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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住心中惊疑,天无意小心翼翼的将画像往那墙壁挂了上去,打量一阵,这才觉得入目舒适,果真协调了许多。
再次暗暗观察起来,发现画中女子手里握着的剑倾斜向下,似乎是起剑式,但细看又觉得像落剑式,再细看又回到起剑式,模棱两可耐人寻味,天无意暗叹,好高妙的画功!
他细细的看着画中每一寸地方,从头发到脚跟,从题跋到落款,虽精妙绝伦但从中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青火暗淡,照在画中剑身上,竟也隐隐寒芒。
天无意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剑身良久,目光落在剑尖上,顺势望去,那剑尖却是指向一张书桌。天无意不由打量起来,这书桌平常之极,桌上摆放的东西已经散乱,狼藉一片;他小心的将东西收好,归放原位。无意间手触碰上一方砚台,本以为会摔落下地,谁料它竟然纹丝未动,他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欣喜,心道,果然有机关!
房内寂静,似乎连呼吸声也清晰入耳,天无意平复心情,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了砚台,触手光滑圆润,他微一用力试着挪开,毫无反应,手上加力,砚台始终不动;想了想,又试着旋转,这次倒是动了,砚台转了半圈,天无意缓缓停下。等待了片刻,四周寂然,没有丝毫动静,不禁有些失望。
天无意似乎有些想不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准备再用其他方法尝试。
“别动!”一声娇喝,带着丝慌张,天无意回头一看,玉红雪静静的站在门口,面色微白,看着天无意;雨丝飘摇,微微打湿了些她的衣裳。
天无意心中惊异,指了指墙壁上的画像,声音不知为何有丝怒气:“想不到这玄机会藏在你的画像上,神剑庄主行事还真是别具风格、出乎意外。”
门外一阵风吹来,带着丝清冷的寒意。玉红雪神情冷冷,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展颜一笑,刹时如云开雪霁,明艳之极。她轻轻走来,站到天无意身前,眼波如中秋月色般温柔,嘴角含笑,看着他双眼调戏似的道:“小俊郎,你是不是吃醋啦?”说罢,咯咯大笑起来,腰姿宽摆。
天无意被她问的一愣,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别处,不欲理她。玉红雪笑罢,转过身,眼光终于转移到了墙壁上那副画像上,久久不语。
她背对着天无意,看不到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当天无意又要试着破解机关的时候,玉红雪忽然道:“神剑山庄向来以铸剑闻名于世,其实最令江湖人士胆寒的是机关土木,只要有人擅闯庄内误解机关,便会触一牵百,不死不休。最绝妙之处却在于,就算误解,机关同样会开启,但所面对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里面杀机重重,陷阱毒辣,不过是一条死亡之路罢了。”面色严肃,看着天无意,神情诚恳,道:“算我求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天无意面沉如水,默然不语。
风雨潇潇,越加急促,打在窗户上,一片湿湿凉意扑面而来。
房内突然嗡嗡震响,毫无间隙的光滑墙壁陡然分开,自动移向两旁,须臾间,一条高八尺宽五尺的暗道入口出现在眼前。从外望去,里面漆黑阴森,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仿佛一张怪兽的巨口,狰狞的像是下一刻便要冲出来折人而噬,巨大的森寒气息迎面涌来。
天无意深深的看了玉红雪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有着那么一丝单薄,却依旧倔强,亘古以来的那分坚执竟仍是桀骜如初!女子微微叹气,这个沉毅的男子啊,你叫我如何舍弃独自离去?她神情复杂,犹豫片刻,闪身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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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衣鬼尸
四周漆暗无边,天无意凝神警戒,一步一步走的非常慢,黑暗汹涌包围着他,一丝光明也没有,只能凭着感觉躲避随时会来的危险。
只行了十几步,便听得破空之声远远传来,密集而尖锐,似乎像是什么飞禽的振翅,伴着刺痛耳膜的沙哑嘶叫,只一息间,便呼啸到了面前。
天无意心头一紧,手中紧握的饮血刀灼芒暴现,横空怒舞,一片怪叫尖鸣,血腥扑鼻,黑暗中似有许多东西挣扎落地,翅膀拍击地面,声音纷乱嘈杂。
灼芒如电,密集暴闪,地上尸体渐多,积的厚厚一层,浓重的血腥味闻之欲呕,饮血刀挥霍的密不透风,那些飞禽振翅声却越发密集急促,似乎有越来越多的凶悍飞物朝这边聚集而来,片刻后竟如雷声呼啸,震耳发聩。
天无意心中焦急,这样杀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欲向前迈步而冲时,身后一阵柔媚入骨的幽香猛然袭来,势头极快,天无意不及反应,只觉一个柔软的身子向自己压了过来,接着一起摔倒在地,上面一阵阵形似蝙蝠的飞禽剧烈而过。
暗道漆黑,空气如同染上了浓浓的墨汁,浑厚压抑,让人窒息。幽幽暗香,淡淡萦鼻,那一袭火红,在如此黑暗的空间,宛若唯一的色彩,把他照亮。
望着近在咫尺那如星星般的明眸,天无意声音淡淡,道:“你怎么进来了?
玉红雪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放在朱唇上,做了禁声的动作,过了茶盏工夫,飞禽声势转小,才低声道:“我也不想进来的,可是一刻不见小俊郎我心里头就难受的紧。”顿了顿,神情幽幽道:“你若死了,我也无意独活。既然生时相违,何不死时共穴。”柔柔话语,情意绵绵,天无意面沉似水,呆呆的看着她,一阵默然。
两人近在咫尺,气息互闻,,女子眼眸明亮,仿佛最亮的星辰,天无意忽然觉得很是熟悉,有种异样的亲切感在心头升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飞禽才慢慢去尽,天无意似乎还在愣神,直到眼前一亮。
玉红雪手里拿着个火折子,见天无意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的望着自己,借着火光,在这么近的距离,以致于可以看的清少年清秀的面庞,略显风尘沧桑,消瘦而带着丝丝疲惫,她心中突然莫名一疼,手不自禁的伸了过去,似乎觉得不妥,蓦然又停在了半空,感觉脸上有些滚烫。
她神色不由的慌乱了起来,感觉少年身上的强烈气息,一只粗糙温厚的手似乎还搭在自己腰股上,她心里有丝欢喜,更多的却被害羞占据,第一次与这个少年这么近距离相触,竟显得有些不适,她这才发觉,一向妖娆风情如她,真到了这种旖ni关头,竟还是如同初恋少女般,生涩青苦。慢慢别过头去,用仿佛自己才听的见的话语道:“你,你的手……”声音似嗔似怒,低若蚊吟。
天无意猛然惊醒,这才发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弹跳起来,一时间窘迫不已,咳了一声道:“刚才那是些什么飞物,好象蝙蝠。”
玉红雪轻轻一笑,拍了拍衣衫,道:“那是恶蝠。”见天无意面露不解之色,她又接着道:“恶蝠始于西域八千里蛮荒沼泽,那里穷山恶水荒芜人烟,八十年前西域第一毒神亲赴沼泽寻求天下至毒,返回时只带了两种毒物,一是飞蛇,还有就是这恶蝠。毒神回来后,苦苦研究,历时三载,终于被他研究出来一种绝毒‘阴兕’,阴兕以一百零八种珍惜毒草加上恶蝠血飞蛇胆提炼而成,中者无药可解。为了让毒性更猛,他又研究出一种豢养方法,培育出数以万计的恶蝠和飞蛇,之后把它们一起关进密室,并不喂食,饥饿使它们自相残杀,最后存活剩下的不过百余,也最为凶险难缠,二十年前因天香之争传入中土,被血教‘炼狱’驯服做为杀人利器,屡试不爽。”她环顾四周,突然冷笑,道:“想不到堂堂正道大派神剑庄,竟也使用起我们血教才用的恶毒招数来了。”
天无意眉头紧皱,沉声道:“此处杀机重重,远远在我意料之上,你没必要来冒这个险。”
四周寂静,回声隐隐,慢慢荡漾远了,终是复归沉寂。灯火安静的燃烧,照在女子如雪的容颜上,朦胧如梦。
玉红雪眨了眨眼,道:“我要的秘图还在你身上呢,如果你死了我上哪找去?”天无意看着她,忽觉一阵错愕,脑中又闪过白如仙清丽婉约的身影,这一刹那的调皮神情,在那个月朗温柔的夜晚也曾包围过他,只是现在,伊人不知身在何处。
他哼了一声,回复本初的沉默。
玉红雪却咯咯笑了起来,指着他,道:“我知道了,你心疼我了是不是?”
天无意被她说的一窒,随即一笑,道:“怎么可能!”心中却暗道:“传闻合huan红雪生性妖媚,水性扬花,哪及仙儿万一,我天无意若是对他产生情意,除非饮血刀断阊阖峰倒!”
玉红雪见他神色坦然,但仍有一丝藏不住的鄙夷流露了出来,她的心忽然间如被万虫噬咬,痛的她几乎弯下腰来,那个保守了十八年的秘密几乎就要脱口告诉于他,但始终没能说出来,她看着天无意,突然咯咯大笑起来,道:“是啊,我乃血教妖女,你这个正道弟子又怎敢违背成规看上我这样一个风尘残花。”
天无意自然听的出她话中意味,默然许久才道:“我心中只有仙儿。”说罢再不管她,自顾向前走去。行了几步,又停住身形,望着眼前一片漆黑,道:“正邪不两立,少凡平生最恨的就是女子,你以后要是碰见他,千万小心了。”轻轻一叹,继续前行。身后传来玉红雪的声音:“恶蝠已出,接下来可能就是飞蛇了,你要小心。”话音刚落,一只火折子飞了过来,再没了动静。
蓝火跳跃,照的四周暗道幽幽闪现,微光摇曳,身后不知何时已没了那火红身影,天无意心头掠过一点失落。
借着火光,终于模糊看见了现在大致的景象,一条暗道倾斜向下,蜿蜒伸向前方不知明处,难见端头。
天无意强自镇定心神,继续向前走去,微弱的火光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显得太过微不足道,四周气息压抑而沉重,细小的火焰挣扎般的摇晃着。黑暗预示着未知,有种不安的恐惧萦绕心头。
就这样行了片刻,躲开了数道机关暗杀,继续迤俪下行,暗道越来越狭窄,几乎要斜着身子才能走过去,天无意估摸着这已经是在地下十多丈了,所幸在这狭窄的路道上再没碰上什么危险。又行了片刻,正到暗道已经窄的让人无法忍受时,眼前豁然开朗,流光溢彩,暗道突然宽了数倍,两边却换成了玄铁钢壁,让天无意吃惊咋舌的是,光滑坚硬的壁上镶满无数碗口大的夜明珠,珍珠玛瑙,珊瑚翡翠,奇珍异宝多不胜数。四周珠光流彩,光芒耀眼。
有夜明珠照路,自然走的轻松,步伐快了许多,心弦紧绷的行了半刻,天无意停了下来,面前横着一堵金刚铁门,门壁有些粗糙,他伸手轻轻敲了敲,铁门厚重,发出沉闷的声响。
天无意转头四顾,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或异样之处,站在门前端详许久,正苦无计策时,铁门嗡的一声发出金属音响,天无意警戒的闪身后退开来,不知门后潜藏着怎样的凶险,眼睛盯着缓缓开启的铁门,凝神应对。
明珠闪耀,异宝灿烂,光芒一圈圈的浑染开来,铁门终于大开。
里面幽暗,森冷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扑鼻涌来,借着微微照射而进的珠宝光芒,勉强看到里面情形。
珠宝夺目,毫光微微,涔透而进的光芒仿佛也被黑暗吞噬,一片模糊间,满地尸体,横竖堆积。
天无意眉头大皱,等了片刻,见没什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