动的声音。

即墨皱起眉头,真快!怎么这么快?

看来宫里的人是已经逃得差不多了,微弱的砍杀声根本敌不过战马铁蹄敲打地面的声音,那些最后还死守皇宫的最后一点尽忠的羽林军,何不与其他人一样早些逃跑呢?留在这里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1、日出、日暮 。。。

如果即墨是他们,即墨会逃跑。

可是即墨不是他们,她是帝国的长公主,如果逃走,日子也未必就能好过到哪里去。

不如留在这里,保有皇家血统的最后一点脸面,至于是死是活也许,还未可知。

声音越来越近,伴之而来的,则更有后宫女眷的惊恐尖叫与悲戚呜咽。

呼吸变得重了些,也急了些。

骨子里还是害怕的,那个用铁甲战马武装起来的鞑虏蛮族是学不会汉人的礼义廉耻的,更学不会对于没落皇族的尊敬吧。她未来的时间里拥有什么不可测的命运,已经全然不能由自己决定了,一切都只能交由老天。

侧过头,瞳孔直直盯着门口,思索着那个冲进门里的第一个人,会是举起屠刀还是拉开弓箭?

第三重门终于被重重推开,砍杀声进了院内,刀枪交鸣,偶有宫女的尖叫。

来了,就要来了。

重锦长袍底下的手不自觉地发抖,背上的汗毛一片直竖。即墨往后挪了挪身体,深吸一口气,平复心跳。

“这里就是群臣上朝的正殿?”男人操着不怎么熟练的汉语问。

“是~~~~回大人,是。”应答声透着恐惧。

哪里来的老太监,即墨暗想,为求保命逃就可以了,何必还留在这里给人指路?

“嘭~~~”话未说完,门已经被撞开。

阳光瞬间撞进殿内,直射在即墨雪白的脸上。

“哈哈哈哈~~~~~~~~~”门口的大汉手执弯刀,狂放地大笑起来,“我要试着坐坐汉人皇帝坐的龙椅,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他说的是胡语,一边的太监自然听不懂,不过即墨听明白了。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闭上眼,有些绝望地将头垂向一侧。

进来的是个粗人,没有念过书,估计是不懂什么道义事理的。而说得出要坐坐龙椅这些话来,看来入城前蒙古可汗应该没有对他的军队提什么善待前朝皇族的要求,只管烧杀抢掠即可,改不了的蛮夷作风,看来今天只有死路一条了。

高大的蒙古大汉踏入殿内,抬头望向龙座,脸上显出一丝诧异。

龙椅上坐着的,该是汉人皇帝,听说那皇帝很小,只有四、五岁的光景,怎么偏偏是个年轻女子,冷冷瞪视着自己,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远处看不真切,大汉疾走几步,登上殿前石阶,仔细看那女子。

接着,他满意的笑了,一路随着大汗从辽东取道宽甸打过来,路上劫掠金银宝物,女人也抢了两个,只是,都不如眼前的这个美貌风华。以前曾听说皇宫中美女如云,杀将进来的时候却只见一干仓皇落逃的宫女,与一般民间女子逃难间并无大致区别,眼前的这一个却截然不同。

看她虽衣饰简单,却

1、日出、日暮 。。。

不失华贵,想必是宫里的妃嫔贵人,这女子抢回家里,之前那几个便可以不要了。

他走上前,一把捏起即墨的下巴,问:“你是谁?叫什么?”如铜铃般的圆眼睁得极亮。

即墨抬头瞪他,同时,另一边袖袋里落出的匕首已握在手中。这匕首也许是用来防身,或者自裁,端看形式怎样,希望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就好。

“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问我的名讳。”冷冷的声音如刀,用的却是蒙语。

大汉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回头对冲进来的其他人说:“这女人会说蒙语,哈哈,以后老子就不怕孤单了。”那人笑得猖狂,后面倒是应声寥寥。即墨看他一眼,揣度他到底想干吗?

大汉收了笑声,沿着光滑面颊的两侧开始上下抚摸,眼里色欲熏天。突然间,一把将她从椅上拽起,直接搂入怀中。

即墨有些慌神,蒙古大汉人高马大,直到站起身才能比出双方身高与力量上的悬殊差异。贵为公主,几乎很少,应该说没有人会这样对她,而如今的自己全无保护,外敌强大。即使表面上再镇定,心底里也是虚浮的。握匕首的手又紧了些,如果这时候能看见自己的手,那手指骨节间一定泛着白。

这刀是先刺那蛮人还是直接就滑破自己的喉管?即墨权衡当下形势,不知该做什么决定。

大汉并不理会这些,开始上下其手。即墨急了,直接挥手,向大汉颈间划去。

2

2、时移世易 。。。

电光火石之间,极薄的刀刃插入蒙古大汉的喉间,时间突然如停滞定格一样,在场的每个人都似乎被这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给定在当场。

即墨的手里握着匕首,没有错,只是那把匕首还没来得及插入对方的身体。她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武术方面的训练,作为一个公主谁都觉得没这必要,所以,其实她刚才的动作简直可以用笨拙来形容,手还未出,身体借力的姿势已经泄漏了一切,被眼前的那人看在眼里。所以匕首挥出的弧度才画了一半,手腕就已经被捉在人家手里。

所以,那匕首是来自于~~~~~~~

即墨缓缓转头,望向大殿门口,所有蒙古兵士皆已跪了一地,一人身影清秀颀长,已经站定在那里。

他是汉人,她认识他,印象还颇深。

张成良,差一点就被先皇指婚给了他,要不是当年自己在那人的支持怂恿下极力反对这婚事,两人现在应该是一对佳偶吧。

对于他,即墨没有特别的好恶,本来她就是个挺随缘的人,从不强求或者强烈拒绝什么。只是现在,她冷笑着想,两人一定是势不两立了。成良的父亲,也就是一力促成放弃六堡的张元素大人已经投靠蒙古人很久了吧。不知如果当年邃了母后的心愿,如笼络人心般地嫁过去张家之后,会不会对现在糜烂的局势有一些帮助,抑或是如坊间传闻,张家因为记恨当年长公主拒婚之辱,而投靠了番邦。

来不及细想,另一个更庞大的身形正从大殿石阶缓缓拾级而上。说他庞大,便是一点都不夸张的,自己曾与张成良有过交谈,那时,即墨记得,他是个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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