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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王将你们姐妹接到我那儿去。”
“这个…妾身固然很感激王爷的爱护。但却不敢遵命!”
“为什么?”
“因为妾身不能自主。”
“你别怕石崇,本王当面开口,看他是否不答应?”
“妾身并不是为怕他……”
“你不愿离开这儿?”
“也不是,王爷,妾身在长安尚另有使命,不能自究行止,就是要换个地方,也必须要等女王的谕示。”
“你是怕交趾的生意没人做?这可用不着担心,只要有权有势,任何人都能接下来的,本王难道还会不如他?”
绿珠笑道:“王爷,说句不怕您生气的话,您还真不如老鬼呢!他在京师,您却在自己的领地。
交趾运来的货品都是些海产珍物,如珍珠珊瑚等,在您那地方,除了您之外,可没别人买得起!”
司马伦还要开口。
绿珠一笑道:“王爷有心,慢慢再商量好了,现在妾身可要走了,那老鬼一定找我找得很急了。”
她在司马伦脸上又吻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妾身是偷偷跑来会王爷的,可别让人知道了。
王爷若是不急着要走,就在京师多待上个一两天好吗?妾身定然会设法抽空来看看王爷的。”
司马伦忙道:“不急!不急!本王还有两三天逗留。”
但绿珠已经像一只蝴蝶似的翩然飞走了,司马伦目睹那娇艳的背影消失,脸上泛起了一种异样的神色。
他一个人在室中回味良久,才怏怏地出来。
小杏儿已经捧了一袭新抱过来,色泽、款色、大小都与那袭被酒打翻的一模一样,只是持料更软更佳。
司马伦十分满意,笑道:“你们动作倒真快。”
小杏儿笑笑说道:“现成的材料,几十双手一起动工缝制,比着样子做一下就好了!”
她放低了声音又道:“那腰带丝条上的同心结是绿姐亲自打的,为了这个,我家大人还很不高兴,骂了她几句。”
“这是为什么?”
“我家大人说这种结子不可以随便为人结的!”
司马伦连身子都几乎软了,连忙说道:“那不是害她受了委屈了?真是该死!她怎么说呢?”
“王爷是骂谁该死呢?”
“自然是骂石崇,如何可以对绿珠这么凶呢!”
小杏儿一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绿姐聪明绝伦,很懂得掩饰的,她说王爷的衣眼上原来就是一个同心结于,她不能擅自更改,换了别的样子呀!”
司马伦道:“说得好!说得好!”
小杏儿道:“王爷可千万记住了,回头别说穿了帮,我家大人是很细心的,因为绿姐把王爷衣服上的结子剪
了,无从对证起,绿姐要我来告诉大人一声。”
司马伦笑道:“我记得的,绝不会再害她受委屈。”
来到外面席上,绿珠已换了一套衣服,跟石崇一起向每一席上敬酒布肴。
这是礼貌,每隔一段时间,男女主人总要来周旋招呼客人一下,司马伦本来对这种情况并不放在心上的。
可是自从跟绿珠一度春风后,不知怎的,他开始觉得石崇十分可憎了。
如此一来,他连耽下去的心情也没有了。
看见孙秀与小杏儿在一旁打得火热,心里更不痛快,沉下脸来道:“孙秀,起来,咱们走了!”
孙秀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道:“王爷休息过了。不急着吧!刚才主人还过来打招呼,因为听说王爷在休息,没敢惊扰。
石尚书说,他准备了十二道江南的佳肴,正要—一开出来,王爷休息过了,正好品尝一下。”
司马伦好吃,但凡有时新佳肴,一定要想法子弄来尝尝,只是他太小气,又舍不得花钱,孙秀常为此而苦。
每当他在那儿听到一样新的菜肴,总要孙秀设法去弄了来,孙秀只有硬着头皮自己掏腰包了。
有时花费颇巨,花得让孙秀心痛,但是咬着牙他也得花下去。
因为,这是值得的。
只要能得到司马伦的心喜与信任,他就可以在别的地方十倍百倍的捞回来。
石崇之富是天下闻名的,他家中器物之美,荣肴之佳,也是天下无匹,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
而石崇刚才对他说,有十二道江南新肴仅已备妥,听说司马伦是美食专家,特地请来一品。
孙秀乐不可支,这是一个使司马伦最感兴趣的题目,只有司马伦吃得满意,回去后一定会叫自己照着弄上来。
若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孙秀倒会认为这是一件苦差率,赔钱、吃力,还未必能讨好。
但是在长安,孙秀却不必去伤这个脑筋了,只要通知石崇一声,还怕石崇不整治好了送上来吗?
一切花费不要自己掏分文,而功劳是自己的。这是多么便宜的事。
孙秀一向都能揣摩司马伦的心事,所以才提出这个投其所好的消息,而后又可以在石崇面前做人情。
他知道司马枪并没有急事,只是搭搭架子;表示一下身份与众不同而且,经人一挽留就留下了。
只有这一次,他可是碰了壁。
因为他不知道司马伦跟绿珠在客舍里偷情的那一段,此刻看见石崇挽着绿珠纤腰,正满肚子不是味儿。
这段话使得司马伦更火了,抬起脚就是一脚踢过去。
跟着口中怒骂道:“没长进的东西!你是饿死鬼投胎的?本王的行动,倒要由这奴才来作主了!”
两个的距离有三四尺,这一脚孙秀可以躲开的,但是他不敢躲,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让司马伦踢个正着。
挨踢之后,他滚跌出去,还得多滚几转,以显示司马伦的神力无边。
其实司马伦这脚并没有多大力气。
但是孙秀却滚了两三文后才作势停住,好在地上铺了毯子,又柔又软,滚出去也不会受伤。
他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才慢慢地起来。
口中却不敢哼出半点声音,跪下叩了个头道:“是!
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这就通知主人去!”
然后他转向了石崇,拉高了嗓门道:“石大人!我家王爷要告辞了,多蒙盛待,心感!
心感!”
这种宴会本来就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有事中途抽身,只须悄悄的告诉主人一声就是,不必当众告辞,以免扫了别人的兴致。
但是司马伦喜欢搭架子,不管上那儿赴宴,都要来上这么一下子,以表示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只有在前两天的乐游桌上,由于皇帝皇后的莅临,使他神气不起来。
今天,他是主客自然更要做作了,他表示要走,高声叫了出来,连主人挽留一下的机会都不给了。
石崇很感突然,忙过来道:“王爷,下官正准备了几样新肴,听说王爷是此中行家,想请王爷品尝一下的,那知王爷竟匆匆要走了!”
司马伦淡淡地道:“石大人!本王很忙,因为是你的面子,不好意思不来,可无法耽搁太久!打扰!打扰!”
这是绝对不能再留下来的意思。
石崇不知道他何以如此匆匆而去,但也不便问,只得道:“王爷拨冗赐莅,下官备感荣幸之至!
今天实在是怠慢,尤其是姬人在备酒时失仪,污了王爷的新袍子,更使下官感到歉疚万分!”
司马伦哈哈一笑道:“那算不了什么,她们的手脚还真快,顷刻之间,居然能照样做了一件出来,倒是生受你了,那个小杏儿的女子,本王觉得她很伶俐可爱,你可别再去责怪他了!”
“是!是!下官不敢!王爷您若是喜欢的话,下官回头就叫她跟随着侍候王爷去!”
孙秀脸上立刻流露出喜色。
但是司马伦看见绿珠微微地摇头,于是笑笑道:“那倒不必,听说她是尊宠身边得力的助手,本王不想夺人之所好!”
然后他又向小杏儿一笑道:“小杏儿,衣服谢谢你了!
幸好你没把本王的这条丝条给换了,否则本王就要很难过了。
因为这上面的同心结子是本王一个心爱的女子手结相赠,本王一直视同珍宝,随身系着,以示不忘!”
绿珠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来王爷是位多情人呢!”
司马伦哈哈大笑,大步而出。
司马伦来京师已久,早就该返回防地了,可是他却藉词身体不适,一直不肯上路。
身体不适倒也不假,别人看他总是懒洋洋,病怄怄的,一点精神都没有,神思恍惚,见人就发怔。
但说他生病,却也不像,因为他能吃能喝,饭量跟酒量都比平常好了几倍。
而且他的病似乎是有时间性的,一大早起来,他必定是精神奕奕的,忙着修饰他自己,沐洗更衣,结发理须,忙上个半天。
然后骑上他的战马五花驹,出去溜马去。
以前,司马伦从来也不溜马的,他也不喜欢洗澡,身上老是带着一股酸臭的汗味,想不到这次来京,竟然把这些习惯都改变了。
司马伦虽然有着一大批侍从,但他溜马时,却一个人都不带,单独行动,行踪十分的诡密。
他不但不准人跟着,也不准人悄悄地尾随。
一天,他有两名贴身家将,也是出于一片忠主之心,悄悄地也备了马,跟在司马伦后面,想看看司马伦究竟上那儿去。
他们固然是有点儿好奇,但主要的仍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这两个人是活生生的离开的,却被司马伦怒冲冲地着人抬了回来——两个人都死了,是被司马伦杀死的。
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而招致杀身之祸呢?
司马伦怒冲冲地告诉别人说:“此二人故意违本王的令谕,本王已经说过,不得有人蹑踪在后,他们居然不当回事,这种行为太不可原谅了!”
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了。
只有孙秀壮着胆子道:“王爷,他们违背了谕示固然不对,但安全其用心,却是为了担心王爷的安全,是乃一片忠诚!”
司马伦寒起脸叱道:“胡说!本王单独一人出去试马,又不是今天开始的,每天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本王从没出过一点差错,何尝须人保护?触犯禁令,故违示谕,蔑视本王,凡此种种,都是死无可恕之罪。”
孙秀见他一脸怒色,也不敢再说了。
不过,再也没有人敢去触犯他的禁讳。
其实,司马伦溜溜马也没跑出好远,他只出城在乐游原上小驰一阵后,就折向水西大桥畔。
在夹岸两行垂柳中,有一座精巧的私码头,停着一艘精细的画肪。
司马伦在船边一下马,立即有人把他的马牵走去洗刷喂食了。
司马伦则一脚上了画舫。
在布置精美的船舱中,明艳照人的绿珠早已面含幽怨在等着他,看见他来了,就像一只绿蝴蝶似的飞了过来,扑进他的怀中。
司马伦感觉抱着的是一团火,烤得他身心都要溶化了。
这光泽晶莹的肉体,凹凸玲现的曲线,以及无边女性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他,使他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新奇、刺激、满足与美好。
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长吻,而后才在一边的绣榻上双双躺了下来,在她美好的身上四处游移着,引得她吃吃娇笑。
有时搔得她痒得厉害,便在格格的娇笑声中,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也膈肢他的腋下痒处,使他也哈哈大笑。
你来我往的,两个人闹成一团。
这就是司马伦每日的功课。
他称病不归,每天一个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