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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对所提的新令有充分的了解,还有就是预见错失,免得被臣属们挑剔出去。
君王为一国之首,应有其权威与尊严,女王不愿太无知而为仕民所轻,更不愿她的政令每次都被臣下们挑得体无完肤。
司马子明笑道:“高明!高明!女王实在很了不起!”
侍女笑道:“女王还说了,因为日间已蒙司马将军口允赐教,所以才冒昧相邀这种无聊的集会,对特使大人就不敢麻烦了,但特使大人如果肯与于赐助,女王将十分感激,而且立即备帖前来相邀。”
石崇一听是去做政事上的咨询,头早就大了,因此忙摇摇头道:“不了!不了!这些事情本使还不如副使清楚而且大军驻扎在此,也必须要有人随时监督,有他一个人前去就行了!”
于是司马子明骑马出营,随着那名待女直向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待女引他由侧门进入,并由小径走向了后宫。
司马子明道:“御书房是设在花园里吗?”
侍女这才笑道:“不!御书房是在正殿后面,这是女王的寝息之所,寻常臣属是不准进入的,除非女王下过旨意,这儿不准任何一个男人前来的;而女王今天却是第一次降旨,将军也是第一个踏入花园的男人。”
司马子明一怔而止步。
那传女又道:“将军别误会,女王是真的有事情要请教,只是不在御书房而在百花亭而已,女王要我说在御书房,是为了怕那位特使大人疑东疑西,心中不高兴。”
“正使大人怎么会不高兴?”
“将军,女王对你们的情形很清楚,那位石大人虽是一方总督,却是个贪财好色的酒色之徒,不学无术,他的一切全是将军在居间策划的。”
司马子明的表情很尴尬,对方固然是在称赞他,但是把石崇又说得如此不堪,那使他很难堪。
不过,对方也的确是说实情,弄得他想替石崇辩白都很难,只得道:“特使能官至极品,必有他的长处。”
那侍女一掀鼻子,不齿地道:“她只是运气好,让他碰上了那个机会,然后又得了将军这么一个好助手而已,女王对你们二位的批评是,将军之才,高于奉先,石崇的胸怀,远逊董卓。”
虽只八个字,却把一切都形容透绝。
奉先是三国初期温候吕布的号,而吕布却是太师董卓的义子,他们的关系很像司马子明与石崇。
但是董卓的才能却比石崇强上百倍。
司马子明只有默然。
侍女忽而又笑道:“将军,这虽是女王日常所言,但女工却力诫我们不得轻泄,我一时口快说了出来,你可不能让女王知道。”
司马子明笑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讲的,女王还说了什么没有?”
“还在你们未到之前,女王就已经详细地调查你们的一切了。”
“那要调查什么呢?”
“交趾是个小国,不足与天朝大邦相抗的,女王对每一个使臣都必须要有充分的了解,在接待时才能投其所好,予以满足,这样才能使得长安方面的支持而保国柞,女王的处境很苦,四周有强邻,国内也有杰臣,想稳保平安也不容易。”
“你们国内很不平静吗?”
“女王起初登基时,局势颇为不稳,有几个家臣各掌握着一部分势力,幸好池将军衷心拥护,英明有为,才算把局势稳定下来,但也只是目前而已,所以女王要跟将军请教的也必是安邦定国之策。”
司马子明笑道:“我只是一个武夫,哪里懂什么?”
侍女认真的道:“将军别客气,女王极少推崇人,唯独对将军推崇备至,可见将军是真的高明。”
他们一面走,一面谈着,有时也碰到别的宫女,她们都会好奇而又艳羡的望着司马子明。
有的更是目不转睛,痴呆呆的望着。
那侍女也不好意思地驱逐她们道:“没规矩,司马将军是女王陛下的贵宾,你们怎么如此没礼貌,盯着人家看!”
然后又回头道:“将军,很对不起,这些人在禁宫住久了,不太懂礼数,再者也是为将军的英俊丰仪所吸引,诸多失态,将军别见笑。”
不懂得礼数是托词,这些宫女们进宫前就要受礼仪的教导,在宫中更是时时有人督促,一点都不差。
她们只是很久没见过男人了,乍见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失态在所难免。
弄得司马子明也很不好意思。
幸好,百花亭很快就到了,亭中设了一张矮几,两个锦墩,几上只有几味瓜果以及一柄玉壶,两口玉钟,再有就是一个身披轻纱,仪态万方的丽人。
传女上前屈膝道:“陛下,司马将军请来了!”
女王挥挥手,传女识趣退下。
女王婷婷步下玉阶相迎。
司马子明倒是很为难,他不知道要如何应付才好。
倒是女王落落大方地道:“将军,妾身以私函相邀,便装相见,就是希望摆脱那些拘束的,你别把我当作是女王,大家随便聊聊好吗?”
司马子明拱拱手道:“在下遵命!”
他本来就是个洒脱的人,再者,他也不是交趾的臣民,心中没有那种君臣的界限,所以很快就适应了女王所要求的情况。
坐下来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女王十分开心,她完全地摆脱了高贵的身份,像个寻常的女孩子般招呼客人,为他斟酒、剥果,也温柔而殷勤地攀谈着,而且她们谈话的内容,也是海阔天空,无所不包,双方的距离也拉近不少。
女王除了讲些闲话之外,也把国内的情势,以及目前的处境关键症结所在,详细地告诉了司马子明,向他求计。
这才是属于真正的秘密部分,司马子明也酌情地把自己的方法说出来,使得女王十分高兴。
讲解不清楚时,必须以手在桌面上沾酒画图以示,两个人坐得就近了。
一股清异的幽香从女王身上传出来,倒是使得司马子明有点不克自制。
尤其是两个人这一靠近,总不免有时会身体相触,锦缎绣袍之后的肌肤柔润似玉,司马子明年少风流,石崇又是个偏好女色之徒,征选歌妓,训练乐女,大部分是司马子明经手过的。
即使是在军中,他们也都带着姣童艳姬为传,因此,司马子明并不是个没接触过女人的鲁男子。
但是,今夜,这个对象太特殊了,他不敢冒读,但也无法不受她的吸引,使他感到十分困窘。
好容易找个机会起立道:“夜色已深,陛下明日尚须早朝,应该……”
女王早已改了称呼,闻言幽怨地道:“司马兄,你能不能忘记我是个女王呢?”
司马子明认真的道:“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千真万确的女王,此处是禁宫之内,我不敢冒渎。”
女王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做这个女王,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可是这付担子卸不下来。
我之所以邀你来,正因为你不是我国的人,没有那些拘束,在国内,没有一个男人能跟我自然地相处,我早听说你是个脱俗不凡的男人,想不到你也未能免俗。”
司马子明苦笑一声道:“我已经很过分了。”
女王道:“没有关系,这不是朝堂之上,你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地对待我吗?”
她表现得很勇敢,目中有着一种迫切的光芒。
司马子明叹了口气,他对这位寂寞的女统治者十分同情,她极力的想获得一丝异性的安慰,但是连最拙劣的调清技巧都不会。
司马子明苦笑道:“再度摇摇头道:“陛下,我不能,因为我对普通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顾的。”
“那你要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艳若春花,洁犹霜雪,皎如明月,秀似芷兰。此外她还要有灵性,而且,她还要与我的身份相配。”
女王怔住了,道:“这么多的优点,有这样好的女子吗?”
“有的,陛下。除了最后的一项外,你几乎已经合于每一个条件了。”
女王目中放出了异光道:“司马兄,你是说真话?”
“陛下,我可以为各种原因而说谎,却绝不会为讨好一个女子而说欺心的话,你美丽、聪慧。能干、多才,一切都十分完美,只是身份太高贵了。”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会对你摆身份的。”
“对我有关系,首先我不能屈居一个女人之下。”
。“我可以放弃王位,放弃富贵。”
“陛下,那是不可能的,如你所说,你没有近亲,没有正统的王储可以继承,而且国内野心勃勃者大有人在,你如放弃了王位,天下势必大乱。”
“那我可以等嫁给你了之后,宣布转位给你,司马兄,我认为你比我更适合来统治这个国家。”
“陛下。别开玩笑了、这是儿戏。”
“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
“你也许不是开玩笑,但交趾的臣民则会以为你将国柞当儿戏,王位宝器不是私相接受的,你可以不做,但没有权利指定谁来干的。”
女王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她的丈夫只能成为王夫,是永远也不能成为国王的。
她顿了一顿道:“你可以掌握全国的大权。”
‘担朝议时我只能站在你的后面。”
“有什么关系呢!你有权势,臣民们同样的尊敬你。”
“我是个男人,我的尊严不允许我接受这种待遇。”
女王叹了口气:“那我们是注定无缘了!”
司马子明笑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不会成为夫妇的。”
“怎么样的朋友呢?”
“最亲昵知己的那一种,就是不能够谈到婚姻,因为你不可能下嫁,我也不会人赘,无法白头偕老。”
“唉!我注定要寂寞终身了。”
“那倒也不尽然,陛下,有些时候,朋友也能够解除寂寞的,但是,你先要学着成为一个女人。”
“学着成为女人?难道我不是女人吗?”
“陛下,并不是光有了女人的身体就能成为一个女人了,在一个真正的男人心目中,女人的意义很广泛,也很微妙,无以言喻,只能意会,我们可以从第一步做起,渐渐的你就会懂得了。”
司马子明忽然发现了这位高贵而美丽的女王,在男女之间,幼稚得如同是一个初生的婴儿。
她的老师们把一切理国的智识全都传授给了她,唯独在这一方面,却从来没有给她过一点启示。
这种无知和童真,对司马子明而言,却是一种新奇的刺激。
突然,一个奇怪而无法理喻的念头,浮现了他的脑海,促使他做出了一些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事情来。
司马子明轻轻握住了女王的手。
女王任他握着,并没缩回。
然后,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来。
接着,他又轻轻地拥住了她。
女王闭上了眼,心头突突地直跳。
她是一个成熟而聪慧的女人,虽然两性的知识贫乏得可怜,但是对异性的需求却是天赋的欲望。
这种刺激是新奇的,也是她所渴望得到的,她不明白司马子明何以先拒绝了她,而后又给了她?
甚至于司马子明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原来,司马子明只是想体会一下,拥抱一个女王在怀中是什么样的滋味,现在他却有着进一步的欲望了。
他更想知道一下,征服一个女王又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