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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强,敢说他生平还没见过。
狂惊之下,亡命向斜里暴穿!
饶是他穿得再快,也已吃狂飈余势扫在左脚踝骨,登时痛得右脚单脚直蹦直跳!
他受伤不重,可是心里惊诧得紧,这股子凶覇至极的狂扬是从何而来的?休道是他,便铁老二也是迷惘莫名,自己这一掌怎会右恁猛的力道!
只见唐剑宁渊停岳峙般站在当场,岸然朗声说道:“两位小心,区区的第二招,第三招,甚至第四,第五都跟着来了!”
铁长翼大怒,喝道:“你尽管来吧,铁老二是豁出这条命了!”
所谓言为心声,铁老二无异承认他是技差一筹,希望的只是能够同归於尽而已。
唐剑宁原本也只存教他兄弟受点挫辱的心,铁老二既然坦率说了,另外他又曾答应过艾锟,非在不得已的情势下,决不伤害他兄弟的请求,因此闻言并不生气,反倒只一心打算如何才能教他们兄弟知难而退!
那铁老二见他久久没有出手,喝道:“怎么?你不敢打下去了!服输了?”
这话不禁微微激起唐剑宁气恼之心,当下用“拳中之覇”和“六阳炁功”混合成的力道,连番打出,同时并自己高声数道:“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八!,四十……”
他先数後打,每一掌都有一股廻旋而大角度拐弯的奇怪而威猛的力道发出!
铁老二看得清清楚楚,每每是掌力正对自己打来,少不得要发掌相迎,奇怪就在这儿,厉害也就在这儿,只须自己发出的力道一接触,对方那种奇怪而烕猛的力道,不是忽然拐个急弯从意想不到的部位再度撞来,便是加上自己的力道,一齐转到旁的地方去!
而旁的地方不是别处,每每都正是铁老大立身的所在!
本来他弟兄间的内力就在伯仲之间,有道是“百斤加一”,人们也常不能荷负,何况唐剑宁所发出的力道,较之铁老只有过而无不及!
因此,每当这两团疾劲撞向铁老大的时候,铁老大除了最初一招不识厉害,吃了点暗亏之外
,以後便真个是闻“劲”先逃了!
这是唐剑宁正面攻击铁老二,一旁铁老大所受的威胁与损害。
反之,当唐剑宁进击铁老大的时候,铁老二所受的威胁舆损害也是如此。
从四十一招到四十八招,唐剑宁续玫了八招,铁氏二老已由进逼唐剑宁五七步的距离,拉长到二丈多远。
唐剑宁正要攻出第九招时,铁老二霍地大声喝止道:“住手!”
唐剑宁果然住手,傲然望着铁老二二日不发。
铁老二的脸色,铁青得近乎黑色—他扳起面孔,恨恨说道:“铁长翼学艺不精,眼下自问不是阁下的对手,来日方长,自然有那么一天报答今朝你阁下手下留情的厚赐,我要走了!”
他不等唐剑宁反应,随又向乃兄铁长羽高声间道:“老大,你呢?”
铁老大满面暗怒,没理睬他,反向唐剑宁沉声说道:“高招自愧弗如,老二刚才说过,有机会定向阁下报德!”
一打手势,弟兄双双领着萧亚男朝西飞步奔去。
丘九渊面色凝重,对唐剑宁和艾锟说道:“他们所说‘报德’,还不肯就此罢休哩!”
唐剑宁怅然说道:“我这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他们硬要寻仇,我也………”
这时萧亚男,忽又折了回来,远远地站定身子大声说道:“唐剑宁!我舅舅叫我对你说,我表兄是交给你了,生死伤废,但凭於你!”
说完,不等回话,立即转身飞驰!
四人一听大惊,唐剑宁还没说话,丘九渊和艾锟已齐声大叫道:“慢点!”
萧亚男毫不理会,依然飞驰如故!
众人急了,丘九渊首先发足追赶,艾锟次之,但追赶不远,忽见唐剑宁越在前面,再两个起落,已超在萧亚男前面把她迎头拦住!
萧亚男停步怒道:“你要干什么?”
唐剑宁问道:“你舅父他们呢?在前面等你?”
萧亚男暗吃一惊,低声说道:“你还不肯放过他们两位老人家?”她声晋微显瘩友劾锩嬉惨崴
唐剑宁见了大是不忍,正好丘九渊三人都已赶到,於是说道:“艾兄,这话最好请你对她说明。”
艾锟立刻正色问道:“铁广兄弟不是你大舅舅救走了?”
萧亚男猛吃一惊,浑身颤抖了一下,肯定地说道:“没有呀,他两位老人家明知你们不会难为他,但仍然不甚放心,所以教我回来特别这么说一声!这么说来,我表哥他……他失踪了!”
丘九渊一旁挥嘴说道:“岂止他,还有神州一煞常公佞老前辈哩!”
萧亚男急道:“我表哥什么时候失踪的?怎没听你们说起过?他两处肩井穴你们替他解卸了没有?”
颜昌庆说道:“咱们谁也没解他的穴道,只让他住在地下石室,就在你第二次叫咱们帮主的前後时间失踪的!”
萧亚男还要问什么,唐剑宁已接口说道:“所以,这是咱们应当面向你舅舅他们说明白的!”
萧亚男听他这口气,好像铁广的失踪只须向铁氏二老一说,他们便没责任似的,不觉十分愤恨地说道:“说明了事情就能了事?哼!”
艾锟忙笑道:“萧姑娘千万别误会。唐兄弟今天迫不得已出手,已经造成了误会,若再因铁广兄弟的事再生误会,以後就更不好解释了,咱们的意思是先对铁氏二老说明此事,然後大家分途寻找。如今唯一的希望,只希望是常老前辈解了他的穴道一同出走!这样,发生意外的成份就少得多了!”
这时忽听一人厉声问道:“为什么他们迟不走早不走,偏在这时候走?”
随着话声,树上纵落铁老二铁长翼来!
敢情他早就藏身树上,难怪众人就没一个察觉。
唐剑宁施礼问道:“铁广兄弟失踪的事,尊驽谅必听到了,可不可以请大老爷子来,一同商议个寻找的对策?”
艾锟也从旁解释道:“这实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变化,眼下只是应该如何寻求补救的法子,所以更希望大老爷子一同来商议。”
铁长翼想了想,忽然对唐剑宁沉下脸说道:“铁广的事,咱们自会料理,尽可放到一边,你我间的事,总会有那么一天,你等着好了!”
说完,马上面对萧亚男低喝:“咱们走!”
一下抓住萧亚男的胳臂,不再舆众人打话,瞬即掉头疾驰而去!
艾锟望着铁老二去远的身形,幽幽叹道:“唉,误会解说不清,以他老两兄弟的性情,只怕从此多事了!”
唐剑宁毅然说道:“一切尽其在我。我心已尽,便顾不了许多了。”
丘九渊也不服地道:“难道他兄弟就不能打败仗的?恐怕武林中还没人敢说一生不受挫败哩”
事由艾锟引起,他除了内心不安而外,又能说什么呢?
X X X
岁月不居,流年似水!
眨眨眼的工夫,又是秋高气爽,橙黄蟹肥的九月季节了。
是九月半的前後,唐剑宁独自一人,向江西九江所属的一个湖滨而林木参差的浅水荡行去·
浅水荡,这个素来不为人注意的小小荒地,一年来,它几乎吸引了所有武林人物的目光,在这几天中,纷纷赶来这里!
因为,九月十九这天,有新近崛起的少年高手唐剑宁,要与天竺第二局手百残和尚至少折换四招,
这是多么吸引人的难得一见的场合。
来的这些人物当中,自然大多数都是为了关切双方的胜负而来,但也有极少的例外人物l这些不甚关坏人物,大抵是些介於邪正之间和没有参加任何门派的人物。他们之来,或是为了欣赏欣赏一下双方精绝的招术,或者纯是凑热闹的性质。
唐剑宁扮成一个五旬长须的学究模样的人,一路暗自留心观察,只见沿途之上,男女老少都有,有的三三两两,有的独自一人。
从他们的行动擧止看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武林中的人物,而所谈的,也全是有关双方这次较量的事情。
一两天中,唐剑宁先後遇到了艾锟,丘九渊,李敏珊,叶可兰以及好些熟识的人,他为了避免让陌生人知道他就是唐剑宁,并没和艾锟他们住在一块,只在艾锟的安排下,独自在艾锟的熟人家居住下来,每天由艾锟来唐剑宁这儿互通一点消息。
旁的熟识的人,唐剑宁差不多全都碰了头,但他所亟盼会到的百步追魂掌姬文央,飞花摘叶洪大凯和多事老人华老儿却踪影不见!
眼看已经到了十八这天,明天就是约战百残和尚的日期了,这急於要找的三人,依然踪迹杏然。
唐剑宁心中不觉烦燥不安,怎么也想不出他三人不来的充分理由!
傍晚,艾锟跑来告诉他说:“唐兄弟,午间葛宏骞碰到我,说林钱塘被人打成重伤了!”
唐剑宁猛吃一惊,忙问:“什么时候?以林钱塘的能耐会被人打成重伤!这人是谁?”
艾锟皱了下眉头,道:“我去看过林钱塘的伤势,是被劈空掌力打伤的!我问过他,对手是谁?他只能吃力地说出对手是个疯疯癫癫的人,在今天已刻把他打伤的!”
唐剑宁想了想,道:“此人能把林钱塘打成重伤,会是谁呢?………”
半晌之後,忽然推桌而起,毅然说道:“咱们就去一趟,一来替他疗疗伤,二来我要间清此人可能是谁,看看是否和平山庄的高手故意扮成疯子干的!”
艾锟心下十分为难,只好提醒他道:“你明天还右百残和尚的约会哩!”
唐剑宁犹豫了一下,因问:“有很远吗?”
艾锟不愿欺骗他,据实说道:“远倒不怎么远,只是……只是助他疗伤,多少要耗损内力的…………”
唐剑宁立刻说道:“明天的约会,至少也应该午时以後了。休说时间还隔很久很久,便是眼前,也不争这一点助他疗伤的内力!请领我去一趟好了。”
艾锟深知他侠义为怀,同时林钱塘又是他认为谈得来的朋友,自然不便硬行阻拦,因道:「去年并没约好是在午後哟!
唐剑宁立即接口说道:“去年也并没约好教他来就一定要动手过招呀!”
艾锟微带不满的口气说道:“然则你约他来作什么呢?眼下赶来浅水荡的黑白两道武林人物,何止千百,,你听说过他们说些什么来着?百残和尚当时又说过什么来着?”
唐剑宁楞然问道:“百残和尚是说过今天要来‘报德’,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些什么来着?,”
艾辊见他真不知道,便正色说道:“他们全为你与百残和尚的胜负开怀得不得了,你怎好说不相千!总括一句,你们双方明天的四招,等於是黑白两道实力的揭晓,也可以说是决定目下武林第一高手是谁属的问题,你倒等闲视之,难怪你不在乎这疗伤耗损的一………”
话没说完,唐剑宁已接口笑道:“这真是坐轿的人不急,抬轿的人白操心了!明天的打舆不打,完全在我,当日沈老前辈不说过么,我和他在过招之前约定:我如接下他四招了,他有遵守如期来浅水荡的诺言,至於来干什么和愿不愿接他两掌,事先并没说明。百残和尚也是一代宗师,他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艾锟提醒他道:“眼下的情况又不同了,第一,你与他和平山庄已经结下不可解的梁子。第二,沈老前辈成了古人,不能临场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