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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知道是曲意包庇,你不知道是耳目不敏,这两点错误都不是身为丞相的人该犯的,何况,还有一些事朕不必说出,你心里明白就好。”
王法急忙去看太后,希望这位表姐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但太后却叹了口气:“王丞相,你是我娘家的亲戚,帮了皇帝这么多年的忙,我非常感激。”
现在皇帝当国多年,他已经能熟知政事,自己能判断是非了。
我从不去干扰他的公事,也不便为你说什么,我们都老了,操心也够了,安享几年老福吧I我请皇帝给你几年的假。”
话已备极婉转,但意思却明显得很,王恺已是七十多岁的人,给几年的假,明明是要他走路了。
王恺只有忍住眼泪道:“老臣年迈昏昧,唯恐有误国事,乞求圣上开恩,允准老臣告作。”
皇帝却点点头道:“你先告几天病,然后再递辞表上来,相国谋国多年,功不可没,朕自有一番谢意。”
就这样挤退了王恺的相职,也使王浑更抖起来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石崇的功劳,石崇也是个草包,一切必然是司马子明的策划,对这个小伙子,他没有第二句话可说了。
王浑在长安得到压倒性的胜利。
石崇在交趾也受到了天朝特使的礼遇,那当然也经过了一番戏剧性的安排,这又是司马子明的杰作。
他们率领了五千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过边境,直叩交趾时,引起了交趾上下的疑虑与不安。
交趾只是一个小邦,人口不过十多万。
然而他们演近海边,气候温和,物产丰富,在邻近诸邦中,也算是一个强国了,所以他们也有着一万多精兵。
对于天朝上使,他们是欢迎的。
可是对追随而来的五千大军,他们却不敢放进城去,只派了一名将军,带了两百名仪仗队来保护上使人城。
石崇自己有大军相随,哪里用得着对方派兵保护?
交趾国王如此做的意思很明显,使臣所带的军队不受他们欢迎,石崇只能带着几名随从进城去。
本来也是,两国既为交好,自然是友谊的拜访,没理由要率大军偕行的。
石崇自然不肯去,但他的职使却又非去不可。
没有办法,只好把来迎接的仪仗队,以及那位派来护驾的禁军统领他尚勇暂时安顿住了,急召司马子明商议。
司马子明却笑笑道:“没关系,大人尽管前去好了,孩儿带着大军驻守在城外,他们不敢对大人无礼的。”
石崇急道:“不行!小子。你知道咱家本来就不是一块办交涉的材料,是你要替我攒下这份差使的,现在却要我一个人去冒险,这我可不干,要么就是你去,要么就是咱们俩一块儿去。”
司马子明依然笑着道:“孩儿倒是不辞一行,但孩儿的身份不够,两国交换文书是正经大事。”
大人是钦定的特使,若是大人不去,对方会认为我们有意轻慢,结果就适得其反了,大人……”
“咱家不管,咱家是个老粗,不懂得办交涉,不但要你一起去,而且还得要把军队带进去,没有武力后盾,说起话来也没劲儿。”
“对方派出仪仗相迎,指明为尽保护之责,显而易见不欢迎军队开过去。”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想办法,咱们把这么多的军队带来,就是为着壮胆子的,要是不能随行,空摆在这儿,那又何必带来呢?”
司马子明想想道:“大人顾虑得也是,孩儿去跟那位池将军谈谈。”
“跟他谈没有用的,他也作不了主,要谈跟交趾王谈。”
司马子明笑道:“他虽然作不了主,但是既被选为迎宾的专使,想必是个杰出的人物,他可以影响到交趾王,改变他们的决定。”
石崇只好道:“随便你了,反正大军一定要进城去,他们若是不答应,就一直打进城里去。”
王浑行前给了我一封密函,许我便宜行事,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使对方臣服,国王亲迎……”
“啊1大人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哦以为交趾不过是弹丸之邦,听见我天朝大军临境,还不是战战兢兢,听任我们指使了,哪知来到此地后,竟不是那么回事。”
“交趾虽小,物富民康,国力颇强,虽不足与天朝上国相抗,但是地处边远,大军征战不易。”
所以历年来只是拜表自居附庸,却未臣服,圣上钦派大人为宣慰使,也只是要大人修好而已,并没作进一步的要求呀!”
“这是王浑私人的意思。”
“私人的意思,他干嘛要这么做呢?”
“王恺已经被迫乞休,相职尚虚,王浑很有意思,所以要借机表现一下。”
“他要表现,却给我们出难题。”
石崇一笑道:“这件事情办成了之后,对咱们的好处可就大了!”
“有什么好处?”
“王浑不是谋国辅佐的材料,他真要当了丞相,一定还要多多借重你,所以你不妨费点心帮他这个忙吧!”
司马子明表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面却有点不高兴,看来王浑跟石崇之间,不但结成了私党,且时有密函暗作联系。
朝中权资结党是很平常的事,石崇跟王浑的关系还是他给拉拢的,他们的来往没有瞒着他的必要呀!
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令他们不满意了?
司马子明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推翻了这个想法。
王浑也好,石崇也好,这两个人都是胸无点墨的大老粗,他们之间,也做不出什么大事业的。
交趾不让大将进城,本来就是司马子明不肯答应的事,他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而且还把自己精心训练多年的私人心腹,化暗为明,编入了石崇的远征部属。
原也是打算有一番大作为,也让他们乘这个机会弄点儿好处,若是不让进城,就没有什么好混了。
不过,他对于这一趟的使命,倒是十分谨慎。
他看过交趾守军踞守城关的军容,也看到了池尚勇带来的那两百名仪仗,个个都是精神抖擞,体格健壮。
而且,他们在进入自己这边的大营时,从容不迫,对于晋朝大军的严整阵容,没流露出一丝怯意。
这表示他们训练的精良,不容忽视。
若是照石崇所说,交涉不成而用强攻的话,恐怕未必会乐观,至少,靠他们这五千人是不够的。
当然,战事若起,王浑一定还会调兵增援的,但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这五千亲兵,务必要当头阵,伤亡损失就难以估计了。
石崇可以不在乎这些人,因为他回朝之后,一定可以升任要职,用不到兵了。
再者,石崇的亲兵,只有从荆州带来的一千人。
这一千人,目前担任的是主帅大营的护卫工作,不是在第一线作战的,另外四千兵勇,却是司马子明从四处召来的。
这四千人名义上是属于石崇的,但他们却是最近才见到石崇,平时都是司马子明在暗中训练节制的。
石崇对他们没有感情,无视于他们的生死,司马子明却是做不到,他们都是他最亲密的弟兄。
“狡兔死、走狗烹。”这本是人之常情,司马子明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却也无可奈何。
为了要保全这些弟兄,他少不得要多费一点脑筋。
于是,他思索了一阵,才传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司马子明手下的健儿们办事效力是惊人的,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布置好了。
杀猪烹羊、置酒备会,然后去邀请他尚勇赴会。
池尚勇来到了那片大平地上,只见架起了一座城楼,高及数文,不由惊诧地问道:“副使,这是做什么?’”
“这是一点小小的布置,专为娱宾之用。”
“娱宾?有什么客人要来吗?”
“他将军不就是客人吗?”
“我?不行!敝国君王正在等候我回去覆旨呢!咦!
上使大人准备好了没有,该动身了!”
司马子明笑道:“今日天色已晚,特使大人说入城不便,等明天再入城好了。”
“这……敝国君王还在等候……”
“天已过午,今天就是去了,也不会见到贵上吧?”
他尚勇道:“是的!但是宾馆已经备妥了,今夜休息一宿,明日早朝时,就可以接见上使了。”
司马子明笑道:“池将军,你恐怕还没有弄清楚。这次所遣来的特使,与以往的使者不同,石大人乃是代表大晋天子前来,不能以往昔礼仪接待。”
池尚勇一怔道:“那要如何接待!”
“要贵国君上亲至城门接迎。”
“这没道理,敝国虽小,究竟是一国之君。”
司马子明道:“我华夏为天朝上国,贵国既为附庸藩邦,就是臣属,与上使大人俱为一殿之臣,平起平坐,我们远来是客,贵君礼应出迎。”
池尚勇怫然变色。
司马子明笑笑道:“池将军不必生气,因为事先没有协商好,所以才有此误会,现在敝人只是提出了条件,贵国是否接受,阁下也无权决定,是不是?”
他尚勇依然不悦地道:“话虽不错,但是我敢先说一句,这个条件,敝国多半是不会接受的。”
“那也要等将军回去请示后,才能作成正式的答复,事情究竟不能靠将军的一句话就作定局。”
他尚勇道:“敝人立即回去请示国君,然后回报。”
司马子明一笑道:“特使大人衔命而来,也想到贵国可能会提出异议,是以作了一番准备。”
“陈兵城下,原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交趾虽小,上下也有数万精兵,也许不足以进军中原,但自保却是足够了。”
司马子明一笑道:“这一点敝人倒是调查清楚了。贵国若是将全国民夫征召起来,或能凑个两三万人,但此刻只不过是一万人而已。”
“那也足够了,我们的城池很坚固,弓箭准备充足,士卒训练精良,足堪应付任何攻击的。”
司马子明一笑道:“池将军,口说无凭的,你不妨看一下我们远征军的虚实,即使两国不免一战,你心里也有个底。”
他拖着池尚勇来到会场,那五千甲士都已准备妥当。
甲胄鲜明,旗旗蔽空,戈矛上的寒光如闪,一片杀气腾腾。
他尚勇的两百名御林军虽然还是很从容,但相形之下,气势已弱了。
酒肴送了上来,气氛还是和谐的。
但是,双方的心中却已有了敌意。
酒过数巡,司马子明指着那座木城道:“池将军,你曾以城坚能守为豪,现在敝人却要请你看一项特技表演,这座木城高达十丈,相信与贵国的城墙差不多。”
“差多了,差多了,敝国城高不过八丈,但是却厚达数丈,而且都是以砖块石头堆造,较木城坚固百倍。”
司马于明笑笑道:“垒土堆石以为阻,那已是过了时的防守法,我们攻城却不用破城的方法。”
“那又用什么方法?”
司马子明笑笑,用手一挥。
健卒推出了两辆战车,前面竖了一块大木板可避矢石,后面则是两根长毛竹,城楼上有好几百人在守着,而且不断的以强弓长箭为阻,但是却伤不到战车上的人。
战车推到城墙前十丈处停住,一个军士拿斧头砍断了一根长索,平伸的毛竹立刻弹了起来。
原来那是竖直绑在战车的底部,再加力把它们拉弯,用索子扣住,扣索一断,茅竹立即弹直。
每根茅竹上有一个人,也被弹太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