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辈,这儿距雁荡还有多久路程?”剑宁问道。
老者头一偏,像是思考了一下,道:“你是说北雁荡山吗?”待他看见剑宁点著头,又才道:
“以你的脚程应一日半时间即可赶到。你有急事吗?”
剑宁说声“没有”正待再说些话,那晓前面突然现出一幢酒楼,匾额上写著「众归」两字,牌号
叫「不羡仙酒楼」。
老头兴奋道:“这家酒馆可有名得紧,只要你一进去真能使你不羡仙呢!”
剑宁对酒可不为感兴趣,他只想随便选些食物充充饥就得了。
两人上得酒楼,却看只有一个酒保懒洋洋地靠在角落,似乎根木就没有意思招呼客人。
剑宁心想:“这里可真透著奇怪!”但那老头可不管这些,选了一个临窗桌子大马金刀就坐下了。
“嘿!小子赶紧拿酒和选几味菜来!”老头似对此地熟悉异常。他不可能没发觉此地气氛有些异
乎寻常,而且好像有心要这般大喝大嚷。
那晓这一嚷可把那酒保嚷出精神来了,只见原先半闭著眼的酒保突然从角落里跳,如获至宝一下
子跑到老头身前,陪笑道:“啊!啊!没想到是老爷子光临,只是今日有些……有些……”
老头双目一瞪,陡地射出两道寒芒似的光采,喝道:“有些什么!赶快拿点儿酒和选几样可口菜
来,难不成还须老爷亲自动手不成!”
这酒保连连陪笑,道:“话不是这样讲……”说着下面的手指悄悄的向楼座的另一角落指了指。
只见那儿摆了一桌酒席却只得三双碗筷,而且尚是未曾动用过。
老头此时反高兴了,他一把拉起剑宁嚷道:“哈!这现成的好东西,走!咱们先享用享用吧!”
说完竟真的要走过去。
酒保可急了,一伸手要来拦老头,那晓老头身子微幌,不知用了个什么法子竟从酒保身旁一闪而
过,剑宁看著不禁暗自点首。
“噫!”老头如行云般一下子到了另一桌边,只见他从桌面拿起一张名帖,上书「括苍二杰」四
宇。
“括苍二杰!”老头念著这四字,又道:“凭著括苍二杰之名就能将这楼包了吗?嘿!我老儿可
有些不服。小子,咱们来享现成福吧!”说完竟真的动手捡食桌上餐点。
剑宁看酒保著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禁为之失笑,他可没有老头这般狂放不羁,笑问酒保道:
“今日这括苍二杰将此楼包了吗?”
酒保苦笑道:“谁说不是,咱们作的也是小本生意,怎会不喜客人上门?只是今日特别,括苍二
杰可不是好惹的!”
老头可不管两人谈话,只顾大吃大喝。酒保不敢去阻挡只好苦著脸别过头来望著剑宁露出求助的
眼光。
剑宁有些忍俊不住,他也是初出江湖毫不懂江湖门槛,不解道:“括苍二杰是什麽家伙?怎会要
包此楼?”
酒保面露胆寒神色,连连摇头道:“别胡说!别胡说!括苍二杰的功夫可高得紧,二杰要包此楼
谁还能管得了?”
剑宁正想再问那晓埋头大吃的老头突然仰起身说:“谁讲括苍二杰无人管得……”但因他满口菜
酒,声音咕哩咕噜地很不清楚。
这话一说酒保可大喜,只见他连忙奔至老头身前,不住打躬作揖陪笑道:“有老爷子肯出面天下
的事情还不是一句话!”
老头晓得酒保噜嗉了半天就是希望自己能替他撑腰,此刻见他打躬作揖的模样可有些心烦,一挥
手道:“好了,好了!等下不会有你的事。小子现在你可放心吃了!”
唐剑宁心知不需再客气,应诺一声也就坐下,他可不著意美酒,只一股劲塞著菜饭。
过了一会,剑宁感觉有些腹饱之时,突觉楼梯一阵轻微震动。他的坐位斜向着梯口,只觉稍一抬
头就能看出这唯一的出入口。
“噫!”
剑宁心里惊叹一声,只见楼梯口现出一潇洒俊美已极的书生.唇红齿白鼻挺眸朗,只是一双斜飞
入鬓的眉毛有些过於细长。
这年纪甚青的书生上得楼来,两眼望整个楼座很快地一瞥,露出个不屑的神色,轻唤道:“酒保,
位子按在那儿?”声音虽小却宇宇清晰,尤其韵味之悦耳真有些不似出自人口。
酒保正张罗著另起一桌酒席,看这人上来也露出爱理不理神色道:“今日小店不卖外客,客官请
另走别家!”
这俊美已极的少年冷冷一笑,神情更是不屑,道:“括苍二杰难道吩附你要这样待客?哈哈!”
酒保一听这话可吓得呆了,连忙拉开座椅陪不是道:“啊!告罪告罪!只怪小的没听清二杰吩附,
请这儿坐吧,两位大侠一会儿就会来的!”
剑宁被这风姿超逸的少年紧紧地吸引住,他总觉得这位穿著雪白长衫的书生身上有种特别的忧郁
味道,好像心中的极度哀愁能从眼睛,脸容,一举手一投足完全表露出来。
老头听得酒保称呼,微哼一声道:“哼!居然也配称为大侠,莫不教人笑掉牙齿。”
酒保不敢答腔,但却引得那白衫书生向这方膘了一眼。
剑宁与他眼光一碰,只觉对方似乎微微一颤,几乎像闪电般对方已将眼睛避开,竟似有些骇怕似
的。
“真怪啊,为何他不敢看我?”剑宁天真地自问,却更加注意这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也发觉了这情形,嘴角上又涌起一阵笑意,只是这次已没有了轻视意味。看他轻舒手腕
将桌上酒壶拿起.姿态潇洒地为自己酌了杯酒。
这时剑宁已饭毕,但那陌生的老头仍在大吃大喝,他想问些心中疑惑,却找不著机会开口。
“嘿!小娃子!”老头语音不清地说:“敢情坐不住了,对面不现成有位独酌朋友吗?何不去认
识认识,也可交个新朋友啊,我老儿有些与你们年青小子玩不来呢?”
剑宁自然地望了那白衣书生一眼,却发现对方面上竟微微现出桃红,但却美丽极了。
“老前辈,能告诉我括苍二杰是谁吗?”唐剑宁小声地问,为的是避免那白衣书生听到。那晓老
头儿却哈哈大笑道:“括苍二杰侠名满天下你都没有耳闻可真该打。嘿!那位朋友,你说是不是?”
白衣书生面上微显怒容,冷冷道:“请放尊重点,谁与你是朋友!”
老头儿一些也不著恼,仍笑嘻嘻道:“扑朔迷离,焉能辨我为雌雄?哈哈!”
这句话使得那白衣书生当场面色大变,陡地立起身来,凤日含威向这方怒视。但一碰见唐剑宁那
双充满疑惑和好像有些明了的目光,竟又黯然坐下。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白衣而似带著满腔忧郁的书生轻轻唱起,那一双美丽又深澈得不见底的大眼更涌起盈眶眼泪。
只见他引颈朝窗外去,此时细雨迷蒙,远山近景总是一片馍糊。
初临江湖的剑宁对一切都抱著奇怪,他不了解这白衣书生为何会这么忧伤,虽然他不懂音韵诗词,
但他从歌声中听得出这点。
老头似乎也被那白衣书生极其感人的声调迷惑了,他似乎也沉迷在那无底幽远的回忆中。
那白衣书生瞥了唐剑宁一眼又吟道:
“人生愁恨何能免,
销魂独我情何限!
故国梦重归,
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
长记秋睛望。
往事已成空,
还如一梦中。”
这一番吟得更加凄楚,剑宁也几乎忍不住泪酸鼻梁,他正想起身去安慰那书生几句,正在此时楼
外又是一阵马蹄响起。紧接著楼梯口,一连串暴响。
白衣书人一举袖将脸上泪痕擦了去,神色又回复先前那冷漠与孤傲。
老头悄声对唐剑宁道:“括苍二杰来了!”说完把脸别向墙壁,似乎不愿与那二杰朝相。
唐剑宁牢牢看著梯口,只见当先上来的一人身躯瘦长,面容向里透著青气,穿著一身黑锻衣裳,
只是整个人都显出冷僻和阴狠。
後面是个大胖子,身材也是中等,满脸横肉却有一双永远在笑的眼睛。看他一身短扎装束,倒有
几分像屠户。
“这两人就是二杰?”唐剑宁不禁要这样怀疑,但酒保早已迎上前去,口呼:“两位老爷现在才
到,客人已来多时。”
高瘦的一位点点头,却一眼瞥见老头和剑宁,他显得有些愤怒,道:“我可只请了一位客人……”
酒保无话可答,只能呐呐道:“这……这位这小的……”
胖的一个将酒保一推,狠狠地瞪了酒保一眼,好像在说:“等下再同你算账!”
“大哥,可不能让客人久等了!”胖的一个指指独坐於桌的白衣书生,露著奸笑说。
高瘦的汉子点点头,朝唐剑宁投了威胁的一瞥後,很快朝白衣书生走去。
一胖一瘦来至桌前也不打招呼,各自选一位子坐下却大吃大喝,好似根本没有白衣书生一般。
唐剑宁看到这完全不调和的三人禁不住又感到新鲜。隔了好一会儿那胖的一位才道:“飘零仙子,
咱们去年的旧账要如何清法?”
白衣书生眼也不抬,冷冷道:“随你们要如何结算,姑娘绝不退缩!”
唐剑宁听得心中大吃一惊,暗忖:“想不到这书生竟是一女子乔装,唉!看来我这眼力确是太差
了!”敢情他想起老头说过的一句话,知道老头是早就猜到了。
胖的一个霍地立起身来,斗大的拳头往桌面一擂,大喝道:“老子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
话未说完却被高瘦的那位一把拉下座位,只听他冷冷道:“老二先别性急,话讲明白再动手不迟。”
“飘零仙子!”瘦个子狰狞地道:“咱们素来与你井河不犯,咱括苍二杰也不愿与姑娘生怨结仇,
实是姑娘对咱们太过意不去了。”
乔装的白衣书生——飘零仙子终於抬起了头,缓缓说道:“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两好如何报复
就如何报复吧!”
括苍二杰俱顿是面色大变,胖的一个暴然站起,手抓了个盘子一下子往白衣书生掷去。
白衣书生冷笑一声,微一偏头让过了掷来盘子,双手将桌面猛掀,顿时一片哗啦哗啦巨响,全桌
盘杯尽往括苍二杰两人身上飞去。
这两人功夫俱称高强,即使那胖的也捷如飞鸟般及时躲过。双方转眼间即形成剑拔弩张的形式。
此时的白书生面上再也看不出有一丝忧伤的感觉,他变得像一只狡猾而机灵的狐狸般牢牢看著敌
对的两人,而嘴角上又扯出那自负和冷傲的笑意。
“飘零仙子,请你再仔细想想!”高瘦的一位如此说道:“你这样与咱们为敌可有什么好处?”
飘零仙子没有答话,只用一双满含讥讽的眼光瞄著两人……
“大哥,别再说什么,咱们何须怕这臭婊子!”胖的一个说完右手往腰间一拨。“哗啦!哗啦”
两声扯出根一八尺馀长的软环钢鞭。
这时老头已转过身来,望著唐剑宁微微一笑道:“有一场好戏可看了,那括苍二杰瘦的叫冷面猿
罗兹,胖的叫笑面虎佟廉,武功可很有根基呢!”
剑宁点点头,他从未有与人打斗的经验,这时一看真刀真枪相对不禁觉得有些激动和紧张。他看
著那白衣书生,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