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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离雁孤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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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仍不能减去她那股令人心悦的情意。
  於是,他记起了他妈妈曾经教他念过一些诗句,其中有一句是:
  “离雁云中飞,
  孤星天上悬。”
  於是,他凄然了,他默默地注视著沉睡中的她,良久,喃喃地道:“你是离雁,见弃於同群,我
是孤星,日亘暮暮,光华自照,孑然一身,浪迹天涯,孤星未尝不羡离雁,因他能在空中自在地翱翔,
但离雁呀!离雁!你可羡我孤星,高高在上,耿介拔俗?”
  於是一股英雄豪气油然而生,他拉出佩剑舞道:“曲高和寡,非曲之尤,孤星孤星,何孤之有?”
  那白虹剑下上盘旋,豪气万千,一曲方终,猛地脱手射出,疾如流星殒石,铮地一声,已自没入
洞壁山石之中,只馀剑柄露於其外。
  那豪壮的歌声,和著他龙吟般地剑石相击之声,不啻猿啸扰乱人心神。
  他的感情奔放了,他长长的呼了口气,吐尽了心中多少日的沉郁。
  他别过头来,看看她。
  忽然,他猛地一震,因为她那双秋水寒星般地眸子,正怔怔地瞪著他。
  她早已醒了,而且,她的右手放在剑柄上。
  他初是一呆,继而爽朗地笑了,他知道她早已醒了,而且看到他拔剑,但是,她怎会误会到他想
杀她呢?
  她也羞涩地笑了,右手缓缓地从剑柄上移去。
  她的动作是笨拙的,她显得十分狼狈。
  於是,他上来解围道:“你醒啦!我不敢吵你,所以没叫醒你。”
  忽然,他自知失言了,因为,她是被他吵醒的。
  果然,她懒慵地从乾草堆上撑起身子道:“你没叫醒我,却唱醒了我。”
  他歉然地笑了,虽然他想尽量小声,但比起她可仍大得多,因为,她只是无声地轻展贝齿,嫣然
而笑。
  他们的笑声,又抹去了他们之间的多少隔膜。
  他见到她要起身,情不自禁地上去想扶他,忽然,他想到了一句话,那句话像春雷乍响,在他心
中一声如霹震,那是:“不可和你年龄相若的女子接近!”
  他迅速地收回那已半伸的右手,嘴中脱口道:“白虹三式!”
  这是今晨他第二次的失态,因此敏珊奇怪地看看他还:“白虹三式?”
  他的右手,不知放在何处是好,因此他顺手一带,如像本意在此似地把白虹剑自壁上抽出,随口
答道:“这是一种绝世的武功,练成以前,一定要……”
  他忽然止口,难为情地望望她。
  她兴趣大起,忙逼他说下去道:“一定要怎样?”
  就在这百忙之中,剑宁想出了一个理由.他为了怕她再追问下去,迅速地答覆她说:“一定要专
心才可。”
  她有些失望地道:“噢,专心?”
  他忙解释道:“专心就是不要分心。”
  她嗤然一笑道:“你这叫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言下大有司马昭之心,路人可见之意。她本不知剑宁是否在骗她,但生性多疑的她,又岂能不用
话来试试。
  果然,剑宁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想扯开话题,他反问道:“你到底是……”
  话说出了口,他才想到,如此的问题是会刺伤她的心,方才那一场啜泣不是因此而起的吗?但他
要改口可来不及了。
  出人意料的,敏珊并没有生气或伤心,她只是在嘴角上浮起了一股轻微的苦笑,夷然地说道:
“我是一个弃儿。”
  这话对剑宁而言,他应该不觉得陌生,因为十多分钟前,她曾连说过二遍,但他却有非常陌生之
感,这语调是多麽的平静!
  他无言地看看她,她彷佛已看穿他的内心似地道:“一个人并不应该常常放纵自己的情感,但偶
而一两次的发泄,却又是无可厚非的啊!不管我是如何的表现我心中的意念,事实并没有改变,而且.
每次我痛哭之後,我更感觉到我是一个孤独的弃儿。”
  她说了一大串话,可竟丝毫无动於衷的样子。
  於是,剑宁意会到,他面前的是一个不寻常的女子,因此,他更要找出她情感不稳定的理由——
那就是她的身世。
  因此,他缓缓地说:“我比你好不了许多,我是一个孤儿。”
  敏珊好像早知道了似地,她只是点点头。
  剑宁见她的反应不热烈,便继续说道:“我父亲是个死在海中的渔人,妈妈是葬在海中,故我从
此就讨厌海,我宁愿替人放牛,也不愿去打渔!”
  飘零仙子同情地哦了一声。
  剑宁见她仍是漠然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他直接地问道:“你呢?”
  敏珊反问道:“我?我又有什麽好说的。”
  剑宁大声地问:“你的母亲……”
  敏珊激动地用双手紧掩耳朵,打断他的话道:“我不要提到她,她不要我!她不要我!”
  剑宁是非常敬爱自己的母亲的,因为,他的成长全依寡母之功,因此,他惊讶了,他不愿意见到
别人轻视为人母者。但是,他也知道,她是特殊的,她是一个弃儿!所以他竭力忍住胸中不满之气,
猛地一掌,把身边一支石笋打个粉碎,彷佛这股怒气,就完全出在这枝殃及池鱼的石笋身上。
  他仍不免大声地说:“那麽,你的父亲是谁?”
  敏珊张大了眼睛,她双手无力而缓缓地垂了下来,她注视著洞外瞬刻万变的云天,茫然地道:
“我有两个父亲,你问的是那一个?”
  剑宁往後退了一步,因为,他直觉地知道,她已不能控制她的倩感,对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子,尤
其是像飘零仙子这种高手,是不得不防人一著的。
  他冷峻地说:“两个父亲!”
  敏珊忽然双目怒张,大声说道:“不错,我有两个父亲,但他们都不要我!实际上的父亲,赋给
我生命,名义上的父亲,供养我的生命,但是,我的生命又有何意义?”
  高潮过後,必是令人窒息的平静。
  现在,剑宁冷静下来,他开始懊侮了,别人不愿提及过去的伤心事,自己又何必去刺激人家?
  他们都不说话,仿佛都是在凝听那深不见底的山洞中所传来的阵阵回音。
  良久,剑宁缓缓地道:“你不愿提也就算了。”
  但敏珊的泪珠,早就是像二串珠子似地,挂在她那醉人的脸上。
  剑宁更是手足无措,男性的尊严使他不想道歉,但不道歉又怎么办呢?因此,他低下头来,轻声
地说,好像不是说给她听,而是对自己说似地道:“是我不好。”
  敏珊也低下头道:“你并没有错,我不该生气。”
  “我的身世,我早已知道,但我实在是不想提及,而且也从没向任何人提及,但你不同,因
为……”
  她有些嗫嚅,剑宁惊奇地接口道:“为什麽?”
  她考虑了一下,方始遣:“因为你是那只龙镯的主人。你迟早应该知道我的身世的。”
  他莫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她接著道:“我先说个故事给你听。”
  “从前有个人家,收容了一个邻村一个孤儿,那孩子秉赋特异,而且志气也不小,但那家人家的
小姐和他很要好,他们,他们将会有孩子了。”
  剑宁接口道:“那孩子便是你,而你的生父却没要你的母亲,是不是?”
  她木然地道:“那时候,我的生父并不知道我母亲已有了身孕.这是我师父在後来告诉我的,但
他被一个云游的异人收容,他本不甘屈居村里之中,因此他走了,而且是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张纸条,
说他不久之後便回来。”
  “我母亲仍不死心,等了他几个月已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刚好幼时便有一个玩耍的夥伴,极力追
求她,她便无可奈何地嫁了他。”
  “当然,我的养父是知情的,至少在结过婚以後,他并不喜欢我,因为他和我的生父从小便相互
竞争,甚至他们在竞争著我的母亲。”
  “当然,我的母亲也不会喜欢我,因为我是……。”
  “但四五年以後,我的生父回来了,他见过我,但我想他心中也一定不喜欢我,因为在他心目中,
我母亲是不忠的。”
  “我便是夹在这三道裂缝中的可怜虫!”
  剑宁同情似地道:“这样看来,我比你还好些,我虽然少年失估,但总享过些家庭天伦之乐。”
  敏珊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家庭?我根木没有家。”
  “在我十岁那年,我养父及生母便把我送到师父处习技,其实,他们是抛弃了我,我从此便没再
见过他们。而且,我恨他们,我也不愿再见他们!”
  剑宁始终不相信,天下有不爱自己女儿的母亲,那是因为,他大爱他的妈妈,而他的妈妈也深深
地挚爱著他,於是,他泫然了,但不知是为了已仙逝的母亲,还是为了敏珊?
  他迸出一句道:“送你去习艺又有什麽不对?你母亲不过是怕你受养父的欺侮。”
  敏珊冷酷地道:“她把我生父送给她的信物,也一并交了给我师父,你想,这还是喜欢我吗?我
是一个弃儿!”
  当她说到“弃儿”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完全没有她常有的悦耳的那种音调。
  剑宁猛然憬悟,举起自己的左手,摇摇那镯子道:“凤镯便是那信物?”
  她默然地点了点头。
  剑宁大叫一声,他接看问道:“摩云客是你生父?”
  他希望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他心目中,唐师兄是个完人,就像是一块完整无瑕的白璧!
  但正如他所害怕的,那答案是正面的。
  於是,他记起来,为什麽李家夫妇见著白虹剑出现时的神情,李夫人夜晚私访他的经过。李小妹
妹口中时常哼著的摇篮曲,她说是她那出外习技的大姊教她的,一切的一切,那彷佛是雾中的疑问,
竟解决於一朝,虽然,这解答是多麽的令人失望。
  他愤怒了,因为他心目中的偶像,竟受到了致命之伤,他想反击,他想大声地对全世界说:“你
们在说谎!那不是唐师兄作的,你们诬赖他!”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真的,唐师兄是作了错事,虽然是事出误会,但总归是错了的啊!
  他的内心是非常的复杂,充满了失望,悲伤与愤怒。
  他希望作最後的证实,他说:“你是不是住在李家村,李居良先生是你的!”
  她像受惊的小鹿,也像雷雨中的免子似地,往後一退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会知道这些事?他
是我的养父。”
  剑宁知道他的推测都对了,不知是悲伤好,还是自喜推理能力的进步好,因此,他只是装出平易
的腔调说:“我住在唐家村,曾在你家中作过两年工人。”
  她彷佛只听了上半句,喃喃地说:“唐家村,唐家村?”
  “你和摩云客的关系究竟如何?”
  她的声音高得吓人,剑宁很奇怪,她竟直呼其父的外号,他想:“她恨师兄,她根本没把他看作
父亲。”
  他对於她漠视唐师兄的态度感到痛恨,他想:“不是唐师兄要我保护她,而她又是如此的容易冲
动,我真想舍之而去,谁愿意受她闲气?”
  但瞬刻之中,他觉得,他之所以不离开她,为的是另一个他自己也说不出的原因,他只是直觉地
认为,接近她是令人喜悦的。
  但他也不能再容她损及生父了,因此,他静静地转过身去,背朝著她,不作一声,根本不回答她,
给她一个不理不睬。
  她有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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